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是那张脸,女人还是那个女人!
他给她夹什么她便吃什么,乖顺得很哪!
可笑,.难道他这是对女人的拧劲上瘾了,她一旦乖顺,反而不习惯了?
司空烈有些自嘲自己反常的变化。
男人如同显微镜般的眸光,盯得君雅彤汗流浃背,低头吃着东西,她也能感觉男人刀子一样的目光,剜得她生疼。这样下去不行!
“咳--”蓦地,男人一声轻咳,君雅彤一惊,一块牛排卡在了喉咙,她难受地呛咳起来,秀气的眉头因难受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男人眉头轻拧,看了眼咳得小脸涨红的女人,他是想伸手给她拍背来着,可是,这女人刚刚不知好歹地触怒他,又招来对面一只灼灼的狼眼,他捏紧了拳头,俊脸露出一丝危险的讯息。
呃--
烈少这是不爽了!
循着司空烈看着的方向,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欧伟宸简直太放肆!
敢用那种吃人的眼神盯着司空烈身边的女人,这是不想活的节奏啊!司空烈身边的女人,怎容许他人肆无忌惮地觊觎?
金伟宸自是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快变成一个死人了,盯着呛咳的女人,眼神没有移开半分。
暗自捏了一把汗,杨总从桌子底下轻轻拍了拍金伟宸的大腿,金伟宸回神,便迎上了司空烈吃人的眼神。
“咳……”金伟宸不自然地轻咳,赶紧举杯敬司空烈:“小弟失态,司空总裁大人大量,我自罚三杯!”
“当然,当然,司空烈总裁什么人?那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岂是那么小气之人。”
杨总举杯,给欧伟宸打着圆场。
李总也起身举杯:“来,我们大家一起敬司空总裁,未来还需要司空总裁照顾着呢。”
“对对对!我们大家敬司空总裁。”
在座的各位都起身敬司空烈,缓和了酒桌上的气氛。
金伟宸也不敢再放肆,纵使他恨不得一把掐断眼前女人的脖子,可惜,只能在心里发狠,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端倪。
“来,我敬各位一杯,谢谢今晚的款待!”君雅彤端着酒杯起身。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既然司空烈能带着君雨馨出入这种公众场合,那只能说明,君雨馨在男人心中的地位也不一般。
她要赌一把,如果赢了,她的前景一片光明,今后她想干什么也没有什么顾忌,如果赌输了,还有一个替罪羔羊给她顶着,怎么合计都划算。
在座的各位受宠若惊,司空烈能带着公然出入的女人,自然是重要的人,何况,刚刚女人那样挑衅他,他也没有发作,想来她便不仅仅是重要那么简单了。
如今美女敬酒,他们心里着实惶恐。
如果讨了这女人的欢心,以后为他们吹吹枕边风就是上亿的生意!
不过那分寸却不好把握好,如果勾起了司空烈的醋劲,那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大家都心照不宣,瞄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起身,谦恭地说着客套话,眸光却不敢乱瞟:“该我们敬您,招待不周,请多见谅。”
“客气了。”君雅彤小酌一口,优雅地放下杯子,端的是大家闺秀的范儿,有理有德,矜持有度,凸显出自己身份的不凡。
男人的眸子变得深邃复杂,面儿上看着波浪不惊,实则内心已经波浪滔天。
他还在边儿上坐着呢,这女人当他死人?
想昭示自己的身份?想显摆她是司空烈的女人?
可是她不只一次地明确告诉他,他不屑司空家的头衔!
这是欲擒故纵的伎俩又玩儿上了,还是死性不改,看见男人就想勾三搭四?
是了,刚刚这女人和姓欧的眉来眼去,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死女人!
这么想着,男人呕了一口血,眸子倏地变得冷冽起来,周围的空气瞬间降温。
利眼盯着女人,仿若要盯出一个血洞。
不对劲!
这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仔细打量,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脸,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真要说少了什么也说不上来。
难道,他今晚喝多了?
可是今晚喝的量还不到平时的一半。
刚放下酒杯,君雅彤便撞进了司空烈冷冽的眸子里。
嘎--
她猛地咽了下口水,心里发慌,不知所措地又将杯子凑近嘴边。
莫非这男人发现什么了?
男人的长手伸过来,直接拿走了她的杯子。
“这是喝上瘾了!”盯着女人的眼睛,司空烈一句话说得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君雅彤已经感觉到他这是咬牙切齿。
她相信,如果她再敢喝一口,这个男人会立即扼住她的脖子!
