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雨,退后!”墨阳一把将怜雨拉到了他的身后,墨月和他一起一副谨慎的眼神死盯着我。
我刚自由,本来是还打算拿一张肉饼先吃一顿的,不过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手慢慢的放在一边的盘子上,那两个人的眼神还是锁定我不放,我又缓缓的把肉饼放在我的嘴里吃了一口,他们还是在看着我,等我一口吃下去,他们依然在看着我。
“呃……我说二位,我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说你们也饿了?要不一起吃点?”声音有些虚,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两个人不说话,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也不管他们了,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手都来不及洗,手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土,不过都算了,老话说的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抄起一张肉饼就狼吞虎咽起来。
这肉饼做的是真心不错,入嘴即化,满口飘香,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看到旁边还有一杯水,我一口就喝了个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饿了太久出的错觉,感觉这水都是甜的。
墨阳墨月兄弟俩还是一脸警觉的看着我,倒是怜雨,走到我旁边,轻抚着我的后背,我抬头一看,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温柔,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慢点吃,别噎到,不够了我再给你做。”我咽下一口食物,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了我妈一样。
虽然她不会经常回家,不过在我小时候我妈做饭的味道我却一直都忘不了,而且小的时候总是容易饿,我妈也会过来这样轻抚着我的后背让我吃慢点。
“谢……谢谢……”我道了声谢之后就继续吃了起来。
就在我吃饱了之后,墨月还帮我检查了一下身体。
“周天,你的身体真怪,明明是那么重的伤,现在居然痊愈了。”墨月一边检查着我的身体一边说着,“而且连伤疤都没留下,一丝受过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这……应该都是我那个同伴的缘故吧……”我看着手里边的这块圆形玉牌,真不知道媚魅在搞什么鬼,又跑去哪里了?就不知道还有我需要他的照顾吗?
墨月检查完了我的身体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唉~别想了,摔下去真的就活不成了,地心的火焰是可以焚尽世间万物的火焰,就算他是神进去泡个澡也就出不来了。”
“那还能怎么样?我身上的伤你们把我带回来的时候已经伤的很重了,你们也说了,那个时候我就剩下一口气了,如果不是看我手上有星辰手表,你们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而且这种程度的治疗,也只有他可以做到了!”我还是在反驳着墨月,媚魅绝对不可能有事,绝对不会。
“嘎吱——”
门被推开,墨阳走了进来说道:“你们两个都小声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了怜雨,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再这么闹别说我打你们。”
“对了,阳哥,雨姐为什么哭啊?”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吃着吃着怜雨就哭了起来,搞得我也很是莫名其妙。
“月,你和他说吧,我先出去了,记得声音别太大。”说完墨阳走了出去,然后轻轻把门带上。
我看向墨月,他对着我小声嘀咕起来:“臭墨阳,一天天的就知道刁难我,臭墨阳臭墨阳臭墨阳!”
不过还是对我低声说道:“这个事情我只和你说,千万别说出去。”
我点了点头,他就开始讲了起来:“我和我哥自幼父母双亡,就剩下我俩相依为命,后来被怜雨姐家接济才勉强可以过日子。”
怜雨,全名沈怜雨,他们住的这个村子叫蒋福山村,这哥俩原本是哪里人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流浪了很远到了这里,一直就住在附近一个蒋福山上的二郎庙里,带来的东西就只有两身蓑衣,一个梆子一个木锤一个铜锣一个铜锤,这些东西是他们父母最后和他们交代的,就算什么都丢了也不能丢了这些东西。
这蒋福山村那时候有一个家里是开武馆的,叫沈通州,虽然是在这么一个小山村里,不过却有很多城里人来拜师的,不过却一直不去城里住,说是祖上的什么规律。
这个沈通州就是沈怜雨的父亲,同是沈怜雨还有一个弟弟叫沈惊雷,自幼就喜欢跟着沈通州身后学着他父亲打拳,而且学的有模有样的,让沈通州很是开心。
而沈怜雨,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虽然不能学拳,但从小就和她的母亲学刺绣插花,而且做的一手好饭,让沈通州也很是欣慰,甚至当时就有学员嚷嚷着要娶年幼的沈怜雨为妻,不过沈通州都以女儿还小,怜雨不喜欢等理由推掉了。
就在有一次沈母带着沈怜雨和沈惊雷去二郎庙里祭拜的时候,碰巧看到在庙里的墨阳墨月兄弟二人。
当时墨月还在生病,墨阳在旁边看着急得不行却束手无策。
沈家人心善,赶紧让沈惊雷领着墨阳去找郎中,那个时候还早,那个时候的大夫都叫还叫郎中。
墨阳背着墨月健步如飞,旁边的沈惊雷看的吃惊不已,看着背着个人还丝毫不比自己跑着费力的墨阳,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到了诊所,郎中还说他们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送过来,开了方子立马在诊所就开始煎药,已经没了回去煎药的时间,用郎中的话说就是如果再晚送过来一会,人非烧着了不可。
