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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静静流躺的河水,说句心里话,冯有才还真的没办法去恨眼前的少年,虽然昨天他让自己吃尽了苦头,又丢足了颜面,但冯有才却恨不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美少年,给他上了人生很重要的一课吧!
陈凡也不时扭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比自己要大十多岁的男子,见他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望着河水,在看看放在他身旁的行礼箱,:“你带着行礼,打算要出门?”
“嗯!”冯有才点了点头先了一眼陈凡,接着又将目光投入缓缓流动着的河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昨天那场打赌,我已经没有颜面在留在滨海这座城市了。”
“对…对不起…”昨天的打赌,虽然是冯有才先提出来的,不过陈凡确没有真正的放在心里。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听到陈凡的道歉,冯有才有些哑言了,继续说道:“昨天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是对的,我的确是不应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可是…”单从刚刚冯有才替那小孩看病那股热心与针炙的手法,陈凡就知道眼前的这男子并不是庸医,反而是一个有医德的医者。
爷爷也曾和他说过:“一名好的医者,并不是看他的医术高不高明,而是看到是否有好的医德!那怕是一名能妙手回春的医者,只要他的医德不好,也称不上一名好的医生!”
“没什么可是的,输了就是输了!要不是有昨天的打赌,说不定以后的我,会因为这一份嚣张而闯下更大的祸。”冯有才摇了摇头,深深看了陈凡一眼道:“可是对于昨天那从此不在行医的承诺,我可能要失守了!”
陈凡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没事,当时我也只是一时的气话,我从来都没有当真,我希望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冯有才并不是当那种不守承诺的人,昨晚他去钱忠祥家的时候就有了从此不在行医,换过另外的一个行业工作,可是当钱忠祥知道他的想法后,狠狠的把他臭骂了一顿,道:“冯有才,我警告你!你这混帐话以后别在让我听到,只是一个口头的打赌你竟然还当真了,虽然你不能继续的在我手下学习,可是难道以我钱忠祥的名号,难道还不能给你找到一处安身之地吗?
越说越来气的钱忠祥用力一拍桌子,指着冯有才的鼻子直接大声的喝道:“我告诉你,我都已经帮你联系好,明天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去京都,带上我给你的介绍信去找我的好朋友孟然,他会给你安排好你以后的工作。”
就这样,冯有才带着一丝的不安准备离开滨海市,没想到竟然会在半路上遇见昨天的这位少年,现在听少年如此说到,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不过却还是露出一丝的苦笑,必竟身为一名男人却不能遵守承诺,这让他有些内疚感。
“听到你这话,我也安心了,其实钱老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工作,可是那个承诺却让我一直都放不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应该在继续行医下去。”
“冯大哥,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昨天真的是小弟一时的冲动,你是一名好医生,这一点单从刚才你为那小孩看病就看得出来。”听到冯有才的话,陈凡当下就紧张了起来,他也不想因为这一件事,让这个身怀医德的好医生就这么消失掉。
冯有才拍了拍陈凡的肩膀,笑道:“呵呵,放心吧!我不会的,昨天钱老也已经狠狠的骂醒了我,就算今天不遇上你,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会振作起来。”
“这样就好!”有了冯有才的这话,陈凡这才松了一口。
“你既然都喊我一声冯大哥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将名字告诉冯大哥不?”冯有才性子虽然是嚣张,不过也是一个开朗直肠子的人,昨天他也是让人夸晕了头,才会一时糊涂将唐杰的病情给隐瞒。
陈凡点了点头道:“我叫陈凡,冯大哥喊我小凡就可以了!”
冯有才不由夸奖道:“陈凡?尘世中而不显平凡!果然是好名字,就如你那深藏不露的医术一个样子!”
听到冯有才的夸奖,陈凡搔了搔头发道:“冯大哥你太过奖了,我的医术也是自小就跟着爷爷学习,那有你说得那么高明!”
