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雅和路淼对“当初初中时隔壁班的王小花向顾宁宸表白遭到拒绝”这一话题达成共识,并一致对王小花同学当年故作娇羞的柔弱模样面露鄙夷,最后在宁夏一句“哦,她啊,宁宸和她交往了三天啊”之后迅速石化,安雅不敢置信地瞪着大眼睛,颤颤巍巍说“顾宁宸还真是不挑食啊”的时候,路淼不经意地瞥见一对男女走进餐厅。【高品质更新】
女的巧笑倩兮,一双美目淡淡含情,纤细的柔荑挽着男人的胳膊。而那男人高大健硕却五官平平,眉眼间似乎有些熟悉的流气。路淼觉得他十分眼熟,胳膊肘捅捅一旁的安雅,示意她看向那对男女。
“喂,那个是不是萧潇的男朋友?”
安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禁“呀”地轻呼,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萧潇,同样也是他们的初中同学。其实更早的,在小学的时候,她就和宁夏一个班了,萧潇比同龄的女生要长的高,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体育拔尖、成绩优秀、为人率直,在宁夏心里一直都是姐姐般的存在。后来上了初中之后,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也和他们很快打成一片,直到现在都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说来也巧,萧潇和安雅考进了同一个大学,路大小姐动用人事关系,硬把不同系的两人调成了舍友,建立起深厚的革命情谊。
听到路淼的话,宁夏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望向那头。在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微微一愣。
“就是那个女的,昨天我把她东西摔碎了。”
路淼和安雅扭头看向宁夏,又看向那边眉来眼去的“狗男女”,相视而笑,均露出“冤家路窄”的表情,宁夏一阵恶寒,那眼神明显就是狼在看见猎物时流露出的兴奋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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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绝故作绅士地为孟娜拉开座位,随后在她对面坐下,贪婪地打量着她胸口的大好春光。
“孟小姐不应用客气,想吃什么尽管点。”
孟娜心里对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男人十分鄙夷,他心里那些下流想法,自己也清清楚楚,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靥如花,要不是有个拥有10%控股权的老爸,而秦溯的计划又不容有失,她孟娜是绝对不会看这种货色一眼的。
落座后,孟娜抬手轻轻拢了拢自己柔顺的长卷发,娇媚一笑,“霍先生真是客气。”
“应该的,像孟小姐这样能干的美女,我一向是十分欣赏的。”霍绝一边说着,一边在递菜单给对方的时候趁机捉住她的手,摩挲着柔荑上细嫩光滑的皮肤。
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故作害羞地低头浅笑。孟娜的举动逗得霍绝心里直痒痒,恨不得立刻压上去,把眼前的美人就地正法,一解自己饥渴的**。
正当他想再次借故揩油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嘲弄的笑声。Www..Com
“霍绝,你还真是风流快活啊。”
安雅一贯的讽刺口气,挑着漂亮的眸子,面露鄙夷。
被横插一脚的霍绝,看到来人正是平时就和自己不对盘的路安雅,一阵头痛。因为萧潇的关系,自己没少被这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冷言冷语。今天,在这种情况下,被她碰到,免不了偷鸡不成蚀把米,霍绝不耐烦地发作起来。
“路安雅,你少管闲事,我和孟小姐只是在谈工作。”
“哟,霍大少谈工作真是有一手啊,既搂腰又摸手的。我怎么不知道霍伯伯把事业拓展到**行业了?还有,我很好奇,这餐厅不是会员制吗?怎么随随便便就放不清不楚的女人进来?”
路安雅一张利嘴,讥讽的话说得直白,让霍绝和孟娜脸上一阵白一阵黑的。
孟娜一听她将自己比作妓女,顿生怒意,想她堂堂Q-rich集团董事的千金,从小娇生惯养,连父亲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重话,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气得她一双美目流露着怨毒。
“霍先生,这是哪里来的不懂事的丫头?”
一肚子晦气的霍绝尴尬地介绍,“她是地产大亨路震东的女儿,路安雅。”
“哦,原来是暴发户的女儿。怪不得这么没有家教。”
一旁的路淼心中直鼓掌,孟娜挑衅的话语绝对是自掘坟墓,对路大小姐而言根本构不成杀伤力。在路安雅的理解里,吵架是一种必备的能力,如果你反驳的话不能狠刺对方的要害和痛处,不能对敌人造成见血封喉、一刀毙命的作用,那么,说了也是白说。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安雅如同一只修炼千年的蛇精,将揶偷、取笑、讽刺、挖苦的本事练就的炉火纯青,战斗力指数直线飙升,连路淼都不是她的对手,简直是女版的顾宁宸。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生机勃勃又富有战斗力的安雅了,恨不得让历史铭记这一刻呀,从路安雅越发灿烂的笑容里,路淼可以想象,接下来将是路大小姐对其单方面的语言屠杀。
“哎呀,暴发户也比出卖身体强吧。啧啧啧,做什么不好,出来卖。阿姨,你也不容易,你看着这脸,憔悴的跟我家Olive一样了。欧,我忘了介绍,Olive是我家菲佣。”
