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1 / 1)

陈清然说完就走,闲逛的打发完一个多时辰,买了几件衣服和书本,进了满江楼,单独订一间房间吃饭。

动了几口菜,食不知味,饭钱放在桌上,她想钱磊算是绵阳城知名人物,生日排场绝对大,她隐身找到最热闹的房间,默默看着这群人玩闹。

陈清然冷冷的看着那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中年男子,身材削瘦,陈清然心道:也不知道是想害人的法子想多了,还是在床上累瘦的?

看这钱磊两颊凹陷,面色苍白,一看就是肾虚!

酒盏碰杯之间,都在祝贺钱老爷生辰快乐,一炷香时间,宴会进行到最高潮,突然灯全灭,一下子陷入黑暗。

人们都慌了,吵吵闹闹的都在质问灯怎么熄了?这时起了一阵阴风,门大开,径直走近一个男子,人们皆大惊,这不是方当家的脸吗?

可方当家不是死一年了吗?那鬼魂举着双手,面孔心冷的朝钱磊走去,钱磊的侍卫立马上前保护,可他们腿都是抖的。

陈清然看着这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冷笑,荒唐,老子会把我哥哥的魂再次捉回来吓你们?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侍卫们突然不动了,不,应该是说动不了,钱磊这时慌了,他请算命先生算过,方修诚已经重新投胎了呀。

可……如今怎么来找他了,只听那男子语气阴森森道:“钱磊,那毒药毒的我心好疼,你要不要试试”

钱磊却是冷哼,站起来拿起剑道:“来吧,方修城,你以为我怕你吗,你现在就是一只鬼,你活着就比不赢我,死了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只见“方修诚”露出阴冷冷的笑,重复道:“钱大哥,那毒好痛,我在地府好冷”

如此听了好几遍,钱磊一听慌了,竟吓哭了,求饶道::“方修城,不,方大少,对不起,都怪我利益熏心”

可那男子直直的向他走过来,“你去向阎王说吧,现在还我命来,钱大哥,我的胃好疼,头还痛”,眼睛,鼻子也流出鲜血,看着好不渗人。

钱磊直接被吓哭,痛哭流涕,边说边磕头道:“方大少,你放过我吧,我还这么年轻,还不想死”

“求求你饶了我,我不该派人刺杀你,不该在箭上涂药,不该对你痛下杀手”

这时钱磊突然发现灯亮了,他挣扎着抬头,发现跪在地上,座位上的人皆都惊恐的看着他

怎么会,方修诚呢,他不是来找他索命吗?他颤抖的坐会位置,脸上是惊恐、疑惑相交织。

这时一个女声尖叫道:“钱磊说他杀了方修诚”

听到这儿,就像定时炸弹一样,一时间炸开了锅,人们义正言辞起来:“原来竟是你杀了方大少,你还毒杀,钱老爷好狠的心!”

人们纷纷指责,钱磊惶恐的争辩,重复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

这时他看见前面一个红衣女子,冷冷的看着他,钱磊跌跌撞撞跑过去,道:“是她,是这个红衣女鬼作怪,快,快来人收了她”

可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啊,那来什么红衣,难道……这时一个男声尖叫道:“啊,有鬼啊,红衣服,面纱遮住了脸”

众人一听,就像鸟兽一样,突然间都跑光了,钱磊这时在地上磕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害你,方修诚,对不起”

房间里还有钱家的侍卫,他们把钱磊强拖起来,放在马车上,驱车回府。

陈清然这才现身,看着这酒壶错乱,刚刚还热热闹闹,现在竟一个人都没,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陈清然来到钱府,翻墙进去,跟着丫鬟到钱磊的房间,钱磊现在正躺在床上,两只手胡乱比划,战战兢兢道:“方修诚,别过来,我还不想死”

继而又冷笑道:“方修诚,被毒死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难受啊”

钱磊的妻子在旁边哭着,大声叫道:“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继而又安慰钱磊,“老爷,我是惠芬,你的妻子惠芬啊,你看看我好不好”

钱磊却是尖叫,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啊,方修诚别过来,走开,你给我走开”

大夫很快来了,诊断一番,说钱磊只是惊吓过度,开了副安神药就走了,钱磊被丫鬟强灌下药汤,昏昏睡去。

他的妻子因为过于劳累,回房休息,只留下丫鬟、小厮照看着。

陈清然等人走的差不多,对丫鬟、小厮们施了昏睡术,掰开钱磊的下巴灌了东西,钱磊迷迷糊糊之间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红衣面纱女子,眼神冷冷的看着他。

他吓了一大跳,想呼喊吓人,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来,突然自己的五脏六腑好疼,像被人搅碎一样,可是却叫不出声音。

