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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五十八 第一更 非换不可(1 / 1)

若是……

琉璃毫不避开的盯着永礼那双暴怒的眸子。

他的眸子里有一团火,灼灼的烧着,烧的愈发的浓烈。

要将琉璃烧的融化了。

指着假山方向许是魔鬼,许是天使。

爱恨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箍住她的手腕,甚至能听到骨缝碎裂的声音。

琉璃一把推开他:“我会走的,谁也拦不住我!”

“谁他妈让你走了!”彻底激怒了永礼心底的那根弦儿,疯狂的将她拖拽回来。

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给我回来,回来。”永礼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奋命的嘶吼着:“你想去找谁?恩?谁?白瑾泽么?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他疯了。

彻头彻尾的一个疯子!

“永礼,你混蛋!”琉璃被他摁住,肩胛骨要碎掉了:“你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疼?”永礼嘲笑的看着她:“你也知道疼的滋味儿么?”

永礼握起她的小手拼命的朝自己的胸口上砸:“那我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娶了元霜,他疼。

娶了凌宛之,他疼,

最疼的是失去的琉璃,将琉璃推向了别人的怀抱中。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琉璃吼着,逼着他认清事实:“事实上,我们那不叫什么关系,只是年少轻狂时的暧.昧罢了。”

女子最无情。

永礼算是明白了。

“什么叫有关系?”猩红的眼眸里忽地堆满了情.欲:“哦,我明白了,是指你和白瑾泽发生了那种关系么?”

被他羞辱的脸涨红。

将自己的自尊掏出来,血淋淋的摆在他跟前儿任他嘲讽。

“你别再说了。”琉璃吼的没劲儿了,颓唐的靠在那里。

永礼紧紧的贴着她:“好啊。”

危险的味道一寸寸的蔓延着:“好啊,琉璃,我就是太过怜爱你了。”

“你想干什么?”警觉的琉璃忽地意识到什么,推搡着他。

掐住她水嫩的小腰,永礼那如狂风骇浪的吻席卷而来。

痛。

嘴唇被他狠狠的撕咬着。

一股子血腥味儿蔓延开来,侵蚀在两个人的舌尖儿上。

强势,涓狂的永礼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琉璃要窒息了,真的要窒息了,抿着唇却被他撬开。

手,捏在他的肩膀上。

尖锐的指甲死死的抠着他的皮肉。

永礼忍住那疼痛。

忽地。

舌尖儿撕心裂肺的疼。

琉璃死命的咬住了他的舌头。

‘嘶’的一声,永礼倒抽了一口冷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她惊恐的拢着自己的披风,摇着头:“别这样,我已经够累了,别这样对我了。”

说着说着,琉璃缓缓的蹲下。

“你走吧。”永礼的头脑清醒了一些:“走,趁我还没后悔。”

听及。

琉璃如受大了大赦,疯狂的狂奔。

卷着风,拂着青丝,琉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雪球儿也像逃命似的跟在她后面跑。

跑不动时一口咬住了她的裙裾。

垂下头,毛绒绒的小东西可怜巴巴的仰着小脑袋看着她。

“差点儿把你忘了。”琉璃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弯下腰将它抱起来:“我们回去。”

*

开满迎春花的御花园。

嫩黄嫩黄的花瓣儿如毛毛细雨洒在了空中。

淡淡的馨香卷在每个人的鼻息里。

湖边没有那么清澈。

那深绿色的浓重的苔藓张牙舞爪的趴在鹅卵石上。

形色各异的鹅卵石如穿了一件件春天的衣裳,

鱼儿。

红的,橙的,金黄的鱼儿在湖里游的欢畅,时不时的露出脑袋吐出一个个圆溜溜的泡泡在藏在湖中去。

凹着的树根上有着一圈圈的树结。

白瑾泽一袭白色的披风,披风下那条笔直的长腿有些颤抖,收紧的拳头捏着的是满满的怒火,一拳砸在了树上。

方才那一幕灼灼的刺伤了白瑾泽的眼。

他们怎么总是纠缠不清。

这感情,剪不断,理还乱。

他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琉璃,琉璃,你没事儿往永和宫跑什么?

生怕唯恐天下不乱么?

