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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哥哥&二十一年前的事(1 / 1)

()两人穿过这片竹林,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亮光,幸好两人皆是御术高强之人,很快的适应了这黑暗。

远远的,便看见有一间住屋,临水而依,已是月尾,天上只有繁星点点,那轮皎月也早已隐了去,要不是眼力尚好,不然他们也看不见那边的水湖。

两人一步步的靠近,南宫如歌的心越发的沉重,萧墨溟自知她有几分恐惧之色,手轻轻的握起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多了几分冰冷。

南宫如歌笑笑,也紧握起他的手,是那么的暖。

那天她并没有怎么细看,只是来到了竹林里,走了几步就回去了,后来回去问了人才知道这是丞相府的禁地,然后又问了一些府里旧人关于禁地的事。

如今,靠近这里,她总觉得后面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远。

她本是想从母亲的身世查起,因为她觉得母亲早产而死甚是不平常,只是没想到母亲是个孤儿,后来得义父的师傅相救,便与义父一起随师傅学武,只是后来遇上了爹爹,两人相爱,最后就在一起,中间没什么多大波澜的事。

她以前问过一些关于她这位母亲的事,只是义父也是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母亲是个孤儿。

如此一来,母亲除了义父和师尊,没有一个娘家人,自然也无法从这里查起,而这丞相府是母亲待的最久的地方,也许,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想着,两人加快了步伐,来到了竹屋前。

竹屋外漆黑一片,两人相对视一眼,缓缓的上前推开那扇竹门。

“咿呀!”

门发出一声诡异的声音,扑鼻而来的全是竹香的味道,令人怡神向往。

萧墨溟拉紧她的手,两人小心翼翼的踏步而进,里面比起外面要昏暗的多,南宫如歌早有准备,拿出事先准备的火折子,轻轻的吹了口,火折子里面的火星便烧起火焰,她拿出另一个手里的蜡烛,缓缓的点上,屋内顿时之间亮堂了许多,可以把周围的东西看的更清楚。

慢慢的扫视了一圈屋子。

屋子并不是很大,也没有多华丽,多的只是朴实之感,但是却所有的东西摆放整齐,条例有序,南宫如歌将蜡烛放在一张也是竹子做的桌子上,桌面一尘不染,看来这里是经常有人在打扫的。南宫如歌想。这应该是爹爹自己打扫的,因为这里除了爹爹谁也不能进来。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属于前厅,这里的东西很少,一张桌子,几张配套般的椅子,靠墙上挂了几幅画,画的多是山水,只有一幅是人像画,画的人南宫如歌不认识,不过可以看出那人很年轻,大概二十岁上下的年纪。

门所对的那一面有一扇大窗,还有一个门,望过去有一个阳台似的地方,还有两面竹墙,边上立放着两个壁台,上面有许多小格子,摆放着各色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似古董非古董,很多南宫如歌根本看不懂。

“那是谁?”萧墨溟指着那幅人像画问。

南宫如歌也不知道,摇摇头,“不知道。”

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这人她没有看过,只是莫名的却有一股熟悉感,很奇怪的感觉。

萧墨溟也是觉得这画有些奇怪,又看了几眼,再看看身旁的人儿,想起她那卸下面皮的另一个样子,脑海乍然灵光一现,两人瞬间反应,两人的眼神交汇。

“这人长得……”

“这人不是……”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止话,两人眼神交汇那霎那,心底已经明白了。

南宫如歌叹了口气,“原来这就是我未曾谋面的母亲。”

她早该猜到的了,想想自己那真实的面貌,她们俩的确长的很像,只是南宫如歌身上多了一股傲气,睥睨天下的气势,像个女王;而画像上的人多了一股小家碧玉的儒雅书卷气息,给人感觉像个长在温室里的公主,不谙世事。

久久,萧墨溟得出一个结论,“你们俩真像!不过你比娘亲长的更加的好看。”在他心中,他的丫头是最美丽的。

南宫如歌并不意外他这句话,非常得意的挑挑眉,“那是当然,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义父常说她比她的母亲长的艳美三分,只是,看着画像里的人,她倒觉得母亲长的更加好看,可能是习惯现在戴了面皮的后的样子,她真心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

“你还喜欢人夸啊。”萧墨溟打趣道,看着眼前自己的人儿,心里被装的满满的。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他们都知道他们是来找线索的,不是来打情骂俏的。

厅的两边有两扇门,正对着的,南宫如歌看了周围,有两个烛台,各自点上,两人人手一盏,想着两人一人一边的查找,萧墨溟并不放心让她一人待着,只好两人一起进了进门右手的房间。

房间比前厅的大了些,东西也多了写,有一张竹子做的床榻,床柜,梳妆台……显然这是一个卧室,各种东西一应俱全。

南宫如歌手里拿着一盏烛火,往床尾处的衣柜走去。

轻轻开启那扇衣柜的门,“滴答”一声拖着长长的音打开,里面东西很空,只叠放着几套衣服,全是女装,轻轻的捧起,上面已经有一股年代的味道,不是很重,但还是被南宫如歌闻到了。

这就是她娘亲的衣服吧!

