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老太婆竟然给我的讲的是真话,那些死去的电梯乘务员根本就没死,反而是被抓到B3层,成了鬼物们折磨的玩意儿。
我越想越生气,不过有一点我很疑惑,既然都是乘务员,为什么李强没有成为这里被折磨的对象,不仅可以在外面到处走,而且看来那个像我的人对他还不错。
不知不觉中,李强在我心中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了,我和他交流不多,却能从中寻得很多弊端,他有撒谎的成分,也有说过实话,看来我需要尽快找到他。
我带着少年继续朝前走去,眼镜青年冷眼跟在我们身后,不声不吭,刚才我杀死那人的时候,没有看到眼镜青年的表情,不过从事后他的态度看来,似乎不怎么好,可能这些被鬼当做玩物的人们,也不是能随便的杀的。
“大哥,你这身体是咋回事啊?真是厉害。”少年摸着我的手臂,线条紧绷的肌肉宛如大海中层层叠叠的波浪,而那隆起的肱二肱三头肌,就宛如一座珠穆朗玛···(此处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我就简单给他讲了一下换躯的事情,少年听得一阵心驰神往,对我也佩服有加。
一边走着,我一边朝着边上的工厂里望去,大多数的工厂都已经坍塌,窗户也都碎裂的不成样子,所以穿过缝隙,还是能够看清里面有些啥。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我发现这周围的鬼影竟然少了许多,甚至很多都不敢待在窗户旁边大胆的窥视我们。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且听军情报如何···”
突然一道女声穿入我的耳朵里,声音很细微,像是个唱戏的,而这桥段我很是熟悉,京剧《霸王别姬》里虞姬的唱词。毕竟我的专业是考古,对于这些东西,我还是知晓一二的。
“你有没有听到唱戏的声音?”我问向小男孩,他扣了扣耳朵,仔细听了听,还是摇了摇头。
“大哥,这里怎么会有唱戏的?”小男孩仔细听了好久,对我说道,他可能是觉得我太过于疑神疑鬼了。
可是我绝对没听错,这声音就在我耳里飘荡,不过太缥缈,竟然寻不到是从哪间厂房里传出来的。
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上一次来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没听到,可是转念一想,这幅身体与我以前的身体可不是一个档次的,能听见更小的声音也不是不可能。
我让小男孩等在道上,自己跑到两旁的工厂去细听,那声音就好像消失了一样,连续看了三四个厂房,都没有声音传出来,我正在纳闷的时候,就看到一旁有一座背面墙壁整体倒塌的工厂,那些废墟瓦砾堆积在地上,就像一个舞台,没了顶的的厂房,像一个露台舞台。
让我有些抽搐的是,这废墟之上,竟然有一个红衣人在轻歌曼舞,周围一片空旷,她却舞的很卖力,甚至还有许多的高难度动作。
电梯乘务员里面有女人吗?我仔细想了好久,都没有记得起来有过女人,其实女人并不适合来干这行,首先女人的体质本就偏阴,被鬼上身概率较大的也是女性,这九号电梯的煞气对女性来讲,就是慢性毒药。
我越看越奇怪,她浑身上下好像要散架一般的,确实手脚却依旧卖力的舞动,我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她的脸,却被一张薄薄的红纱遮住,看的模糊,也能看到一些浓妆厚粉。
我刚忙把那两人拉了过来,只有站在工厂的门口,才能看到那舞动的红衣人,怪不得上次我没有看到这个人,角度太刁钻了。
“大哥,你说的真没错呢,这里居然有人在唱戏,这是鬼唱戏吗?”少年虽然有些胆怯,不过有我在他身边,也不是特别害怕,反而还有些好奇。
鬼唱戏这事情我也听说过,古时有不少戏班子,为官员百姓唱戏,也时常有些戏班子因为唱得不好被狗官拉去杀掉。这些冤死的戏子便会因为怨念化成鬼魂,侵入人体,由于生前的执念,它们会继续唱戏,如果有人敢阻止他,便会激发这鬼的凶性暴起杀人。
这种事情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却从奶奶的口中听到过,那隔壁的老李家为啥只剩下两个老人,就因为他们唯一的儿子被戏鬼给上了身,给折磨死了。
“这哪里是鬼唱戏,你没看到那人的表情很不情愿吗?”眼镜青年冷冷的说道,我更是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以便看得清楚,不过当我真的看清红纱里面的脸时,被吓了一大跳。
那红衣人哪里是个女人,分明就是个男人,那粗狂的脸上打着腮红涂着口红,甚至还按上了假睫毛等一系列女士化妆用品,从他的脸上,我确实看的了不甘,他的嘴角高扬,看上去好像是在对着台下的观众微笑,其实他的笑容十分僵硬,就好像是沿着嘴角割了一刀,或者是是用线绷着的。
我把匕首掏出来握在手上,就要朝着那工厂奔去,还没走两三步,我就被眼镜青年叫住了。
“我劝你还是别过去,不然一会你跑都来不及,反正那个工厂里也没有人,我们快走吧。”眼镜青年说着就想离去,我微微一愣,什么?不能过去!
“可是,他不是人吗?”我指着跳舞的红衣男子说道,眼镜青年就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往前走,我心里一阵不爽,那人就在我眼前,我怎能见到他受折磨而不去救?果然鬼的心是冷的。
我也不管眼镜青年说的什么呢,拿着匕首就朝着那工厂跑去,少年紧跟在我身旁,从包里摸出一样又一样的的东西。
“大哥,刚才那鬼说的不无道理,这里面可是有些凶险的。”少年一边找着东西,一边喃喃的对我说道。
我问他为什么,他给我解释道:“这前面看似无墙看似空旷,实则不然,有很多时候,肉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想想,既然这里是一个舞台,还有一个舞者,那么台下怎么会没有观众···”
少年这么一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想到那垮台的石台之下站着密密麻麻的鬼魂,我就顺间止住了脚步。
“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赶忙问道,红衣人僵硬的动作越看越伤心。
少年突然举起了一面镜子,这就是最开始对面李强的时候使用的镜子,少年拿着已经,另一手朝着镜子面上摸去,同时他的嘴里振振有词,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他从一旁去过一瓶纯净的液体,泼在了镜面上。
接着他举起镜子,朝着那工厂的方向照去,只是一瞬间,他就把镜子转了回来。
“大哥···你···你看!”少年吓得嘴巴都一阵哆嗦,我赶忙朝着他手中的镜子看去,镜子下方黑压压的一片,中间有一个红点,红点的上面,似乎还有一道黑线。
我赶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指了指那个跳舞的人,又指了指镜子上的红点。
我瞬间明白过来,心里感到一阵后怕,如果说红点是跳舞的人,那么那黑压压的一片,就全都是鬼!
”这么多鬼,这可怎么救啊!这分明是鬼看戏啊!”我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少年拍了拍我的手臂,叫我看镜子。
“大哥,你看这红点的上方,有几个黑点,我觉得他应该是被鬼控制住了,鬼提线你知道么,厉害的鬼能把活人当做木偶一样摆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