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很快变黑,我又换上了新的糯米!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直到覆盖在尔玛无素母亲伤口上面的糯米终于不再变黑的的时候,我才停下了手。
之后,我们便把尔玛无素的母亲转移到屋里先休息,剩下的外伤只能是让村里的医生先来看一看了!
尔玛无素蹲在自己的母亲身边,哭的稀里哗啦,看上去很是让人心酸!边上的林子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一阵愧疚!
“张师傅,柴火来喽!”
柯木大叔带着几个村子里的汉子,拉着两大车柴火回来了;他将牛车停在屋外之后,冲我喊了一声。
我们也不耽搁,让他们将拉来的那些木柴垒到外面的一片空地上,然后将还在蹦蹦跳跳的毛僵架了上去,浇上了汽油。
此时,尔玛无素家的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村民,看着那毛僵指指点点,眼睛里又是新奇又是害怕。
“烧!”
为了不让毛僵从柴伙堆里跳出来,我又利用墨斗线在柴火堆周围布下了一个困尸的阵法,这才对拿着火把的胡一飞说了一声,让他点燃柴火。
“噼里啪啦……”
“嗬嗬……”
加上了汽油的柴火瞬间燃烧了起来,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柴火堆上面的毛僵也是一阵哀嚎!随着火势的越来越大,空气中也弥漫起了一股恶臭味,熏的周围的村民们捂着鼻子使劲往后退。
“咋个回事嘛?这东西咋跑到村子里来喽?”
拉巴子背着一个药箱子远远地跑了过来,看见那毛僵在烈火中挣扎,着急忙慌的对我询问了起来。
“估计是跟着我们来的吧?”
面对拉巴子的质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总不能说是林子拿了人家的东西,人家才追过来的吧?所以,只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了拉巴子一句。
好在拉巴子也并没有多问,而是转头进了屋里,为尔玛无素的母亲查探伤势去了!
释比之所以在古羌人的心目中地位崇重,就是因为释比不光光是为村里主持各种仪式,还肩负着为村民们治病救苦的重任,所以村里唯一的医生,其实就是拉巴子。
看看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没想到我们临走之前居然会生这样的一出闹剧!
林子也知道自己闯了祸,站在一边低头不语。
“唉,幺妹这娃儿太可怜喽!”
柯木大叔进屋里看了看尔玛无素母亲的伤势之后,摇着头走了出来站在我们身边嘀咕了一句。
我不知道柯木大叔为什么这么说?于是便向他询问了起来!
柯木大叔见我对这个感兴趣,于是便对我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尔玛无素的身世……
听完了柯木大叔的讲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十五年前跟着老释比下古坟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尔玛无素的父亲,当时尔玛无素才是个三四岁的小姑娘。
尔玛无素的父亲去世之后,家里就没有了收入来源;尔玛无素的母亲也只能靠着自己种地和邻里邻居的帮衬和女儿勉强度日,因为母亲白天要下地干活,没人管的尔玛无素打小就成了村里的野孩子。
十五年来,尔玛无素的母亲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把女儿养了这么大!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生了满头的白,身体也是瘦弱不堪。如今又差一点儿被僵尸咬死,所以柯木大叔才会说尔玛无素太可怜了。
听到这里,我又狠狠的瞪了林子一眼;尔玛无素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中了尸毒,被尸气侵入身体,肯定还是要大病一场的,再加上原本身体就孱弱,等于是去了半条命!想到这里,我能不责怪林子么?
“哎呀,不行呐!要送大医院去嘛,脖子上的血管都断喽,血淌的不成喽,不能再耽搁喽!”
就在这个时候,拉巴子苦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对我们说起了尔玛无素母亲的境况。
听完拉巴子的话以后,我顿时想起来尔玛无素母亲脖子里面被毛僵咬去的那块肉,怕是把大动脉都给咬破了。只不过因为之前僵尸的尸毒能够让血液凝固,所以才会没有造成大出血;此时尸毒已经拔除,血液回流顺畅,自然会顺着血管喷涌而出。
“快去看看!”
听了拉巴子的话之后,我急忙说了一声,然后冲进了屋里。
尔玛无素的母亲坐在椅子上,脖子里被拉巴子用纱布缠住了,但血液还是不停的渗出,染红了大半边衣裳,而且有点儿越流越多的趋势。尔玛无素只是个****的姑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抓着母亲的手臂嚎啕大哭。
“找车送医院!”
我急忙烧了一道符纸,贴在了尔玛无素母亲的伤口上;不过这样做也只能是延缓血流度,最终还是要专业的医生来处理的!
所以,做完这些之后,我又对着周围的人说了一声,准备找车送尔玛无素的母亲去医院。
柯木大叔听了我的话之后,急忙出去打电话了,没过多久就从隔壁村找来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拉着尔玛无素母女俩加上我们三个和拉巴子直奔川北,约莫天刚亮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川北的医院里头。
好在我们送来的比较及时;经过了一番紧急的抢救措施以后,尔玛无素的母亲总算是相安无事了,只不过需要在医院里面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天哥,你们俩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她们母女俩一段时间!”
病房外面,林子一改原来嬉皮笑脸的性格,对我跟胡一飞严肃的说了一句。他也知道我们心急回去为高静解蛊,知道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
“嗯!也好!接下来应该没有其他事情,等我们去完湘西替高静解了蛊,我准备回家一趟,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能够见到林子担负起自己应该尽到的责任,我很为他高兴!毕竟这次的祸是他闯出来的,如果他无动于衷的话反倒是会让我低看了他;不过在我心中,林子不会是这种人。所以,说完话之后,我就将那块从毛僵嘴里拿到的双龙玉佩重新从兜里拿了出来,交给了林子,让他自己去处理。
跟尔玛无素母女和拉巴子道别一番,我跟胡一飞便坐火车赶往了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