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敢和我一起混迹一起玩耍的只有五大三粗的男孩子,那时候的池伽染忙于赶稿,白天睡觉晚上工作的她根本就没有时间管我和池瑶,尽管是那样,池瑶还是出落得如仙女般出尘,不仅乖巧而且还听话,而我,始终不是莲,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
当颜楠那张脸撞入我瞳孔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天使,身上还笼着着道金光,吸引着我,于似乎我就呆呆的用余光扫着他的侧脸,直到教官喊解散的前一秒,看着他一个后倒,与大地来次亲密接触。
我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大声尖叫,我只是尾随背着他的陈凡到了医务室的门口。在那以后,我便没有在军训的队伍里看到过颜楠,听说他体弱贫血,不用再参加训练,于似乎我就偷偷的躲在医务室的门口看过他几次。
躺在病床上的颜楠脸色有些苍白,却丝毫不影响他那温暖的弧度,他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的有着不一样的光芒,闪闪的、亮亮的。
就只是看着颜楠的侧脸,我都感觉到自己脸红心跳,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也洒进了我的心里。
后来,医务室的医护人员看到我时,我低头看着脚上那双用来军训的解放鞋,未等人家开口我拔腿就跑了,我不知道的是身后有几双眼睛看着我,神色复杂。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偷偷的去医务室看过颜楠,因为池瑶在那里,她为了躲军训,当起了志愿者。
不知道是自卑还是怎的,我总觉得有她的地方,我就只能做个配角,还得承接她那目中无人的傲娇神色,当然,那是只有我和她的情况下,因为有外人在场,她永远是知性体贴,知书达礼的女孩子。
当解放鞋遇到小皮鞋,怎么看都不会觉得自己有优势。
军训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没有再见过颜楠,我曾一度认为他失踪了,又或者那只是我想像出来的人而已,当我渐渐淡忘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得沉默不爱言语,每天都是面无表情的和池瑶一前一后去学校,就当我觉得自己会在沉默中灭亡的时候,上帝又给我发了一副牌,让我见到了曙光。
那是个夕阳傍山的午后,不知道是不是我变得乖了,张技在学校门口恭候我的时候,我还在面无表情的发呆皱眉。
没错,作为一个十二岁就会赌博还上瘾的人来说,超过两个月不去会赌友真是不正常。
看到我出来,张技上前一步,用询问的口吻对我说:“我约了几个人,一起打金花?还是老地方!”
我看着张技,嘴唇不自觉地抿了下,我知道他说的老地方,那是一条老旧的巷子,因为没人居住,便成了我们娱乐的地方。说成娱乐其实也不过分,赌资也就几块钱而已,我们,却是乐此不彼,可是那天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感兴趣。
我大步流星的绕过张技走开了,他的手插在裤兜里,没走多远,我的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后天一起去掏鸟蛋!”
说实话,对于张技的提议我还是挺动心的,我池贝没什么高尚的爱好,就只是喜欢和张技他们自己滚铁圈,去郊外掏鸟蛋,只是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似乎比掏鸟蛋更有有魅惑力,于似乎,我就在张技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中拔腿跑开了。
我不知道那一跑,会给我在通往女打手的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