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缘斋分店开张可比第一次热闹许多,除了自家的亲朋好友,汾城中不少贵族都遣了管家或者得力的奴仆带来了道贺的礼物,将军府亲军更是大力捧场,原因无他,大伙儿都是冲着陆元畅的面子去的。
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做到亲军伯长,也算是军中的得意之人,就以北境现下的形势来说,陆元畅未来的前途一片光明。
奉关及奉关以北,由宋定天经营了二十多年,上至贵族,下到黎民百姓,大多都是亲宋之人,宋定天在这里的威望,甚至超过了皇帝,这也是皇帝忌惮宋定天的重要原因之一。
陆元畅是王超的心腹,也可算做宋定天的嫡系,现下又在宋定天身边效力,近水楼台,扶摇直上平步青云的气势,可真是锐不可挡。
杨明与杨大娘今日着实风光无限,他们刚到汾城不久,便被不少人簇拥着奉承,老脸笑成了两朵菊花。
顾小芙没有在前铺一直应酬,她带着面纱露了个面,便领了自己相交甚好的众女在二楼雅间招待。别看顾小芙今日挺着肚子好似万事不理的样子,这铺子从装修至跑堂,从设备至菜色,都是她费尽心机赶时赶工做出来的,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一众女子自然是赞了又赞,夸了再夸,特别是顾小芙的衣服,让得众女子特别喜欢,料子虽说不是最上层的,可那上头的纹饰却很别致,搭配上相得益彰的首饰,让得原本就容貌出众的顾小芙更显光彩。
汾城,歌舞升平,临边,却是愁云不展。
花尔布勒果然不甘心,他调集了北境十万戎狄大军,对着绥远城发起了猛烈进攻,绥远守将奋死抵抗,奈何兵少将寡,城防不坚,已无法再坚守下去,幸而绥远守将尚算聪明,早早将军情上报宋定天,拼死守城等待援军。
宋定天接到求援战报,立刻升帐议事,商谋退敌之法。
“众将军,绥远守军只有两万,坚守十日已是极限,你等有何良策退敌?”宋定天看着众将军沉重的脸,问道。
军帐内鸦雀无声,不是将军们不出力,而是这样的战局着实艰险。
戎狄以骑兵为主,机动性强,他们若是抽调他城守军增援,而花尔布勒弃绥远攻而他城的话,大周军队必定不能及时回防。可是若是不对绥远增援,绥远则万无抵抗之力,不日便会被攻破,到时戎狄长驱直入,要将他们赶出北境则更为费力。
可是北境兵力不足,确是明显的短板,临边一战,宋定天虽歼灭戎狄十万大军,可是他的私军也损失不少,现下临边城总军力尚不足四万,哪有兵力可调。
“花尔布勒深知在临边讨不到便宜,就想出了这样的奸计,真是卑鄙!”王超拍着桌案骂道。
帐中依旧沉默如水,谁不知道花尔布勒的算计,只是现下军情紧急,说这些丧气话又有何用。
“大将军,绥远离我临边只有两日路程,不若我城先调兵前往支援,大将军再向东北各城调兵填补临边空虚,两厢一起行动,许是能有效。”副将吴得良建议道。
“此法算是良策,不知调兵何许?”宋定天思量了一下,说道:“临边只有三万余兵,就算全部调去,也并不能确保绥远不失。”
“兵力悬殊,难啊!”左军都蔚许智说道。
陆元畅站在王超后面,听着一众将军的话,陷入了深思,王超看不到陆元畅想奸计的熟悉模样,不过烦乱中的宋定天,却是看到了。
一番商议,却无全万之策,宋定天留了王超与陆元畅,让其他将军先行离去休息。
“阿元,此地无外人,你若有良策,可详细说来。”宋定天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道。
陆元畅闻言,眼角跳了一下,而王超则是转过头去,惊讶地看着陆元畅。
“阿元,战事紧急,你且随意说罢,万事有大将军决断,就是说错了也无妨。”王超期待地说道。
陆元畅也明白现下局势紧迫,既然大伙儿都没想出好对策,自己不若试上一试。
“大将军,王将军,属下猜想,花尔布勒真正的目标,不是绥远,而是临边。”陆元畅大胆地猜测道。
“此话怎讲,他在临边一败涂地,难不成还敢再来?”王超怀疑地问道。
“北境边境漫长连绵,花尔布勒为何独选绥远?”此时的陆元畅,再次表现出王超所熟悉的那副“奸诈”模样。
“为何?”王超没想过花尔布勒的目的,先前只思考着对策。
“绥远只有两万兵马,战力不强,花尔布勒选了它,看似要一举破城进入北境腹地,属下却不这样想。”陆元畅淡淡地笑着,自信地说道:“以戎狄军的战力,要攻破只有两万兵马驻守的绥远城,并不是难事,绥远被攻十日,却是安然无恙,这怕是花尔布勒的奸计。”
“阿元,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王超被陆元畅吊足了胃口,焦急地说道。
陆元畅并不理会性急的王超,她对着宋定天说道:“大将军,绥远多山,若是戎狄攻下,并不敢走坦途绕道临边,要进入北境腹地,只怕要翻山越岭了,戎狄多骑军,这于他们来说,极为不利,花尔布勒手中有我大周北境军防图,怎会不知攻绥远的弊端。”
