微风吹过的田野上,所有卫士都望着同一个方向。81ww%w.%
不管是坐着的,还是躺着的,都呆呆地站立起来,瞠目结舌。
这场战斗结束得太过迅,只是一拳,姚刚就被这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打垮了,还被他吞噬了恶核。
而且,是第二次吞噬!
猩红的草地上,姚刚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意识深处,是深沉震撼的恐惧。
姚刚原以为金圣哲以一名三等卫士的身份来到这里,说明金圣哲败在了某一个头领的手上,也说明他不具备成为一等卫士的能力。而自己是一等卫士,有能力战胜他。
但是在事实面前,姚刚终于明白了,自己和金圣哲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很大的一截。
他的强化值比以前高的同时,金圣哲的强化值也在不断提升,而且幅度乎了他的想象。
他明显的感觉到,金圣哲的力量比几个月前强了许多,拳头更大了。
“怪物……绝对是怪物!”
几个月前,姚刚这样给金圣哲定义,现在,依然如此。
金圣哲在吞噬姚刚恶核的时候,见到对方以前的恶核生长处,也就是肚脐上方的位置,是缺少了一块肉的丑陋疤痕。
姚刚的新恶核位于腹肌的最上方,相隔了十几厘米。它的周围有一圈奇怪的疤痕。
很难想象,这个恶核是新长出来的。
不,这种事情从来没听说过,这不可能!
金圣哲蹲在姚刚脸旁,看着他脸上的横肉颤抖的模样,看着他充满飘忽不定的怒焰的目光,淡淡问道:“你的新恶核是怎么回事?”
姚刚身上的深棕褐色甲壳已经解除了,他的腹部肌肉和内脏严重受损,使他的嘴不停地往出涌血,他站不起来,只好侧脸躺着,以免血呛进呼吸道。
姚刚看到金圣哲在问话,便把脸扭到另一边,故意不去看他,并把牙紧紧咬在一起。
姚刚在捍卫着自己最后仅存的可怜得微不足道的尊严,他是打算死不开口了。
金圣哲知道这个问题事关重大,必须知晓其中缘由,便捏住姚刚的一根小指,用力一扭。
没想到,姚刚没有被重拳打晕,反而被一根小指搞晕了。
金圣哲起身,环视周围呆立的人群。目光所及之处,人们纷纷退步,仿佛金圣哲的目光会变成匕要人命一样。
姚刚虽然已经不是头领了,但威严和影响力还是存在的。如今连他都败了,众人心中的惊惶程度可想而知,对金圣哲自然要忌惮三分。
不,是十分。
金圣哲不知道打败姚刚这件事算不算出格,有没有违反卫队的规定。但既然已经做了,便无法再回头,再后悔。
金圣哲把视线落到了和他一起到这来的那个女人身上,然后走过去。
女人和其他卫士一样,眼中写满了惊讶,看见金圣哲走过来,却没有躲,也没有表现出像其他人那样的畏惧。
金圣哲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在那扇蓝色房门后面,都遇到了什么?”
女人愣住了,疑惑地眨眨眼。她没想到金圣哲会问起这件事,她以为这个把她从恶魔之手中解救下来的人和自己有同样的遭遇。
女人脸上再度愁云密布,眼角低垂。
过了好一会儿,金圣哲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刚想起身离开,就听到了微弱的语声:“我进去之后被注射了一种东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多了一个圆肉球……”
金圣哲眉头紧锁:“圆球?能给我看一眼吗?”
女人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掀开衣摆。在她洁白的腹部,有一个瓶盖大小的圆肉球,呈现着微红色,周围则有一圈缝合的痕迹。
这个肉球像是恶核,而且在白皙的**上很突兀,就像生硬地拼上去的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女人一觉醒来就多了一个小肉球,这不明显是通过手术安放上去的吗?
等等……
如果这个肉球是恶核,那么……
“你的恶核呢?”金圣哲脱口而出。
“恶核……”女人抬起疑惑不解的脸,“恶核是什么?我没有……”
金圣哲双瞳剧抖,声音不由得提高了18o度:“你没有恶核?你……不是恶魔人?”
女人似乎被金圣哲焦急的样子吓了一跳,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不安,机械式地点了几下头作为回应。
这一刻,金圣哲脊背凉,仿佛晒在身上的暖和阳光被什么东西给遮挡住了,然后温度骤降了3o度一样。
他感到了某种幽深的恐惧。
他知道这种恐惧来自于何处。
暴王,或者说,暴王的手下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普通人经过手术改造——应该是移植恶核,变成了具备恶核的恶魔人!
普通人变成恶魔人……
这可能吗?
如果金圣哲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
这意味着什么?
金圣哲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象。
这震撼的事实犹如一颗手雷,把他的脑仁炸得嗡嗡作响。
他镇定下来,走向孤单地站在一旁的男子——那个和他一起乘坐厢式货车而来的男子。
“你以前也是普通人,然后身上突然多了一个肉球吗?”金圣哲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男子急忙点头,表情像一个懵懂的小学生。
金圣哲把视线投向周遭的人群。这一次,没有人慌张。
“还有谁?”金圣哲高声问,“还有谁是从普通人变成了恶魔人?”
片刻之后,人群中举起了一只手。然后,越来越多的手掌举到了半空中,数量从1o变成2o,再从2o变成3o……
金圣哲扫视着他们,语声苍凉:“我想,你们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记号吧?”
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挽起衣袖,其他举手的人也都纷纷照做。
“是的。我们的身上,都有这该死的符号。”
在中年男子毛茸茸的双臂上,各有一个尖角锋利的字母“a”,它已化成清晰的疤痕,烙印在小麦色的皮肤上。
几十个“a”错落分布在人群中,分布在看似阳光明朗的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