之后这个事情传进了沈通州的耳朵里,开始是只觉得这两个孩子可怜,后来听自己的儿子描述,觉得这墨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就起了爱才之心。
在沈通州到了二郎庙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两个小孩就跪在杨二郎的雕像前虔诚的祷告着,饶有兴趣的就看了起来。
这两个孩子做的一切都规规矩矩的,沈通州看他们两个也不像是那些小乞丐。
在他们祷告完之后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在一番寒暄知道了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墨阳墨月兄弟二人赶紧给他下跪,可这恩人却教导他们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双亲,做人要有骨气,不能随便下跪。
这个慈祥的大叔问他们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住,可以给他们和自己孩子一样的待遇,并声明自己是一个武者,跟着自己学好了功夫还可以去为国家效力,报效祖国。
不过两个孩子还是婉拒了,说想要学武术,可是却不想要去他家住,至少只有他们两个他们还可以找到一点家的味道。
这个沈通州也不强留,倒是盘问了一番,问他们怎么会流落到这里。
回答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家也是类似武术世家,不过却被仇家灭门,导致现在就剩下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问起那些人是什么人,只是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并不知道面目,想来也是不愿暴露,所以遮住面目。
最后,沈通州放下一句话,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用客气,说出来绝对竭尽全力帮忙。
两个人对着沈通州远去的身影深深鞠下一躬,直到沈通州离开她们两个的视线。
一转五年过去了,之前还青涩的两个孩子也变成了七尺男儿,成了十八岁的大男孩。
这期间,两个兄弟在二郎庙后面不远处用木头盖了一座房子,靠着种些菜过日子。
而且兄弟二人时常去他们的沈大伯那里学些武术,但是没人知道,其实他们自己的功夫更是了得。
已经有几日没去的二人一直在忙着自己田里的作物,因为这两天估计就都成熟了,到时候就可以拿去卖了,不过最好的那些菜却要去送给这些年一直帮着他们的那个好心的人家。
不过就在他们拎着最好的物品到沈家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大门敞开,几个家丁和学拳的弟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满身是血,仔细听,里边传出来打斗声,两个人赶紧跑进去。
这一进去,就看到几个人在和沈通州、沈惊雷动手,而且招招狠辣,明显是不只是踢馆这么简单。
“嘭!嘭!”
两声枪响,两个人应声倒地。
墨阳墨月看着倒地的两个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无尽的愤怒填充着内心。
“小雨妹妹,你说你,就跟了哥哥我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总比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受苦的强啊。”他们寻声看去,一个穿着一身看上去很漂亮的衣服的人身后跟着几个小弟,把沈怜雨和她的母亲围在角落里。
“大哥,这个小妞您来,那这个少妇是不是给小的们爽爽啊?”一个小弟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沈母口吻轻浮的说道。
那个人头都没转就说道:“你们好这口你们就拿去,这个沈怜雨哪天爷玩腻了也送你们,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喝的,绝对亏待不了你们。”
几个人嘿嘿笑着就冲着两个女人围过去,完全不过她们的叫喊声。
“你们这群人渣给老子住手,你们,动手!”听到有别人的声音,这群人扭过头去一看,就两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捏着八面黄色的小旗子每个指缝中间一个,嘴里还叼着一个,但是把这群人逗得差点就笑出来。
之所以差点……是因为天突然暗了下来,周围的场景大变,凭空出现一群人身高两丈,身穿黄金战甲手持各种兵器站在他们的眼前,怎么能不让他们吃惊。
这些人身上的黄金战甲在这突如其来的黑夜中熠熠生辉,仿佛在这个夜晚里变成了日,变成了月。
代这群人看清楚黄金战甲的那凶神恶煞的面目以后,更是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当下跪在地上叫祖宗求饶,说他爸是市长,只要不杀他,要什么有什么。
只是这话似乎并不管用,从今以后这群来犯的人就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再也没出现过,就连一丁点消息都听不到了。
沈怜雨和沈母就像是失忆了一样,也完全忘记了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一家在这一天死了很多人,让这两个女眷也是悲痛万分。
这今后的日子一定会很不好过,不过沈怜雨却执意要开一个小饭馆,只因为她那个不知道怎么死的弟弟曾经说过她做饭很好吃,今后开餐馆一定超级棒。
所以她做的饭也非常的好吃,因为每一位来这里吃饭的人她都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进行对待,所以做的菜里有别的那些只为挣钱而苦练厨艺的厨师所没有的情感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