衣服上面放着一个锦囊的东西,红艳艳的,南宫如歌皱眉疑惑,把衣服放下,拿起那个锦囊端详了好一阵。

“这是什么?”萧墨溟的烛火照了过来,好奇的语气问道。

南宫如歌拿着锦囊放在鼻息间,轻轻的一嗅,一股梨花的香味扑鼻而来,“估计是个香囊,一阵的梨花味。”

说着,她把锦囊靠近萧墨溟,果然一股带着点点腐气的梨花味传来,却是不重,反而很好闻。

“估计这也是我母亲的,这里是爹爹为我娘所建造的,所以,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娘的。”她没有把香囊继续的放回衣柜,而是捏在手手里紧紧的。

两人又四处的逛了逛,基本上东西都很空,除了生活中必要的桌椅凳子,其他能见的东西都很少。两人找了半天也见不到有用的东西,又往另一间的房间而去。

另一间房间明显是间小憩的地方,有几张摇椅,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张棋板,相对的两边两个盒子上装着黑白棋子,还有一张桌子,只是墙边上有一个柜台,檀木而制,一股淡淡的檀香蹿入鼻间。

手放上去打开那柜子的门,映入眼帘的却都是古人小孩子的玩具和一些衣物,有拨浪鼓、有小肚兜、有长命锁、还有鞋子、帽子……所有的东西修的都是男孩子的图案,没一样例外。

“这些似乎是男孩子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多男孩子的东西?”萧墨溟拿起一个鞋子看了眼南宫如歌。

这些东西应该是丫头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准备好了,难道是为了未出生的丫头所做的,只是,为何全是男孩子的衣物,女孩子的东西却没有一件?

南宫如歌也是皱着眉头,全然不知道,她想的和萧墨溟一样,也是不懂为什么这里只有男孩子的东西?

当年她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按理说要是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应该不知道她是男是女,要准备小孩子的衣物应该是准备两份的,怎么这里只有男孩子的衣服,难道是父母希望生的是男孩吗?

一大串的疑问萦绕在南宫如歌的脑海里,突然觉得是不是古人都是重男轻女,所以他们以为自己生的一定是儿子?这么一想,南宫如歌感觉心头闷闷的。

萧墨溟看见她眼里转瞬而逝的哀伤,不禁有些心疼,只是用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一只手,给予他自己的安抚给她。

放下手中的鞋子,萧墨溟继续拿起那块长命锁,整个的瞧,只是看见那长命锁的背面刻着好几个字。

“这是什么?你看看。”萧墨溟的一句话,打断了南宫如歌的沉思。

拿着烛台,火光慢慢的靠近那长命锁,上面的字慢慢的浮现:南宫如擎,那名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小自,写着:壬辰年三月十三日。

“壬辰年?南宫如擎?这是……”南宫如歌的眉头紧皱,看了萧墨溟一眼,眼中疑惑满满,她怎么感觉特别的怪的?

“我也是壬辰年的。”萧墨溟轻声说道,意思是这里刻的那个名字的人也许是和他同一年的,而且,“如”字那不是和他的丫头同辈份的吗?

“可是我听说我是丙申年的,那么说来,这些东西……”

她的话没有说完,可是萧墨溟却已经听懂了,了然,如是说道:“这些东西不是你娘怀你的时候的,而是你出生四年前的,难道说——在你之前你的父母还有一个孩子,而且是个男孩。”

“可是,我从来没有听到关于我有个哥哥的说法啊?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如歌越发的疑惑,怎么会突然腾空跑出个哥哥来的呢?

