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叹着气:“我真是昏了头了,一问皇上便知她有没有说情,我为何不问呢?一个劲的乱猜测。”看着三人:“我昨个就说过,环环相扣,太过心急,绝不是皇后一人所为,果然如此啊!”
燕儿接口道:“奴婢不明白,皇后求情有可能是虚情假意蒙蔽主儿呢?”
玉兰摇摇头:“她要想蒙蔽我,也得让我知道她做了啊,这样我才能继续信任她。她却从未告诉我,也从未辩解。只能是她对我真心相待,却被我误会,而懒得解释了。”又看着三人:“你们想想,方子、小管子的死、还有茶叶、加上阿玛这件事,分明是让我把矛头都指向皇后,我昨晚上差一点就朝皇上诉苦了,好在皇上无意间说出了此事......”
青锦说道:“这些事或许是一人所为,或许是谁借机踩一下,要先查出来这小铃子是谁的人再说。”
玉兰点着头:“是是是,我一着急,给忘了。”看着周来宁:“你快去打听小铃子、还有告诉你小管子去了钟粹宫没再回来的那个人,他们都被谁收买了。多使点银子,银子若是不够了,库房里的首饰尽管拿去,这次万不可出错了。”周来宁磕着头爬出去了。
燕儿张着嘴:“难道小管子不是皇后灭的口?”
玉兰应道:“这奴才不打自招,使劲地往皇后身上泼脏水,指定早就被安排好了。”攥着手帕:“可惜我疏忽了,若他还活着多好。”眼睛一睁:“不好,又晚了!告诉周来宁小管子暴毙的那个人也指定被灭口了......又晚了一步!完了,小铃子是御前的人,更难办。”
青锦便问道:“那主儿打算怎么办?”
玉兰应道:“昨个那样义愤填膺,还搏命一击呢,实在无地自容。”霍地站了起来:“没有别得法子了,只能找皇后说个清楚。”又攥着手帕:“我实在糊涂,早就应该找如雅说清楚。”看着两人说道:“这会子请安的人该散了,咱们过去吧。”
青锦叹着气:“奴婢知道主儿心中愧疚,这几件事或许是有人搅浑水,但也不能保证彻底和皇后无关。主儿还要冷静冷静,细细打算才好。”
玉兰走出了殿外,看着青锦道:“我本就不怀疑皇后,是被这些事迷了眼,如今已经能证明皇后是清白的,无论如何都要摊开了,不能一错再错了。”
青锦应着:“奴才们听主儿的。”
玉兰领着青锦和燕儿快速地来到了钟粹宫,众妃嫔刚走没多大会,如雅正在用早膳。她实在等不及通报,直接闯宫了,吓得赵来庭后面追着:“哎呦,兰主儿这是怎么了......”
玉兰身子还未走到殿内,声音先传进去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为我阿玛说情了?”
赵来庭吓得跪在了地上,看着如雅:“娘娘,这怎么啦......”
如雅瞬间明白了,挥了挥手:“无妨,你下去吧。”赵来庭去了,她接着道:“还未用膳吧?一起用吧。”青鸾便唤着小宫女再拿副碗筷来。
玉兰自己坐了下来,青锦吓得赶忙唤道:“皇后娘娘见谅。主儿,没赐座呢,赶紧站起来。”
如雅又说道:“坐吧,无妨。”接着道:“我告诉你你也不会信,那还说个什么劲?你昨儿晚上侍寝,是皇上告诉你的吧?”
玉兰气哼哼道:“若不是皇上亲口说出,我如何会信?”脸上浮现出歉疚之意:“我实在对你不住,不该疑心你。”
如雅便问道:“你真的疑心我了?疑心那方子是我算计你?”
玉兰点着头:“是......”
如雅笑道:“我从来就没有算计过你,实在冤枉。”
玉兰应道:“我信你。”又神秘道:“你不知我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要了命了,我一一说给你听。”
如雅接话道:“洗耳恭听。”
玉兰道:“我相信你没有为我阿玛说情,实在是受到了蒙蔽,是有人专门告诉我。周来宁已经去打听小铃子被谁收买了,只要此事清晰,这事也就全都清晰了。”
如雅不禁惊讶道:“小铃子?”
玉兰应道:“是,周来宁是从小铃子嘴里听说的。”
如雅不禁斥道:“御前的人也竟如此放肆了,等本宫找敬事房总管算账。”
玉兰接着道:“我之所以怀疑你,是从御药房那个帮我抓药的小太监小管子开始的。他亲口告诉我,是你收买了他,调换了我的方子,是你......”
如雅不急不躁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说得是谁,让赵来庭去把他唤来,本宫当面与他对质。”
青鸾刚要去,玉兰接话道:“我彻底怀疑你也是因为这个小太监,他前儿突然暴毙身亡了,来人回话说他进了钟粹宫就没在回来过,如此唤不来他了......也是在昨个,我发现我的的茶叶有毒......”
青鸾惊讶道:“兰主儿,这两日真真没有御药房的人进过钟粹宫,娘娘也没有抓过什么药,而且给钟粹宫送药的太监也不是小管子,这都是可以查记档的。”
如雅点着头,叹着气:“如此的胆大妄为,只手遮天,真是除了皇后没人敢了。可这些事,真的与我无关,我就算要做,也不会如此操之过急,实在点眼。”
玉兰笑道:“指使的人正好借着我阿玛的事情,让我彻底疑心与你,也怪我迷了眼,早问皇上不就无事了?好在皇上嘴边挂着你,说三句话有两句离不开你,不然我就使法子报复你了。”
如雅接话道,眼神坚定:“报复我?本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你别忘了,我三个月之内便从普通女子爬到了皇后,千年历史中也难找第二个,别说咱们大清了,我更是独一份。”
玉兰一脸地惊讶之情,随即笑道:“你再不好对付呢,却也已经被成功算计了,就差一点,我与你就决裂了。”
如雅叹着气:“这正是她们要的结果。”摇着头:“我对这些懵然不知,难为你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