“呵,不是,我口渴!”看见男人挑眉,她赶紧补充,“端,端错了杯子。”硬着头皮,君雅彤重新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几口水。
这赌注实在太惊险了!
如今她这是输了还是赢了?
这个男人的心思实在难测,她来不及想,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再继续待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她得离开!
在这个男人剥了她以前!
心里想着她腾地站了起来。
动作太大,引得众人讶异地望向她。
司空烈的脸彻底绿了。
在君雅彤抬步之前,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坐下!”男人的声音仿若来自冰窖,声音里似乎夹杂着沙沙的冰碴子坠地的声音。
“我肚子痛,上厕所!”眼里闪过惊骇,君雅彤惊慌地甩开男人的手,两手抓起裙摆仓皇地向人群中窜去。
这个女人不对劲!
当意识浮上脑际的瞬间,男人迅速起身追了过去。
金伟宸跟着嚯地起身,杨总一把扯住了他。
“欧总,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为何偏去老虎嘴里拔毛?”年轻人啊,就是冲动,杨总摇着头,“甭说她是司空烈的女人,就算是你的女人,只要是他看上了,你还不得急巴巴地给人送过去!”
金伟宸面色难看地坐了下来,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比谁都清楚。
司空烈一路追寻,霓虹灯闪烁着,忽明忽暗,跳舞的男女挨挨挤挤,女人在人群里窜了几下,他竟然失去了目标。
回身,他一路向女卫生间走去。
嘭--
一脚踹开门,女人正在洗手台前,掬着水往脸上泼。
司空烈一怔,这女人脚步倒是快,他明明看着她似乎往出口的方向而去,转眼便来到了这里。
难道是他看错了?!
门突然被大力踹开,正在往脸上泼水的君雨馨,透过镜子已经看见了男人黑沉的脸。
君,君雅彤被发现了?!
这个意识令君雨馨瞳孔急剧收缩,黝黑的瞳仁盈满了慌乱,浑身仿佛筛糠一般,开始颤抖。
她的心绞着一团,胸腔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她窒息得快要死去,一张小脸血色褪尽,白得如同纸片。
脚下一阵发软,她摇摇欲坠。
男人及时伸手,一把抱住了女人的纤腰。
他看见了她毫无血色的小脸,瞳仁里闪烁着惊恐,纤细的手指,握在手里冰冷刺骨。
她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被他搂在怀里都还在瑟瑟发抖。
明显感觉到女人想要推拒他,可迎上他的脸,又放弃了,仿佛犯了什么大罪,听候他发落。
--她可怜得像被猎犬含在嘴里的猎物,抖索着迎接死亡的来临。
一瞬间,男人所有的质问,所有的火气,全都沉了底,取而代之的是难得温柔的声音。
“你,肚子痛得很厉害?”说着话,男人的大手带着相当的热度抚贴上女人的肚子。
猎鹰般的眼眸顺势将卫生间搜索了一遍,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我……”君雨馨太过惊骇,嘴唇翕合着只发出了两个单音节词。
“喝了酒又猛吃海鲜,自作自受!”男人嘴巴里责怪着,脸部线条也不是要发怒般的冷硬,大手已经开始给女人揉起肚子来。
呃--
这节奏?
君雨馨睁大了眼睛,后知后觉地反应着男人话里的意思,再小心翼翼地察看着男人的脸,确实不像要杀了她的征兆,所有这一切在告诉她一个信息:君雅彤没有被发现!
心“嗵”得一声坠了地,努力呼出几口气,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刚才一直紧张过度,她的心,她的肠胃似乎全都绞着一团,男人的大手隔着薄薄的晚礼服布料,已然能够感受到热烫的温度。
那只手仿佛有着魔力,经他这么按揉,她觉得舒服了很多了,肚子也不再绞痛了。
“好,好些了。”急急地看了眼男人的脸,她垂下了眼睑。这种动作太过亲密,她不适应,更主要的是她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堪比红外线,他能透过你的眼睛看到你的内心,她深怕他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还要上厕所吗?”男人难得耐着性子问。
“.”女人也难得温顺。
一路出了宴会厅,丁川开着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上了车,两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而处在惊恐的余韵中的君雨馨,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动,眼睛也不敢斜视。
她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直在往她身上扫视,她浑身汗毛倒数,每一个细胞都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女人的瑟缩尽收男人眼底。
“你很冷?”他发现她似乎还在发抖。
男人冷不丁地出声音,君雨馨很明显地大力抖动了下。
然后反应慢半拍,头也不回地回答:“不。”
她今晚仿佛很容易受到惊吓。
女人因他的声音抖动的动作,令男人皱起了眉头,他有那么恐怖?既然那么害怕他,可嚣张地抗拒他,外人面前也敢忤逆他又当如何解释?