陈清然冷冷的看着他挣扎,他最后会突然幻听,惊恐的死去。

陈清然解气了,心道:叫你追杀我哥,让你痛苦的死去,最后再下地狱。

又从钱磊屋里拿了一块匕首,找到一些银票,悄无声息的出了钱府,根据白日撒下的记号,最先来到胖子家,他自己一个人睡觉,看着这肥头大耳的模样,陈清然心中泛起一股恶心。

胖子发现有人看着自己,揉揉眼睛,睁开一看,发现是今日那个北漠红衣女,刚想大声质问,可是自己嘴刚张开,一个冰冷的东西伸了进来,紧接着就是一股剧痛,然后就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嘴里流了出来。

陈清然看着这恶心样子,嫌恶道:“满嘴喷粪,你这舌头要来有何用?”

胖子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要挣扎,陈清然直接在他脚踝处划了一道口子,断了他脚筋,轻笑道:“既然那么喜欢嫌弃,不如感受一下旁人的冷眼,本宫怕你不能刻骨铭心,发个好心让你日日铭记”

接着对他施昏睡术,止了血,如此这番去了三家,都把男子的舌头割了,脚筋、手筋二者断其一,他们的妻子若和他们同睡,陈清然就故意让她们的孩子发出声响,女人们就只得起床哄孩子。

本来陈清然是想把匕首随便丢在一个人家里,可是她转眼一想,她可不能让他们的孩子从小背负起杀人凶手的称号,他们父亲的罪孽不关他们任何事。

出了最后一户人家的门,陈清然一个人冷冷的走在大街上,手上的匕首滴着血,看着好不怪异。

经过衙门,陈清然把匕首潇洒一扔,她想起今日那个少年,还好下午分别的时候在他身上留下了记号,她一步一步走着,冬天的风本就冷,吹得手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来到一个胡同,陈清然来道一家门口,左右看着没人,翻身进去了,那少年正在院子,陈清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听到声响,少年转过头,看到是她,刚开始是震惊,再是疑惑,最后是喜悦。

陈清然举着自己的手,一边走一边道:“手脏,要洗”

少年看着少女的手,在微弱月光的照耀下,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不过还是很吓人。

他回身去厨房打水,不过一会儿,端了一个木盆出来,放在石桌上,拉过陈清然的手,放进盆里侵泡,亲自给她搓洗,洗的非常仔细。

陈清然见少年认真的为她洗手,神色严肃,仿佛自己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想把手抽回来,可手腕被少年紧紧握住。

水有些温热,在寒冷的冬天,已经算温暖,但少年的手很冷,就像冰块,寒冷刺骨。

陈清然淡淡道:“我把他们每个人的舌头都割了,有的挑了脚筋,有的挑了手筋”

少年不回答,依旧给陈清然洗手,一遍遍的浇水,一遍遍的擦洗。

陈清然接着道:“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与其让他们痛苦的死去,还不如屈辱的活着”

少年依旧不回答,洗干净了陈清然的手,抬头道:“对不起,北漠男儿无用,竟让雅珠亲自动手,脏了你的手”

陈清然心想,若你知道我不是北漠国人,会不会吃惊,不过先不管这么多。

她仔细打量着少年,这才发现他布衣掩盖下的风采,五官周正眼神清澈,本该散发青春阳光,却透露出淡漠,或许他本该属于瞩目的光芒,却跌入了尘埃,但不屑为伍。

少年突然伸手,替陈清然整理刘海,“你头发乱了,不过依旧很美”

陈清然“哦”了一声,眼睛向上看,似乎想看见自己的刘海

少年突然一笑,陈清然不明所以,少年微笑道:“你刚才很可爱,对啦,你的眼睛很好看,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睛”

接着又道:“我叫沈睿,北漠辽林人,你呢?”

听着少年的问题,陈清然道:“陈娇娇,北漠一个山沟沟里面的人”

少年明显被陈清然的话逗笑了,“我看你这幅样子,不像是山沟沟的,倒像是山沟沟的地主”

“对啦,娇娇饿了吗,我看你今晚肯定忙的不可开交,晚饭怕是没吃多少,要不我给你煮碗面?”

“不用,我不饿,我吃了饭的”,陈清然推辞,吃饭就要摘面纱,全脸会被看光。

大概是发现他们还站在院子里聊天,沈睿拉过陈清然的衣袖,关心道:“走,我们进屋烤火,外面冷”

“好!”陈清然点头,算作回答

进屋以后,沈睿发现火盆里的碳快熄了,歉意道:“等我一下,我去拿碳”

“嗯嗯,你去,我就在这里坐着”,陈清然回道

等沈睿出去后,陈清然这才打量屋子里的摆设,屋子很干净,还放有几盆绿栽,还有几副字画,陈清然心道:原来是个小秀才啊

很快,沈睿拿碳回来,两人围坐着烤火,陈清然见他满是严肃,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娇娇,若有一日我出人头地,你会来恭喜我吗?”,沈睿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啊?”陈清然有点震惊,沈睿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他出人头地与她有什么关系?