她从来没有听任何一个人说过,爹爹更是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义父也是。那么,如果她有个哥哥,她的这个哥哥哪里去了,夭折了,还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敢想下去。

前世父母离世后,她就是孤单着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身上的财富却只会给她招惹一些为钱财而来的人,现在这里却说她可能是有一个哥哥的,她能不激动吗?可是一想到这个哥哥已经不在人世间了,她的心又再次变得空落落。

“好了,你别想了。”萧墨溟拍着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的疑惑多多,安慰着,“还是问问你爹爹,或许他会有答案吧!这么多年的事,竟然,没有说出来,也许,是不想被人知道吧!”

南宫如歌点点头,想是爹爹和娘都不想这事让别人知道吧!

按这个年份来算,要是她真有哥哥,或许现在也和萧墨溟那么大了吧!二十一岁。

想到这个哥哥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南宫如歌感觉心里有小小的遗憾,或许哥哥在,她以前的日子不会过的那么惨,只是,如果这个身体没中毒,也许她也来不了这里,这一切,是否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

最后,他们除了发现南宫如歌可能曾经有个哥哥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手里揣着那个香囊,两人带着满腹心事离开。

南宫如歌想,这哥哥的事,或许该去问问爹爹,也许他清楚些。

只是,爹爹既然当年那么极力的隐瞒,现在,他又会不会选择告诉她呢?

她不知道……

翌日。

天还灰蒙蒙的,南宫如歌便醒来了,望向外面的天,太阳还没升起来,白茫茫一片。

靠在窗边,微风吹进,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衣,嘴角带着一丝笑。

秋天在这个北方的国度提前来了,这些风,吹的她,竟然有些寒了。

掰着指头算算,她来这个世界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前的八月初一,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将灵魂掉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如今整整十年的光阴已经过去了,她,也已经长大了。

秋风轻吹入她裹着睡衣的每一寸肌肤,她似乎习惯了,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太阳悄悄的从东方那块地方升起,慢慢的变亮。

叹了口气,她知道她来了这里,那么未来,还有许多事要发生,她有时候真的觉得好累,人,为什么不能活的简单点呢?

太阳渐渐的从东方升起,那明黄的亮光刺在她的眼睛里,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她的耳朵动了动,发现有声音的波动,她马上的警惕起来,只是当鼻子沁入一阵青草的香味,那一身防备瞬间放下,嘴角露出一抹笑。

“你怎么起的那么早?”身后带着责怪却更多如宠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回头,是萧墨溟那温柔的脸庞,一晚的不安瞬间消减了大半。

她没想到萧墨溟是她的良药,看见他就觉得心安了。

“你似乎起的也挺早的?”她问,更像是肯定是语句。

萧墨溟点点头,不可否认。

昨晚那件事之后,谁也没有多少心思睡觉。南宫如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个哥哥,而萧墨溟则在想他的丫头现在怎么怎么样了?两个人,各怀心事,却都失眠了。

“在想什么?”他习惯的上前就抱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肩上,外人看起来就像一对夫妇。

南宫如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头瞥向萧墨溟磕着的右肩,两只手覆在他的手上,谁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很静,静的恐怕连一根针掉下也会听的一清二楚。

“爹爹应该去上早朝了,等他回来我再去问他,只是……”久久,南宫如歌才开头道,只是说到一半便止住了话,眼睛里带着担忧。

“不用担心,那是你爹爹,他要是想告诉你会告诉你的,别想那么多。”

“嗯。”

等了好久,接近晌午了,南宫严才从宫里回来,估计是因为要准备皇家大祭拜,所以,忙了些。

南宫如歌坐在自己屋子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去找爹爹说说这事?万一爹爹听说她去禁地了,会不会大怒啊?她实在担心。

如今的她,最注重的就是那亲情,她的身边真正待她好的已经不多了,她怕因为这事把两父女的关系弄僵了就不好。

今天早上她找一些府里的老人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却没有什么结果,全部都是神情闪烁的支吾着,最后,什么也没问到。

她知道,这一切都在二十一年前被人告诫了不许说的事,现在,唯有爹爹才会有可能告诉她。

“你在担心?”萧墨溟看着她嘟着个小嘴,问。

“嗯嗯,很担心,萧墨溟,你说怎么办?我到底要不要去问问爹爹?万一他生气我去了那里骂我怎么办?”南宫如歌看着他,满脸的担忧,纠结了一个早上,她还是害怕。

没有人能体会她那种感受,想知道一切的事情,又怕把事情搞砸,把与父亲的关系搞砸,心里极度矛盾,她和珍惜这份亲情,不想轻易的断掉,虽然他们按道理来说,并不是真正的父女,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南宫如歌,可是,她身上流的是南宫严给的血。

“没事,丞相一向对你那么疼爱,我相信他不会因为你问了他关于以前的事就与你大吵的,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是真的对你疼爱了。”萧墨溟的一句话点醒了南宫如歌。

对,如果爹爹真的那么小气,那么怎么会对她那么疼爱呢?爹爹疼她,所以相信这些事就算爹爹不开心也不会说太重的话。

“你说的对!”

