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母女俩还没有说几句,陈家人就集体回来了。他们也是听村里的人说的。现在秋收刚刚结束,但是田地里还有好些收尾的事没有做完。大家都在田地里做事。
今年一年收成差的很,交国家的也不够,村民们也发不了几斤粮食,大家都愁的慌。晓晓这一回来,家里人以为晓晓是家里没粮食了,来求救的。
“爹,回来了。快洗把脸,出出暑气。”晓晓端着一盆水出来给陈岩,“闺女,咋今天回来了。是不是没有吃的啦!你别急,家里还有些,你回去的时候带些回去,这老天今年不赏饭给俺这些农民饭吃。但俺家里还有你哥他们,你不用担心。”陈岩对闺女是很好的,他一直对把闺女嫁给张家兴是心里不舒服的,那种情况又不能不嫁。现在日子过成这样,他也怨自己,是自己没本事,没给闺女撑起腰来,让张家几个死婆娘欺负她闺女。
晓晓听到这些不是不感动,这个时候谁不知道年景不好,今年还好去年收成不错,家里的粮食够吃到接新,虽只是混个半饱,也不错了。可今年欠收,明年大家是个什么日子,谁也无法预料。就这样爹还要自己带一些回去,就是嫂子们也只是稍稍的变了一下脸,最终啥也没说不是。嫂子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谁没有一点私心,谁都有。
晓晓梳理情绪,“爹,俺不是来要粮食的,俺是送粮食来的。”晓晓还故意一副骄傲的样子。
“啥,送粮食来的,你怎么会有多余的粮食?”陈岩知道自己闺女现在身体不好,又没分到啥东西。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
家里的人都担心的看着晓晓,怕她做什么傻事。
晓晓无语的看着担心她的亲人们。“爹,娘,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们想多了。我上次修房子的钱不是找人借的,我忘了跟你们说,那次回来的请大哥他们去帮忙的时候,家里不是有外人马?我就没说实话,编了一个谎话,我分家后没几天上山找吃的,在一个个土坡下,很偏僻的地方挖到两颗百年的野参,在市里卖了换钱,家里盖房子的钱就是这么来的,俺家里现在还剩下一些钱呢,在收购站还得到一些粮票,我一口气全买了粮食,只留了几张粮票,家里还有很多,你们不用担心,这些天我和军军两人又吃不了多少。我在后院种了不少的土豆,俺家就在水源边上,我天天的浇水,土豆也长得很好,明年俺家里不愁吃的。你们放心吧!”晓晓的一番话,打消了大家的猜测。大家都知道土豆的产量,闺女(妹妹)的后院子,挺大的,种土豆的话,确实明年不愁吃的。
晓晓把盖着是箩筐拉到面前,先是一袋子土豆,一袋子青菜,其余的是糙米,还有两包红糖,两包点心。
“爹娘,这些都是俺送给家里的,早几年,俺也没有咋回来,逢年过节也没给你们二老送节礼年礼,这以后等俺条件好了,慢慢补吧!这一包红糖归爹娘,一包就大嫂和二嫂分吧,一家半包,点心也是。俺也只有这些本事,弄不到一些更好的东西。”
“晓晓,说啥呢?你有这份心就成,家里只要你过得好就成。俺和你二哥是没有本事,但是爹娘俺们会照顾好的。”晓晓的大哥陈文看了看妹妹带来的东西。他心里还是不好意思的,妹妹带来的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好了,他都不好意思要妹子送回来的这些。
“大哥说的也是俺想说的。”二哥陈武也说话了。
“大哥,二哥,爹娘不止是你们的爹娘,也是俺的好不好。懒得和你们说,俺送来了就是。”晓晓懒得理这两个二货,这个时候在乎尊严,再过些日子要饿死人,还在乎尊严。尊严是能吃还是咋滴。
晓晓只是把一包点心和一包红糖分别放在两位嫂子的手里,让她们自己去分。
“大嫂,二嫂,你们不舒服的日子就冲点红糖水喝。不要省着,女人还是要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身体的。”晓晓低声和大嫂二嫂说话。她的两个娘家嫂子人品都不错。她愿意和她们交好。
“嗯,小妹,谢谢你。”陈大嫂和陈二嫂也紧紧的拿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她们还没有分家,有什么东西也是婆婆收着的,根本轮不到她们手里。她们也想手里有点拿的出手的东西,给孩子和自己偶尔改善一下。还有回娘家也想涨涨面子。
晓晓娘李桂兰看见儿媳的样子,心里盘算着干脆自家也分家算了。她也是从儿媳妇熬成婆的,知道这里面的不舒服。谁都想自己当家做主,不想在婆婆手底下讨生活。
“好了,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赶紧去做饭,你小妹拿回来的东西拿到厨房去。”李桂兰吩咐儿媳们做午饭。
晓晓的侄女陈霞带着几个小的包括军军都在房间里玩。陈霞已经八了,家里孩子她最大,下面一个七岁的陈涛,还有二哥家的五岁的儿子陈海,还有抱在李桂兰怀里的一岁的陈河。几个小的在房间里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好玩的事。
农村里好玩的还有什么,全是一些上山小河的事,再就是爬树掏鸟窝的事。大家说的很嗨,声音越来越大。
晓晓和爹娘,还有大哥二哥在一起说着自己未来的打算。她不想和张家兴过下去了,最主要是不想和张家人有什么牵扯。一屋的混蛋。
张家兴更是个王八蛋。一点责任也不负。
被晓晓骂的混蛋张家兴,正在在厂里紧张的忙碌着。他们厂接了一个大单。
“老大,你没有证据不要胡说八道,张氏是自己生病身体不好死的,关你弟妹什么事。”贾母色厉内荏的呵斥贾赦,她的表情却早已出卖了她事实当到底是怎样的。贾琏坐在一旁,握紧手里的拳头,他虽对生母没有多少映像,可母亲这些年通过张家要来了一副生母的画像给他,告诫他虽然生母没能抚养他长大,可她却是很爱他的,是她用生命生下了他,要不是为了生他,生母也不会耗尽元气,在生他没有多久后生病过世。希望他一辈子也要记住生母,还要代生母好好的孝敬外祖父和外祖母。
