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管用!不骗你们。但不能说,说了被人听去了。”
“你们放心,都先回家吧,不用担心,该干什么干什么。”
卫长卿看了眼卫长萱那边,大伙都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放心,这件事肯定会水落石出的。”稽亚天站了出来。
“你们无辜受牵连,肯定有洗清冤屈的那一天。我稽家就在那里,这段时间如果有大巫找你们麻烦,或者有其他不便利的,尽管去稽家,找稽二郎。”
稽康言此时颇为感慨,怎么姓萧的都跟卿娘不对付呢?
先前四皇孙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说卿娘外祖母是他气死的,让卿娘现在恨他恨的牙痒痒。
现在又来一个,明明卿娘没事,非要给按个罪名。
真搞不懂他们姓萧的怎么回事?
幸亏还有自己呐。
他拍着胸脯表示“对,大哥不在家,还有我呢,你们可以找我。”
大伙看着稽康言砸吧砸吧嘴,摇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说。
又看了看卫长卿,她微笑着看向大伙,不急不躁的样子,这才让人放下心来,纷纷结伴离开。
萧文晓从地上扶起薛豪云,和颜悦色的安抚半晌。
此时没人比薛豪云更想查明真相。
不管是十几个大巫,还是十几个百姓,没人比他更不在乎两帮人的死活了。
薛豪云早已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自打他看见萧文晓拿出令牌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的一切看到头了。
先不说他摔了皇室令牌的事,就是他在任上和禹妍子联手做的那些事,估计也兜不住了。
禹妍子被拆穿投河后,他终日惶恐,总觉得下一个就是自己。
现在这一刻终于来了,他反而平静不少。
反正在劫难逃,死之前查清弟弟死因,找出杀了弟弟的凶手,也不枉弟弟这些年帮自己的恩德。
*
卫家
大巫们包扎过之后,惨淡一片。
“这屋里都是自己人,都是要同生共死的,透个信,薛青云究竟谁杀的?”
马泰初四下看着,他觉得除了自己以外的都有可能。
“不是我,我自始至终一直劫持雨多那小娘们呢。”贺建木趁机撇清了自己“再说,我的刀还在自己手里呢。谁得刀不在,就是谁干的。”
“别看我,捅人的是我的刀,可我一上来两个胳膊都给那小娘们掘折了,刀早拿不住掉了,我也杀不了。”西桥巫赶紧把自己摘干净。
“齐锦升,就你出现的最奇怪,不会是你杀的吧?”雷乐义不怀好意的看着齐锦升。
“我……”齐锦升有些语塞“我也很倒霉,跟着看热闹,就被划到你们这里来,跟你们绑到一起了。”
“行了行了,就他那个竹竿样,也得杀得了才行啊。”卫长萱有些不耐烦。
召集大家是想办法的,不是在这里互相怀疑的。
“人肯定是卫长卿杀的,我和她接触的多,她惯会设计害人,肯定是她设计的。”
“对,就是她!”贺建木连忙附和。
“嗯嗯,肯定是她。”齐锦升也不落后。
其他的大巫们将信将疑,却又没有其他说辞,极有可能是卫长卿找人杀了薛青云,推到他们那里陷害的。
“这小娘们,我真恨自己打不过她,不然把她弄到窑子里,折磨死她!”
“明的不行,来暗的。找个孩子,假装找不到家,缠着让卫长卿送回家。我们在屋里等着,只要一敲门,拿麻袋从头套下来,保管她没地方跑。”那人说着嘿嘿嘿笑了几下“不瞒各位,我用这招,已经弄过三个小娘子了。”
“我也有一招,她婢女雨多贪吃,趁她不备,把药下进去。毒死卫长卿了就说她畏罪自杀,毒死雨多了,就是为卫长卿杀人灭口。”那人也颇为得意“这招我也试过,灵验。”
“诶,可以找个男人跟孩子,就说她跟人**,生了私生子,要浸猪笼……”他的话音还没落,就被人一巴掌拍了过来。
“她才多大,生得出个屁来!这个不行!”
卫长萱看着眼前这群人,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这帮蠢蛋,十几个人在巷子里打闷棍都没把人制住,还想着这些歪门邪道,管什么用啊。
她咬了咬牙,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
“是让你们找证据,不是让你们想办法杀她。有证据了,她早晚就是一个死。”
*
稽府
稽家人一回来,不顾卫长卿的劝阻,开始各显神通。
稽亚天去联络老关系,想办法去皇孙殿下面前疏通求情。
他被萧文晓列为禁止出现名单,得找人去说好话,想办法保住卫长卿和百姓们的性命。
十多条命,十几个家庭啊,明知道和他们无关,还要被牵连。
这可不行。
稽良夏则找人暗中安排路子,实在不行,悄悄将这些人分批送走。
哪怕背井离乡,也好过命丧于此。
稽夫人去各个女眷家跑,通过女眷的关系,势必要帮卫长卿谋出条生路。
稽康言则满大街寻找目击证人,希望能证实当天那些人并没有杀人的可能性。
稽林氏外面的事帮不上忙,就操持家里的琐事,保证家里的稳妥。
雨多反而没什么事做,愁的直薅头发。
皇孙殿下这出的什么鬼主意啊,这不是害人么。
怎么办啊?
一点辙都没有。
卫长卿实在劝不住稽家众人,也明白他们心里急,不做点什么,心里会更难过,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她自己倒是一点儿异常都没有,铺了文房四宝,开始涂涂写写。
“卿娘,你怎么这么淡定,你不急吗?我快急死了!”雨多急的快把头发薅光了。
“急啊,急也没用,得用脑子想办法。”卫长卿搓着陨铁葫芦,认真盯着纸上的东西,修修改改。
“不过,现在你也不用太急。我知道卫长萱肯定会想辙对付我的,只要她一动,就会露出破绽,我抓住她的破绽就行啦。”
稽康言刚从外面回来,抓起杯子,咕嘟咕嘟吗,猛灌了一通。
听见卫长卿这样不急不慢的样子,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从没觉得这孩子这么不着调,简直比自己还不靠谱。
“你说的简单,你知道她要怎么对付你吗?你知道她的破绽是哪里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一点儿不着急。你这孩子呀!”
他上前两步,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卫长卿的脑门。
戳完愣住了,他突然间知道阿娘为什么老戳自己了。
“我急啊。”卫长卿放下笔,揉着脑门,往后躲了躲。
雨多急忙上前,皱着眉帮卫长卿揉脑袋,转身对着稽康言的手拍了一巴掌“别乱戳,戳傻了怎么办?再说,急有用吗?得用脑子想办法。”
稽康言指了指雨多,半晌愣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在他心里,雨多是个没脑子,被没脑子说要用脑子,他略觉得有些憋屈。
“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张婶急急慌慌从外面跑了进来。
稽家现在对他们敞开的,不用通报,有事直通卫长卿小院。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围上来,激动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