今日是他的生辰。

是他过的最糟糕的一日。

小时,别的小孩子过生辰时,他总是眼巴巴的羡慕极了。

别人有爹,有娘。

他只有和他娘相依为命。

有时,白瑾泽多问一句爹的事儿,他娘就会偷偷的掉眼泪。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问了。

他不想让娘心疼。

长大后,他渐渐的懂得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

他的家不幸福。

他的心有些结扣。

不敢去触碰感情这个东西。

几年来,他冷漠异常,淡然若风,一直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有时,他如一只神秘的狮子,潜伏在森林之中,眯着眼睛打着盹。

有时,他如一头暴怒的老虎,能够卷起惊涛骇浪,操控整个森林。

攥着食盒的手青筋凸起。

撇开食盒的盖子,盖子的第一层就是纷嫩的桃花饼。

大掌抓起桃花饼狠狠的攥着,桃花饼很是松软,不过片刻就被他抓成了碎沫儿。

扬起。

扬在了空中。

那些桃花饼细细碎碎的成了桃花花瓣儿落下,落在他雪白的披风上,落在他的青丝上,落在他的长睫上。

他的嘴唇发紫,全身气的直哆嗦,他恨不得现在冲到永和宫把永礼杀了!

但他不能。

现在,所有的一切还未尘埃落定。

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湖水哗啦啦的窜动个不停。

白瑾泽将食盒‘砰’的扔在了湖里。

水花四溅。

食盒在湖面上挣扎了几下,随即稳稳的沉了下去。

心中的怒气总算消了一些。

浮起的杂草被他踩在了脚下,他大步流星朝藏书阁走去。

*

一口跑三跑,一跑看三看。

生怕喝多了的永礼会头脑发热追上来。

总算,总算看到了挂在漆红色墙上的匾。

琉璃殿。

从未觉得如此的亲切。

秋葵在门口来回的踱步,当看到神色慌张,脸色惨白的琉璃,那颗心回到胸膛了:“格格,你怎么才回来啊,吓死奴婢了。”

“怎么了?皇后来了?”琉璃问。

“没。”秋葵道:“白学士来了。”

“喔。”琉璃漫不经心的应着,随即反应过来,惊措:“什么?瑾泽来了?”

“是啊。”秋葵小声地说。

琉璃拍了拍脑袋:“他是不是走了?”

“是啊。”

“呀,我去找他。”琉璃一溜小跑。

秋葵那话还未来得及吐出来,格格啊,白学士已经知道你去永和宫了。

袅袅轻音似人间天籁,回声淌过流水,穿越高山,落在那风情万种里,穿越湖水,落在那樱花漫溪里。

凭窗独倚。

白瑾泽白洁光晰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那乌黑清澈的眸子深深的塌陷着,瞳仁泛着迷人的光泽,那浓密的眉总是喜欢轻轻的蹙着,似乎填满了许多的心事,高蜓的鼻梁折射出来迷人的阴影,绝美的唇形轻轻的抿着,无一不显示出他清若谪仙的尊贵和光芒。

寒凉如冰的萧在他唇边吹的百转千回。

凄凉的眸子望着阁窗外。

闪来一缕娟秀的玉影。

萧声,间断了些。

转瞬即逝,箫声再次扬起。

“瑾泽……”琉璃喘着,呼吸有些粗重,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蕴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淡淡的瞟了琉璃一眼。

白瑾泽垂下眸子,没有理她,兀自将那一曲吹完。

萧,握在手心里。

晶莹剔透的萧上泛着凉意。

“四格格有事?”白瑾泽不咸不淡的问,透着一股子疏离感。

轻轻的掀起眼皮。

琉璃的唇瓣儿破了,还残留着永礼蹂.躏的血丝,脖子上还有一些红色的印记。

这些东西无疑是一枚炸弹,刻在白瑾泽的胸膛里随时引爆。

眸底闪过温怒。

白瑾泽攥了攥拳头,别过头去。

“瑾泽,你……”琉璃察觉到白瑾泽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慢声细语的,声音恍若才出锅的糯米:“秋葵适才说你去琉璃殿找我了?”

秋葵这个大嘴巴。

闻言。

白瑾泽云淡风轻的掀起眼皮,又云淡风轻的说:“路过。”

路过?