深呼吸一口,南宫如歌果断的往前厅而去,离开时还让萧墨溟等她的好消息。

刚到前厅,就看见二夫人杜美凤正端着茶水给她的爹爹,爹爹一脸疲惫的坐在上位,接过那茶水,却没有喝,而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杜美凤脸色微微有些异样,看着南宫严,说:“老爷,还是趁热喝杯茶吧!”

“不了,你先下去吧!”南宫严看都没看杜美凤。

杜美凤眼里有些不甘,却不敢太过造次,毕竟这丞相府是南宫严做主,刚抬起头,便看见南宫如歌走了进来,脸上的眼色更加不好看,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一样。

南宫如歌挑眉,一副挑衅的样子看了杜美凤一眼,走近南宫严,在他身边的座位上坐下。

“爹爹,发什么呆呢,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了?”

“噢,歌儿啊,怎么来了?爹爹没事,就是朝堂的事情一下子太多了,有些累。”南宫严看着自己这个一直都是担忧着的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不用自己操心了,心里宽慰着,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杜美凤看着人家这父女有说有笑,自己在这里像个外人一样,想走,又看了看桌子上那杯茶,心想老爷还没喝茶呢?只是自己光这样站着也没用,思想想后,她还是屈身告退下去。

心里告诫着自己:这一次不行,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些事急不来的。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香气,南宫如歌扇动着鼻翼闻了闻,眼睛的视线定格在桌子上那杯茶,南宫严看着她看那杯茶,以为女儿这是渴了,忙说:

“歌儿要是渴了,先把这茶喝了,你二娘端给爹喝的,爹不渴,给你喝吧!”

南宫如歌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把杯子往自己的方向挪去,再端了起来,放在鼻子间闻了闻,脸色微微的变了样,南宫严有些不解女儿的做法,问:

“歌儿,怎么了,茶水有什么问题吗?”

“爹爹,这茶水里加一些令人会渐渐喜欢瞌睡的东西,吃的越多,那么那个人就会以后一直昏迷着,永远的醒不来的。”

南宫如歌刚已说完,南宫严脸色大变,急忙道:“歌儿你怎么知道这茶水有问题?”

“爹爹,在义父那里住的这些年,女儿全身是病,所以在治病之余,女儿也学会了不少关于医药的东西,对中药有些了解,你的茶水里,被人加入了一些容易致人昏睡的药物,要是吃多了就会长睡不起的。”

她的心里有些后怕,幸好是被她发现了,不然爹爹喝下这些茶之后,那以后昏睡了就很难醒来了,上次那个毒她也是研究了好几年才研究出来的,没想到刚好派上用场。

眼睛里的愤恨越发的深,没想到这杜美凤竟然不吸取教训,还敢如此,到底是什么让她敢一次次的冒险的害爹爹的?

“刚才这茶是你二娘端给爹爹的,这样子说来,难道是……”南宫严眼里带着不相信,这是嫁给他二十年的女人,怎么会这样害他呢?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看出南宫严眼中的不相信,南宫如歌沉声道:

“爹爹,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事你我都说不清,要不是我发现了这茶水有问题,我想你可能或者我可能就喝了下去,以后那个下药的人还会继续向你下毒的,到时候,等你昏迷无法再醒来的时候,想要知道是谁都不知道了。”

南宫严似是非懂的点点头,“你说的对,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以爹爹,这件事我们必须严查,找出真相,找出证据,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不过现在我们得暗地里来调查,避免打草惊蛇。”

“嗯,歌儿说的对,我们先慢慢调查,有心人这么做,就一定做好了功夫,我们现在一下子的质问,也许会反噬,找不出真正的凶手,这件事慢慢来。”

“那么,这件事爹爹交给歌儿去办吧!我一定给爹爹找出这幕后的人的。”

南宫严脸色不是很好,本想说这事自己会查,但看见女儿那想调查此事的眼神,最终还是点头,说“好”。

看着爹爹这般通融,南宫如歌借势而上,继续说:

“爹爹,你看,很多事情有时候不是看表面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也许藏着一个大阴谋的,人们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有很多东西,是被有心人故意蒙上了,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您知道吗?”