打着马虎眼,语气真挚道:“到时候再说,若有缘相见,我自会来恭喜,还给你买几封鞭炮庆祝,噼里啪啦响一下午”

沈睿又被逗笑了,“呵”的一声笑出了声音,陈清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笑,根据他们的第一眼来说,沈睿应该是很高冷的人,平时很少说话,怎么刚才加上现在就被她逗笑了两次?

“你平时是不是很少笑?”,陈清然拐弯抹角的问道,

“何以见得?”,沈睿抬头

“因为看你的眉头的邹纹不深,平坦光滑,我便猜你很少笑”。陈清然胡乱瞎扯出一个可以算作原因的原因,她总不可能实话实话吧!

听到这个理由,沈睿摇头,“没有的事,邹纹浅是因为我年轻”

陈清然内心:沈秀才,真乃直男乎!

两人烤了一炷香的火,沈睿看见陈清然在发呆,以为她困了想睡觉,提议道:“娇娇,要不我现在带你回房休息?”

陈清然打了个哈欠,“好啊,确实很困,果真是人老了,找几个人算账就累成这幅鬼样子”

沈睿不说话,只是起身,陈清然也跟着他起身,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到达一间房间,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墨味,让人越发的想睡觉了

沈睿带陈清然进了屋,给她铺好床,就准备出去了,刚走到门口,沈睿转头身问道:“娇娇,难道你不害怕我是坏人吗?”

“不怕啊,为什么要怕,你的眼睛这么清澈怎么会是坏人?”陈清然强忍住睡意回答。

内心却是:再坏你能有我坏?我可是杀人小魔头!

“可我是匹披着羊皮的狼,总有一日,会成为千夫所指之人”

“那有如何,明日我不也成了千夫所指之人,我俩臭味相投,这才默契的成为了朋友”,接着又道:“好啦,乖乖去睡觉,晚安!”

沈睿听完,道了句“晚安”,体贴的带上门。

听见脚步声走远,陈清然取下自己的首饰,散了头发,但面纱依旧戴着,很快昏睡过去。

沈睿出了房门,回到客房,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让她去睡他的房间,明明应该带她睡客房的……

心里不由得很乱,为了缓解,拿了一本书读,灯火通明,竟读了一个时辰,今年的冬天比以往冷了很多,他想,她会不会踢被子?

本着老乡见老乡的精神,他去看看,回到自己平时的房间,推开门,许是她怕黑,灯一直微弱的亮着,他走近床边,她睡相很好,没有蹬被子,只不过还戴着面纱

鬼使神差的他想扯开面纱,刚把手放上去,就被弹了过来,他内心奇怪,不相信的多试了几次,结果还是如此。

又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发现没有被弹过来,只不过怎么有点烫,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急忙晃动她的头,想把她摇醒,低声道:“娇娇,醒醒,你发烧了,我带你看大夫去”

陈清然还在做梦,梦见自己在吃烤鸭,怎么有人在喊她,人一下子清醒,悠得挣开眼睛,看见自己面前有一个人,心道:这是谁啊?

回忆之下,原来是昨日遇见的北漠间谍沈睿啊,推开他的手,咕哝道:“我没病,我很健康”

说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沈睿一看她还能清醒的说话,也就不再在那么着急,但她的额头确实很烫。

起身出门,迷迷糊糊之间,陈清然觉一个冰冷的东西放在自己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

第二天陈清然听见鸡鸣,醒了过来,发现自己额头上有一块湿布,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还是迅速起床,换了一身蓝色云纹男装,戴上抹额,找笔墨写下一封信,压在茶杯底下,趁天色蒙蒙黑,出了院门。

走了很久,天快亮的时候,她到了繁华的小吃街,来到一家馄饨摊,点了一碗馄饨和两个油条,静静的坐着,听旁边的人聊天。

“昨天晚上真稀奇,钱府的钱老爷做寿时,竟像发疯一样,突然跪在地上,说对不起,我不该杀你,方修诚”

他旁边的男子语气带可惜道:“哎,可怜着方大少,英年早逝,留下一堆家业没人继承”

“是啊,可哭死他的父母了,他还没有娶亲,连个通房也没有,这下只得从族里过继个孩子继承家产,他们方家家大业大,如今却要落入旁人手里,也是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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