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我心中轻叹一声。
“嗯,几年前就已经知道。”
“也许何叔还活着,我们并不确定。”我安慰他道。
梦雄微微摇头:“不,他确实不在了。”
“你怎么能肯定?”
“通过一条特殊途径,过些时候你会知道。”
沉默了几秒,我心中思忖着,难道这俩人让我看照片,就是为了告诉我那人是何远行?应该不止。
我问老爷子:“河伯这个人,有什么特别吗?”
老爷子从相册中抽出那张集体照,移到我面前:“远行和远征、十七是大学校友,远行比十七他们高一届,后来他们几个到了同一个单位工作,就成了同事,这张照片是一次外出工作的合影。”
我接过照片看了看,上面一共有八个人,两女六男,认识的人有四个,分别是林十七、白汶冰、何远征和何远行。
翻过照片背面来,其上也写着一行字:广西柳州,1985年,4月。
我看向老爷子,示意他再多说些什么。
老爷子道:“远行和远征的关系,并不像普通兄弟那般亲近。”
“是,记忆中,我只见过河伯一次。”梦雄道。
“为什么?”
“因为在某些事情上,何叔和河伯的观点相差很大。”
“什么事情?”
老爷子将照片放回,合上相册:“我们这些旁观者很难知道。”
“林爷爷,关于河伯,重点是什么?”
老爷子笑着点点头:“好吧,我们长话短说,眼下这个局,你已知有四方势力参与,是不是?”
“是,秘密组织和另外三方不知名的势力。”
“远行属于第五方势力。”
我十分惊讶:“还有第五方势力?”
“是,不过它们属于中立者,现有局面的维系者。”
“维系者……”
“我们想要争取的东西,一直被多方势力关注,每一方势力都有自己的关注点。”老爷子解释说。
“不会再有第六方势力了吧。”我感觉自己捅了马蜂窝一样。
他点头:“一直以来,五方势力互相牵制,现在到了一个关键时期。”
说到这里,我正期待后面的部分,老爷子却停了下来。
“什么关键时期?”
老爷子没说话,倒是梦雄开了口:“这个话题先到这,我们来说说那个决定吧,我们……”
他的话还没讲完,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听到这铃声,我和老爷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到,打到小松鼠,松鼠……”
梦雄掏出手机,招呼我们一声,然后接通电话走出正房。
我彻底被他打败了,居然用这首儿歌做铃声。
梦雄还在接电话,就见院子里进来几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汪少、大眼睛、小十八和纯真,这四个人大包小包拎了好多东西。
我快步走到院子里:“这是……逛街去了吗?”
“嗯,闻人哥,今天有特别的安排。”纯真走到我跟前。
怪不得,一大早就不见小十八和大眼睛,原来被纯真拉去做苦力了。
三个男人将手中东西放在院角桌子上,全都有气无力坐在椅子上歇气,没一个有精力搭理我。
“什么安排?”乐
“我们要去野餐,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天空这么蓝。”
纯真说着,还伸长胳膊指了指天空,我抬头望去,果然是难得的晴天,还飘着朵朵白云。
“走吧,闻人哥。”纯真说着就要转身。
“我也去啊?”
“废话,当然你也去,干嘛把你撇下?”她机灵一笑。
“我这还有事啊。”
这时梦雄走了过来,纯真笑嘻嘻的问:“梦雄哥,跟我们一起去吧?”
梦雄将手机放回口袋:“不了,我手上有急事。”
说到这,他转向我:“我必须回去一下,那件事等等再说。”
“好,你先忙。”
梦雄跟大家打好招呼,便匆匆出了林家。
纯真跑去正房,又跟老爷子交代几句,便脚步轻快的走了出来。
“现在没事了吧,走了。”
纯真对我道,然后几步走到小十八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吧木头,别偷懒了,还有你们俩。”
三个人懒洋洋的站起身,拿上桌上的东西,跟着纯真闷头往前走。
“你们三个这是怎么了,像被打败的兵一样。”我跟过去,禁不住笑话他们三个说。
汪少振作了下精神,逗趣道:“逛街绝对会杀死一个男人。”
我咯咯笑起来,纯真从小十八手中接过一包东西,递给我:“闻人哥,你也别偷懒。”
我心说高兴的太早,这就是不低调的坏处,忙拿上那包东西。
“喂,纯真,我手上东西比小十八的重很多,你怎么不替我减轻点分量?”汪少有气无力的说。
纯真对他吐了下舌头,做完鬼脸什么也没说。
五个人直接开车来到京郊一片草地,附近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下了车,纯真拉着小十八,俩人找到一片树荫,开始准备午餐,我和大眼睛、汪少则坐在河边偷闲。
“怎么想到要野餐?”我问汪少。
“纯真的主意,野餐这种事,我们都是配角和道具。”
我不由一笑:“忙里偷闲也不错。”
“你有多忙?”
汪少这么一问,我不由一愣:“好像也没多忙,就是心事多一些。”
他呵呵一笑,指了指旁边一棵树:“如果想吃这棵树的果子,没必要一直等在树下望着它,秋天一到,果子自然成熟。”
“所以,我应该将心思转移一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转头一看,那边就只剩下小十八一个在忙活,纯真则坐在一边偷懒,于是走过去帮忙。
“喂,把你们家小十八骗过来忙活,自己偷懒啊?”
我坐到野餐垫旁边,帮忙收拾起来。
纯真没接我话茬,而是自言自语道:“一,二,三……”
我一看,她正望着天数数,忙问她:“你数什么呢?”
“天上的云彩好多,闻人哥你看,那一朵是隐离哥,那一朵是雷泽哥,那两朵是木头和我,嗯……那一朵是你。”
我仔细瞅了瞅,不满道:“为什么我是最小的那朵?”
她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我抽了下嘴角,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几个人吃饭聊天,一直到下午才收拾一番,开车返回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