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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却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推着他就往家里走。“十五,我今天很开心,你不要惹我生气。你放心,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她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一般:“我知道你会法术,待会儿进了屋,你便从后门去我们的月亮岛,我在地底下藏了几颗珠子,你帮我找出来,串在一起……”
十六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渐渐的听不清楚,我只是觉得看不懂这出戏。若说这道士就是为了来收十五,为何却要给十五十六这么多的时间,任由十六将十五藏起来?可他若不是为了十五而来,一直对着十六纠缠不休,却又是为何?
我看到十五忧心忡忡地看了十六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屋里来,利落地将篓子里的鱼虾悉数倒进缸里,而后,他回过头来,朝着门口的十六看了一眼。许是看到她安好无虞,他捏了捏拳头,不过电光石火之间,他已闪身到了后门,离开了。
门外,十六仍在与那道士对峙者。一个眸光似铁,一个势在必得。
“女施主……”道士开口了。
然而十六却是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打断他的话,愤然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道长又何必苦苦纠缠着不放?”
那道士气定神闲的笑了笑,“贫道自是饶人,可是这妖怪作恶多端,留他不得。”
“作恶多端?”十六从鼻腔溢出一抹讥笑来,“道长可曾与他真正相处过?又如何断言他作恶多端?”
“贫道与他恶斗十几年,怎么不知?女施主慈悲为怀,本无可厚非,只是贫道与他恶斗十余载,好容易将他打伤,机不可失,无论如何不会由着他东山再起,为非作歹。还请女施主莫要阻拦。”
那道士说着,将手中的拂尘一挥,便要夺门而入。十六快步挡上前,眯着眼怒道:“那真是不巧,我今日,还就想拦上一拦。”
我从不知十六竟还有那般身手。也不知是那道士有意避让,还是十六真的身手非凡,他们二人大战了好几个回合,竟是不分上下。
而且,若是我没有看错,在打斗的时候,十六的身上似乎莹莹罩着一种光,不甚明显,却仿佛充满了力量。
“女施主执意阻拦,休怪贫道得罪了!”那道士说着,挥着拂尘的手忽而加了力道,我这才知道他先前的那些花拳绣腿,不过是在让着十六而已。现下发了狠,十六根本不敌他的对手。
在十六被他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的那一刻,她忽而大笑了一声,死死盯着道士道:“既如此,你便抓了我去吧。青海村人人当我是妖怪,你既是捉妖道士,不若捉了我去。也省得我祸害百姓。”
“你身上这股妖力确实蹊跷,”那道士捏着胡须,沉思了片刻,却是摇了摇头,道,“然则你并非妖怪,也不必为那妖怪担了这罪名。你涉世未深,不知这妖怪的害处。他今日无害于你,是因他受了重伤,他日伤好之后,未必会感怀你的救命之恩。待他恩将仇报,你便是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我不会后悔的。”十六一边说着,一边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我活了十几年,从未感到过一丝的温暖。我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何在,每日里浑浑噩噩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等死而已。”
那道长凝眸深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十六的眸光忽然温柔起来,笑道:“是他这近一个月来的陪伴,让我真切的感受到,我是真的活着的,不仅活着,而且有我活着的意义。便是他日因他而死,我也死而无憾。”
“一个月?女施主……莫不是误会了什么?”那道长蓦地抬起头来,凝眉道:“贫道所言的妖怪,是女施主昨日在山上捡回来的那只山鸡。”
“山鸡?”十六愣了一下。
“正是。”那道长哭笑不得,接着道,“贫道与那山鸡精恶斗了十几年,昨日好不容易将他打成重伤,化作原形,不想便被姑娘捡了来,贫道还没有说话,姑娘便拔腿就跑。后来贫道说了捉妖,姑娘竟与贫道打了起来。贫道也是……”
“你当真是为了那只山鸡?”十六似乎有些不信,她凝着眉头,咳嗽了两声,接着道,“不是……”
“什么?”道士问。
十六忙不迭摆了摆手,干笑道:“嘿嘿,没什么没什么。你要那个山鸡呀?昨日我给他上了些草药,本是想带他回来,不想回来的路上他已悄悄跑了,道长追我至此,难道竟没发现?”
那道士忽而变了脸色,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法器出来,不知道念了个什么诀,法器晃晃悠悠地飘起来,又晃晃悠悠地跌进他的手里。我看到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好几转,终于定在了一处,下一刻,他一抬手,一巴掌他打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大惊失色道:“遭了,又着了这妖物的当了!”
话音刚落,他已没了踪影。十六看着他消失不见,眼角眉梢终于松懈开来,然而笑意还没来得及从眼角蔓延到整个脸庞,她忽而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一晃,竟是晕倒了。
这事儿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有些哭笑不得。
然则我还没有想好究竟是该哭还是笑,海面上渐渐出现了一个美人。那美人一身蓝色衣裳,不带任何配饰,皮肤白皙若月光,身材袅娜多姿。天下的美人大都一个样,丑人却各有各的丑法。我虽看着她面善,却也没作他想,直至她与十五站在一起,我才忽如醍醐灌顶。
只是那时,十六差点被她送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