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本事嚣张跋扈(1 / 1)

“谢家已经有一个皇后了,孤的太子妃,就不必姓谢了。”

裴钰只是答非所问的来了这么一句,便断了谢夫人最后的想法,让她丢脸都丢掉了护城河外。

当年陛下允诺过太子殿下,这太子妃的人选须得太子殿下点头才是。

嘉靖太子当着众人的面子说出这话,那不止嫡出的谢六娘,其他的旁支女子都没了机会。

谢夫人看了一眼谢芸,对方的目光却根本不在她这儿。

其实谢芸不过是明哲保身,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她又没有女儿可操劳的。

谢夫人这是将整个谢氏女子的脸面都丢尽了,尤其是谢六娘一直以未来太子妃自居,现在才真是成了整个长安城的笑话。

宋灵枢却看戏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就差拿把瓜子嗑了。

太子哥哥还真是冷酷!无情!

不过她觉得好过瘾啊!

宋灵枢可记仇了,上次谢六娘当众给兰儿难堪,和此刻何其相似?

只不过这次被羞辱的那个换成她自己了而已。

肆意轻贱别人的人最终也会为人所轻贱!

经历这样一场闹剧,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最后还是薛老夫人出面,场面才又热闹起来。

很快便依次就坐入宴,薛老夫人几次将首座让了出来,裴钰都婉拒了,只说哪里有客人喧宾夺主的道理,只坐在薛老夫人侧方,以示尊贵。

薛府的饭食自然是不上宫中的御厨,不过也算得上精致的,宋灵枢对那道杏仁豆腐情有独钟。

裴钰见她吃的欢快,也用了一些。

于是整个宴席上,宋灵枢夹什么尝一尝,他也夹起自己案上一模一样的东西送进嘴里。

宋灵枢特意要求,将霍娇娇的位置设在她身旁,宋灵枢没有察觉到嘉靖太子的目光,霍娇娇却是能感受到那频频投过来的目光。

霍娇娇紧张的都没有动过这些饭食,生怕自己有什么不文雅的举止,让太子殿下瞧见。

用了午膳之后,裴钰被一群风流才子围绕住,他们想一睹尊容已久,今日好不容易见到真人,哪里会放过,都壮着胆子请教。

宋灵枢则领着霍娇娇出去消食散步,等走出大堂,霍娇娇端着的架子终于可以放下来,暗自松了好大一口气。

宋灵枢自然是察觉到了,不然也不会特意带她出来走走,于是取笑她道:

“想当初咱们娇娇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儿!今日到给吓成了这样?还真是难得呢!”

“宋姐姐还说呢!”霍娇娇羞得不行,跺了跺脚,“你从前也没和我说过,你和太子殿下也有这样的交情!”

宋灵枢笑而不语,太子哥哥确实待她不错,投桃报李,她自然也不会向旁人一般,只将他视若上位者,她如今是真心将他当做兄长的!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霍娇娇便被人叫走了,薛若却从那头走过来,宋灵枢便和她又玩耍在了一起。

谢六娘是被谢夫人追回来的,若是她这时候走了,反而会落下话柄,只怕明日就真的成了长安权贵人家饭后闲谈的笑话。

然而谢六娘却怎么也不肯再次进入众人的眼前,她知道肯定有许多贱人在心里笑话她。

要让她在自己从来都看不上的人面前丢脸,已经是要她半条命了,她宁愿在花园里游荡,也不愿在进去和那些嫉妒她的女子们一同假情假意的说笑。

这边宋灵枢将裴钰给她的藏剑簪取了下来,给薛若把玩,她知道薛若一向是爱这些小玩意的。

“这东西倒是别致!你哪里得来的?”

薛若边将藏剑簪还入簪鞘,边问道。

宋灵枢接过她还回来的簪子,插在发髻上回应道:

“太子殿下赠我的,我倒是很喜欢。”

薛若还未来得及打趣她,那边谢六娘已然听到了这翻话,她本就恨宋灵枢恨得牙痒痒,这下更是怒火中烧,直接冲出去伸手就要打向宋灵枢的脸颊。

薛若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立刻将她挡了下来,谢六娘已然破口大骂,什么不要脸狐狸精之类的话都冒了出来。

薛若让她嘴里放尊重些,谢六娘的怒火便烧的更旺,竟然将薛若从那廊下推了出去。

这边的打闹成一团,早有人去请薛老夫人和谢夫人了。

裴钰在听到,谢六娘想和小姑娘动手的时候,便先众人一步赶了过来,正好看到薛若被谢六娘发狂似的推出廊外。

若这被推倒的人是他家小姑娘,裴钰根本不敢想后果。

那边谢六娘也作死似的再次向宋灵枢扑了过去,裴钰一个健步立马冲了过去,将小姑娘护在身后,一脚将谢六娘踹到一旁。

谢夫人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嘉靖太子对自家女儿动粗,不问青红皂白的大吼大叫着:

“太子殿下莫要欺人太甚!我谢家的女儿也不该被你这样做贱!”

宋灵枢却已然和几个仆人一起,将薛若从地上搀扶起来。

薛若的股骨红肿的厉害,应该是伤了骨头,宋灵枢忙着给她检查伤口,根本顾不上谢夫人泼过来的脏水。

然而薛若却是看不得这样的事情的,强忍着痛楚说道:

“谢夫人还是先问清缘由在怪罪也不迟!我与灵枢妹妹好好在这边坐着。

谢小姐却不问青红皂白从那头冲过来,一句话不说就要动手,嘴里还骂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谢小姐将我推了下去伤成这样,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反而还要对灵枢妹妹动手,太子殿下也是情急之下……”

“孤就是刻意的,你又能乃我何?”

薛若的话还没说完,裴钰已然冷冷打断她,嚣张跋扈的反问道。

谢夫人忘记了,嘉靖太子是何许人也,面对不想搭理的文官弹劾自己的时候,能当着陛下的面将人家痛贬一顿。

事后在不痛不痒的道个歉,可那又怎么样,他已经揍了对方一顿,出过气了不是吗?

用裴钰自己的话来说便是:

孤凭本事嚣张跋扈,众卿能如何?

不满意?

对不起!自个忍着!

毕竟连元溯帝都不得不忍了自己这个太子这么多年,作为臣子的朝廷大员们,又敢真正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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