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儿拉着翠儿,一路走回颐欣苑。
“翠妞妞,有没有发现你们家小姐今天很威风啊?”
“额……奴婢。”
“说,是不是很威风!”
“是!”问了好几遍,才听到翠儿如实的回答:“奴婢……翠儿从未看到过小姐如此威风过。奴……翠儿觉得,大小姐回去估计要恶心一晚上了。呵呵呵。”
“那是她活该。”
景月儿冷笑,紧紧的拉着翠儿的手:“爱我之人,我会用心的去爱。毁我之人,我也会用心的去毁了她。”
那一日,翠儿见识到从未见识过的景月儿。爱恨分明!也正是这样一个三小姐,让翠儿心中的感激又崇拜又增加了几分。
回到颐欣苑后,景月儿便让翠儿准备沐浴。一头扎在浴桶里面,两个时辰之后被冷醒了。才慢慢的爬起来!
为了补偿景月儿和三姨娘,景尚疏特意送了很多糕点过来。伙食瞬间也改善了不少。
对于送上门的东西,景月儿自然是不能不吃。一面吃糕点,一边坐在铜镜前由着翠儿给她弄头发。
然后看着越来越漂亮的女儿,三姨娘心中甚为开心。竟然亲自上阵为景月儿梳妆。
“月儿越来越漂亮了,会不会嫌弃娘?”三姨娘调侃道。
“嫌弃啊,所以娘亲要好好爱自己。让自己漂漂亮亮的。”景月儿笑道:“不过啊,我娘亲天生丽质,比那大夫人长得好看多了。”
“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甜了!”三姨娘笑着斥责道。
“娘,过几天爹爹让我去参加宴会!”景月儿一边嚼着手里的糕点,一边说道。
“这是一个计谋。”
景月儿明显感觉到头上打结的地方被三姨娘狠狠的一带,倒吸一口冷气。
“女儿不怕。”景月儿轻笑,转身握着三姨娘的手:“娘亲,他们奈何不了我。”
“可是,娘这心里。总是怕。”
景月儿眸光灵动的闪了闪,轻叹一气:“娘,我景月儿绝对不是好欺负的。”她随手拿起一个苹果,流利的削起来:“景尚疏毁了娘一辈子的青春,如今还要这样对你。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还有!这混蛋生女儿就是拿来卖的。”景月儿咬牙切齿,将所有的仇恨都放在苹果上面,狠狠的削皮:“既然他要利用,我就让她好好看看。我这个好女儿怎么给他利用的。”
“月儿。”
三姨娘无奈的摇摇头:“娘亲怕你斗不过他们!”
“斗得过我就斗,斗不过,我就带着娘跑。”景月儿将皮放在一边,一点点的将苹果放在盘子里递给她娘:“月儿自有打算!”
一句斗不过就跑,把翠儿雷的倒吸一口冷气:“主子,跑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
“哦!”景月儿看着翠儿,想了想:“恩,会的。一定会带着你一起跑的。”
“那娘亲问你,若是宴会上皇后娘娘问你簪子去哪了你怎么说?”
“坏了!”景月儿如实回答道。
“你这样回答,还不被。”三姨娘话还没说完,一个苹果瓣被放在她嘴里。
“娘亲,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的。”景月儿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办法?”
“想好了告诉你。”
景月儿转身离开,女人呐,吵死了吵死了。吵得头都大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不是女人么?
不,她是另类。不能归类于正常女人一类!
是夜。
徽风和韵,夜色醉人。高大的梨树上,女子白衣横躺着。嘴里含着一片树叶,悠然的用树叶吹奏着夜魂曲。
算起来她景月儿从来没这么悠闲过了,前世到今生。第一个晚上这么悠闲的躺着看月亮。
“人道是,无坚不摧。古代人算个裘,看老娘怎么一个个的把你们拍死!”
一曲子结束,景月儿换个姿势。继续看月亮。
人家都说,看月亮能看出好心情。看出了好心情,就能想到对策。
人家还说,穿越女都有不死定律,穿越女都能是变着法子的整人。灵光一闪一个注意。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悲催,想了半天连个簪子都搞不懂!
于是景月儿总结了很多,原来,这么久了才发现。她是个废柴!
想到这个,景月儿觉得自己的大脑被电闪过。一阵轰隆隆的感觉。靠,有没有天理。让一个废柴穿越。
“是吗?姑娘如此厉害,敢不敢。到在下府里坐坐?”
风中,有人蛊惑般的声音传入。月光下,有男子身材完好。玉树临风,一袭黑衣,穿的是玉树临风潇洒英俊。
“别吵,我正在想怎么对付景璃儿那混蛋女人。没空!”
景月儿微微睁开眸子,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那男人。嗤嗤,自从看了君澜风之后就增加了不少免疫。美男啥的,算个毛线!
“哦,那想好没?”黑衣男子轻声问道。
“关你什么事?”景月儿蹙了蹙眉,”靠,吵劳资睡觉。打断劳资思路,还想不想活?
“在下想不想活,我不知道。但是,姑娘今日的命都悬在在下手里。还如此嚣张,在下倒是第一次见到。”
的确,一个姑娘家面对着半夜被撸劫的命运。面对这么一个强势的黑衣人,竟然可以这么淡然相对。也是不得不佩服她!
“看来姑娘今天是非的教训教训你不可了!”
冷风划过,只见女子身姿一跃。白衣翩然而起,说不出的冷艳与高贵。景月儿的美,冷艳却又灵动。若坠落凡间的精灵。让人一瞬间,沉醉。
“难怪主子这般在乎你!”
黑衣男子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空听得清晰有致。
“你家主子是谁?”
树上,女子声音清冷响亮。冷艳如斯。
“姑娘去了,不就知道了。”黑衣男子似耐心用尽,拔剑而出:“姑娘是我家主子的客人,在下不愿动手。”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客人?有这么半夜三更用这种方式请客人的么?”
景月儿扬唇,以一个潇洒的动作继续躺着看月光。当然她知道那男人不会这么容易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