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被人用力地敲打着。
余慕枫伸伸长腿,只是略微的动了一下,并没有起身,任由惊天动地的声音传来,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是有人在拆房子。
“余慕枫,余慕枫......”
余慕枫蹙紧眉头,是个女人的声音,他听不出来是谁!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余慕枫这才起身,因为知道这个房子的没有几个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刚一起来,顿时觉得天晕地旋,余慕枫闭上眼睛,稳了一下身体的平衡,这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余慕枫没有照镜子,此时脸色差的吓人,连薄薄的嘴唇都失了颜色,眼睛周围黑的就像被人打过一样。
门被打开以后,白尔首当其冲冲进房间,一把将余慕枫推开。
余慕枫一看此情形就知道白尔是带着气进来的,大有兴师问罪的势头。余慕枫心里不由地苦笑,他也想有这样的权利去质问谁,为什么这么残忍的事情会落到他的头上?同时,余慕枫又是欣慰的,有人肯这样为蒋蔚然出头。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白尔不请自坐,劈头就是这样一句。
余慕枫知道白尔不是个刁钻刻薄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对谁说一句刻薄而狠毒的话。今天这样,一看就知道为何而来。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混过去?”白尔见到余慕枫以后更气愤,若不是念及蒋蔚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真能一巴掌糊过去,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欺负蒋蔚然就不行。
良久,余慕枫说:“你就说找我什么事情吧?”
“你和蔚然之间怎么了我不想知道,但是,你作为她的老公,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连面都不露是算怎么回事?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白尔真可谓是义正词严,恨不得将余慕枫给生吞活剥了。
余慕枫眼底的疼痛抽动了一下,很快就能掩饰的很好,连白尔也没有察觉到。余慕枫想要隐瞒的事情,即便跟白尔面对面也不会让她有丝毫的察觉。蒋蔚然既然已经失忆了,同样的痛苦他不想让蒋蔚然再经历一次。
静坐的这两天,余慕枫将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几处他怀疑过的地方,必须要求证以后才能全信。现在,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只能自己来证明,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重新验证DNA,不管什么方法去求证,都要瞒着蒋蔚然去进行。
“我这几天特别的忙,没有时间过去。”余慕枫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何况说服抓他现行的白尔。
明明就不忙,明明就窝在房间里,出于什么动机,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忙,白尔不由火气冲天。只因为余慕枫的一句话就点燃了所有的怒火,她嗤笑着冷眼嘲讽:“你可真够忙的?余总吗,当然是最忙的,只是你既然没有时间管你的老婆,何必又让她怀孕?”
余慕枫做好了接受白尔一切刁难的准备,唯独没有想到,蒋蔚然在此关键时刻,居然怀孕了!
这个消息将他打的措手不及,只好愣在那里,抬眼用不可置信的眸光扫向白尔。那眼神儿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害怕。这下,白尔看在了眼里,嘴上的笑更加的冷冽。“怎么,你是高兴呢?还是害怕呢?”
余慕枫后退几步,直勾勾地看着白尔。
“既然你没有听明白,我就不嫌麻烦了,再跟你说一遍,你要是不想蔚然一尸两命今天下午去她家里见她!”这不是商议,而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白尔从来没有命令过谁,况且还是一贯强硬的余慕枫。今天能来,她就没有想到过后果,反正,余慕枫做下的事情,迟早是要担责任的。
该说的话已经讲完,白尔起身就要走。
刚站起来,就被人拉住了胳膊。在这个房间没有第三个人,不用深想,白尔就知道是谁!
那只手苍白有力,关节处更是泛着不寻常的白。如果不是他拉着她的胳膊,白尔根本就感觉不到那轻微的颤栗。
是恐惧?是激动?是懊悔.....
所有的情感涌上心头,让余慕枫百感交集,居然脑袋里空成一片。为什么要拽住白尔,能说些什么,余慕枫已经统统不知道了。更或许,他只想让白尔收回刚才所说的话,那不是真的,只是白尔对他的一个惩罚,为的就是能帮蒋蔚然出口气。
白尔看到余慕枫犹如孩子一般无助而复杂的眼神,心就像被人戳了一个大洞,疼痛想四肢蔓延。
是不是她误会了什么?是不是余慕枫有什么不能言明的苦衷?一个想要欺骗她人感情的骗子不会有余慕枫现在这样纯粹的眼神儿。
“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吗?”见余慕枫只是拉她,什么都不说,白尔只好率先问出口。
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余慕枫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颓然地松开了手,说:“没有......”
“真的没有?”典型就不是没有的表情,白尔还是很担心余慕枫的。冷静下来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虽然跟余慕枫接触的时间很短,显然,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是不可能将天一集团发扬光大的。
有疑惑的时候,白尔盯着电脑上余慕枫的资料,对这件事情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余慕枫欲言又止。
白尔继续追问,说:“你有话就直说,不然我从这里走了以后,以后你有什么样的苦衷也不要奢望我能为你解释。”
“照顾好小然,至于,孩子的问题,我会打算的......”余慕枫的话模棱两可。
打算?白尔倏然抬头,神色怪异地盯着余慕枫,说:“哦,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自然是查清楚一切,如果事情真如尹少阳所说,这个孩子自然就留不得了。如果不是......
余慕枫想到此,难掩内心的激动,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根本就不需要为难。余慕枫知道这次情绪没有把握好,被白尔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说:“我晚一些会去看小然的,你让她一定等我给她一个解释。”
言尽于此,白尔还能说什么,对余慕枫和蒋蔚然来说,她始终是一个外人,出头也是有限度的。
白尔说:“好,我会把今天的话转告蔚然,希望你不要让她等的太久。”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等很久,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始作俑者的安文!
给读者的话:后台显示已经发出,但是前台不显示,我只好再试着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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