这话琉璃一点也不信。

藏书阁和琉璃殿的距离和方向可不是可以能路过的。

‘哧’的一声,琉璃干巴巴的笑了出来。

白瑾泽蹙眉:“很好笑?”

“没,不是。”琉璃收敛了笑容。

因为今日的白瑾泽太过于严肃了。

“不好笑就不要笑。”白瑾泽骨节分明的长指拿起一个干净的帕子,将萧从头至尾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指腹上染着萧的凉意,但是萧很快却又被白瑾泽指腹释放出来的温度熏热了。

这足以证明了白瑾泽的火气有多么的大。

“瑾泽你怎么了?”琉璃就算脑子再不灵光也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

“我能怎么?”白瑾泽顿了顿,将萧珍藏在了自己的盒子里。

转过身,眼底一片漠然:“四格格很闲?若是闲就回去,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琉璃约莫心中也有些愧疚感。

毕竟她私下和永礼见面了。

捏着自己的脸,那双杏眸泛着星光的亮。

咧开嘴,酒窝乍现,唇红齿白,像一个小尾巴似的缠在白瑾泽的后面:“是不是要整理书?要不要我帮你啊?”

“不需要。”白瑾泽神情淡淡,整个人恍若才从冰冷的地窖里出土,全身上下冷的哪有一丁点儿人气儿啊。

琉璃愣了愣,有些尴尬:“瑾泽你为何对我这么冷淡?”

“白某从来都是这样。”白瑾泽不咸不淡的说。

推开她,绕开她,迈着长腿来到摇椅前,窝进去舒适的坐好。

摇椅轻轻的摇着。

白瑾泽的长指捏着眉心,闭目养神,完全把琉璃当做空气一般。

琉璃的清香味儿混杂着白瑾泽独特的味道让他们有些窒息。

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相互拥抱。

“白瑾泽。”琉璃几乎是跑着来的,可是却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你总是这样阴晴不定的,你有脾气,难道我就没有脾气么?”

闻言。

白瑾泽的长指稍稍一顿,没作声,继续听她的抱怨。

她跺脚的声音,她喘息的声音,细细的,一丝不落的全部都钻进白瑾泽的耳朵里。

“你对我热和的时候我就要跟着你热和。”琉璃义愤填膺的掰着手指头指着他的‘种种罪行’:“你对我冷淡的时候我就要受着,我还要问着你,我还要哄着你。”

琉璃,你做了错事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吼。

一口气噎在那儿。

心,吱的一疼。

“你不娶我也就罢了,你还这么欺负我。”琉璃拐弯抹角的提到了这个问题上。

女子,在乎的是桢洁名誉。

跟了一个男子,一辈子,人和心都是他的了。

沉默如金的白瑾泽终于出声儿了。

声音低沉如鼓,长指挡在眉眼前,露出那双清澈却寒意十足的眸子:“娶,娶,我会娶你,满意了?”

如此勉强的话让琉璃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就那样被撕成了一片片。

“白瑾泽!”琉璃摇着他的摇椅。

他头晕目眩的闭上眼睛。

“我不要你娶我。”琉璃口是心非,十分愤怒的说。

呼。

白瑾泽从来不会哄女子。

动的情,抛的心他要自己一片片的捡起来,拼凑回来。

感情里最没用的四样东西。

分手时的悔恨,不爱后的关怀,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和低情商的善良。

白瑾泽的觉得自己占了后两个。

分手,没想过。

不爱,不可能。

“行。”白瑾泽点头。

现在,他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是爆棚的。

女子的思想是无法理喻的。

行也不行,不行也不行。

难道真的要像南宫逍遥所说的,不管什么事儿,都要抢着先认错吗?

不行。

他一是一,二是二。

在他眼里,有些事他可以无限的纵容琉璃,宠溺琉璃。

若是可以,将自己的心掏给她都行。

但是,感情上,他决不允许出现一丁点儿差错。

眼睛里不容沙子。

沉默了许久。

沉默到能听到尘埃落在地上的声音。

白瑾泽顺着指缝瞧了瞧琉璃。

她满含泪水的看着自己。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盛满委屈,盈盈玉坠的泪珠儿要滚落下来了,就连她卷翘的长睫也拦不住。

吧嗒。

落下了。

故意当着白瑾泽流泪来薄情他对自己的怜爱。

有时,琉璃真是让他又爱又气。

总是被她的小模样大动,但是他的确十分愤怒。

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白瑾泽决定给她一次机会,薄唇轻抿,说出的话冷情却难动:“你今日去哪儿了?”

