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步菲嫣仿佛没听到一般,提起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由什么木头搭建?这上面的纹路还挺好看。”
步文嘴角一抽,假装没看到地上的某人,淡淡的说道,“既然没事,那就散了吧!”
正在这时,地上突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声,“有……事。老……生有……事。有……有人打我”
步文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掏着耳朵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说什么,本官没听到。”
本来气息奄奄的陈夫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声的喊道,”就是这个小贱人……”
“你说什么?”
步文大吼一声,无形的声浪汇集在一点,朝着陈夫人头上袭去,这类似狮吼功的武学,瞬间将陈夫人击晕。
看着昏死过去的陈夫人,步文低声骂了一句,“老贱婆子。”
步菲嫣俏脸一红,心里暗爽道,“难怪这个词语用的这么溜,搞了半天这是遗传。”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打人。你可知该当何罪?”步文语调一变,指着步菲嫣说道,“给我将她押走!”
“老爷……”
“你给我闭嘴。”步文暴呵道,“把她也一并带走。”
甲士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在步文的威势下,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家大小姐,谁也没胆子伸手押人。
步菲嫣并没有生气,嘴角反而闪过一丝笑意,心里暗叹道,“有个护短的老爹真好。”
步文这般看似凶狠的举动,实则是保护她。
就算她是侯爷的女儿,可真要打起官司,哪怕是打到皇城,步菲嫣也输定了。
不管步菲嫣在怎么辩解,这件事上她并不占理,陈夫人管教自己的婢女,和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更何况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打的是一位皇亲。
这不给一个交代,那是绝对不行。要不然就是藐视皇权,真要追究起来,步文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步文只好一视同仁,先派人将她押走,这样避免落人口实。
押到哪里去?除了步府大院外,还能去其他地方,进了步府门槛,就算金陵地方官受审这件案子,可步文会让自己女儿到衙门去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况且刚才步文那一声狮子吼,少说也要让陈夫人睡个两天两夜。
苦主都不在,还打什么官司。
这么长的时间,步文再稍微施展点手段,打打太极拳,那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不到这黑脸,居然还有这番心机。还真是小看他了。”吴夫人心里暗怒道,她也明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陈夫人虽说是皇亲,但毕竟只是个驸马的母亲,和一个实封侯爷比起来,这层关系还算不了什么。
稍微动点脑子,就能明白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吴夫人也没想过能用这件事扳倒步文,充其量只是利用陈夫人,恶心一下步府而已,
没想到步菲嫣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三拳两脚下将局面彻底扭转,不仅没有受辱,反而刷了一点声望,洗脱了一丝不好的名声。
想到这点,吴夫人就有种吐血的感觉,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步菲嫣悄悄使了一个眼神,“妹妹,我先走了。”
“过段时间,我再来拜访姐姐。”孟雅兰俏皮的笑了笑,都是兰心慧质的人,这点小伎俩还是能看穿。
步菲嫣指着昏过去的丫鬟说道,“把那位小丫头也带上。”
看到甲士粗手粗的样子,步菲嫣忍不住埋怨道,“你们轻点。”
一名甲士得到步文的授意,只得脱掉身上的铁铠,将她背起来。
“绣珠,我们走吧!”
甲士分为两队护卫着步菲嫣走出观礼台,沿途的女眷纷纷让开道路,目送着一行人离开。
有心想看看中间的情形,可全被那群身材高大的甲士挡住视线。
步文吩咐道,“你也去。”
李勇提剑领命而去。
就这样,步菲嫣仿佛得胜的大将军,斗志昂扬的班师回营。
“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继续观看庆典。”
在甲士的驱逐下,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至于晕死过去的陈夫人,则由两名甲士像抬死猪一样抬走,当然还有她身上那一百两银票。
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观礼台上的人,哪还有什么心情在看下去,现在她们有太多的话要说。
今天发生的一切,足够她们聊上一段日子。
步文走到吴夫人身前,抱拳道,“吴夫人,今天的事情有劳了。”
“哪里?说起来还是妾身的不是,没有照顾好侯爷的千金。”吴夫人一脸惭愧的说道。
实则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有些摸不清楚步文说这句话的真实意图,心里惊骇道,“难道他看出来了什么?这不可能吧!”
“今天的安排虽然称不上天衣无缝,但我一直躲在幕后,并没有直接参与。”吴夫人不由的想到。
“夫人太客气了。”步文微迷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随后爽朗的笑了笑,“那某就先告辞一步。”
“侯爷,慢走!”
等到步文走后,吴夫人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后背一片冰凉,衣襟全都被汗水打湿。
面对这样的沙场猛将,光是那无形的杀气,就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
这也是城府极深的吴夫人,要是换做常人,面对这样的压力早就露出马脚。
吴夫人慢慢的品着香茗,满脑子想的是刚才发生的事情,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才放心的一笑,“看来是我多心了。”
“她被甲士带走了,会不会被打入监牢?”徐志明一脸慌张的问着身边的阳。
“应该不会吧!”阳有些不敢确定,官宦女眷像街头泼妇般斗殴,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遇到。
“那她会不会有事。”
想起了一个细节,阳神秘笑道,“放心吧,应该没多大的问题。”
“还望兄长告知。”
徐志明一脸哀求,除非现在有人能说服他,佳人能安然无恙,否则他会提心吊胆。
“你忘了那位孟小姐吗?”
徐志明急道,“兄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有话就说吧!”
他已经没这个心情玩猜谜游戏,一时得不到答案他心就不安。
“孟小姐什么身份!她既然能与孟小姐为友,身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