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匈奴强迫的!但是你千万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不然的话……”重行行小声说道,对着李袁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她是可以接受云墨竹勾结匈奴,因为她在云国没有亲人,再者她是真的很喜欢云墨竹,可李袁泉不一样,他的家在云国,他还是云国的兵,即便和李袁泉关系再好,重行行也不敢冒险。
“可是……”
“别问那么多了,知道得越多,越容易……”说完,又朝李袁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李袁泉立马闭上嘴,什么也不敢说了。
“那我们留在这里,还回得去吗?”这才是李袁泉最关心的问题,他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吧,他明白,他只是军营里最底层的人物,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如若太子殿下走了,还会带上他吗,有那么一瞬间,李袁泉真后悔他的一时冲动,后悔和重行行出来。
原本是想救太子殿下出来,戴罪立功,也好让太子殿下记住他,现在好了,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
“回得去!我不会丢下你的,你相信我吗?”重行行微笑,自信的看着李袁泉,她相信云墨竹一定会带他们出去的。
“好吧,姑且相信你。”李袁泉平生第一次觉得,结交了重行行这个朋友,是多么幸运的事。
“身上有银子吗?”重行行勾起了李袁泉的肩膀。
“干嘛?老子没银子!”一谈到银子,李袁泉警惕得很,特别是对着重行行,李袁泉立马离重行行远远的。
“你干嘛这样啊,太让我伤心了吧,我只是想说,你没有银子的话,我有,我带你去赌钱。”重行行翻了个白眼,她看起来是那种爱坑别人钱的人吗!
“哈哈哈,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我怎么会舍不得那几两银子呢,而且我身上真的没钱。”李袁泉听到这句话,立马凑了过来,脸刷的一下——就变得笑嘻嘻的了。
重行行也懒得和李袁泉计较,笑嘻嘻地拉着李袁泉去赌钱了,军营里赌钱是很常见的事,她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赌场了,一群人围在那里,和云国的士兵差不多,重行行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诶,诶……那有个漂亮姑娘过来了。”重行行满面桃花,一身淡紫色衣裙,无暇的容颜,端庄的步姿,显得十分高贵,狭长而水灵灵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纤纤的素手拿着一朵野花,小巧的红唇,微微上翘,小指微弯,柔若无骨,三千青丝垂直在身后,随风扬起,头上的碎花簪子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你们好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重行行身上,看得重行行十分不好意思,十分不自然地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姑娘,你好…”
“你好…”
……
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和重行行打招呼。
“加我和我兄弟一个呗?”重行行看向桌面上的牌,搓了搓手掌,双眼冒光。
“没问题!”
……
于是他们从天亮打到黄昏,有的士兵走了,有的士兵新加入,唯独重行行和李袁泉在那里玩的兴致勃勃,面红耳赤的。
“诶,你知道不,阿杰赌场里来了个姑娘,特美!去看看不?”士兵甲推了一下士兵乙说道,眼里全是戏谑之意。
“我也听说了,正打算去呢!”士兵丙摩擦着手掌,继而搭上士兵甲的肩膀笑道。
“真的假的啊,有那么美吗,带我去看看呗。”士兵甲将信将疑,颇为心动,在军营里那几个军妓,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年龄差不多比他娘还要大了,如今来了个妙龄少女,还是个美女,能不心动吗?
一下子,类似于这样的对话,多之又多,赌场里聚集了越来越多人,大多数都是无心赌博,只为了看重行行的。
“你们都在干嘛!”一阵严厉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向外看,各种吃惊,不可置信,害怕的表情,全部都浮现了出来。
匈奴的管理方式不比中原的国家,虽说囯不可一日无君,但在匈奴的地境中,却没那么严重,匈奴王御驾亲征是常有的事,匈奴虽说好战,却不像中原人所说的那般野蛮,反而他们更团结,更像是一个大家庭。
就如同刚刚所说的匈奴王御驾亲征,而眼前这个清音冷冷的男人便是匈奴王。
“郎主。”士兵们反应极快,个个立马跪下行礼,全场只剩下重行行和李袁泉愣愣地站着。显得格外唐突,不是他们在引人注意,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懂得匈奴的礼仪。
“郎主。”最后还是重行行反应了过来连忙拉了拉李袁泉,二人学着士兵行礼。
“你们,是谁?”葛尔青山打量了一下重行行和李袁泉的服饰,敛了敛神色,微微皱眉,重行行没敢抬头看葛尔青山,听语气,重行行无从知道葛尔青山是不是生气了,葛尔青山在匈奴中的地位就好比中原各国的皇帝,在他的地盘,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蝼蚁还容易。
“回郎主,奴婢是云国太子妃的婢女。”重行行恭敬回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落落大方。赌个钱居然还能被一个皇帝级别的人物抓到,她实在是惶恐不安啊!
“那你呢?”葛尔青山看向李袁泉。
“我……”李袁泉犹豫,这可是敌方的军营,这里是敌方的地盘,而他是他们的敌人,难不成要和他们说,他是云国的士兵?
“郎主,他是云国太子的侍卫。”李袁泉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重行行连忙帮他回答。“你抬起头来?”葛尔青山淡淡的语气传来,语气中不留半点让人拒绝的余地,让重行行有心假装听不懂,也不敢。
重行行缓缓地抬起头,她紧张,她害怕!眼睛怎么也不敢看向葛尔青山,只是盯着地面。
“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地面,地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吗?”葛尔青山饶有兴致的看着重行行,眼中全是玩意。
“奴婢……奴婢第一次见到在中原早已远近闻名的郎主,心中实在是惶恐不安啊!”重行行尽量地把她此刻脑海中能想到的,最高端的词,都给搬了出来。
“呵呵,你倒是说说,本郎主在你们中原有何名声?”葛尔青山漠不关心地看着重行行,谁不知道中原对匈奴的评价简直差到了谷底,除了是蛮人便是蛮人。
“郎主当年的风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让婢女说出来岂不是突兀了。”重行行只能死磕到底,她可不知道葛尔青山曾经有什么伟大事迹,她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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