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菲,你怎么过来了?”孟恕风度翩翩地问道。
姜俞菲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淡淡地说:“我来接温暖。”
孟恕倏尔一变,不悦地皱眉:“你监视我?”
姜俞菲讽刺地笑了笑,心脏丝丝刺痛,她给了孟恕两天的时间解释误会,孟恕不仅不屑一顾,而且依旧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对他彻底绝望。
以前的自己到底为什么如此愚蠢,如此脑残,怎么就对这样冷酷无情、花心风流的种-马渣男爱到不可自拔,爱到没有原则地忍受他身体出轨?
“我爷爷收购了温暖所在的娱乐公司,公司新订立的合约说明,如果艺人出卖身体,那么将会终止合同,要赔偿公司高额违约金。她的助理送她来你这里,不巧,看见你这个经常跟女星‘合作’的大总裁,奶奶就让我过来一趟。”
温暖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的事,其实姜善水早就告诉她了。
但是,她没有把温暖放在眼里——一个女强x犯生的孽种,生来带罪就算了,品格又这么烂,在她眼里也就是一条蛆虫而已。
孟恕听了,微勾唇角,潋滟桃花眼闪烁着“我就知道”的含义。
他就知道,姜俞菲不可能放下他。
他眼里不可抑制地带了点得意和暧昧,出口的话却很是伤人:“俞菲,你爷爷开新闻发布会,我们解除婚约了。”
意思是,现在的她为他的风流吃醋,是无理取闹。
姜俞菲一阵反感,他眼中的种笃定让她唾弃以前自己的执迷不悟,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孟恕自大自恋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呢?
“是的,我们现在不是未婚夫妻了。孟恕,温暖在哪里?”
“温暖的违约金,我会帮她付,她现在是我的契约情-妇,你‘不方便’带走她。”孟恕话里的每个字都在用暧昧伤害她。
因为认为她还爱他,所以肆无忌惮地伤害。
姜俞菲知道他的心思,啼笑皆非,严肃地说:“孟恕,你那份契约,其实没有法律效力,温暖需要钱,才会默认你那份契约。你自己也知道,钱色交易是违法的吧。我今天必须把温暖带走,她是公众人物,公司有权插手她的私生活,等她与公司解约,你们怎么契约,就不关我的事了。”
说完,她不再询问孟恕是否同意,径直上楼,推开主卧房门。
孟恕悠悠然地跟在她后面,他认为姜俞菲看见发、情的温暖一定会忍受不了打击,转身就走。
然而,姜俞菲很淡定地开门,手都没有颤抖一下。
雪白的羊毛织毯上洒了点点血迹,一个浑身光溜的女人躺在地上大声叫唤,手中握了根黄瓜在那啥。
(不要问作者,为什么高大上的孟总的房间会有黄瓜。)
姜俞菲皱了下眉,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孟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万分后悔自己把药下得太烈了,导致温暖的初次给了一根黄瓜,而且他没想到温暖竟然是个干净的雏儿。
他有些幸灾乐祸,这说明什么?说明宋辞那只绿头乌龟不行啊!
姜俞菲实在太恶心了,用被单把温暖包起来,打电话让保镖过来接人。
而这段时间,温暖看见孟恕,眼眸一亮,扔掉黄瓜,爬到孟恕的西装裤下,乞求地望着他。
因为没有跟宋辞打到全垒,所以她即便跟宋辞、跟男演员接吻无数次,打了无数次半垒,她依旧纯情得跟个小白兔一样,只能等待男人的临幸,不会接吻,不知道滚床单的流程。
孟恕低眸,看进她纯真无措的眼睛,不禁赞叹,这女人的眼睛真美,仿佛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溪流,不染半点杂质,而她因为药性,眉眼妩媚,这副媚态真是迷死人了!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掐了一把女人的脸,正要做些别的,姜俞菲的保镖过来一把抱走温暖。
温暖闻到非男主的陌生人气味,开始剧烈挣扎,嘴唇咬烂了,意志清醒,长长的指甲在大腿上划了几条很深的血痕。
那鲜血淋漓的场景,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了。
孟恕不忍心,正要抢温暖,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是所有女人中最能挑起他欲念的,就连那鲜血淋漓的模样也特别能让他起欲心。
姜俞菲看见桌子上水果盘里有几根黄瓜,连盘子塞进温暖怀里。
温暖在黄瓜上闻到男主的气味,终于停止挣扎。
孟恕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暖,难道他连根黄瓜都不如?
