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来时的洞穴,我朝前方望了望,巨人们应该拐进了那里的拐角,不知拐角之外,会是怎样的世界。
金子该不会那么寸,正巧走到那里去吧。
大眼睛见我在愣神,就对我说:“我们还是先去别处看看。”
沿着洞穴里爬到一半,他突然扯了扯我,小声嘱咐道:“估计那大蛇刚才受了伤,现在正在返回蛇窝的途中,等下出去之后,我们行事要十分小心,不要招来那大蛇。”
“明白。”
我应了一声,又看了眼肩上的金娃娃,它大概会了意,冲我扬了扬翅膀。
我冲它微微一笑,转回头的一霎那,一个想法突然在脑海中闪现。
大眼睛催促我继续向前,我加快手脚的动作,心中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这个想法,应该能帮我们找到金子。
一路小心走到阶梯石窟前,两边都已经查看过,一边是蛇窝,一边是河道,如果走眼前正对石窟的这条隧道,可以原路返回,但前面几条岔道全是死路,这个方案不可行。
想来想去,可选的方案只剩下一个,记得在通往蛇窝的路上,右边有一条岔道,我们只能往那走。
但这无疑是老虎屁股上拔毛,那条岔道距离蛇窝不远,如果泰坦蟒被惊扰到,一怒之下到处追着我们跑,可不是好玩的。
如果它还在返回的途中,正好和我们遭遇,那真是狭路相逢。
虽然不敢说谁会胜,但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打怪的,因此能避开就避开,不多惹麻烦。
两个人呆呆站在岔道口,愣了一会,大眼睛也没和我商量,毅然朝蛇窝走去,我心中暗叹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路提心吊胆,进入那条岔道前,我竖起耳朵留心听了听,对面有微弱的窸窣声,想必那大蛇已经回了窝。
转向右边的岔道,走过一段,眼前出现左右两道分支,仔细辨别,左边有大蛇活动的痕迹,俩人直奔右边分支。
分支很长,我们走了很久,才来到一个岔道口,这个距离,那大蛇应该不会再对我们有所觉察。
大眼睛靠在一旁歇脚,我将手放在肩头,金娃娃乖乖走到我掌心中。
我问它:“这里你应该很熟悉吧?”
它扬了扬翅膀。
我从防水袋掏出手机,按了半天都没反应,这才发现没电了,换上备用电池,放在地上划了半天,然后将屏幕对准金娃娃。
“你看下屏幕上这个人,他在哪?”
屏幕上是金子的照片,这照片拍在索诺拉沙漠中,因为是晚上,所以大家都围在篝火旁,照片上,金子正坐在篝火旁傻笑。
它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最后快速扬了下翅膀,直接从我掌心飞了出去,进入一条岔道,看我们并没有跟上,便扑棱着翅膀,停在半空中。
一转头,大眼睛正盯着金娃娃,我招呼他道:“走吧,我们去找金子。”
我心中十分得意,这办法肯定奏效,金娃娃看我们跟上,便一个转身,加速向前飞去。
蝴蝶飞的速度不快,因此我们一路半走半跑,转了好几条岔道,最终来到一道地裂前,金娃娃停在地裂上方,不再向前。
地裂位于隧道一侧岩壁之下,有二十来米长,最宽处宽过两米,下面貌似很深,底部在视线之外。
我抬头看了看隧道顶,也已经裂开,隧道中满是落下的碎石块,看石头表面的样子,地裂已经形成了不少年。
“是这里吗?”我问金娃娃。
它飞回到我肩膀处,又扬了扬翅膀。非凡
“金子在下面?”大眼睛不太相信。
“金娃娃一直在这生活,肯定对这里很熟,以它的本领,金子只要来过这里,它应该就会知道。”
我一边解释,一边从背包掏出登山绳来,自告奋勇下去找人。
“喂!金子!在不在下面?”
我冲下面喊了一嗓子,没有任何回应,倒是传回来几声回音,居然不回话,难不成晕了过去。
拿手电照了照下面,不见底,这地裂竟不是直上直下的结构,中间折了一道,底部拐进了一边。
戴上头灯,将绳子一头交给大眼睛,我便沿着石壁开始下行。
石壁凹凸不平,而且有一定倾斜度,因此一路顺利,人很快就到了底。
仔细一看脚下地面,不由觉得奇怪,地面不平,就好像曾经有非常粘稠的液体涌进来,然后凝固,形成脚下的奇怪凸起。
一片片凸起上,裂纹满布,将凸起划分成无数小块,仔细看这些小块石头,上面还密布着气孔。
虽然我的地理知识掌握不多,但还是一眼认了出来,这是玄武岩,看这样子,不久之前,地裂底部还有岩浆活动。
想不到这地下深处,地质结构有这么复杂。
我掏出手电打亮,首先朝右边走去,这底部和上面不同,上面大体是中间宽两头窄的梭形,下面右边尽头处,比底部中间还要宽许多,那里不是石壁,而是一个大洞。
这洞不高,但横跨了整个底部,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通往何处,我快速扫了一眼,便转身往回走。
金子不在右边,那一定在左边。
“有没有人?”
头上传来大眼睛的声音。
“我在找,再等一会,马上检查完!”
回完话,我便径直朝左边奔了过去,一路走到尽头处,这边空间倒是越来越小,但还是不见一个人影。
四处照了照,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奇怪,金娃娃难道会骗我?
“你没带错路吧?”我看向肩膀处。
金娃娃扬了扬翅膀,也是,它干嘛没事骗人玩。
看来这次白跑一趟,也许金子虽然下来过,但后来又爬了出去。
想到这,我朝石壁上方看了看,几乎是直上直下的结构,这地裂有十来米深,没人在上面配合的话,一个人想爬上去,几乎不可能。
正在琢磨,忽然觉得一股热浪从背后扑过来。
我回头一看,不由一惊,只见远处一片亮的发黄的红色,正如水一般,不紧不慢朝这边涌过来。
是岩浆!
涌在最前面的那一股子,边缘还燃着火苗。
我拔腿就往登山绳的方向跑,但跑了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越往那边温度越高,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刺激味道。
我咬着牙,试着前进几步,登山绳就在几米之外,可人哪受得了这种高温,不得不又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