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所谓的见家长,最后因为她那句话,彻底毁了。
最后苏容是一个人走了的。
这里是北城,她知道时如坊曾经也在这里待过几百年,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儿并,便四处搬家,现在搬到了迷城去。
她本来就不能离开那个地方太久,可是因为那个男人,她一次又一次破了自己的规矩,而且这一次为了和他回来所谓的见家长,她甚至还让殷离帮她解了几天的禁制。
现在没说拢,她也打定主意,就这样该断的断了。
烦。
他们过来的时候是坐私人飞机来的,可是她要回去,没有荣铖在,她就只能自己坐飞机。
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她的证件不齐,不能买机票。
苏容从那里面出来的时候就黑了脸,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倒霉。
太烦了。
不能飞回去,她便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用术法将自己弄回去。
然而苏容很快就发现,自己用不了那些玩意儿了。
不要说用那些东西,就是简单的和一些低质的动物交流,她也做不到。
苏容顿时就慌了。
试了无数次以后,她只能给他们打电话求助。
先是时如坊的人,没人接通,然后是殷离,打不通,再然后是南依,也没接通。
苏容觉得自己是撞鬼了。
荣铖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飘着,还没到晚上,就大肆让人四处寻找,很快将人找到带了回去。
苏容又回到了荣家。
而且因为现在自己那些能力都没有了,她安分了不少。
同时也在心里面想,一定要赶紧联系上他们,让他们过来把自己带走,太诡异了。
禁制解除的时间有限,她要是在那个时间这之内回不去,她还不如去死。
另一边,南依正和殷离打电话。
“她的灵力不能用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殷离镇定得很,“狐族的小崽子,不会那么没良心了,他给他娘借了灵力过来用,也自然会保护好他娘的,你不用担心。”
“可是,苏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孕育吧?”南依真的觉得有点过了。
她说两人之间有缘分,其实也是殷离示意的,原本她倒是想着,有缘分便有缘分,苏容还不知道得活多久,有个人陪着她也是好的。
可即便如此,也没必要弄出一个灵胎来吧?
“她命里有的,终归会有。”
苏容还没超出三界,依旧是五行中人,自然受命数钳制。
“我觉得,她现在……一个灵胎,估计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她自己就得成个废人。”
“随其自然罢了。”
“……”
南依说了好些话,当然没能逆转殷离的想法。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灵胎竟然已经怀上了,那对于母体来说,其实生下来和杀了,并没有多大的差距。
都一样会让母体丢了大半条命。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杞人忧天了,母亲,我过段时间准备回来一趟,你们还在时如坊吗?”
“为了什么?”
“还不是仙门玄门,这么些年还没死心,而且他们牵制着上面,查也查不透,如今这件事,我想回来翻一下书。”
“具体给我说说。”
南依没有瞒着的意思,将这件事合盘说了出来。
“摄魂之兆?”
“看着像,但我觉得不是。”南依站在窗台前面,像个离家很久的女儿,和母亲说的事的时候,也在表达一些对母亲的思念。
“之前死的那些人,我倒是没有发现,现在死了的一个,活着的另一个,两个人身上都没有被摄魂的征兆,死的那人,虽然脑袋被人换了一次,可是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摄魂造成的。”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死的那个人,你也说了他是被人杀死了,而不是被自杀的,还活着的那个,也算是半个凶手,他说的话,更不能做数。”
“我就觉得看着是,可是仔细看了又不是。”南依语气有些迷茫。
“你们这些日子还在不在吗?如果在的话,我尽快回来。”
“我们过去一趟,你别来了。”
南依愣了一下,然后问,“什么?”
“我和阿瑾过两天会过去,帮你把后土书带过去就是了,你别来了。”
“……你们是还有别的事儿。”南依当然不会觉得他们故意来一趟,就是为了给自己送东西。
“苏容呢?”
“可她现在不是在……她应该要回来的。”
“嗯。”
“阿离,阿离……”
南依觉得自己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我这边还有些事,就先不聊了,我们可能两天以后就到,到时候再见说。”
南依:“……”
别以为她刚才没听见。
“好。”
挂了电话,南依转过身来,猝不及防,看到了自己身后的某人。
“夏先生。”
夏锦年前所未有的有了囧的感觉。
就是之前被南依抱进抱出,他也只是觉得难为情,可是偷听人家电话被抓了现,真让他觉得囧。
“元,元小姐。”现在是下午,客厅里面的窗帘被放下来,外面的天气也有些阴沉,南依站在窗台旁,这会儿转过身来,整个人就像是逆光而立,夏锦年看不到她的脸,更看不到她的表情。
“抱歉,我刚才,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在打电话,没想着打扰你。”
其实他过来的声音不小的,大概是她打电话太认真了,才会一时间没有发现人。
但不管怎么说,偷听了别人电话,那就是不礼貌的。
南依看着他,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这人……
“没事。”
她声音被她故意压了一下,听起来有些低沉。
夏锦年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些,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听到的那些话,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当没听到过,我……”
“夏先生。”南依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
夏锦年停下。
“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再说,即便跑到外面去宣传,也未必有人会信,所以我不在乎。”
夏锦年:“……”
夏锦年突然后悔自己刚才那样说话了。
为什么道歉?为什么要觉得自己过分?
他更过分了,不应该是趁人之危吗?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她刚才也说了,那些事,即便他跑到外面去宣传,也不会有人信他。
所以……“元……南依,我可以直接叫你南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