贾琏听着这些长大的,他对生母还是后很有感情的。现在听到的这些,他也早就在冀州的时候就治疗,这是母亲查了很久查了很多人才找到的,好在当初王氏做的坏事还有一位知情者被母亲找到了。要不然也不会真相大白。这人也被母亲送到了外祖父府上。
贾琏恨害他生母的王氏也恨贾母的对王氏的放纵。
他双眼发红的看着两个罪魁祸首。
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张家一家人不请自来,已经闯进正院。
张远之带着妻子和儿子还有几房小人一起来到贾府,“张大人,不知大人一家因何要闯进咱们荣国府?”贾母看着这些心里直发抖,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找到证据了。王氏也吓的不敢出声。
“荣国公夫人,可真是心眼黑的不能再黑,帮着王氏害我的女儿,这件事我们张家查了这些年终于弄清楚真相了。如果你们家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那咱们只好报京兆尹衙门来判。”张远之可不是善茬,一个位极人臣的户部尚书,可不是谁都能坐稳的。
“张大人,说话要有凭有据,不要乱说。”贾母还在挣扎。她怕他是来诈她的。
“国公夫人要证据,某就给你们证据,某相信王氏会认得的。”
张大人的话音刚落,一位低垂着头的女人被推到前面来了。
她抬起头的时候,真是吓着王氏,这是当年她收买的前大嫂院子里的一名二等丫环,事后无论自己怎么也找不到,没想到让张家找到了。真是天意弄人,不过打死她不承认,张家也没有办法。她心里还存在侥幸心理。
“二太太,多年不见,你还好吗?”证人珠云阴测测的声音,让王氏心里发颤。
“你是谁,不要胡乱攀扯。”王氏心虚的大声呵斥珠云。
“二太太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你让我在大太太的药里边下□□的时候,不是认识奴婢吗?这会儿怎么就不认识了。”珠云对王氏也是恨的牙根痒痒。当年自己被她收买也没办法的事,谁让自己妹妹在她手里呢?她不用自己妹妹威胁她,她也干不出这种事。她知道干这种事就是丢命的事,可她不得不干。她在大太太快不行的时候,溜到二太太院子里去找自己妹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妹妹已经被二太太在先一天晚上弄死了。在角门边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立马清醒了过来,逃出了京城。在一个小地方慢慢安顿了下来。
这些年她一想到妹妹就恨不得杀了王氏,那是她相依为命的妹妹,还有无辜被她害死的大太太,她无时无刻不在忏悔。
可她不敢在京城露面,她怕王氏还在找她。
“正是可笑,我会认得你这么一个下贱胚子。”
“二太太,您也别急着否认,奴婢可是还留有证据的,没想到吧?当年,你拿我妹妹威胁我,你以为我会不留证据,……。”在珠云的叙说中张大人和夫人都哭了起来。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是他们夫妻俩捧在手心里的宝,一直娇宠着长大的。就这么在花样年华被人害死了,如何叫人不伤心,张氏的哥哥也是无声泪流。一场人命案也真相大白。王氏看着眼前的证据,晕了过去,这是真晕。贾母也没有办法不承认事实。
没办法最后请来了贾家的族长,隔壁贾赦的堂哥贾神仙(别名)在道观修道也被张家天不亮就请回了京城。还有史家的人,王氏的大哥和二哥。
在张家和贾赦的步步紧逼之下,王氏被王家人亲自灌下毒酒,以恶疾为名去世。贾赦以此事为由和贾政顺利分家,无论贾母怎么叫嚣也没用。分给贾政一个京城五进的宅院,离贾府远了很多。
晓晓来到这个平行时空已经三天了,也摸清了自己的记忆和所在的时代。原主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名字陈晓晓,结婚三年。这是一个和第一世的六七十年代比较像的时代。历经战乱,国家进入相对平稳的时代。
1963年,十九岁的原主性格柔弱,结婚三年,只见过丈夫张家兴几次,相处也只有五天。
原主一结婚就怀孕了,这在农村算幸运的。她和别人不同,丈夫常年不在家,想怀孕比别的已婚妇女可困难的多。
十月瓜熟蒂落,晓晓生下一个大胖小子。三年来在婆家可没有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是哪个发瘟的蠢货,吃锅里的土豆。这是老娘留给香香的午饭,让老娘找到有你们受的,看老娘咋收拾你们一个个的。”婆婆刘翠在院子里大骂家里的三个儿媳,现在干旱已经冒头,家里的吃食也不多。前几年村里搞了集体大食堂,到今年春上就因为没有粮食停止了,收走粮食和锅之类的也没有还回来,搞得村里私底下怨声载道。
还是晓晓的老公在很远的城市里面上班,是一名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在国营的机械厂做工人,找工友们换了几十张工业券,才买了一口锅回来做饭。
晓晓是阴差阳错嫁给张家兴的,张家兴心里有别的人。一直对晓晓不咋地,连信也不单独给她写。寄钱也从来都是寄给婆婆刘翠。结婚三年除了张家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十元钱。这三年张家兴几乎都忘了家里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