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十军和新一零三师离得近,两边常有来往。w√w w√.刘文举也来过新十军的驻地见过高桂勋几回,他对新十军的军部并不陌生。五个人骑着马往新十军的军部方向去,有新十军的官兵看见他们彼此还打招呼。
“是新一零三师的吗,你们这是要去哪呀?”
“哦,我们要去你们军部办事儿。”
“去我们军部呀?你们知道军部在哪儿吗?来过呀?那行,那你们就去吧。咱回见。”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新十军军部,随行的一名参谋递上名片。军部门口的警卫接过名片一看,是新一零三师的刘文举副师长,立刻露出了笑容,“呵呵,原来是刘副师长呀,您可真是稀客。您来我们军部要办什么事吗?”
“我来找高军长商谈军务。”跟一个把门的小兵,刘文举自然不肯多说。然而,那小兵却并不觉得自己职位低微,他对刘文举的来意似乎相当好奇,“那您要找我们高军长商谈什么军务呢?”
刘文举一听就恼了!我和你们军长商谈什么军务,也是你这个二等兵能知道的?这也就是在新十军军部门口,要是换个地方刘文举早就开口训斥了。可即便如此,他也把脸拉下来了,“这是军事机密。”说了六个字就再也不肯多说。
那小兵吃了这么个顶门杠,脸色变了变也冷了下来,“我们军座不在,刘副师长请改日再来!”
刘文举可没想到他会被高桂勋军部门口的警卫给挡驾,有心转头就走,可又一想自己从部队到这里得走老远的路,来一趟挺不容易。再说回去见着姚师长怎么解释呀?
随行的参谋一看自家副师长遇到难题了,他们当然得过来帮着缓和。俩人赶紧走过去,左边那个冲门卫一乐,“几位,我们刘师长找你们军座真的有重要军务,麻烦给行个方便吧?”另一位从兜里拿出香烟给警卫们,“来来来,抽一支解解乏。别客气别客气,每人一支。”
军部警卫假意推让两下接过了烟卷,却并不放人往里进,“我们军座早晨就出去了。不是不放你们进去,是让你们进去了也见不到人。你们这次来的不巧,正赶上我们军座出门。要不,下午你们再来看看?”
看样子高桂勋是真的不在了,刘文举只好暗叹自己倒霉。那他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呀,刘文举带着几个随从信马由缰的在新十军军部周围闲逛。他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就找家旅馆先住下来,每天上午下午到这儿报两回到,看高桂勋什么时候能回来。
逛了一条街,还没找到适合住宿的旅馆,却听见有人叫他:“是刘师长吗?您干什么呢?”
刘文举顺声音一看,是新十军第八师长梁兴。俩人关系不错,见到梁兴,刘文据赶紧翻身下马,“原来是梁师长。上次咱们分别到现在有仨月了吧,梁师长一切安好?”
“嗯,不错,一切都挺好。刘师长,你可是大忙人。你不去招呼部队怎么来这儿了?”
“我奉命来见你们高军长,结果军部的门卫说高军长不在,让我下午再来试试。这不是,我们打算先找间旅店住下,下午万一再见不到高军长的话,我就明天早上再去军部门口等。”
“什么事呀,这么急?”梁兴吓一跳,能让刘文举守到这儿等人的事小不了。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梁师长竟然不知道?”刘文举好奇的上下打量大量梁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新十军的师长呀?眼看梁兴迷茫的摇头,刘文举当然不怕解释:“总司令率部攻略北满兵力不够,让新十军去支援。结果高军长却说他自己病了,要求延期。”
“总司令担心新十军遇见什么难题,所以这才派我来看望看望高军长的病情。他要是真病得很严重的话,总司令说了,就让高军长转移到集团军总医院。那里有牛神医在,高军长的病肯定能治好。”
梁兴的脸色变了变,“走吧,我帮你们找个住的地方,到那儿咱们再详谈。”
刘文举知道梁兴有隐秘的话要交代,也就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跟着梁兴去找旅店。梁兴带着刘文举几个人到了一家中等规模的酒店,说是中等,在这地方来说恐怕就是数一数二的地方了。
伙计热情地把一群人让进大堂,大堂经理竟然认识梁兴,客气的上来打招呼:“梁师长来了?二楼的包间有客,要不您到一楼的包间吧。我给伙计们大声招呼,保证没人打扰。”
“好吧,那就一楼包间。记着,开一个套房、两间上房,这几位是我的好朋友,要住在你们这儿。帐记到我头上,不许收他们的房钱!”
“看您说的,我还能管您要钱吗?今天就算我请客,快里面请里面请。”大堂经理客气的把几个人让进了一楼的一个包间。
很快酒菜摆下,大堂经理亲自给在座的人敬了一杯酒之后退了出去。梁兴端起酒杯和刘文举碰了一下,“刘兄,来,兄弟敬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刘文举跟着干了杯中酒,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梁兴。
梁兴夹起一块糖醋里脊送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又干了一杯酒,这才叹口气,“唉,刘兄,不是兄弟说你,今天你就不该来呀!”
“哦?这话怎么讲?”刘文举不仅没吃惊,脸上反而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我们军座现在的心思不在抗日上了!”梁兴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现在正是全民族抗日的关头,高桂勋的心思不在抗日上,那他把心思放到什么上头了?
“我们高军长呀,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女人上了!你恐怕不知道吧,高军长上个月刚娶了个四夫人。这个四夫人听说是在奉天唱二人转的名角,人样子长得漂亮!听说高军长当初在她身上没少花钱。自从这位四夫人过门之后,我们军座整个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