这个女人就像看不清的迷雾,而且越来越浓,这种感觉让男人心里很不舒服。
女人蜷缩着,恨不得能有只龟壳,可以马上缩进去。男人终于看不下去,倾身,一把将女人抱进怀里。
君雨馨惊慌地想要挣扎,对上男人锐利的眼神,她瑟缩地放弃了。任男人将她置于怀里,任他的大手包裹着她冰凉的小手。
“丁川,冷气开小一点。”司空烈对着前面吩咐了声,扯了扯盖在女人身上的衣服,大手又开始按揉君雨馨的肚子。
他以为她的肚子痛得厉害。
如果这是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她想依靠一辈子;如果这个温暖的怀抱属于她,她想慵懒地蜷缩在里面一辈子。
可惜--
他不属于她!
充其量他们就是人生驿站中偶遇的过客。
只是这温存太过暖人,即使不属于她,她却贪恋地想要沉溺。
就让她放肆一次吧!哪怕能够留住这温存一分钟也好!
女人合了眼,乖顺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一只小手任凭男人抓着,另一只小手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衣襟,脑袋靠在男人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仿佛沉睡了。
她的脖颈里,散发着他熟悉的体香,猛然,他想起刚刚在饭桌上,他觉得不对劲儿的便是女人身上的味儿!似乎刚刚并不是这个味。
再吸一口,依然是他熟悉的馨香。难道,他是被女人气蒙了,糊涂了?又或今晚他不胜酒力,脑子有些不清醒?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的眸光柔和了,脸部线条软化了,俊朗的脸庞卸去白日的威严,看上去真正的人畜无害。
透过观后镜,丁川嘴角向上勾起一抹弧度。
……
“啊……不要……不要……你们放开她,不要伤害她……畜生……”君雨馨看见几个大男人在疯狂地撕扯着君雅彤的衣服,她声嘶力竭地哭喊,想要过去掀开君雅彤身上的男人,可是她四肢绵软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般禽兽为所欲为。
突然有人在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哗--”她听到了清脆的布帛撕裂的声音,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她紧紧地环住自己,又踢又打。
“滚开!滚开!啊……求求你……放过我……”她拼命地挣扎,哭喊,男人一把拎起她,像小鸡仔般将她仍到床上,接着,撕裂般的疼痛,那样清晰,她痛苦地扭曲了脸。
“爸爸……爸爸……救我……”君雨馨哭喊,突然她又在忏悔,“对不起……对不起……爸……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喂,醒醒……”
司空烈被女人哭喊踢打的动作弄醒,打开灯这才发现女人双目紧闭,泪流满,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
她做噩梦了!
摇晃着女人,拍着她的脸,好不容易女人睁开眼,迷蒙地对上男人的眼睛,她眼里闪过惊骇,又开始挣扎。
想来这女人还沉浸在梦里,她还在不断抽噎。
是什么样的噩梦让她那么惊恐?
男人拧眉,放低声音:“没有坏人,你只是做噩梦了!”拿了毛巾擦干她额际的汗珠和脸颊上的泪痕,再次把女人搂进怀里。
“睡吧,有我在什么事也没有!”关了灯,男人在女人耳际安慰。
男人温柔的声音,那样让人安心,君雨馨抽噎着,脑子里昏昏沉沉,知道自己做噩梦了,梦境实在太过吓人,她好怕!
也不管丢不丢脸,顾不了天亮后男人会怎样嗤笑她,她豁出去了,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一只手紧紧揪住男人的睡衣,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君雨馨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夜里发生的一切,她记忆犹新,她懊恼,她后悔,她的骄傲,她的自尊要去哪里找?
她会被那个高傲冷漠的男人鄙视,唾弃,她将无地自容!
中午,司空烈回家吃午饭了。
阿梅唤了君雨馨好几次,她才磨磨蹭蹭从楼上下来。
坐上餐桌,对上男人的目光,她逃避似的闪开,不看他。
她以为接下来便是男人的热潮冷讽,奇怪的是,君雨馨意料中的男人的鄙视,嘲笑并没有到来。
“怎么不吃?”男人喝了一口汤,望向了呆愣的女人,难道她还没有从噩梦中醒过来?
