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贼本就没有道理可讲,更何况王怜花怒骂在先,明显是激起了众人的凶性,而让沙里飞挡在前面,也算
得的上一分份量。
二当家狰狞的面孔越来越放大,而王怜花与单菲站在离沙里飞四十多米的后面,单菲的脸色已经慢慢好了起来,先前的恐惧与紧张也慢慢的转变过来。
好坚韧的女人。
女人与男人有很大的不同,虽然现实中有一些女人被称为女强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是她们没有遇到凶险之时,当力量的强大毫无保留的把她们的面具撕碎的时候,她们反而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童来的淡定。
而男人却不同,成长的环境,接触的人与事物,使得男人的神经普遍的粗壮,再加上身体的构造不同,往往男人都是站在前线,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男女平等总是做不到完全平等的原因。
当巨大的力量冲击着单菲的神经时,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无助过,不管是原本现实中的事业上,还是被男友无情的抛弃后,都带着一副假面,而这副假面在力量的到来时,是那么的轻意碎裂,但是这种碎裂的同时,一个男人的面孔印入了她的脑海中。
看着王怜花,单菲脑海中慢慢理清的思路,不禁问自己,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强大到足以让女人第一眼就产生完全感的体魄,没有出色的相貌,就连那优雅的举止都没有,只剩下简单的,粗造的言语方式,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面对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存在,是如此的淡定,淡定的影响着自己的心灵。
沙里飞此事后悔也没用,因为他已经变成第一个直面十几骑的人。
被他号称之为狂沙搅风刀的长刀拔了出来,速度很快,他怒视了王怜花与单菲一眼,只是转眼间,一脸的狠色,大声吼道:“戈老子的,吓你爷呢。”
“狂沙搅风。”
空中飞舞的无数风沙仿佛被刀势吸引,细小的沙粒仿佛复活了一般。
“狂沙搅风。”,王怜花心中默默的记下那一道道流动的沙尘,感来花哨也是如此的强大,自己先开始以为的花哨,到后来竟然被沙里飞演变的如此强大,原来这个世界高手太多了。
引动无数的沙尘为所用,就是狂沙搅风的真面目,可也正是如此,在这沙漠之中,无数的风沙就变成了沙里飞手里的另类武器,花哨,多变,更具有功击力,虽然没有孩哥那种刀刀见血,瞬间击敌的触感,但是视觉效果却是无比强大,给人的感观更加的清晰。
再次见到这种花哨的攻击,王怜花已经能够看出里面大多数可以击破的点。
街道本就不宽,再加上十几骑争相冲击,沙里飞的这招“狂沙搅风”本就是以面扩全的打法,无数的风沙混合成刀势,一个横击,如果风沙能化成繁星,那么十几骑仿佛已经被吞入其中。
二当家心中一临,此招的破绽很大,又是扩散功击,威力不足,但是这招配合空中吹起的黄沙,却让自己无从击破。
刀只能横挡,那无数可击破的点,此刻在自己的眼中放大,但是由于距离的关系,自己并不能击中,而身下的马匹一个抬头,马腹之下冲出大量的马血。
马倒人翻。
这招的震撼,狠狠的打压了群贼的势气。
二当家怒吼一声,这招的威力与所取得的效果有着巨大的分别,自己一边已经有两人伤亡,跟着自己的都还算好手,自己一伙中,除了自己和大哥外,好手本来就没有多少个,而且对方这种震撼性的冲击,直接压倒了自己一方的气势,更重要的,自己一方十几年的积威仿佛也有了一丝的动摇。
站立着身子,拔出长刀,一步步的向前,身后跟着下手。
长刀一指,:“杀了他。”
沙漠之中,从来不缺少的就是凶性。
像狼一般,凶狠。
像虎一般,凶猛。
当无数的马血浇灌在沙地上,溅的十几人满身都是的时候,命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是要了别人的命。
眼中露出的凶光让镇中的居民胆寒,而这一切都落在王怜花的眼中。
凶性,谁都不缺,这大沙漠中,最不缺的就是凶性。
可是这一切离这些镇居仿佛都太过遥远。
没有反抗,也许以前有过,也许以后也会有,可是王怜花明显不喜欢这种眼神,眼神只有惧怕,惧怕这一切到了自己的头上,也许人生下来都有奴性吧。
可是这一切让身为现代的王怜花十分的不喜,即然不喜,王怜花就要改变这一切。
当镇民在恐惧压抑下,凶贼在愤怒之下,二当家弃马持刀与沙里飞怒吼之下,刀声又起,飞沙走石。谁也看不清传来锵锵刀声的沙影里是怎样的一场较量。只感觉仿佛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无数的铁器相击的声音响起。
单菲轻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身边淡漠的王怜花,轻叹了一声,仿佛这一声叹息得到了回应,那风沙里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声。
努力控制着因为眼前战斗而激动的热血身躯,紧紧的盯着风沙之中,仿佛想要望穿满天的沙幕,看清里面人们的每一招每一式。
鲜血飞溅,镇中的人都紧紧的抿着嘴唇,当无数的刀光剑影落幕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宁静。
站在战场外面的一名马贼,惊恐的看着慢慢显露出场景的现场。
鲜血到处都是,尸体扑在了黄沙吹动的大街上,为这经年都不变样的大街染上了一层艳红。
仿佛一只挡在众人面前的猛虎,沙里飞持着长刀,胸前一条长约半米的刀痕之处不断的渗着鲜血。
“救人。救人。”,王怜花向周围大声喊道。
可是周围的镇民一脸的惊恐,除了几人大叫,“杀人了,二当家被人杀了外,”,就是一脸的冷漠之色,冷静的犹如不会思考的死尸,这种情况让见多了冷漠的王怜花不紧皱着眉头。
这些人还有思想吗,还有同情心吗,还有基本的认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