“阿姨,你做这行几年啦?一次多少钱啊,我听说做你们这行,健康情况很让人担忧啊,什么花柳啊之类的,你有健康证的吧。”
“哦,对了,阿姨,你看上去真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欧,我想起来了,上次扫黄办的张大队长的备案里好像有你,我就说嘛,这么眼熟。”
“阿姨,给我留个电话吧,我有个残疾的哥们儿叫路淼,这小子不举很久了,你给想个法子,让他枯木再逢春呗,价钱好商量。”
“……”
众人傻眼,她一口一个“阿姨”、一句比一句歹毒,气得孟娜七窍冒烟,出离愤怒地冲上前举起手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个巴掌。
安雅不屑得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甩进霍绝的怀里,面露嘲弄。此刻的路安雅像极了战无不胜的女战神,睥睨着世人,笑得既高贵又冷酷。
很多年前,她还没有这么凌厉的气场,只是有些任性的大小姐,清澈的目光里,仍是装满了倔强和稚气。那时候的她还不是如今栗色的中长卷发,而是拥有一头乌黑如海藻般的长发,被牢牢的束成一个马尾巴,偶尔会将发夹取下,然后头发就像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柔顺的贴着削瘦的脸庞,笑闹着说“像不像夜里的鬼啊”。
下课后的楼廊,宁夏和安雅总靠在一起,轻声唱着当时流行的歌曲,随后,便开始窃窃的笑,霞光印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是如此美丽。
偶尔瞎聊的时候,安雅总是说,她以后一定不嫁人,因为要和亲爱的宁夏在一起。一旁的宁夏听了,直乐得呵呵呵的傻笑,然后,把一颗糖果塞进她的嘴里。
宁夏看着毫不畏惧的和霍绝对峙的安雅,阳光透射在她精致的妆容上,让她看起来那么坚韧而无畏。
一直明白安雅对萧潇执着的爱着霍绝无法理解,也痛恨着不断给予萧潇深切伤害的霍绝,并且绝不原谅他对她尊严和心灵的肆意践踏,她如同保护者一般姿态的固执地维护着萧潇。
于是,在孟娜一愣,低呼“是你?!”的时候,迎着她诧异地目光,举步上前轻轻抱住安雅,坚韧地,默默地站在她身旁,支持着她。
宁夏凉薄的声音,有种不容忽视的执拗。
“霍绝,要么就和萧潇分手,要么就别搞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萧潇的感情不是让你糟蹋的。
敛下看好戏的笑容,路淼也静静上前,握住安雅的手,微怔,大小姐的手竟冷的像冰,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这两个丫头,真是麻烦。
无奈地摇头,心下漾起一阵柔软,将她们俩护在身后。
路淼认识他们这么久以来,彼此取笑,彼此讥讽,却也彼此信任。他总觉得路安雅这个女人一直都在逞强,装作自己很强大、装作自己毫不畏惧,但其实她只是贪心得想要保护她爱的人。这样的她在自己看来,或许比宁夏要脆弱的多。
宁夏随遇而安却天生凉薄,像是一杯清茶,微苦却不涩,又不是白开水那般淡而无味,不浓烈又沉静。有时候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人,比起心有执念、外表强硬的人要强大的多。而安雅是一杯红酒,从青涩的果实,经过磨砺的岁月,才变成的一种香醇的陈酿,咋看之下只觉得美艳迷人,懂的品尝的人却甚少,那些许酸涩、些许苦楚,不是人人都能分辨。
但这两个人又总是那么契合。刚刚那一幕,让路淼心生温暖。
日光倾城,有微尘在光束中升腾。
两个人,一直,一起。
直视着霍绝和孟娜,站成如此强大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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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顾宁宸,烦躁地接起电话。
“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notansweredforthemoment,pleaseredaillater。”
完全没好气的任性语气,刚准备挂断,听筒里传来暧昧而磁性的低低嗤笑。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幼稚啊。”
模糊的,有些辨认不清的脸从脑海中闪过,顾宁宸在床上坐起身来,把听筒换到另一边的耳朵旁,一如平时慵懒而张狂的语气。
“是你?”
“呵,怎么样,要不要来Q-rich上班?”
“你什么目的?”
“各取所需而已。”
“……”
“而且你回来,不就是为了进Q-rich吗?呵。”
顾宁宸狭长的眼极快的闪过一丝黯淡、错愕和震惊,沉默许久,像是在思考。
另一边的秦溯并不着急,精明的商人总是能够耐心的等待,而且,和聪明人打交道,不需要说太多。
“好,我答应你。”
也许是到了这个时刻了,顾宁宸转头望向柜子上形态各异的杯子,心中一步、一步地踏出沉闷而压抑的轰隆响声,那些微茫的存在,用阳光折射出心里的每一丝憧憬和不甘。
得到满意得答复,秦溯笑得格外畅快,指腹摩挲过座位扶手磨砂的表面,似笑非笑地半阖起眼眸,他身后,整个城市跪伏在巨大的落地窗外。
越是强大的人,越有些事情深深刻在心里,也许等多久都不会被轻易遗忘。秦溯是一个掠夺者,金钱和权术是他谋生的手段,他也是一个掌控者,他更加热衷于把世间的一切当做一场游戏,如履欺骗、算计、争夺的薄冰,步步为营,最终走向殊途同归。
“对了,忘了告诉你,下周和你一起来上班的,还有新任的财务总监。”
仅仅是这个庞大世界里不规则的小碎片,永远也拼凑不出荡气回肠的故事
“呐,让我想想看,他叫什么?”
其实构成命运的并非命运本身,而是台前幕后推进它的每一个人。
“呵,好像宁宸你也认识哦。”
世间总是阴差阳错太仓促形不成拥有。
“陆然,他叫陆然。”
顾宁宸心脏瞬间紧缩,身子莫名的发寒。
空虚与虚空,一模一样的两个字的不同排列,却暗示着迥异的深度。
为什么要陪我走进,这个算计的阴暗世界。
&^^%#且听阙歌004_004一场寂寞凭谁诉(下)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