“小凡,你就不用谦虚!”冯有才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先不说你的医术,单从你的年纪上来说,我只有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中医学院里背着《伤寒论》,在说说你的医术“苍龟探穴”这一手针炙手法,就不是人人都会。
说到这冯有才又停顿了下,看了看陈凡接着说道:“具我所知,中医界里只有三四个人懂得《金针赋》上这最为高明的四式的针炙手法。”
“额?”陈凡对于中医界的事一点都不懂,当然不知道昨天他用出“苍龟探穴”这一式针炙手法时带给冯有才有多大的震惊。
“呵呵,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看到陈凡的反应,冯有才苦笑了下,没想到陈凡的医术这么高明的却不知道中医界的事情,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叫他的年纪还这么的小,不过想到陈凡的年纪,冯有才又开口问道:“对了,小凡,你说你的医术是跟你爷爷学的,那你爷爷的医术一定很高明了,不知道能不能告诉你爷爷的名字让我知道?”
“爷爷…爷爷他…去世了…”见冯有才提起自己的已经过世的爷爷,陈凡又在一次的走进了那一段伤心的记忆里,眼睛不自觉的红润了起来。
见陈凡开始伤心起来,冯有才连忙道歉:“对不起,小凡!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提起伤心往事!”
“没事!”甩了甩头,用手擦去眼中还没滴下的泪水,陈凡笑了下道:“都已经过去,到是让冯大哥你见笑了!”
“对了,小凡你昨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冯有才突然问道。
“昨天我趁没人注意我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不想呆在那在惹上别的麻烦,更何况当初我也不是真想让你从此不在行医,所以就先走了。”陈凡不知道冯有才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老实是回答着。
“怪不了,你不知道,你冶好了小杰的病,还有开给唐凌天的那一副药方子可是让钱老激动了老半天!”说到这冯有才露出一个笑容道:“你不知道钱老对你可是念念不忘,想见上你一面,没想到你人却已经不见了!”
“额?”陈凡有些不明白了,冯有才嘴里的钱老到底是什么人?刚才一直都听他听起,当下疑惑的道:“这钱老又是什么人,怎么老是听冯大哥你提起他?”
知道陈凡对于中医界的事一点都不知道,冯有才这才解释道:“这钱老全名叫钱忠祥是“春和堂”的老板,在中医界更是有着“中医脊梁”的名号!也算得上是我半个师傅!”
陈凡这才明白的点了点头道:“哦!这么说来,这位钱老的医术一定十分了得!”
冯有才肯定的点头,说道:“那是当然的,你不知道每年有多少有钱人和外国的政要想找钱老给他们冶病,钱老的医术可说得上是妙手回春,他冶好的各种奇难杂症的病人更是数都数不清!”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冯有才都有口渴了,当下便道:“小凡,我看不如这个样子,我今天带你去与钱老见个面,你看怎么样?”
“这个…”虽然他曾经起过不在为人冶病的念头,可是听冯有才说了这么多,陈凡也真些想见一见这个被人称为“中医脊梁”的老人。
在看看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在加上,昨晚赵姐都的时候就吩咐过他,中午的时候会有人给他送饭过来,要是送饭的人见他不早,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大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不是还要赶着去京都的火车吗?我看不如下次好了。”虽然有些不忍心拒绝冯有才的邀请,不过陈凡还是摇头的说了出来。
冯有才摇了摇头道:“去京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迟上一两天也无所谓的,更何况钱老他老人家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下次也说不准是什么时候,我看不如就今天好了!”
“可是……”
陈凡有些为难起来,他可不想给他送饭的人找不到他而着急,正想在次拒绝,手就已经被冯有才抓住,只听冯有才说道:“别可是了!现在的时间刚刚好,见完钱老顺随在他家蹭顿饭吃,也是不错的选择!”
没办法的陈凡只好跟着冯有才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枫林街。他只希望一会回来的时候,不会让赵姐骂得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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