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远皱着眉头,一脸急色地说:“我怎么能不去。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像什么话呀?再说她那个人做事不过脑子,总是毛毛躁躁的,还容易冲动,我不去看着她怎么行,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姬远声声斥责,却句句透着关心。说完就想挣开琳达,继续追出去。
琳达垂下眼皮挡住眼中的黯然,压下心中的苦涩,再次拽住姬远,低声地劝道:“阿远,让余小姐冷静一下吧。”见姬远脸上的表情松动,琳达继续劝阻道:“余小姐现在在气头上,无论你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的,反倒会适得其反。不如等她冷静下来,心中的火气消了,你再去跟她说说。再说,你脖子上的伤口也要抓紧处理一下,要不然被有心人知道后,大做文章,余小姐的处境会更难堪的。”
“好,听你的!”姬远知道琳达的话有道理,想了一下就点点头答应,“嘶”,不想动作太大了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坐下来,我帮你处理一下吧。”琳达温柔地说道。
“好啊。”姬远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看着屋里的四个保镖,他眼神阴鹜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凌厉地警告道:“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要是让我在外面听到了只字片语,你们知道后果的!”面若寒霜,薄唇紧抿,不怒自威。
四个保镖被姬远冰冷的眼神冻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连声保证道:“姬先生请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们一定不会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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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瑶从姬远的别墅跑出去以后,一口气跑出了姬家别墅区。回头唾弃地看了一眼,冷哼一声,眼神决绝地向前走去。
到了监狱门口,望着如吃人的怪物一般森然耸立的建筑,余瑶低喃道:“爸爸,我来了。”在监狱门口呆立了一会儿,就向不远处的警察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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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身穿家居服的姬远,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双脚搭在窗台,手轻轻地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眼前浮现出白天的一幕幕,想起刚见到余瑶时,她闪烁的眼神,以及说话的语气。再想起余瑶手持水果刀,凌厉的眼神,冰冷的话语,姬远小声嘀咕着:“我说呢,刚见到她时总觉得怪怪的,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
“阿远!”三小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担忧地问道,“阿远,你怎么样啊,伤到哪儿了?赶紧让三姐看看。”
“三姐,你怎么来了。”被打断思路的姬远转过头,懒洋洋地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三小姐没有好气地训斥道,接着语气一转,焦急地说:“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哎呀,三姐别大惊小怪的,只是蹭破了点儿皮而已。”姬远放下酒杯,不满地说,随后问道:“是琳达跟你说的吧?”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三小姐见伤真的不是很重,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不以为然的姬远,三小姐心里一阵恼火,忍不住训斥道:“还‘只是蹭破了点儿皮’而已,你知不知道你伤的是什么地方?是动脉,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的!”想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三小姐又埋怨道:“那个余瑶也真是的,做事情一点分寸也没有。”
“好了三姐,你就别抱怨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也不能全怪余瑶,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抓狂的。”听着三小姐的抱怨,姬远忍不住替余瑶辩解,见三小姐还有说什么,姬远赶紧转移话题,开口问道:“对了三姐,余瑶爸爸的特赦办理得怎么样了,为什么余瑶说监狱方面已经给他爸爸制作活门了?”
“唉!”提起这件事情,三小姐姬晴无奈地摇摇头,心里的火气也降了一大半,她面露难色说:“没有申请下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姬远放下搭在窗台上的双腿,坐直了身体,皱着眉头震惊地问道。
“我托了很多关系,可是他们的答复都是特赦名额已经满了。最后,我找到了首都的一位好友,托他打听了一下。他告诉我说,余大山之所以争取不到特赦名额,是因为有人在暗中盯着这个案子。”三小姐坐到了姬远的对面,面色凝重地说。
“到底是谁在盯着这个案子呢?”姬远眯起眼睛纳闷地问道,像是在问三小姐姬晴,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知道。”三小姐摇摇头说,“我那个朋友也不肯透露这个人的身份。”
“不管是谁,这个人无疑是冲着我们姬家来的。”姬远收回心思肯定道。他策划毒品案那么久了,环环相扣,而且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状况了,连这个人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捕捉到,显然策划这件事的人心思缜密,身份也不会一般。还有就是,这个人要么就是对姬家很了解,要么就是在姬家有内应。要找出这个人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事,现在当务之急要救出余瑶的爸爸,想到这儿,姬远问道:“还有什么办法会救出余瑶的爸爸?”
“特赦走不通,就只能办特保了。”三小姐姬晴想了一下说。
“特保?能行吗?我上次向检察官提出要保释余大山,检察官说毒品案,不予保释的。”
“特保与保释不同的。特保是联合至少十家的知名企业,一起联名担保。因为很麻烦,又会牵扯到一些利益关系。所以,很少有人用的。”
“如果有成效,为什么不用呢?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叶律师,让他着手准备这件事。”说着,姬远就拿起了旁边的电话。
“阿远!”三小姐叫住了刚要拨号的姬远,提醒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企业之间最忌讳的就是这种牵扯。”
“我知道,放心吧,我能应付过来的。”姬远自信地说,随后拨通了叶律师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