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1 / 1)

败毒替裴钰喂下解药,颇有意趣的看着他:

“这药本是我送给宋丫头的,怎么被她用到你身上了?刚才你的人说她来寻我了,我也没见着她,难不曾你们吵架了?”

裴钰并没有力气回答他,直到那解药发挥了作用,他才能坐起来哑着嗓子道,“宋灵枢呢?”

败毒见他没有搭理自己,反而一开口就是问宋灵枢的下落,更觉得自己应该是猜中了,正要开口奚落他,那头楚飞已经回道。

“属下察觉到了不对,立刻让人去寻宋姑娘,她坐着相府的马车,应该是回府了。”

裴钰只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小姑娘既然说了“永不复见”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回相府去?

宋怀清在怎么护着她,又怎么能拦得住他?

小姑娘知道自己对她势在必得,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派人在相府门口等着,在派一队人马追那马车去,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将人给孤带回来。”

楚飞有些为难,十分小心的问道:

“若是宋姑娘执意不肯……”

“不用顾忌她。”裴钰额上青筋直跳,紧握着拳头似在隐忍,“就算用绳子绑,也要将人给孤绑回来!”

裴钰选择用最不可取的方式,将宋灵枢留在身边,也决定他日后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败毒见他这次似是认真的,也皱起眉头劝道,“你何必如此?那丫头不过是任性了些,你哄上一哄她不就回心转意了吗?非要这样兴师动众,仔细她真的与你怄气……”

“不一样。”裴钰苦笑,“这次不一样,孤若是放她走了,她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败毒只以为是他两人拌了嘴,心想哪里就至于了?不过见他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在劝他,由着他闹去,自己回了太医署和葛老继续下棋去。

再说宋怀清和宋灵耀被太子莫名其妙撂下之后,也就出宫回了府。

宋怀清在路上便酝酿着要怎么去江氏院子里发作一通,宋灵耀是察觉到了的,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劝他。

还没等宋灵耀想出个所以然来,两人已经回到相府,宋怀清一进门连朝服也没来得及换,便气冲冲的往江氏院子而去。

自然有门房的人给江氏报信:

“夫人!相爷回来了——”

江氏不明所以,“相爷回来便回来了,你这样慌张做什么?”

那人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宋怀清已然走到了院门口。

宋灵耀紧跟其后,为的是拦着些宋怀清,不至于让新夫人脸上太难看。

可江氏到底是后母,如何能在宋灵耀做儿子的面前失了脸面?

故而宋灵耀本是好心,却办了坏事。

这些事情乃是后话,暂时压下不提。

宋怀清满脸怒火的闯进来,指着江氏鼻子骂道:

“我将满门大小事务交给你,自问对你从无苛待之处,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相爷何出此言?!”江氏大惊,她本就是个传统的女子,从前在江家作为失去双亲的长姐,便尽心尽力抚育幼弟弱妹,如今嫁给了宋怀清,便满心满意的为宋家打算。

“哼!”宋怀清冷哼了一声,“你先问问你院里的人做了些什么好事!”

江氏不知所以然,便求助似的看着宋灵耀,宋灵耀便硬着头皮将昨夜之事大概叙述了一遍。

江氏听了羞愧的不行,她作为继母,哪里至于乱吃醋吃到前面夫人留下的女儿身上去?

大齐向来为礼仪之邦,按照旧时的规矩,这续弦的夫人和原配发妻根本没法子相比的,续弦的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应该拿出原配夫人的灵牌供于上座,行妾室之礼。

所以莫说她不能觉得宋怀清待宋灵枢太好了,甚至连吃前面那位夫人的醋都不够资格。

更何况江云英并不是那等子小妇人,她就算心中有千万般怨言,也不会针对宋灵枢。

宋怀清看到江氏羞愧的样子,到底也消了火气,只吩咐道,“将昨夜欺上瞒下的罪奴绑了,立刻找人牙子发卖了去!”

昨夜自作主张的人是江氏从娘家带过来的,算是跟着江氏的老人儿了,江氏见着是她,也有些不忍。

试图开口求情,却见着宋怀清的决绝的脸色,便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那人使劲磕着头,“奴婢一时糊涂!只以为是大姑娘和大公子胡闹,万万不敢欺瞒相爷啊!”

宋怀清哪里可能听她多说,立刻就要让人将她拖走,那人见事情绝无转机了,也就死了心破口大骂道:

“宋灵枢贱人!我们夫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何苦害她至此!我生不能吃你的揉,死了做鬼也要噬你的魂,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宋怀清本想着把她发卖了也就罢了,如今听他这样辱骂宋灵枢,哪里还坐的住,立刻怒发冲冠:

“反了你这贱奴!竟敢辱骂主家的姑娘!”

“来人!拿庭杖来!立刻给我打死了她!”

有家丁立刻拿了庭杖上前施刑,几棍子下去,那刁奴便挺不住了连声求饶。

宋怀清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罢休,到最后也没喊停,直到那刁奴断了气,血也流了一地。

“这就是你调教的忠仆!”宋怀清冲着江氏来了这么一句后,便拂袖而去,宋灵耀也赶紧行了退礼跟上去。

待人都散去后,江氏也终于支撑不住,差点摔倒在地上,还是她身边伺候的人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如今院子里只剩下江氏自己的人,她的心腹便颇为不满:

“相爷怎么能当着大公子的面对夫人说这样重的话?也太不成样子了!咱们夫人辛苦打点全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啊!”

“住嘴!”江氏及时打断她,训斥道,“还不肯长记性吗?仔细祸从口出!”

江氏望着这四方的院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呢?谁不是这样熬过来的?”

“别看咱们大姑娘如今多风光,被相爷当做掌上明珠,日后入宫陪王伴驾,也一样要这样煎熬着——”

“咱们女子哪一个不是这个过来的,只不过早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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