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条件的霍绝,对上那双带着浓浓笑意的眸子,心里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仿若一条巨蟒张开浸满毒液的阴森獠牙,堪堪地向自己逼近,滑腻冰凉的身躯勒住自己的喉头,越箍越紧。【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明明是笑容灿烂的英俊男人,却让人打心眼里觉得畏惧。
这些日子,秦溯可是将他们父子逼得喘不过气来,法院寄来了涉嫌挪用公款的传票,而老头子的资金也出现了周转不灵的情况,甚至连信用卡都被冻结了,包括雇凶杀人都被人捅了出来,霍家两父子毫不怀疑这幕后的推手就是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秦溯。
几天前从那个叫乔静婷的女人嘴里听说了秦溯和顾宁夏在交往的事情,霍绝计上心头,绑架了宁夏。而路安雅……霍绝想到那个苍白病态却优雅无比的男人,西服上杜若的馨香在自己看来却是坟墓里才有腐尸气味,不由地发憷。
霍绝定了定心神,想到顾宁夏和路安雅都在自己手上,稍稍松了口气,谅他秦溯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要求就这些,只要你能做到,我立刻放了她们。”他料定秦溯为了顾宁夏的安全也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的,毕竟那个女人是和自己打了包票的,霍绝相信她没胆子骗自己。
敛着弯月般的眸子,秦溯一直笑而不语,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肖辰翊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秦溯很不悦,甚至已经开始策划些什么了,那是狩猎者准备猎食弱者时的眼神,阴翳而锐利。
他曾无数次地见识过秦溯用各种手段将对手狠狠踩在脚下,不过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孩,却已经如同罗刹般吞并了十几家有名的公司集团,行事狠绝、手段残酷,不让对手有丝毫还手之力,总是隐藏在暗处的他被美国商界称为“修罗”。
肖辰翊早就说过,以秦溯这样的男人为对手,是人生之大不幸,无论情场,还是战场,他都是王者,名副其实的王者。//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可是秦溯也是男人,此时的肖辰翊心里也想知道,秦溯会不会为了顾宁夏,放弃即将到手的阶段性胜利,放霍家一马。
他深深地看向身后被绑的顾宁夏,心头不禁有几分不快。这几天秦溯的反常他看在眼里,他甚至放弃了长线计划,迫不及待地要置霍家于死地,虽不知道原因,但多半和这个女人有关。而顾宁夏却再也没有找过秦溯,提也不提他一句,那天肖辰翊忍不住拉住发呆的宁夏,略带责问道“你和秦溯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只是推开他的手,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和你无关”,让肖辰翊大为光火,这和在秦溯家见到的那个笑容恬淡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像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冷漠的、没有心肝的女人。
可此刻,顾宁夏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溯的背影,炯炯的目光像是融化了千年雾气后湿漉漉的深褐色,明亮的瞳孔闪耀着光芒,坚定地信任着他。
霍绝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着秦溯考虑,面露狰狞,“秦溯,我并不是和你商量,而是让你按我说的做,不然顾宁夏可没有好果子吃。”说着,身后一个脏兮兮的男人走到宁夏边上,一把举起瘦弱的她,亮出刀子架在宁夏洁白的脖颈处。
挑衅地看向秦溯,“我说过,只给你一个小时,既然你超时了,就要遵守游戏的规则付出代价。”霍绝使了个眼色,“来,给她放点血。”
那男人手稍一用力,鲜红的一刀划痕自右边脖颈延伸到锁骨处,血液缓缓流出染红了洁白的领口。
“宁夏!”安雅嘶声尖叫,她下意识地向宁夏的方向靠去,却被绳子拽住,粗糙的麻绳硬生生地将手腕磨出血印,安雅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她眼中只有宁夏咬紧牙关,克制自己不要叫出声音的模样,要忍耐这样突如其来的疼痛确实过于勉强,她额头上逐渐渗出汗珠,脸色惨白一片。
“霍绝你个王八蛋,给老子住手!”
没想到霍绝真的拿宁夏开刀,肖辰翊恼怒地吼道,他明白此时无法冲上前救宁夏,四周的打手太多,双拳难敌,跟别说这里不少人手里都操着家伙。
忽然传来一阵鼓掌声,所有人都看向声源处,那是一直笑而不语的秦溯。
他笑得邪佞,眯起的眼睛里盛满嘲讽,他鼓着掌,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向宁夏走去,那张英俊的脸如繁花般绚烂,薄唇弯着完美的弧度。来不及反应的打手被笑容诡异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夺取了手中的刀,秦溯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动情地拥抱住宁夏。
不仅是霍绝,甚至肖辰翊,包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预料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动作,他们都不知道秦溯要做什么。
他左手拥抱着宁夏,右手扬刀飞快地捅了下去,时间如同凝滞一般。
只听见靠他们最近的安雅惨烈的一声尖叫后,宁夏面色苍白不发一言,咬破的嘴唇处也有点点血红,像个破败的娃娃一样被秦溯迅速甩在地上,只有那双眼睛闪烁着不可置信的泪花,后背处仿佛绽放开一朵妖艳的花,割破的衣裳被大量殷红的血渗透。
优雅地站立起来,秦溯的左手整个都被血液染红了,清俊的脸颊上沾上了几滴飞溅的血滴,他嘴角荡漾着轻蔑不屑的肆意笑容,看似随意地将沾满鲜血的刀扔在不远的某处,目光睥睨了地上毫无生气的宁夏一眼,口吻温柔地如同情人般的动情呢喃。
“亲爱的宁夏,睡吧,睡一觉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溯邪魅地用舌尖舔掉唇边飞溅到的血,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修罗般魔魅狂狷。
“你!”霍绝错愕地看着笑得肆意的秦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下手!
“我什么?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是要代价吗,我帮你啊,你看,要这么捅下去,血才能流的多一点。”秦溯满不在乎地将手插进裤子口袋,面容上是无辜的微笑,“不过就是个无趣的女人而已,我曾经确实对她有兴趣,不过我不喜欢不识好歹的女人,更加不喜欢被威胁。”边说着,边慢慢地走近霍绝,“你应该知道吧,她喜欢陆然,或许你可以用她去和陆然做交易啊,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男人脸上洋溢着对自己这个提议感到很不错的愉悦。
霍绝打心眼里被他那副仿佛浴血而来的疯狂模样吓到了,有些说不出话来,直视着秦溯,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伪装,可惜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笑意。
“那你为什么要来?”许久,他问出这样一句话。
秦溯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凑到霍绝耳旁,轻轻地说话。
“我要是不来,这场闹剧要怎么演下去呢。”
声音明明宛若低音提琴似的动听,说出的话却如同用舌尖四处捕杀猎物的蛇类一样肤凉情薄。
阴影处的男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眉头略微地皱了一下,却很快恢复了,但视线却被另一处所吸引,嘴角浮现出一丝晦涩的笑意。
“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精心设计的剧本被打乱,男人毫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夜色中的港口灯塔,忽明忽暗的光斑,明灭又恍惚,让他暗暗冷笑。
将爱比喻成美丽的人,是不了解爱的人。
将爱比喻成丑陋的人,是自以为了解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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