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也是因为早年时,大众对于娱乐圈的种种寄希望极高,要求也极高的缘故,后来,随着时代的变化,过去顽固的思想已经逐步开阔,对于王耀祖的反感也未必还如当初被煽动时强烈。???????·
但,到底是被昔日大众拉黑过的导演,又有哪个赞助商敢冒着风险再投资给王耀祖拍电影呢?
于是,事情就这么耽搁下来了,就算他的好兄弟是祁弘也帮不了他,只得开始拍摄一些小成本的电视剧来继续自己的导演事业。
这次卓航的电影,固然让他有重新执导的机会,但与卓航合作,也无异于是柄双刃剑。要么,他重新在观众心里复出,要么,他当年糟糕的非议被重新翻出来,落入更深的谷底。
“你也别多想了,这对于王导同样是柄双刃剑,我这次能帮他也好,你早点休息吧,封闭式拍戏也挺辛苦的,别受我的事影响。”
薄锦辰温声说着。
能令骆冰答应封闭式拍摄,这部电影本身应该是大有来头,而李凌雁那边为此推掉了那么多的高收益项目,想必,对于之前骆冰夺下影后的非议有绝对性镇压效果。这部电影,对于骆冰,很重要,实在没必要为他的事费神。
“嗯,晚安。”
……
关于这次薄锦辰将加入卓航的新电影一事,说起来,其实是卓航那边主动放出去的,也是薄锦辰的意思。既然决定去做,那就做到最好,无论结果怎样,至少前期的造势是起来了。
但,估摸着是背后还有有心人操纵,原本主要是针对业内影评人的消息,不知怎么,就在民间散播开来,还有越传越广的意思,似是在预言他薄锦辰将就此毁于一旦。
联想起上次与陆博轩的会面,这个有心人是谁,薄锦辰心底也有了猜想。
大汉帝国历.丁酉年.5月28日,周日。
大概是夏初的缘故,帝都空气里的温暖触手可及,散布空气里的每个角落,随着阳光从天际泻下,照得人心也暖洋洋的。
就在这暖风宜人的日子,薄锦辰前往了位于帝都影视城内的一家影视楼。
这家影视楼相比于别家,最大的特点就是采用了诸多西方国家的感官仪器,和许多影视楼小成本制作下的粗制滥造不同,也和帝都卫视所建的那栋奢华大气设备齐全不同,它的特点更对单一,是针对于潜意识电影的真实性。
原本,潜意识电影就已经足够真实,但是再对于人体诸项感官的调节,一直是业内的疑题。
如果痛觉等感官过于真实,担心会对演员的心理造成太大的压迫,甚至引发脑死亡,毕竟谢飞鹤那次试镜后,大汉帝国第一例因拍摄潜意识电影而导致人体脑死亡的事件出现,已经无人敢声称潜意识电影就对人体没有任何影响。
但如果没一丁点精神上的刺激,又会对演员在虚拟意识空间内的潜意识失去控制作用,没有真实的感官刺激,人的潜意识极难表达剧情中应有的情感。
所以,行业内一般默认是保持最低50%最高80%的真实感官体验。?·?K?A看N?S?H?U看·C?C?不过,既然有行业默认准则,就一定会有超出行业默认的存在,无论好坏。像一些小型影视楼的仪器,为了节省成本,通常就只有30%60%的感官调节。
而这家影视楼,由于对真实性的注重,采用了大量的西方仪器,对感官的真实体验,已经高达97.99%!