“呃--”君雨馨回过神,有些不自在,拔拉着碗里的饭粒,看向餐桌上的菜式。
花样品种确实很多,可是,却没有一样是她喜欢的。
拧了眉,她起身,准备自己做。
“去哪里?”男人皱眉,这女人还真是别扭。
“我自己去做一些……”
“这么多没有一样合你的胃口?”男人更加不悦,这个女人还真是挑剔,换着寻常人家哪里有机会吃到这些?
“太腻,我吃不惯……”
吃不惯?平时家里都是这样吃的,这个女人会吃不惯?突然他想起,长久以来这个女人也没和他一起吃饭,他还真不知道这女人都吃了什么。
浑身瘦的没有几两肉,柔弱得似乎风一吹都会倒,还怕吃荤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吩咐人做些合胃口的?”
“这个……”君雨馨一时噎住,她能吩咐谁啊?在这个屋子里,谁拿她当回事儿?在这一大堆的佣人眼里,她也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难道谁还会真当她少奶奶般的伺候?
吃饭了爱吃不吃,错过了,自己动手做!
这些,她不屑告诉这个男人,因为她本就不是司空家的少奶奶,她也不想享受司空家少奶奶的特权。
君雨馨是无所谓,司空烈的一句问话,可是吓坏了一屋子的佣人。
“怎么回事?”司空烈有所察觉,锐利的眸子扫向了旁边的佣人。立即有几个小丫头端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凛。
一脸紧张得灰白,不敢看司空烈。
“张婶通知所有佣人在门外集合!”司空烈的声音陡然变大,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突然被点到名,张婶一惊,慌张地“嗯”了一声,立即去通知所有人集合。
君雨馨抓着筷子呆愣了。
最后,她总结:这男人一天不发怒他就不是司空烈!
仍了筷子,她反正都没胃口,不吃也罢。
他要怎么管理他家的佣人,是他的事,与她何干?
起身,她回了二楼。
司空家的佣人,整齐地站了两排,一个个垂首敛气,仿若木头桩子,一动不动。
空气仿佛凝固了,闷闷得无法呼吸。
司空烈铁青着脸,视线来回在佣人间穿梭。
“说吧,怎么回事?”
“回,回少爷,少奶奶在娘家里吃惯了……吃惯了粗茶淡饭,在我们这里不,不适应。”
张婶硬着头皮,第一个回话了,其实她心底在说:本就是下贱的命,哪里享得了豪门夫人的福!
“回少爷,我们饭点的时候,少奶奶都不会来吃。”另一个小丫头瑟瑟地汇报。
“回少爷,少奶奶都喜欢一个人做东西吃。”
“少爷,其实是根本没有人敢通知少奶奶吃饭!”阿梅忍不住,迎向了司空烈的目光。
“说!”司空烈一个字吓得众人发抖,立即有好几个丫头跪了下去。
张婶厉害的眸子瞟向阿梅,她就知道,这趋炎附势的小妖精不是个好东西。
张婶刀子般的眼神,阿梅缩了缩脖子,两相比较,少爷的眼神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在司空家做工,工资待遇自是比任何一个地方高,年终的红包,各种福利更是多不胜数。
在这个家里,平时都是张婶在管家,少爷从来都不过问。
今天,如果她说了,她定会遭到众人的攻击,也许还会被张婶赶出司空家,好好的一份工作算是丢定了。
可是,想想,其实少奶奶也的确可怜得紧,算了,工作丢了就丢了,她豁出去了。
“少爷,是张婶不让我们叫少奶奶吃饭,她说,少奶奶根本就不配进司空家的门,是她爬上了少爷的床,才上位做了少奶奶。”阿梅憋了一口气把话说完,垂首,准备迎接少爷的暴怒。
空气里涌动着强烈的风暴,司空烈一张脸黑得仿若锅底。
冰刀般的眸子射向张婶。
张婶一张老脸吓得苍白,“扑通--”她双膝跪地。
“少爷饶命,饶命啊,老生那是无意之过,老生纵然是这件事情做错了,可是求少爷念在从小就是我祀奉你长大的份上,饶了老生这一回。”
皱着眉头,司空烈扫向其他的佣人:“胆敢有所隐瞒,全扔进海里喂鱼!”
