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蕾妮娅磨磨蹭蹭忍着酸痛从床上爬起来,长袖长裤穿好再在地上来来回回复习走路方式,.
这种情况看到家人真是……忐忑。
而布蕾妮娅手忙脚乱的做遮掩的时候,西里斯就支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一副饕足的舒服样儿。
他一大早满足的醒来,动手动脚把布蕾妮娅调戏醒,良心发现的给她好好按摩了一下,然后就是大爷样儿的躺着。
之前像是带着冷气的倨傲的狼,怎么一夜过去就像是赖皮狗了?
布蕾妮娅照了照镜子,确认脖子上的红点和手臂上的青印都被衣服遮住了,推了推西里斯。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和邻居家吃饱喝足就窝在沙发上死活不挪窝的哈士奇一模一样。
布蕾妮娅气呼呼的瞪了西里斯一阵,发现眼神磨不穿他的厚脸皮,只好生着闷气委屈的开始拽床单。
西里斯在床上滚了滚,一下子站了起来,低头温柔的亲了亲布蕾妮娅的额头。如果他不是光着身子的话,这幅画面可能会更温柔缱绻。
布蕾妮娅恼着呢,晚上受了折磨,早上还看到一大爷……她脸颊鼓的更明显,把手里沾了血的床单用力一拽,扔到了西里斯怀里,把他身子遮了大半。
西里斯勾勾嘴角,懒洋洋的把昨天晚上还嫌弃的“脏”衣服穿好,难得屈尊亲手把手里的床单叠好,再把床铺好,顺便希望自己赶紧能用魔杖,那样这些小事就是抖抖手腕的功夫。
布蕾妮娅站在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吸了一大口气,慢慢拉开门,外面很安静。布蕾妮娅走出去,找了一圈发现家人都不在了。
埃塞克斯先生一早就出去上班了,埃塞克斯夫人送埃文上足球夏令营。
布蕾妮娅拿着留在桌上的纸条,松了一口气,听到门被推动的声音,扭过头,伤风慢吞吞的从门缝走了出来。
它绕着桌腿绕了几圈,脑袋贴住布蕾妮娅的腿蹭了蹭,尾巴欢快的摇摆着。
“他们出去了。”布蕾妮娅把纸条搁回桌子上,低头说道,本来还是一副依赖主人的好狗狗样子的伤风顿了一下,低吠了一声,转眼变成了西里斯,站在了布蕾妮娅身后。
“接下来做什么?”布蕾妮娅咬了咬嘴唇,问到。
西里斯摸了摸下巴:“我不太清楚……有什么好玩的?”
布蕾妮娅扭头看了看西里斯,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额,还是先去买几身衣服吧,.”
“不好看么?”西里斯拽了拽t恤上的骷髅头,很满意的挑挑眉毛。
“……”
两人走在商业街上,来来往往的姑娘穿着迷你裙,在古旧的伦敦上像是一道突兀的夏日风景线。
“妮娅,为什么你不穿那种裙子呢?那种……”西里斯看着一个穿着暗红色迷你裙的姑娘说,她的裙子很短,雪白的大腿露着,似乎动作一大就会露出内裤,每一个迈步都粘着无数男人的眼球。
布蕾妮娅瞥了他一眼,撅撅嘴:“爸爸不让我穿,他说没有教养的野女人才会那么穿,真正的淑女是不可以把身体随便露出来的。说实话,他恨不得我每天穿上个世纪的裙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就算是裙子也要过膝盖,巫师袍是他对巫师最满意的部分……你喜欢女生穿迷你裙么?”
眼睛稍稍的眯起来,仔细看着西里斯,在麻瓜界的布蕾妮娅要显得更自在,就像是鱼儿回到水里一样。
“不,你最好不要穿那样的裙子在街上走。”西里斯搂住她,“我可不希望找看过你穿迷你裙的麻瓜一个个去施一忘皆空。”
再弯弯腰,凑近耳朵,低声说:“我可以送你一条只穿给我看……红色一定很衬你。”
布蕾妮娅耳朵红了,随便指了一家男装店:“我、我们去那里。”
西里斯穿着布蕾妮娅挑得衬衫走出更衣室,松垮垮的站到她面前,烦躁的扯了扯衣领:“我讨厌衬衫……在霍格沃兹已经穿够了,我觉得麻瓜的无领衣服很舒服啊,我真应该买一大包回去,拯救一下被衬衫和领带勒得喘不过气来的詹姆。”
布蕾妮娅抬抬头,伸出手认真的把扣子给西里斯一颗颗扣好,一边整衣领一边慢吞吞的说:“男生当然是穿衬衫最好看了,我最喜欢你穿着衬衫扯领带的样子呢。”像是透漏了什么秘密似的,布蕾妮娅立马转移话题,“如果你穿着衬衫去见我爸爸,没准他会让你进门呢,或许我们还需要一套西装。”
西里斯嗤了一声,攥住布蕾妮娅的手,把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再扒拉扒拉领口。
他的身材很适合穿衬衫,宽肩窄腰长腿,穿上贴身干练的衬衫,显得挺拔又儒雅。
布蕾妮娅好像是给男朋友买衣服的愿望突然实现了,兴致勃勃的,恨不得让西里斯把她看上的每一件衣服都穿一次……当然不可能,西里斯逛了四家店之后就拒绝进更衣室了,要么直接看号码拿衣服,要么干脆就不迈步子消极抵抗。他唯一的乐趣就是拿出钱包猜自己拿出的麻瓜们的纸片是不是对的。
两个人赶在埃塞克斯夫妇回来之前回了家,布蕾妮娅把西里斯的衣服藏进衣柜,笑眯眯的开门迎接回到家的埃塞克斯夫人,身后跟着伤风。
西里斯发现自己以伤风的身份住在布蕾妮娅家的第一个大问题出现了——埃塞克斯夫人体贴的为伤风买了狗粮,甚至还有狗咬骨,尽管这个成员只是暂时寄放。
看着面前的浅口碗里的硬硬圆圆的狗粮,西里斯抽了抽鼻子,忍着掀翻的冲动把它拖出门,倒掉!
