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馨的手高高扬在半空,漆黑的眼睛跳着愤怒的火焰,带着不容被玷污的倔强。
“司空烈,你这个人渣,你给我滚远点!”
畜生啊!
她不是君雅彤,她不是司空夫人,不是司空家的少奶奶,她是君雨馨!
她跟他毫无瓜葛,为什么还要这样羞辱她!
就算她和君雅彤长着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脸庞,可是她们的个性完全不同啊。
她怎么会不知道君雅彤一心想嫁入豪门脱离苦海?今天如果换着是君雅彤,一定是半推半就,早臣服于他的西装裤下。
既然他和君雅彤认识,既然他知道曾经君雅彤是如何妖冶地冲他献媚,他怎么会分辨不出来两个性格迥异的人?
那晚,她是那样苦苦求他,他还是没有放过她,刚刚,他居然,居然恶心地吻她!摸她!
真是恶心,恶心!
为什么遭受屈辱的一定是她?
越想越生气,眼眶里染上了湿意,君雨馨第二个巴掌紧接着又要甩过去
这回男人变聪明了,半路便截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可怕表情:“你以为,你还可以打我第二次?”
手狠狠一掀,君雨馨整个身体朝一旁倒去,前额‘嘭’的一声撞到门板,随即她滑落下地。
额际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视线开始迷离。
她用力甩了甩头,告诉自己不能晕……
可是,眼前却徒然一黑。
看着晕过去的君雨馨,司空烈转身播了电话:“把少奶奶扶回房间休息。”
嚣张的蠢女人,她怎敢打他!脑子坏掉了?
无法纾解的身体发痛得厉害,他只得冲进浴室。
他是喜欢反抗的女人,但是过头了,他也会恼。
早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子,帷幕飘逸,带来满屋子的馨香。
君雨馨醒了。起身,额际传来灼灼的痛。
伸手一摸,立即摸到干涸的血迹。
这个畜生!
他强吻了她,要不是她反抗激烈,昨晚,帝宫发生的事情肯定会再次上演。
他将她推倒撞伤了她的额际,他居然连个药也不给她上,就这样把她抬回来了!
就算阿猫阿狗也会受到怜悯,何况她一个活生生的人!
幸好她命大,没有撞出更大的伤口,否则,等到今天早上,她早就因血流干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这个男人太狠了!
她不要再呆在这魔鬼的地方,她要离开,一定!
心底有个声音呐喊着,催得她急得一刻也不能耽搁,顾不及穿鞋,她光着脚丫就往外跑。
“司空烈!司空烈你跟我出来!”
君雨馨一路大喊大叫,向着左边的那间卧室奔去。
她三分嚣张,七分疯狂。
正在走廊上打扫的佣人都震惊地看着她,立即喊到:“少奶奶,你怎么啦?别喊,少爷规定不准在宅子里大喊大叫。”
立即有佣人上前拉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
“唔……放开我……司空烈,你跟我出来!”君雨馨有些疯了般,拉扯佣人的手,嘴巴接触到空气她就使劲儿喊叫。
“怎么回事?”威严的张婶出现在走廊一头,锐利的眸子立即注意到君雨馨光着的脚丫。
“张婶,我找司空烈,你让他出来!”
“少奶奶,少爷早就上班去了,你还是等他回来吧。”张婶眼里已经显出不耐烦。昨晚,这个女人嚣张的举动可是差点把她的魂吓掉了,幸亏,少爷昨晚没大发雷霆。
今儿,这女儿又在闹腾什么?这不是往她们一干下人往死里整么?
“扶少奶奶回房休息!”张婶对着身边的佣人吩咐。
立即有两个佣人上前来扶君雨馨。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生拉硬拽。
“少奶奶,回房吧!”
“走吧,少奶奶,可别为难我们。”
“少奶奶……”
一声声的少奶奶喊得君雨馨抓狂。
她没有办法阻止她们,她胸腔里奔涌着一种情绪必须要马上发泄,百般无奈之下她抬手使劲揪扯起了自己的头发:“放开,我不是你们的少奶奶,我不是!我不是!放我离开!”一头乌黑的头发一会儿就被她抓扯得乱蓬蓬的。
佣人们吓住了!
少奶奶昨天摔坏了脑子?该不会……疯了吧?!你看现在,只穿了个旧得看不出颜色的睡衣跑出来,一双白嫩的脚丫赤裸着,头发凌乱,散在面前,还在使劲抓扯,叫喊。
可不是疯了!
突然,君雨馨身体一软,哑了声音,软趴趴地往地上滑去。
“少奶奶!”众人惊呼。
“扶她回房!”张婶依然波澜不惊,立即转身拨打司空烈的私人电话。
窗帘被拉上的屋子里,光线有些暗,家庭医生检查完君雨馨的身体,立即给坐在沙发上的司空烈报告。
“少奶奶身体很虚弱,肯定太久没进食物,导致晕倒。但她长期营养不良,睡眠不足,压力过大,导致气虚,血虚,多梦,心里的压力无法缓解,有点抑郁症的前兆!”
“嗯……下去吧。”司空烈看向了床上的女人,幽深的眸子看不见底,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当君雨馨再度醒来的时候,她立即发现,额际已经贴上了纱布。
这是给她上过药了?但,她不会感激!
屋子里光线很暗,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迷糊糊地坐起身,突然昏暗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醒了!”
司空烈?
君雨馨听出了男人的声音,赶紧伸手去扯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大粽子。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她反应有些激烈,刚刚才醒来,自然对这昏暗的光线还不太适应,突然听见男人的声音,自然受到惊吓,凭着声音望去,才看见男人模糊的轮廓。
而男人一直待在这里,女人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再清楚不过。再加上他受过特殊训练,自然比一般人视觉敏锐。
女人防他如防狼的举动,这让他强大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冲击,心里又恼了。
所有的女人,见了他都巴不得脱光光了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唯独这个女人,却是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深怕他多看一点。
悲哀!
是谁说他司空烈是女人杀手的?!
“这是我的房子!”男人口气有些恶劣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