见张婶被扯了出来,其他小丫头端不住了。
扑通--
扑通--
陆陆续续,所有的佣人全都跪了下去。
“少爷,张婶不让我们伺候少奶奶,让她自己做饭。”
“张婶还让我们把用剩余的食材藏了起来,不让少奶奶找到。”
……
司空烈越听额际的青筋跳动得越快。
“少爷,张婶背地里还骂少奶奶是只破鞋!”
呃--
空气明显又稀薄了几分。
好放肆的东西!
破鞋?
就算那女人是一只破鞋,他还没有忘记是他给她破的!
他司空家的佣人竟然也可以嚣张到这个地步。
是他对他们太好了?!
张婶跪在地上浑身像筛糠,触及到少爷快杀了她的眼神,她惊骇得磕头求饶:“少爷,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阿梅,打张婶50个嘴巴子!”司空烈沉声吩咐。
“哦……”阿梅抖索了下,可是在少爷眼皮子底下,她不敢不听他的,抬手,“啪--”一耳光扇下去,张婶的头重重地偏向一边。
阿梅手心里一麻,再看向张婶,老脸上便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少爷饶命啊……”张婶哭喊着求饶,阿梅看向司空烈没有松口的迹象,只得继续扇,少爷监视着,她也不敢放水,自家有大力气她就使多大力气。
其余人吓得瑟瑟发抖,深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所有人罚跪一晚上,否则,立即滚出司空家!”转身,司空烈向屋子里走。
只听得空气里传来清脆的“啪啪”声与张婶痛哭哀嚎求饶的声音。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早被露台上的君雨馨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她又惊又怒。
惊的是,司空烈居然会为了她惩罚佣人,怒的是大少爷太过暴戾,完全没把佣人当人看!
其实她是应该高兴,这些佣人平日里本就嚣张,受点惩罚理所应当,尤其是张婶,戴着一把“贱人”的眼镜看她,她对她根本就没有好感,可是眼看着张婶的脸已经肿得老高,嘴角血丝掉了一地,她又看不下去。
转身,她急匆匆下楼,在大厅里差点撞进了司空烈的怀里。
司空烈扶住她,她一把甩掉他的手,冲着他吼:“司空烈,你疯了,你还有没有人性?有你这么惩罚下人的吗?”
喝!这女人胆儿肥实了!
冲他大吼大叫?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为啥?
男人本来在盛怒中,女人这样不知好歹地冲他吼,他幽深的瞳仁自眼角破碎着一丝刺骨的冷。
女人引爆了他的临界点。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惩罚我家的下人碍着你了?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司空家的少奶奶了?”
司空烈心底的火气腾腾地上升。
这本就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不屑为女人做任何事情,可,正是在君雨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一次二次地破例,女人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嗤之以鼻,把他这个人包括他为她做的一切狠狠地唾弃!
他是黎阳的神,他是男人中的大爷,自己都因自己出格的行为懊恼不平,再遭遇女人的嫌弃,没把女人立即扔出去算是便宜她了。
“呵……”君雨馨笑了,“司空烈,别幼稚了,你真以为司空太太是多么宝贝的头衔?告诉你,就是全世界的女人要争着当你司空家的夫人,我也不稀罕!”
君雨馨一字一句,吐得清楚,司空烈听得明白。
双手握紧拳头,置于身体的两侧,有种冲动,他马上会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掐死!
昨天是谁在宴会厅像惊弓之鸟,夜里是谁恐慌得如同小白兔,把他抓得死紧?一夕之间,是谁给了她天大的胆,让她这么嚣张?
不稀罕做他司空家的夫人,她不止说过三五遍。
很好!非常好!
最好不要后悔!
强自咽下心底的愤怒,男人冷冷的眼神快把女人戳穿。
君雨馨不怕死地瞪了回去,转身向外面奔去。
“阿梅,住手,别打了。”君雨馨对着阿梅吩咐。平时阿梅最贴心,可是今天阿梅也不听她的招呼,无奈地摇摇头,不敢停下来,继续扇着张婶的耳光。
“起来,你们统统都起来,不要跪了!”君雨馨抬高了声音。
地上跪着的人,充耳不闻,依然跪得笔挺,纹丝不动。
君雨馨简直恨铁不成钢哪,这些下人这么胆小,可见他们的主人是多么狠戾的角色。
反了天了,他司空烈再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又如何,这个可是一个法治社会,没有人敢无法无天,糟践人格。
“我让你们起来!”君雨馨火了,她既是冲着丫头们吼,又是故意让屋里的男人听见,“不要怕,他不敢把你们吃了,他若敢太过分,你们就报警!”
