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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最近那老头经常和母亲出去游玩,对母亲百依百顺。娘你动心了?”景月儿笑了笑。
“若是知错能改,比起很多男子都要强。”
“娘觉得她是真心对你?”景月儿蹙眉,问道。
三姨娘闭了闭目,似在点头。
“那好,我便把那老头留下来给你。”景月儿转身走出房去。
“月儿!”
三姨娘显然不曾想,月儿的性子这般急切。或许她是忘记了,月儿的个性。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娘,你说得对。他的确罪不至死。”
毕竟是养他的父亲,即便是没有心疼过她。却也不该亲手将他送上断头台。
谢园。
正厅内一男子高抬袖手,一袭紫衣。他身姿欣长芝兰玉树,尊贵无比。而青枫,正在替他整理着整件衣服。哪怕是一个皱褶之处。
“爷,昨晚皇上找了您一整夜。”青枫整理着最后一处,为君澜风系上她唯一的一枚古铜色玉佩。
“知道。”
君澜风抬起袖子,望着镜中的自己。
“啊?”
这京都都炸开锅了,“爷,昨晚京城差点被皇上给掀了。”
“和本王有什么相关?”君澜风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月儿昨晚好不容易忙完所有的事,难道我不趁这个机会远离京都过过二人世界?”
青枫只觉头上一阵乌鸦飞过,老皇帝打翻京都的寻找着那人。他却逍遥自在,在外面陪美人。他怎么就没发现他家爷以前那么风流啊?
若说风流,在没遇到景月儿之前。他家爷可算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那滴指不沾红尘露的个性,这天下又能有几个人做得到?可若说景月儿的相貌有多美,这京都名门闺秀与其样貌相当的不是没有。
就拿他爷得未婚妻来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下第一才女。可从小至今,他爷与颜晴烟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一次几乎都是必要时,才会去见一见。在他眼里,倒像是一种施舍。
或许正如君澜风所说,那女子。独一无二!那份执着与清贵,以及周身的气度。便担得起爷对她魂萦梦绕。更别说,那才情与容貌了。
“那爷,现在可要去见见炎帝?”青枫小心翼翼的问道。
“经过昨日的事,本王料他也不敢忘记这龙炎帝国的江山需要谁来支撑了吧。”君澜风划过一抹冷笑:“罢了,备马。”
“爷威武,属下这便去!”青枫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君澜风走出谢园,望着这偌大的院子。脑海中又浮现那千娇百态的女子。他负手一笑:“月儿,待有一日离开这王府。以江山为聘,迎你为后。可如今,只能委屈你了。”
他低头,有些自责昨晚他的冲动。
出得王府,君澜风的马车缓缓驶入宫中。一路上,君澜风饶有兴致的望着景色。心中无数次回忆着昨日她在海棠花下的浅浅笑意,似乎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马车懒洋洋的,就好像马车里的人没睡醒。君澜风似故意做给老皇帝看的,那模样若是让炎帝看到。当真是想拿着刀子砍人。
不过自从在路上收到从康玉堂传来的书信,倒是快了不少。
宫中御书房内,炎帝似听说君澜风前来。坐立不安的等待着,直到太监来禀报。那一晚上没见到的身影再次走进御书房。
“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君澜风轻轻的弓了弓身子,看似表面的客套。却让人即便心中不服,但口中也说不出一句话。
“澜风,昨晚去哪了?”炎帝打量了下君澜风,那清澈凤眸边缘之处有一丝倦意,不禁又道了句:“朕看你面容有些憔悴,昨晚怕是忙坏了。可曾吃饭?”
他走下桌去,虚扶了一把:“朕也还未吃饭,不如,陪朕喝杯小酒。”他顿了顿,又命令道:“来人,将朕百年梅花酿拿来。朕要与澜风不醉不归!”
“是!”
有宫奴领命前去。
御花园内奇芳艳艳,百鸟争鸣。炎帝择得一处幽静之地,摒退左右亲自倒酒。
“澜风,昨晚你不在京城?”炎帝笑了笑,将君澜风的杯子斟满。
“是!皇上今日要说的事可是邻国来犯我国疆土的事?”君澜风眨了眨眼,恍若谈论今日的天气般轻快。
炎帝收回给自己倒酒的手颤了颤,稳住神态:“夜卿王消息灵通。”
“早在八百里加急到之前,我便听说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臣昨晚才特意去派人去边疆应急。”君澜风笑了笑,说话口气无关痛痒。却是掷地有声。
炎帝刚要拿起先干为敬的时候,洒了不少酒在外面。君澜风这话无疑是想告诉他,他的消息比他这个皇帝还要灵通。什么事都无需经过他,便可以办得很好了。
炎帝的个性铸就了龙岩帝国看似外表稳定,实则国内国外皆不稳定。一堆烂摊子也正是这样君澜风将他从未放在眼里。不管是斗实力还是斗智慧,炎帝除了有个君主之实,一无所有。
他唯一忌惮的是,颜玉箫。这个他做什么事总会横插一足的男人,让他有些煞费脑筋。也正是因为这样,炎帝这个位置他一直给他保存着。算是给颜玉箫那个对手几分薄面。
当然,并不是说有颜玉箫在这国家没有君澜风立足之地。而是,有颜玉箫在要夺这江山要困难很多。他君澜风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三年前夜卿王和花都国的一站,令敌人闻风丧胆。既然夜卿王在做安排了,朕给你十万军马。愿夜卿王不负朕望。”
炎帝将斟满的杯子拿起来,优先的站起来。
“本王有个条件。”君澜风笑了笑。
“说吧!”炎帝道。
“尚书府这么多年为国为民,虽没有功劳。但尚书大人跟随皇上十几年了,若是这样杀了。不免寒了众臣子的心!”君澜风拿起那杯茶:“此事由景苍梳一人所为,和景尚疏并无多少关系。臣希望,用臣手里的免死金牌。换景尚疏一命。”
炎帝若是没记错,那块免死金牌赐给君澜风已经快八年了。一直以来从未用过。而今日他第一次掏出来,竟然是为了救景尚疏一条命。而为何要救景尚疏,炎帝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月丫头让你救的?”炎帝笑了笑,将那杯酒放下,半眯着眸子:“陌儿没有福气娶她,朕也不计较了。你让她来见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