“歌儿,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毕竟是在官场浸淫了多年的丞相,又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这是话里有话呢?女儿竟然需要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估计是件大事,既然如此,何不直接点说出来,他帮的上忙的总会帮的。

南宫如歌点头,果然什么也难以拐弯抹角的瞒着说。

“既然爹爹都发话了,那女儿就跟爹爹好好说说,不过这里是大厅,人来人往,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回你屋里说吧。”

“嗯。”

……

“爹爹,女儿先给你道歉!”

刚进屋里,南宫如歌“噗通”一声给南宫严跪了下来,南宫严赶紧上前。

“歌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南宫严被这个女儿吓了一跳,有些震惊。

南宫如歌没有起来,而是抬着头看着南宫严,一脸愧疚,“爹爹,女儿做了件不好的事。”

“歌儿,快起来,快起来,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了?怎么要跪着,快起来。”

“爹爹,歌儿做了对不起爹爹的事,希望爹爹的原谅,否则歌儿就不起来了。”她就是要这样说,否则爹爹待会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还是先让他吃颗定心丸再说。

“起来,起来,歌儿你做什么爹爹都原谅,别跪着,地上凉。”

“谢谢爹。”

听了这些话,南宫如歌才有些安心的站起来,做在南宫严的身边。

“说吧,什么事那么严重要跟爹爹道歉的?”

“爹爹,昨晚女儿去了爹爹的禁地去了,发现一个奇怪的事。”

“你去了禁地?!”果然,南宫严听到这事还是有些震惊,只是想起刚才女儿给的道歉,也没多大的怒气,叹了口气,“原来你要爹爹原谅的是这事啊?”

“嗯,是的,爹爹。”南宫如歌点点头,看了南宫严的脸色,没有升起,顿了顿,继续说,“那是不是娘亲以前住的地方?”

“嗯。”

“女儿昨晚在那竹屋里发现了一个柜子,有很多小孩子的东子,还有一个长命锁,上面刻着一个人名,那是……”她看着南宫严那渐渐沉下去的脸色,没有继续说,估计说到这个份上爹爹也是明白的了,不必要全说。

也许,只是一个难以愈合的伤疤。

南宫严垂着头,半天没有回应,思绪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的时候,那一年——

他刚与悦儿成婚三年,终于得了一个孩子。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非常的小心,除了公事,其他时间都是陪着悦儿在这小竹屋里享受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光。

那时候水月静好,一切都朝着幸福的步伐迈进,他功成名就,娇妻在旁,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好。

最后那个月,悦儿的脾气因为怀孕而变得有些急躁,他就带着她去了郊外一处自己名下的住所散心。

三月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春意盎然,鸟语花香,他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现在只需要等待孩子的出生,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切一切的幸福却在孩子出生那一刻给截然掐断。

那时候他等在房外,听着自己的妻子在屋子里的每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心里异常急切的等待着妻子和孩子的到来。

最后一声破天长啸差点震破了他的耳膜。

门被推开了,可是孩子——

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是一个男孩,被产婆抱了出来,裹在红艳艳的布包里。

那时候他,真是吓傻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孩子好好的在母体的,怎么生下来却死了呢?

产婆说,孩子生产的时候难产,所以孩子在母体一下子窒息夭折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碎了他一切的希望,抱着那具已经冷去的尸体,他的心在滴血,眼睛的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难道,这就是他的结局吗?

他自问一生中没做错一件坏事,可是上天却这样的惩罚他。

悦儿那时候失血过多,到了晚上才慢慢的醒来,而那孩子,早已经被他埋葬了。

妻子醒来看不见自己的孩子,嚷着要看孩子,只是,听见的却是儿子夭折的消息,当时直接晕死过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才辗转的再次醒来,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让人谁也不许再提这个事,于是这件事被压了下来,没有人再提这件事,他怕妻子伤心。

直到两个多月后,妻子才从失去儿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可是她却开始整天窝在府里的小竹屋内,做着那属于儿子的衣服,鞋子,帽子……一件又一件,所有孩子该有的东西她都做了,后来她又让他为孩子打了个长命锁,刻上名字,他们给这个早逝的儿子取了一个名字,叫南宫如擎,希望他如擎天一般,只是,这一切也只是一个念想。

一年后,妻子才从那间竹屋里走了出来,接受了儿子真正的已经离开他们。只是府中,谁也不能讨论这个孩子。

……

------题外话------

明天继续一万,【79】亲自查出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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