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的阵势不小,每一张桌子都是三四米的大桌,黄花梨,并且就6明看来,应该属于非常上品的黄花梨,材质尚在其次,关键是这个做工相当出众,木纹浑然天成,如果不细看甚至会以为这本就是一颗参天大树整体横切下来的感觉,另外便是这抛光,6明甚至都有些疑惑,游戏里是如何做出来这么光亮的亮面的,侧过去看完全可以当镜子用了。.
反正他在云梦城的木雕市场没有见过这么亮的,并且云梦那些还打了漆,而这个看上去非常自然,摸上去也偶尔会感觉到一丝丝的割手,无漆无油,这完全就是靠手工抛光抛出来的。
这么好的桌子,再加上又这么大,如果是在现实中,一张至少1o万,游戏里木料便宜、并且再大的木头都很容易找得到,可能不会很贵,但一张1o万金应该也是值的。
最起码那些大公会买一张回去摆在驻地招待招待客人什么的,1o万金买个面子,很划得来。
而这里,这样的桌子摆了七八十张。
看得出来,摘星城整体实力不行,但这个叫松风小筑的公会财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单就是这一个松风茶庄的产业,估计都至少值上亿金。
这公会不简单,但再厉害他们一样没有拿到城主,只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事情就是这样,把钱花在提振经济上,其他方面必然会受到影响。
术业有专攻,6明对钱是非常敏感的,但不服可完全不管这样的事,他直接大大咧咧对着之前已经到了的云梦城玩家说着,“这不这么多人嘛,先拼一桌开吃啊,人家酒都摆好了,难道非得等神皇他们啊?”
大家都傻乎乎得笑了笑,没有理会,看这表情,似乎是在说“开玩笑,你赶浪,我们可不敢。”
一个人喝闷酒那当然没意思,6明也没打算陪他,现在餐具和酒都已上齐,但菜还没上,他也不是嗜酒如命之人,没菜,酒再好那喝了也没有意思。
拉车帮仅有两人到场,但其他公会可不会这么简单,虽然说比起昨天晚上来说人数已经是大大精简,但其他帮会基本上都至少来了三四个人。
不过还好,以一个城市1oo人左右来考虑的话,总共5oo个人,这桌子这么大,坐再宽敞那也至少十五六个人啊,即使考虑大公会来的人会更多,那也顶多就是五十桌左右,一桌算上酒水,按照5万金标准,充其量3oo万金不到,小钱,别说心之彼岸堂堂一位城主了,就是寻常差不多的公会都绝对出得起啊。
毕竟提前说好了时间,其他喽啰公会那是自然不敢摆谱晚到,并且城主们也充分展现了他们的素质,说是7点,结果还真是7点开席。
待全员坐下,不等心之彼岸致开幕辞,不服就心急火燎得一把抢过桌上的救,“行了,大家开吃!”
6明顿时感觉到了红颜妹子们那边传来的阵阵鄙视。
下一刻这种鄙视还更明显了,不服打开瓶子刚一倒……
“哇擦,怎么会是红的!靠,心之彼岸你不厚道,拿这种便宜东西糊弄人!”
心之彼岸一脸尴尬,连已经拿到眼前的演讲稿都顾不上了,直接开了扩音解释了一下,“这是由本地产的上等葡萄精心酿造,入口甘醇、细腻绵久……”
不服没说话,但心之彼岸这么一通胡吹倒是惹来了其他一些玩家不满,但这么多大佬在场,大家都不敢开口。
有些人怕,但有些人,别说心之彼岸了,就是神皇都一样顶。
戒色就直接开腔了,“行了行了别吹了,一群大老爷们喝这像什么话啊,上白的上白的。”
“这位大哥你、你、你听我说……”心之彼岸口气有些慌乱,就算是昨天晚上第一回见不知道戒色在至尊什么地位,但人家脑袋上那“至尊皇朝帮会朱雀坛主”的头衔可不是假的。
心之彼岸嘴上都有些打岔,“……这、这个,今天那个谈、谈正事……不是不是,事情比较重要……不是、不是……反正就是大家喝多了不好吧,这游戏在这茬儿上做得还挺真的,要是大哥你用虚拟头盔玩的倒还……”
心之彼岸说得很有道理啊,今天是来“谈公事”的嘛,喝酒误事这可是绝对真理。
但戒色可不管这么一出,他甚至都直接顺着心之彼岸的话往下说,“啊对啊,我这人穷啊,穷得开裆裤都快穿不起了,那必须用虚拟头盔玩的啊,并且还是买的人家二手,欸我家里穷啊,穷得平时喝老白干儿都只敢买3块钱一斤的,我看外面一溜摆那么多花,一看就贵的要死,本来还指着说今天能喝上好酒回去跟我媳妇儿显摆显摆呢,我家媳妇儿书读的是比我多,但她高小也一样没毕业,我说彼岸大城主、青天大老爷啊,你整个什么葡萄酒这种洋气的东西,我媳妇儿那也听不懂啊……要不然你就凑合弄点儿5块钱一斤的白干儿我回去忽悠忽悠她说是15的,你看行不行?”
这话说的,如果不是出自戒色的嘴,6明都tm快信了。
心之彼岸一脸无助得看着神皇,但他没有等到好消息。
“那个,本来今天是不应该喝太多,但……”神皇犹豫了一下,“我这人说话直彼岸城主你别不高兴啊!这红的吧,啧,我也确实不怎么喜欢,要不然……”
神皇明面上是跟心之彼岸商量,但他的眼神,却是看着旁边另外一桌的一剑西来。
“……要不然,咱来点儿低度的……额,43度的?”
心之彼岸立刻把目光放到了一剑西来身上。
看西来的样子也知道,他是个文雅的人,不会刁难人,所以,他说的是……
“我觉得吧,现在这么多姑娘,你光弄白的不太好,要不然……彼岸城主,要不然这样,您一桌每样都放那么点儿,欸想喝红的也行,喝白的也行,我是无所谓啊,您觉得呢?”
果然是文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