姜俞菲被孟恕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逗笑了。
三人离开后,孟恕躺到席梦思上,想着温暖跳的性感钢管舞,以及她后来的那副媚态,恨不得化身成黄瓜,但是,姜俞菲都亲自上门要人了,如果不给她,以后他肯定哄不回姜俞菲了。
他对姜俞菲的人品很相信,她敢光明正大地带走人,就不会把温暖交给别的男人。
他心生烦躁,有个地方一直没下去,打电话把女助理叫来。
女助理闻到卧室里的气味,又恨又恼,使出十八般花样,悲催的是,孟恕一看见她就软了。
他赶走女助理,这一晚上孟大总裁第一次做春、梦,梦见跟热情如火的温暖缠绵一夜,第二天早上,他发现床单上湿湿的,而男人的旗帜高高挂在旗杆上。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走火入魔了,叫来公司里一直垂涎他的美女员工,不可思议的是,不管是谁,明明他很想,只要脱裤子就会变软。
孟恕一整天脸都是黑的,唾沫横飞地把所有的部门主管和助理们骂得狗血淋头。
“这做的是什么臭狗shi?就这玩意儿也敢交差?你们是不是想回家吃自己,对得起公司给你们开的薪水么……”
部门主管们个个被骂得像孙子,头都抬不起来,灰溜溜地走了。
孟恕一停止工作,就会想起温暖,不可抑制地思念她的身体。
他揉揉太阳穴,骂了句三字经,好像自己的肋骨被人抽走了的感觉。
越是不去想,温暖妖媚纯情的身影越是在脑海里反复出现,最后,他烦躁地把面前的电脑、文件全部砸了。
他第一次给温暖打电话,温暖的手机关机了。
又是一句性感(?)的三字经,他把手机也砸了。
这一瞬间,他下了个决定,今天一定要把温暖弄到手,只要得到她了,那么,他所有的烦躁都会平息,传宗接代的地方也会恢复正常。
孟恕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正准备去找姜俞菲,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谁特么的不敲门就进……”孟恕火大,扭头一看是脸色黑沉的孟母,后面的话便吞回了肚子里。
“妈,你怎么来了?”孟恕笑着问,赶忙迎上去。
“我再不来,孟氏国际就要被你搞垮了!你父亲是个花心的,你跟他学,是不是想气死我?”孟母推着轮椅,停在孟恕面前,满面怒气。
“妈,我和俞菲是订婚,而不是结婚,现代人思想开放,”孟恕听出孟母是来为姜俞菲打抱不平的,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再说,姜伯父和姜伯母当年为我而死,我心存愧疚,但是,姜家因此而绑架我,这让我觉得自己很窝囊,是在靠卖身去还恩!我可以用别的方式还。”
姜俞菲被孟母约出来,又被强行带来听孟恕的“真心话”,她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摘了片盆景叶子。
既然不想卖身,当年为什么要同意订婚?为什么要耽误她的青春?难道她脸上写着“我很蠢,来骗我”几个字么?
“孟恕!你个不成器的,你怎么不想想是谁帮你在孟家站稳脚跟的,是谁帮你开拓生意市场的?是姜老爷子!”孟母尖锐地说道。
孟恕脸色如锅底,就因为姜家帮过他,所以他才犹豫不决,迟迟没有与姜俞菲解除婚约。
“妈,我知道姜爷爷的恩情,你看,俞菲先提出解除婚约,我一句抱怨都没有,这不是在面子上补偿她了么?”
姜俞菲淡哂,孟恕越看越像男人中的绿茶婊啊,一副我踹你是为你好的恶心嘴脸。
他是故意拖着不解除婚约吧,现在他事业有成,表现花心表现得那么高调,自己当然会解除婚约,这跟他利用完自己,一脚把自己给踹了,有什么区别?
再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掩饰不住他的心机。
孟恕,他果然如奶奶说的,不是良人,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而且狼心狗肺!
“孟恕,”孟母听孟恕说的还像人话,脸色稍霁,语重心长道,“夫妻间就该相互扶持,你跟俞菲订婚,是两情相悦,不是为还恩。你好好跟俞菲那孩子谈场正经恋爱,她比外面那些不正经,为了钱攀上你的女人可好太多了!”
姜俞菲听不下去了,孟母的话是认可了孟恕可以在婚前出轨,姜家帮助孟恕是应该的,而且还表达出让她一个好好的人,跟一堆苍蝇去抢个臭鸡蛋!
苍蝇能与人相提并论么?
她果断离开,也就没听见孟恕后面安慰孟母的话:“妈,我心里有数,俞菲是个小丫头,我哪天玩够了,哄哄她就回心转意了。我的事,你别管了。”
孟母以为姜俞菲还在外面,一边骂儿子,一边拼命给他眼色。
孟恕眉眼一沉,打开门,外面哪有姜俞菲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