佣人们眼里闪烁着惊骇,一个个没有因君雨馨的帮扶表示感激,反而凭添了好几分埋怨。
“少奶奶,求你,赶紧离开吧,别再害我们了!”一个丫头怨恨地说道。
哈!
君雨馨仿佛听了全世界最好听的笑话,她,明明就是帮他们,反而说她害她们?
世界上有没有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的?
事实上,后来,君雨馨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她害得他们更惨。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为这些佣人丫头壮胆撑腰,等她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话根本连一个屁都不如的时候,男人出声音了。
“每个人跪一天一夜,不准吃东西,扣发两个月工资!服不服?不服的赶紧滚!”
众下人眼里闪出一片惊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回答:“少爷,我们知错了,我们遵命!”
君雨馨攥紧了拳头,她突然明白了,她这是抱得哪般不平?守着司空家就如守着一座金山,这些下人长久在司空家万恶的金钱浸润下,早就失去了做人的原则。
她们眼里哪有人格尊严?
俗话说有奶便是娘!她们只认得钱!司空烈有钱,因此,哪怕是让他们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们恐怕也是趋之若鹜!
其实君雨馨在信誓旦旦想这些的时候,她自己忘记了,她进入司空家何尝不是屈服于金钱?
……
自那天起,司空烈中午再也没有回家吃饭,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家,即便回了家,也是立即便钻进书房再也不出来。
连续几天,君雨馨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床上,说也奇怪,她莫名其妙地失眠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习惯了那个男人的怀抱,习惯了耳边听着男人的心跳入眠,习惯了男人趁她迷迷糊糊之际,对她大吃豆腐,亲吻她的身体可以长达一两个小时。
有时候她想,像司空烈这样英俊多金,身份尊贵显赫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能抵挡住他的诱惑?这种钻石男人,女人很轻易便能爱上他。
但是,她,绝对不会!
她比任何人都清醒,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要你的时候,说你是心中的月亮,心中的星星,没有你不能活!
全是一堆狗屁!
他们无耻的甜言蜜语连天上的仙女都能哄下凡来!
这便是男人们对付任何女人的必胜法宝。
从古自今,有多少女人被蒙骗?等她们被哄得真以为自己是男人心中的宝贝的时候,下一秒,便把你踢进地狱,让你痛不欲生!
君雨馨发誓,这辈子,她犯过的错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心里愤愤地想着,她似乎好睡了许多,蹭了蹭枕头,搂着被子一角,她感觉到充实了很多,昏昏沉沉地睡了。
在陆家上完钢琴课出来,君雨馨担心李娅,给李娅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虽觉得李娅的声音充满了疲倦,可是她说她过得很好,她也没多在意,想来是那丫头卖力工作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叮--
有电话进来,看着屏幕里跳动着妈妈的字样,君雨馨心里一沉,难道妈妈出事了?君雅彤说的狠话她可没忘记。
只愣了一秒,她便接通了电话。
“妈妈--”
“馨,出事了……”电话另一头,梁月凤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君雨馨心里一紧,“妈,君雅彤把房子卖了?”她记得君雅彤说过让妈妈和弟弟睡大街的话,直接往那上面去想了。
“不是……”梁月凤忍不住抽噎出声,“你,你弟弟杀,杀人了!”
“什么?”杀,杀人!
君雨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有女人的嘶骂,也有男人的暴吼,还有他弟弟无助的叫喊。
他们在打她弟弟!
她弟一个小小的高中生,那性子也算温和,何至于出手杀人?
“馨,你不能见死不救,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你弟弟,他还那么年轻,如果进了监狱,那就是一辈子也出不来,妈……也不活……呜呜……”
这消息就像晴天霹雳,劈的君雨馨有些头晕眼花。
抓着电话的手捏得死紧,禁不住轻微颤抖。
“妈,你冷静点,让他们别打我弟,我马上过去……”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她弟出事。
她不能对不起爸爸,她和君雅彤已经出事了,她不能让唯一的弟弟也进了监狱,她不要爸爸再失望了!
