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对！”
夏森一句话，瞬间点醒了二人。这些广告商即便是想要毁约，也不可能在同一个时间点，就像商量好了一般同时毁约。
让他们能同时作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让他们做出决定的导火索。这个导火索，刚好在同一时间发生。所以，问题的本质就昭然若揭了。
肯定有人在搞事。而且是针对PP公司，刻意搞事。
“郑方，你拉上公司的员工们，分别在网上浏览一下其他门户网站的动向。”夏森道。“看看他们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发表什么特别的观点。”
“其他门户网站？”郑方诧异道。
“咱们有这么多广告商，源源不断的送钱来，最眼红的人是谁？”夏森冷笑道。
“哦！”郑方恍然大悟。
PP聊天目前没什么上的了台面的竞争对手，连众游戏也没有。如果说他们公司在哪个地方侵犯到同行利益了，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门户网站上的广告投放。
“刘岩，你去联系你之前联络过的广告商，哪些跟你私交不错的，偷偷的打他们的私人电话。”夏森说道，“去探探口风，问问他们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刘岩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
……
刘岩拿起电话，流利的按出了一串号码。
“喂，欣欣啊。我想问你一个事儿…”
“喂，洋洋，好久不见啦…帮我个忙呗…”
“喂…西西，嗯嗯嗯，我这不是忙么…”
“欣欣，洋洋，西西，听起来都是女孩子的名字啊。”夏森面无表情说道，吐槽的毫不留情道，“生意场就是大染坊啊。”
刘岩赧然。
归功于刘岩良好的女生缘，事情的始末很快就打探了出来。
坑。还是出在连想身上。
PP公司的广告一上线，数据瞬间爆炸。
就单纯从门户网站这一条上来讲。
当时第一门户网站潮阳，每日二三十万的用户量，人均3-4个广告展示，一天也就可以有一百多万的广告展示。
可是PP公司的门户网站，同样二三十万的用户量，人均广告展示20个，广告投放效果是潮阳的5倍！
连想广告部在跟潮阳门户对接的时候，对接人嘴贱，鄙视了潮阳门户网站的投放效果。并且，还对他们透了口风，告知了他们夏森公司的真实广告投放数据。
原话据说是这样，“你们一个老牌儿的门户网站，号称好几十万的用户量，广告投放效果还不及PP公司一个零头。”
没想到，潮阳门户的对接人听到这件事，不单没有被激怒，反而冷笑了起来。
“你们什么都不懂的这群蠢货，被骗了还给人数钱。”
接下来，潮阳门户网站飞快的，在自己的官方网站上公布了自己的广告推荐数据。并且含沙射影的说道，自己的这种人均广告展示量，已经是同行内的翘楚了。
数据超过自己的五倍，那不可能。
一定是做假的。
作假。
潮阳门户网站在官方网站上，虽然没有点名道姓的攻击PP公司，但是从字里行间的针对，是毫不掩饰的！
在官方网站上都胆敢这样写，在背后会怎么诋毁他们，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想要给PP公司带来所有广告商一起毁约这样的爆炸性伤害，以上的这些还足不够。
没有不透风的墙。
PP公司的广告展示数据爆表的事实，自从从潮阳门户传出去之后，很快就从圈内传了开来。都是业内人士，想要从广告展示数据上计算出来他们的广告收益，也是轻而易举的！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眼红了。
比起广告展示数据，你PP公司一个刚刚建立的新门户网站，竟然比我们这些开了两三年的老牌门户网站加在一起都多？这绝对不可能！
众多门户网站和潮阳门户的态度是一致的，坚决表示不相信PP公司的广告数据。并且跟在潮阳门户网站之后，分别公开了自己的广告数据。这些门户网站的数据还比不上潮阳，人均的广告展示次数只有2-3次。
他们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人均20次广告展示，那绝对不可能！
这几大门户网站，都是业界“元老”，虽说也没有多老，但是终究比PP公司的品牌公信力要强一些。他们几家共同公布出的数据，可谓是行业内的标准了。
一方面是元老级别的门户网站，另一方面是数据爆表的难以置信的PP公司。众人心中的天枰会向哪一边倾斜，那就不言而喻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
而且，从刘岩联系的几个妹子口中得知，潮阳门户暗中还在推波助澜。
由于刘岩为了推销广告，经常会向广告商们展示已经签订过合约的客户列表。比如对A说，“你要相信我们广告的投放效果，你看BCD公司都跟我们签订了广告合同。”如此这般。
潮阳门户想要打探出在PP公司投放广告的广告商，并且对他们说三道四一番，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流言可畏。
PP公司在广告投放的数据上作假，这个传言越传范围越广。而且有几大门户网站共同“做证”，也算有理有据。
这也归咎于那个年代，广告商们都没有自己的落地页面，所有的广告都是按照“展示”来卖钱的。而“广告展示量”这个数据，是由门户网站自己提供的。
就像投放在报纸上的广告，报纸销量只能由报社提供；投放在电视上的广告，电视收视率只能由电视台提供一样。广告商们并看不到真实的数据。
所以，当他们得知，PP公司在广告投放数据上可能有作假的嫌疑之后。
所有人心里都慌了。
这种事情，涉及到公司的根本利益。公司的钱花出去了，如果没有换来实实在在的广告效果，这个责任他们付不起！
这种传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不敢，不能，冒险。
万一是真的呢？
“那些门户网站真是太可恨了。”程宇然恨的咬牙切齿。“他们自己水平太差，不好好反思和提升自己的技术实力，反而像长舌妇一半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