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此刻正坐在窗边望着夕阳发呆,皓白的手腕突然被重世霖暴力地抓起,沈洛平静地抬起头看着他。
“你还记得么,你曾说过,这时候的晚霞是最美的。”沈洛似笑非笑地看着重世霖说道,从重世霖的话中沈洛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若是重行行还忍着当个缩头乌龟的话,那她也不配当她的女儿了。
“告诉我重行行在哪里!”重世霖没心思和沈洛聊这些风花雪月,他当初能为了权势,设计娶回沈洛,自然不会因为重行行将要嫁给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而内疚。
“重世霖,你是不是因为老了,脑子越发不好使了,若我要威胁你,用得着将行儿藏起来么?我有更好的东西可以威胁你,玩,也能玩死你!”沈洛冷笑,似魔鬼一般。
重世霖和沈洛对视良久,高高扬起的手掌迟迟没有落下。
“放开你的手。”对于重世霖的举动,沈洛并不害怕,害怕?早在九年前她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了。
“别想着害死我,只要我死了,我敢保证那封信会传到永宁帝手上,你真以为我会将信放在自己身上?哈哈哈!”沈洛走到桌旁,将茶壶里的水倒了出来,那些水滴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呲呲——’的响声。
重世霖略略难堪地别开了脸,他原本也不想杀她的,可他不能忍受任何人对他的威胁。
“老爷!”刘氏匆匆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站在重世霖身边,无声地告诉沈洛,她是个重世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她才是重世霖真正的另一半。
沈洛挑了挑眉,她很不开心。
“你先出去。”重世霖对刘氏说道。
刘氏自知自己不宜在场,与其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儿让重世霖生厌,还不如听话退下。
刘氏退下后,重世霖和沈洛之后的对话。无人知晓,只知道,重世霖一出来,便派人出府买回了一件嫁衣,新娘又被找到了。八抬大轿地抬进七皇子府,花轿在谢桥处停下,新郎冒着寒风一直在谢桥下等候着,只为给新娘盖上凤霞。
但新郎进到花桥后,却面露愠色地离开了,最后凤霞也没有给新娘盖上。
无论如何新娘是嫁进七皇子府了,无人知道成子溪的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行礼之时,更是不情不愿地,新娘已被送去洞房,而成子溪却和客人一夜宿醉。
当晚,靖节将军府的二夫人被扶正,和沈洛并居正夫人。
而这一切,都与早已逃离出京城的重行行毫无瓜葛,重行行身上只带了沈洛之前给她的药膏和霁晴送的碧玉钗还有一百两的银票,繁华不过京城,离开了京城,她带的百两银子足够当盘缠了。
重行行出了京城后便买了一身行装,谨然一副女侠的模样,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看起来孤冷淡漠,离开了靖节将军府,离开了黎国京城,她一路向西,准备去云国,云国是离黎国最近的一个国家,文化习俗也和黎国相似,重行行也是出于自身的情况考虑,第一个考虑的便是身上带的钱财,去得太远,她怕身上的钱不够用,太近,她又怕节外生枝。
当晚,靖节将军府内。传出消息,靖节将军府的大小姐无故失踪,只留下一张纸条,靖节将军府的二小姐替姐代嫁到七皇子府成了七皇子妃,第二天,原本是属于重行行的嫁妆如今悉数归了霁晴,两人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重行行“留下”的纸条,传入了七皇子手中,七皇子下令找人,当天满城都是找重行行的公告,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黎国,赏金也被抬高到了天价。
漫天纷飞的大雪,将黎国披上了一层厚重的棉袄,廊外的红梅开得正盛,娇嫩的花芯在雪中怯怯地探出头来。
重行行在马厩中买下了一匹马,一路向西,以最快的速度赶路,天黑之前她要离开黎国的中心和繁华地带,这样子才能够安全,被成子溪找到的几率才会大大的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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