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四百人，如果人工总支出是二百万，那么人均月工资就是五千，如果人工支出是三百万，那么人均月工资就是七千五。”
郭谦笑意不减，却像乍春的寒风刀刮着在场的每个人，特别是黄凯和张磊。
因为他们两个最知道，人均月工资五千根本不可能，太高了。
而为什么这么高，是因为高管的工资畸高了，生生把整个平均工资拉了上来。
黄凯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
“不过这也都是我根据口头的数据估算的，”郭谦没让黄凯太难看，“最后我们还是得以报表为准的。”
没想到，郭谦没把最后的窗户纸给捅破，反而捞了黄凯一把，把他又捞上了岸，黄凯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郭谦，他眉色平淡，没有任何表示，又转而对张磊说，“所以张总，资料提供这部分还请你们这边抓点紧了。”
他把华达专用的优盘递给张磊，“我们明天早晨一早就走，资料还麻烦敦促一下各位同事，今天一定要准备好，我们好带回北京。”
“好的，没问题，我今天下午收集好了，送到你们酒店。”
张磊接过银黑色的铁质优盘，那金属质地在阳光下分外耀眼，像是什么珍贵的宝石。张磊是个识货的人，他看出来这是国外进口加密的优盘，一个就要五百多块钱，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两天多的工资。
“密码是德得的拼音全拼。”
郭谦盯着张磊，最后几个字说得尤为顿挫，“张总，项目重大，务必保密。不要把密码告诉外人。”
“明白，郭经理放心。”
——
逛了整整一上午，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化肥厂安排了食堂的雅间招待夏燃和郭谦，但奈何郭谦却说夏燃下午还有个重要的电话会议，不由分说地就带着人走了，甚至连化肥厂接送的专车也没坐。还是打的出租车走了。
一上车，郭谦的手机就开始响，他把电话按掉，方才在人群外围打电话时的阴郁又溢了出来。
坐在他旁边座位上的夏燃眼尖地发现刚刚他手机上的名字是“吴岚”。
吴岚貌似也是华达基金的创始合伙人，听说还是杰出的女性私募基金大佬。
郭欠揍为什么要挂吴岚的电话？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说不定是什么桃花债！
想想就兴奋有没有！
夏燃好奇欲噌的一下拔高，接着表情管理没做好，让严肃并且心情不好的顶头上司察觉到了。
郭谦冷笑，“对项目上的事一句多余的话也问不出来，对自己老板的私事倒是挺有求知欲。”
“……”
完了，要坏事……
“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接电话？”
“……”夏燃绝地逃生马上否认，“不想不想。绝对不想。我绝对尊重和守护老板的隐私，绝不侵犯！”
“是吗？”郭谦来了兴致，“如果真的是那样，你刚刚为什么还要悄咪咪地看我屏幕？”
夏燃伸手阻止，“老板，你冤枉我了，没有，我绝对没有窥屏，我刚刚是一时心中思索项目，眼神飘忽才导致往您那边看的，我保证没想故意看到您手机的……不，不对，我是压根就没看到您手机上写的什么，绝对没有！”
“吴岚是我前女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