恍恍惚惚,一路赶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梁月凤如获救星一般红着眼圈站了起来。
病床上躺着一个和她弟君雨恒年纪相当的大男生,他面色苍白,罩着氧气,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
还没容君雨馨走近细看,后面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使劲一拉扯,她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就是君雨恒的姐姐?你们还我儿子命来,我儿子要死了,我要你们全家陪葬!”妇人叫嚣着,一张经过保养的脸,此时已经完全扭曲,眼睛红肿,泛着吃人着的光芒。
君雨馨很理解人家属,谁摊上了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冷静得下来。
她抚了抚被女人抓痛了的手腕,尽量友好地对女人说:“阿姨,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激动,我们好说好商量。”
可是她讲理,人家却不讲理,撸了袖子,妇人大力推搡君雨馨:“不激动,要是你家有人快死了,你不激动吗?不管,你们陪我儿子……”
发着狠,妇人又呜呜地哭泣起来。
“阿姨,您先冷静,我们请最好的医生竭尽全力为你儿子救治。”君雨馨安慰着妇女,屋子里并没有看见她弟,她心里着急,她刚刚有在电话里听见她弟痛苦的喊叫声。
“妈,我弟弟呢?”她小声问着身边的梁月凤,深怕刺激到旁边的女人,奈何女人虽然是在哭,可是耳朵却是灵得很。
“想见你弟弟,把我儿子的命救回来再说,否则,我们就活活打死你弟为我儿子陪葬!呜……我苦命的孩子……”
正好,外面走廊上又传来一片嘈杂,殴打声,哭叫声,响彻了整个医院。
拉开门,君雨馨便看见两个大汉一人一边钳住她弟,不断地辱骂,不断砸着拳头。
“雨恒……”君雨馨喉头堵得厉害,他弟已经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丝。听见君雨馨的呼声,君雨恒便哭喊。
“姐……救我……他们要打死我……我是冤枉的……哎哟……”君雨恒还没喊完,又挨了右边男人的一个拳头。
男人揍完还狠狠地踹了君雨恒一脚:“敢杀我外甥,老子撕了你!”
一阵泪意上涌,君雨馨冲了过去。
“住手,别打我弟……”
护住君雨恒,君雨馨望向两个大男人:“就算我弟杀了人,犯了法,法律会给他制裁,轮不到你们对他往死里打,你们这样也是犯法的!”
“躲开!臭娘们,给老子这里**?”一个男人粗鲁地将君雨馨一把掀开,力道之大,君雨馨像布娃娃般直直地跌向走廊的墙上,嘭--眼前冒起了一串金星。
“姐……你们别动我姐……我,我姐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君雨恒看见君雨馨重重地碰到墙上,慌乱之中他想用‘姐夫’吓住这些野蛮的男人。
岂料他反而弄巧成拙。
两个大男人同时揪住了他的头发:“哟呵,你小子能耐了,上面有人呵?给老子叫出来,老子倒要看看在黎阳,谁有那么大胆,你不知道公x局是老子家开的?谁站出来,老子就让谁把命搭监狱里!”
看来,这家人,真的来头不小呢!
君雨馨抚了抚后脑勺,幸亏没有出血,她冷静下来,不能和他们这般硬碰硬,否则吃亏的还是他弟。
“这位大叔。”君雨馨招呼左边那个年纪大点的男人,想来那个男人便是伤者的父亲。“你们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医院的病人需要休息,这样闹事也会影响你儿子,要不,我们坐下来谈谈?想办法救你儿子。”
“谈什么谈,老子直接把这小子撕了再说。”男生的舅舅一看就是个地头混混,蛮不讲理。
“丁一……”男生的父亲止住了名叫丁一的男人。
……
君雨恒与病床上的男生凌勇本是同班同学,两人同时喜欢一个叫张月的女生,为此事两人没少发生争执斗殴。
昨天,君雨恒看见凌勇往张月的杯子里放了什么东西,没多久就见张月面色不对,凌勇遂拉着张月往校园的后山坡去。
当君雨恒找到他们的时候,张月衣服已经破败不堪,被凌勇压住正在施暴,于是君雨恒怒极随手抓了一个石头,砸向凌勇的脑袋。
凌勇转身看见君雨恒,本来想反击,可是伤势较重,直直倒在了张月的身上。
想来张月服下的药不重,被满身的血吓的惊叫,清醒了不多,她拉住了衣服,惊慌失措地奔逃而去,报告了老师。
老师具有凌勇的势力,也不敢保护君雨恒,于是他便被凌勇的家人挟持起来。
事情有点复杂,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凌勇的命。
经过商谈,也没出啥结果,对方一句话,想办法救活了她儿子,这事好办,救不活,一命抵一命!