“此话有理。”宋定天点头说道,这也是他在想的疑虑。
“属下猜测,花尔布勒的目的,当是吸引我大周兵力前往绥远,趁临边空虚,急速攻城,到时临边城破,花尔布勒会沿着官道直趋南下,那时,蛟龙入水,无可阻挡。”陆元畅淡淡地说道。
“没想到花尔布勒一匹夫,居然还有如此谋略。”王超闻言,可是坐不住了。
“可是绥远多山,有利有弊,若是城破,他走山路艰难,咱们追击也会困难重重,若是让他绕出群山,情况并无任何好转。”宋定天的思量不可谓不全面。
“属下也作此想,故而觉得绥远当救,只是这救法,却不能硬碰硬。”陆元畅拱手说道。
“你可有法?”王超问道。
“此战非人力所能为之,不过老天佑我大周。春意绵绵,积雪消融,阻水于山,借俯冲之势,诱敌于低洼之地,到时,凭他骑军再彪悍,再迅速,怎敌得过水龙王之威!”陆元畅自信满满地说道,她多年熟习北境山风之貌,终是派上了大用场。
“妙计!”王超拍着大腿激动地说道。
“哪处是低洼之地!”宋定天才不会被陆元畅随意糊弄了,他闪烁着凌厉的大眼,严肃地问道。
“绥远城!”陆元畅镇重地说道。
“什么!”王超不可信置地问道,大水淹城,那城中的军民,可不是都得陪葬。
“陆元畅,你可知自己说些什么?”宋定天这话语气颇重,至少,陆元畅站得虽远,已感受到了宋定天的怒气。
“大将军,让绥远守将放百姓早早离城,士兵在城中引诱花尔布勒注意力,到时佯装不敌,及时撤军入山中高地,可将损失减至最低。”陆元畅顶着宋定天的强大气势,毫不犹豫地说道。
“若是不能及时撤离,又当如何?”宋定天沉声问道。
“为保千万黎民百姓,何惜一城!”陆元畅单腿跪地,镇重地说道。
宋定天紧紧盯着陆元畅年轻的脸,那脸庞之上,有着自信,有着狠戾,有着果决,有着破釜沉舟的坚毅。
“我与你一万兵马,可否将敌军歼灭?”
“还请大将军让王将军领兵,属下敢立军令状,若不破敌,当以死谢罪!”陆元畅信誓旦旦地说道。
“大将军,末将愿同领军令状!”王超紧随跪地,他相信自己的实力,更相信陆元畅的谋略。
“好!拿笔墨来!”宋定天大声说道,有一亲随小将端着纸笔前来,陆元畅与王超两人毫不犹豫,坚定地写下了军令状,最后,用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时不我待,今夜你二人便领兵出发,全速敢至绥远救援,誓要将戎狄十万兵马,留在我大周的土地上!”宋定天亲自倒了送行酒,端正两人面前,期盼地说道。
“若不破敌,以死谢罪!”陆元畅两人端起酒碗,豪气冲天,把头一仰,吐下了辛辣的送行酒。
一万军马,举着火把狂奔,宋定天站在临边城头,迎着微暖的夜风,看着火龙一般的军队,心中很是欣慰,陆元畅终是成熟起来,懂得果决,懂得取舍,此战若胜,他必要将此人留在自己身边,悉心培养,为王超留下得力之人。
陆元畅走得很匆忙,她连自己的军帐都未归,韩书萱得到亲随小兵的通传,才知道陆元畅有要事离城了。
如此一来,韩书萱心中便极为不踏实,她有着陆元畅的庇护,才能在军中安稳度日,可是她虽不太出帐,但也知晓很多人一直盯着她,现下没了陆元畅在身边,自己如何能避过那些人的垂涎。
韩书萱是嫡女,因着阿爹与威远侯府有些交情,王超才对她照顾一些,给了温和年轻的陆元畅。与韩书萱同来的,还有她不少姐妹,前些日子,她便听闻自己的一个庶妹,不堪忍受日日被人凌、辱,已撞墙自尽。
兔死狐悲,这样的结局,如何是韩书萱这种千金小姐能忍受的。她躲在背窝中,蜷缩着身子默默流泪,回想着这一月的宁静生活,不禁对陆元畅起了无限的思念。
这个人,很温和,很友善,有教养,懂礼仪。两人未曾同睡一席,可是日日相对,让得韩书萱不免也起了一些心思。她现下,已不再是京师中享受富贵的千金小姐,而是朝不保夕的军妓,最最低等的贱民,她已无未来,跟了陆元畅,则是最好的选择。
韩书萱知晓陆元畅已有妻室,且深得她的敬重爱惜,韩书萱自认以自己的身份绝不可能成为陆元畅的正妻,那么,许是做个妾,也是好的。至少,跟着陆元畅,她不必担心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必遭受庶妹那样的待遇。
这一夜,韩书萱在一场又一场乱梦中度过,一时梦见自家依旧平安,一时梦见陆元畅对自己倾心相待,一时梦见自己被众多士兵凌、辱,一时又梦见陆元畅身死沙场。
她惊吓而醒,发觉帐外天已微亮,眼角的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划落,因为她发现,当自己梦到陆元畅身死之时,居然会有心痛的感觉,原来不经意间,情根已种。
作者有话要说:很想在一百章内完结,大家觉得靠谱吗?
本君有幸上了作者明星访谈,大家若是想对本君有更多了解,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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