只能饿着肚子挨到半夜,夜深人静偷偷翻冰箱。
天刚亮,西里斯还舒舒服服的搂着软乎乎的布蕾妮娅睡大觉,卧室门突然被敲响了,埃塞克斯先生隔着门板说到:“妮娅,我要出去散步,帮你遛狗吧,你一定懒得这么做。”
“我不去。”西里斯咬牙切齿地说。
布蕾妮娅无意识的哼了几声,喃喃道:“哪有狗狗不爱外出乱跑。”她推了推西里斯,“快让我爸别敲门了,好困。”
“……”如果小鬼在的话,一定会像对待那些蠢狗一样在院子里拿着一个飞盘扔出去再让自己捡回来,西里斯狠狠的盯了盯布蕾妮娅放在床头的全家福。
不过暑假也就要结束了,两个人看完一场电影后,太阳已经落山了,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
“我想去个地方拿点东西……阿尔法德留给我的房子。”西里斯对布蕾妮娅说,“那个社区是巫师和麻瓜混住的,有不少巫师。”
太阳一落山,街上的人就少了,拐出安静的小巷,看到一排排独栋的建筑。
一家大门敞开,暖黄色的光穿过门框在地上投出一个黄色的长方形,尖尖的房顶上,一个绿色的、巨大的骷髅漂浮着一条扭动的蛇在它嘴里伸缩着。只要看到这个东西就可以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惨烈的事情。
“那、那是……”布蕾妮娅捂住了嘴巴,西里斯胳膊挡了挡布蕾妮娅,右手抽出了魔杖,往来路慢慢退着。
几声尖笑夹杂着低喝声在夜色中传来,声音带着亢奋。
“哦,你看到她刚刚求饶的样子了么?求求你、求求你,别……”一个男声学着女人的叫声,“我很宽容,慢慢的折磨她,让她多活了一段时间。”
“埃弗里!”尖细的女声打断他的话,“主人要留着她的,你办错了,主人会惩罚你的。”
“等等,那有人,两个小鬼!”粗哑的男人朝西里斯的方向喊道,“路灯下面,他们要跑了!”
西里斯转身一推布蕾妮娅,拉着她跑。
沿着小巷绕来绕去,希望甩掉身后的食死徒,但他显然小看了他们。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带着斗篷的男人,西里斯停住脚步,机警的朝后看了一眼,一个更高大的男人堵在后面。
“只是麻瓜的话随便处理一下。”不耐烦的女人的声音。
西里斯僵住了,这是贝拉的声音,他窝了窝手腕,把魔杖掩到胳膊后面,另一只手更加用力的扯住布蕾妮娅的手。
前面一个人,后面两个,又来了一个……
他看着带着大兜帽遮住脸的食死徒围到周围,往墙那里靠了靠。
“麻瓜?还是一对小情侣?”挡在前面的男人说道,“我可以对付……把主人刚教的魔法用来练习一下,哦,这些肮脏的麻瓜。”
他说着,慢慢举起魔杖,似乎在思考该用哪个魔法。
西里斯把布蕾妮娅搂到怀里,一副怕得要尿裤子的样子,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布蕾妮娅咽咽唾沫,点点头,哆哆嗦嗦的把手伸进口袋,握住魔杖。
后面聚得比较多的食死徒看好戏一般的等着,甚至还在催前边的那个快点,完全没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只是把他们当作逗乐子的玩意儿。
“哦,我还是喜欢不可饶恕咒……”男人拈了拈魔杖,“钻心……”
“浓烟滚滚!”
“昏昏倒地!”
西里斯和布蕾妮娅同时喊道,那个男人魔咒还没念完,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倒下了,他们赶忙朝前跑去。
“该死,竟然是巫师!”
浓烟带着窒息又腥辣的味道,刺得人眼睛睁不来,呼吸也要停滞了。
贝拉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她疯狂的尖叫着:“快追,该死的,这,咳咳!”
两个人没头没脑的乱跑着,不管方向,见巷子就往里扎。
“我听到了有人念魔咒!”
“是食死徒吗?”
西里斯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他没戴兜帽,举着魔杖,光线太暗看不清脸。
“不、不是,是两个小鬼。”男人说道。
他身后又走出一个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快走!”
他扯过西里斯的胳膊:“移行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