她们君家在黎阳要人没有人,要钱没钱,要权更是奢望。
凌勇已经奄奄一息,如今的医院,没有钱送去,药就下不来,更甭想请到最好的专家,休想救回凌勇的小命。
君雨馨头都焦大了!
这么急她上哪里去弄钱?
李娅没钱,而菊美珠已经好一阵子没见面,让她再腆着脸向她借,她真的说不出口。
第一次她是那么迫切地想掐死君雅彤,如果不是她把五百万挥霍掉了,怎么会逼得她走投无路?
现在就算是要卖了‘丽都’君雅彤购置的房子也是来不及。
匆匆回了司空家,拿出自己的卡插进提款机也只是提出了区区一万五千多块。
这点小钱能干什么?
她也想过在她身边就有座金山,只要他肯,随便撒点小钱,哪怕是国外的专家也会插了翅膀立即飞过来。
但是,她不能!
前两天她还在鄙夷男人的金钱,鄙视那一群被金钱收买失去了尊严的下人,今天就轮到她了,岂不贻笑大方?
可是,如果她不找那个男人,她还有谁可以找?
天已经黑了好久,君雨馨也不知在大街上转悠了多久,电话响了,接起来便听到男人粗暴的吼声:“还不送钱过来就捅死你弟,我外甥已经断药了!”
啪--
手上一滑,电话掉到了地上。
心里无边慌乱着,蹲身抖索着抓起电话,两条腿不受大脑的指挥,笔直往司空家的方向走。
什么笑话,鄙视,唾弃,嘲讽……这些词语,她已经不敢在乎了,再迟了她弟弟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实她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尊严,早在她对司空烈那个男人说出五百万的时候,可笑的是她还自欺欺人地努力想要维护她的人格!
卖了自己第一次,何须计较第二次,第三次?做贱人的难道会怕别人骂自己贱吗?
站在司空家别墅的门口,大房子里透着光,暗暗吐纳着气息,君雨馨印上了指纹。
刚走到前院迎面就走来了阿梅,天黑了君雨馨都没有回来,阿梅急疯了,看见她出现,激动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少奶奶,你可回来了!”
“嗯……”看了看二楼的亮着的窗户,君雨馨问,“你们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少奶奶,您别和少爷怄气了,其实少爷那天完全是为了你才那样的。今天晚上,看见你没有回来,少爷虽然不明着问,可是我能看出少爷很担心,也很生气!”
“好了,你去吧!”人回来了就好了,至于阿梅絮絮叨叨地说了什么,她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少奶奶,你温柔点,女人偶尔低一回头,又不会死人。男人们有男人的尊严,尤其是少爷,如果你肯哄着他,他一定会对你更好。”
阿梅在身后悄声地叮嘱着自家少奶奶,眼里巴巴地希望少爷和少奶奶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样少爷少奶奶幸福了,他们做下人的日子也好过了。
推开门,司空烈已经换好了睡衣,想来是准备睡觉了。
看见君雨馨进门,男人眸子里闪了闪,没有吭声,躺靠在床上翻看起了财经报道。
拉开衣橱,里面全是司空烈给她买的各种款式的真丝睡衣。
对她来说这些款式都是大胆而暴露的。
手在上面滑了一圈,她还是不够大胆,选了一款自认为其中最保守的一件走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书,头发搭下来,遮住了他半边眉头。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看书,仔细看,男人的眼睛盯着某个字符根本就没有移动一下。
终于,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几分钟后,浴室的门‘哗’被拉开,女人穿着性感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口。
男人冷着脸连眼睑都没抬一下,扔下手里的书,起身,他往门口走去。
这是要去书房睡的节奏?
君雨馨管不了那么多,小跑几步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了男人。
“请你……别走……”
女人的丝质睡衣薄薄地贴身,男人的睡衣同样的丝滑而单薄,女人的小手紧紧箍住男人的腰,两具身体火热地熨帖着。
背部女人柔软的身体那样清晰。
一瞬间,时间定格了,男人嘴角抽了抽,深邃的眼眸跳动着多变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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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天首订,感谢亲爱的妞们的支持,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关于君雅彤,今天让她逃脱,只是为了后面往死里虐她,妞们,放心,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顶着锅盖弱弱地说一句:不要拍我,我也不想这样……不要抛弃我……
今天有事耽搁,传得急,有错回头会来改,妞们先将就看着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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