不要小瞧这个97.99%,小数点后每个数值的变化,对于仪器的复杂性与精密度的要求都是成倍增长的。
基本上,胆敢配备这个数值的仪器,而且有这个财力的影视楼,全大汉帝国也就这一家,全世界也不超过十家。
像卓航,便是这家影视楼的疯狂追捧者,每部作品都是在这家影视楼拍摄的,超高的感官真实度,也是令那些拍摄卓航所导演电影的演员,最后出现潜意识变异甚至于现实中失常的缘故。
“王导。”
停下自己的白色途观,刚走到影视楼门前,就看到王耀祖站在这里正等着他。
“锦辰,你会答应,我开心的同时也很吃惊。”
望着他走过来,王耀祖微笑说道,眼底的神色里有几分复杂。
这个圈子里,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他设想过薄锦辰或许会看在两人的情分上答应,但卓航两个字就足以吓退大半个娱乐圈,剩下的会是些什么人,他也心知肚明。薄锦辰的应邀,可谓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王导,这未尝不是个机会。”
微微笑着,薄锦辰没有多说什么。
“嗯,卓航在会议室等你,刚好今天上午演员们的时间能凑到一块,所以就叫来,先一起简单聊下剧本。正式开拍,还要阵子。”
领着薄锦辰往里走,王耀祖边走边道。
“对了,王导,既然已经到这儿了,你不如给我说说究竟是个什么剧本?”
边走着,薄锦辰轻声笑问道。
卓航的电影除了那骇人的毁演员能力,争议极大的剧情,还有一点,就是它的神秘性了。
在对外上映前,可谓是除了剧组人员,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保密性极好,连绝多数剧组在开拍前的试镜都没有过,演员也是在进组时才看到剧本,知道自己要演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之前顶多知道这个角色是个核心人物还是边缘角色。
反正,敢接卓航的电影,剧本什么的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反正结果不是成了丁修彦那样的幸运儿,就是成了除丁修彦外的所有演员一样,潜意识变异,现实中出现癔症。
“唔,说起来,你恐怕对它也不会陌生,《血色》。”
王耀祖倒没卖关子,直接回答道。
“续集还是重拍?”
闻声,薄锦辰微微一愣。
按道理已经上映过的潜意识电影并不会重拍,一个是观众对于原有主创人员的第一印象导致他们更偏爱原片;另一个是,已经上映过的电影在观众中也有了固定印象与市场,即便重拍,也不会换来新的市场,反而容易失去过去存在的旧市场。
也同样是这个缘故,所以即便拍摄续集也不会采用新的演员,而这次薄锦辰得到的消息,分明是他要做主演,别说多数续集都做不出替换主演冒着被影迷否认失去固有市场的事,就说背地里的谢飞鹤,也不可能给他留余地生机。
======!1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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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帝国,皇宫,山河殿。
“陛下,她背叛了与您的约定。”
沧桑儒雅的面相,一袭紫色官袍的大臣沉声道。
“朕已知。”
缁衣皇袍,端坐在书案背后的楚墨,放下手中书卷,温声道。
“先帝有恩于臣,以左相之位相待,不想如今……老臣无能……”
楚墨闻言摇了摇头,而立之年,我欲力挽狂澜,可惜,时不我待。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前几日,星人亭的亭主夜观星象后,自语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当空,绝命!此番杀局,怕难活命了。不想,百无禁忌的楚墨,也会有生逢绝命的一。”
楚墨望着慕容襄笑了笑,面色神情,一切如常。
慕容襄瞥见楚墨脸上的笑意,心底暗自一突。陛下的笑意,还真是阴寒呢!也许,初春的凉意尚未散去吧。
“陛下紫耀星命,百无禁忌。”
慕容襄声附道。
看着父皇在位时,率领着三大朝党之一的慕容襄,此刻自己面前却心翼翼,楚墨露齿一笑,提起书案上的银色酒壶就往口中倒去。八颗白白净净的牙齿映着银色酒壶,在慕容襄眼里,分外渗人。
“左相先下去吧。”
“喏!”
瞅着慕容襄低头躬身退去的身影,楚墨神色清明,眸底却分外复杂。
休要怪朕!
东汉帝都,旭日城,左相府。
“老爷,回府了!”
廊道上,管家瞅见慕容襄,连忙行礼,躬身道。
淡淡点了点头,慕容襄道:
“姐在房里吗?还是不肯用餐?”
