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草他姥姥!大叫驴,这里面怎么阴森森的?”
说话比较尖的那个人貌似已经从盗洞里面爬出来了,不过他们身上并没有携带手电,所以这家伙完全不知dào我跟林子就在距离他不到两米远的位置上,还在那里大大咧咧的叫唤着。
“老子怎么会知dào,那小杂毛真TM的会找地方躲,不过谅他也跑不脱!”
被称呼为大叫驴的另一个人也从盗洞里面爬了出来,嘴里面嘟嘟囔囔的嚷嚷着,似乎并不知dào这里是一座千年大墓,而且也不知dào我们会在这里。
“唉……”
猛然之间,久违了的那一声叹息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大墓之中,让我们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我不知dào这一声叹息到底来自哪里?也不知dào发出叹息的未知存zài到底是人是鬼?只是这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来吓唬人,也确实让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谁?”
“什么人?”
相对而言,对于刚刚进入大墓的这两个外来者,猛然间出现这样的一种情况,可就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了;因为我们都关闭了手电,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也只能听到他们俩有点儿发颤的说话声,并看不到他们到底长什么样?
“大叫驴……这TNND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渗人呐……”
沉寂了几十秒,大墓里面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说话尖的青年人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开始压低了声音向着身边的同伙大叫驴发牢骚,我可以听得出来,这家伙也真够胆小的,说话间已经带上了哭腔,要多娘就有多娘。
“老子……哪里……知dào嘛……”
大叫驴似乎也被吓得不轻,说话都说的不连贯了,牙齿打颤的声音远远就能听见。
“那咱们还……还进去吗?”
说话比较尖的那个人继xù向着他口中称呼的大叫驴询问,完全将大叫驴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进去,畏首畏尾像什么话?剁了那小杂毛咱们就能得到一大笔钱!那主顾也说了,一个人十万那就是三十万,现今儿个大蠢驴已经让那小杂毛阴死了,剩下的钱咱两平分,一人十五万怎么样?”
犹豫了半晌,大叫驴很硬气的做出了决定;倒是让我郁闷的是这两家伙迟迟不进洞穴,居然在盗洞口商量起了什么坐地分赃的计划,着实让人头疼。不过,虽然如此,但从他们俩的对话中,我也听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他们共有三个人,应该是受了某个人的指使去杀一个人,这个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邓堪了!而在追杀邓堪的途中,邓堪不知dào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居然反过来杀了他们的一个人然后负伤逃跑,这两个人才会追到了这里。
而自始至终,他们似乎完全是局外人,并不知dào这里的一切;但是如果我推断的没错的话,指使他们的那位“大主顾”应该就是十三爷那边的人,因为追杀邓堪一个区区的带路的人,完全用不着他们自己出马;而且,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故而才会出此下策。当然,我也可以预料到这三个人的下场;如果真的追杀成功,他们不但拿不到钱,甚至反而有可能会被杀人灭口。
我的脑子里面瞬间想清楚了很多很多,但是现在并不是我冥思苦想的时候,因为盗洞口的两个人很明显已经达成了协议,开始向着洞穴里面走了进来。
“吧嗒……”
静寂的空间里面清清楚楚的响起了几声按钮按下的声音,而同一时间,四道强烈的光束就像是舞台上的投射灯一样牢牢的锁定了已经走进了我们埋伏圈的两个人。
“别动!”
我跟林子轻轻的从后面将枪口指在了进入洞穴的两个人的后脑勺上,只要他们稍有异动,那么面临的一定是脑浆迸裂的下场。
“哎哟……你们是谁?”
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洞穴中的两个人一览无余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因为强光照射的缘故,他们只能讲手遮挡在自己的眼睛前面,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看清楚他俩的模样。
靠林子那边瞎叫唤的就是我们之前听到的那个有点儿娘娘腔的人,他长得很是瘦小,身上穿了一件满是油渍的皮夹克,有点秃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似乎还少了一颗前面牙,怪不得刚刚听他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儿不自然。而就是这个家伙,成为了我们的阶下囚之后似乎还不太老实,叽里呱啦的直叫唤。
另一个人就是靠近我这面的大叫驴了,我不知dào那个矮个的秃顶为什么会叫他大叫驴这么奇葩的一个外号?但也并没有多问。
这个大叫驴比起他身边的那个秃顶来说就安稳多了,确切的来说是稳重多了;因为纵管心里面如何让害pà,他并没有从脸上表现出来。
他的身上则是穿了一件洗的发白的迷彩服,身高比起我们在场所有人中最高的胡一飞还高出了半个头,而且看起来臂膀腰圆,倒像是有几把刷子。当然,这两个人除了体型两极分化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个人的手里面都拿着一把油光呈亮的大砍刀。
“你们还我全家命来!”
骤然间,就在我们放松了心神准bèi好好审问审问面前的“好哥俩”的时候,异变突然发生了。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倚靠在墙边的邓堪,只见他不知dào什么时候早已经从巨大的悲痛当中回过了神,看见大叫驴和秃顶立马红了眼,居然趁着胡一飞不背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微型冲锋枪。
“哒哒哒哒哒哒……”
肆虐的枪响之后,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从肩膀处蔓延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我中枪了!而于此同时,一股红白相间的液体也在避无可避之间喷了我一脸。
“你干什么?”
胡一飞尽管已经在第一时间夺下了邓堪手中的枪,但是依然没能让我避免中枪。
“天哥!”
“张天!”
林子大叫一声扑向了正因为剧痛的缘故而坐在地上的我,胡一飞也在同一时间来到了我的身边。
撕心裂肺的痛已经让我右面的肩膀麻木了,好在它应该并不致命。林子和胡一飞快速的褪去了我的外套,替我查探伤情。
只是那一股红白相间的液体还弥漫在我的脸上,让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无奈之下,我只好腾出了另一只手在脸上狠狠的抹了一把;不过,当我看见手心里那些红白相间像是豆腐脑一样的东西之后,我的胃里面一下子翻江倒海的冲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