管家闻言,面色有些为难,似乎不好回答。
慕容襄见状叹了口气,道:
“十没吃东西,后九级怕也撑不住了。让厨房把早上吩咐炖的粥拿来书房,我等会亲自给她送去。”
“知道了,老爷。”
管家点了点头,当即返身离开。
进入书房,慕容襄刚是入座。一道红光,骤然从他身前乍现。一名体表泛着红光的中年人,持着蓝色长剑,直指向他颈间。
先级,后八品!
慕容襄瞳孔微缩,他,不过后七级,竟有先级别的武道高手特意行刺,倒是好大的阵仗!
“你是来杀我的?”
微微颔首,中年人不发一言。
“你,是陛下的人。”
端详眼前的中年人良久,慕容襄闭上眼睛,淡淡道。这不是问句,显然,他已肯定来人身份。
打量着闭眼静坐的慕容襄,中年人眼底有一丝不忍,没有否认慕容襄的话。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慕容襄张开眼,望向中年人,平静地问道。
略微犹豫,中年人终于开口道。
“。”
“我想同我女儿会话。”
慕容襄原本平静的脸上,此时隐隐有挣扎,愧疚,无奈……等等诸多,不一而足。
“好。”
慕容襄深吸口气后站起身,倾身伏向书案。左手提袖,右手研磨砚台,墨汁晕了一圈又一圈。背过身去,从书架上取下生宣铺开,压好镇纸,皙白的狼毫熏上墨,刷刷数笔,一气呵成。
咚!咚!
“老爷,粥拿来了。”
管家敲门唤道。
“把粥搁门前,你先下去吧!”
嗒嗒,嗒……
管家逐步离去。
抬起头,看了眼目光凝聚在纸上的中年人,慕容襄宽和的笑了笑,走至门前,用力拉开木门。咯吱的声音较往日,响了许多。
“父亲……”
如瓷娃娃娇美可人的女子打开房门,看见慕容襄,转身又回到房内坐下,沉默不语。
“瑾儿,责怪为父,也不要饿着肚子,来,喝点粥,为父出门前特意吩咐厨房炖的。”
慕容襄端着托盘,将粥与碗具一一在房间里的桌案上放好,温和言道。
制止不了慕容襄的举动,慕容瑾索性扭过头去。
“平安回来就好,至于这些东西,我不想吃。”
“为父清楚,你心里还是在责怪为父,但不吃东西总归是不好的,就吃一点点,好不好?不然,为父喂你?”
慕容襄轻声一叹,而后挤出笑容,温声哄道。
看见父亲儒雅沧桑的脸上,是一如幼年时的关爱,慕容瑾用力抿了抿唇,取过慕容襄手里已经盛好的粥,吧唧吧唧,几口就没了。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她吃得很香。
不多时,盛粥的锅也已经见底。
“吃完了。”
慕容瑾硬撑着想要流泪的眼眶,冷冷道。
看着女儿倔强的样子,慕容襄慈爱的笑了笑,开头欲言,却被慕容瑾打断。只见她咬了咬唇,脸上先是闪过一抹暗淡,接而强自展颜:
“帝国有难,父亲身为左相,自然先国后家。陛下注定要亡,父亲的做法才是对的,嫁与涪王爷,女儿不敢有怨言。前些日子闹性子,让父亲担心了。今后不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女儿想去花园走走。”
“走走,走走也好。”
慕容襄盯着见底的粥锅,缓缓道。
慕容瑾闻言,用力闭合了下眼眸,折身离开房间。
看着女儿步步远去的身影,慕容襄嘴边挂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敢有怨言,好一个不敢有怨言啊!先帝,你可曾知道,为了这诺大的东汉帝国,我慕容襄,连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都保不住啦!我慕容襄!真正的,孤家寡人啦……
一声长叹,慕容襄的脸上,老泪纵横。
一道红光夹着蓝光闪过,其后,消失不见。
东汉帝国,皇宫,子阁。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墨盯着书案上的生宣纸,面无表情。
“他死了?”
中年人点点头,顿了顿,出声道:
“他是个忠臣。”
把玩着手中地酒盏,楚墨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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