“……”琉璃怔了下。

眼圈的一颗泪珠儿滚在长睫上,眨眨眼睛,吞吞口水。

她就那样看着白瑾泽,白瑾泽似乎不知道她今日究竟做什么去了。

那,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呢?

琉璃的大眼睛咕噜的转着。

咬着嘴唇,玉指来回的搅弄,这些小动作全被白瑾泽看在眼里。

“我……”琉璃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眉眼弯弯,尽量让自己装的自然一些:“我去御花园散步了。”

白瑾泽的心‘咯噔’一声。

“然后呢?”他沉沉的问。

“然后……”琉璃犹豫了下道:“然后我就回去了。”

“回哪儿去了?”白瑾泽的提到了喉咙口,那希冀慢慢的消失:“嗯?”

他加重了浓浓的尾音,示意琉璃不要说谎。

琉璃不自然的笑了笑,红口白牙的说胡话:“我回琉璃殿了啊。”

那最后的希冀彻底烟消云散,白瑾泽的清眉一簇,眉宇间尽是失望:“琉璃,你回去吧。”

“我回去?”琉璃的心有些虚了:“为何?我想在这儿陪着你。”

她的确很思念白瑾泽。

随着日子的推移,琉璃对他的爱愈发的深了。

情绪随着他的情绪而推移。

“不用你陪。”白瑾泽淡淡的说,从摇椅中起来,摇椅轻轻的晃,白瑾泽摁住了摇椅,淡漠而又疏离的看着琉璃。

当着自己的面居然可以这么流利的说谎。

“我……”

“你走吧。”白瑾泽迈着长腿径直将门推开,春风卷来,掀起了琉璃细碎的刘海儿:“我有些累了,想歇着了。”

琉璃抬着碎步犹豫不决:“我……”

“走!”白瑾泽吼了一声。

她吓的肩膀一哆嗦,来到白瑾泽面前,红着眼睛看着他:“白瑾泽我讨厌你。”

“走!”白瑾泽再次吼了一声,抚着额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委屈极了。

才想离开,白瑾泽忽地拉住她的手腕,箍的她好疼,轻轻的蹙着眉头。

白瑾泽叹了口气,让她自己‘死’的明白。

顺手抄起一个铜镜塞到琉璃手里。

将门阖上。

白瑾泽的心就像绞尽了血肉一般。

无力的靠在门上,白瑾泽难耐的捏着眉心。

捏着铜镜,琉璃忘记了照,一路跑回了琉璃殿。

路过青石小路时。

一些宫女看到她惊愕的看着她随即跪下,神情奇怪。

琉璃只觉得万分疑惑,当那些宫女们离开后,她端起铜镜照着自己。

“呀。”琉璃也万分惊愕:“我这是怎么弄的啊。”

拍了拍脑门:“永礼。”

琉璃那张脸臊的发红。

白瑾泽定是看到了,这么明显若是看不到才见鬼了呢。

唇瓣儿都破了,脖子上还有红色的印记。

难怪白瑾泽这般生气。

她想回去解释。

脚步才迈出去又怯怯的收回来。

回想着他适才怒火中烧的样子,琉璃一下子颓了。

等他消消气再说吧。

*

永和宫偏殿。

雪月为了让凌宛之住的稍稍舒服一些,紧赶慢赶的收拾了出来。

整个偏殿虽然没有主殿那般雍容华贵,那毕竟是屹立在永和宫。

多多少少还是别致一些的。

三个时辰了。

凌宛之整整跪了三个时辰。

这三个时辰,凌宛之一声不吭,不说累,不说苦,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空空的食盒被雪月收起来,生怕被别人捞到什么把柄。

“主子可真可怜。”雪月拿着抹布自言自语。

“你主子喝了那么一大碗鸡汤还可怜?”永礼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声音如来自地狱的撒旦。

雪月立刻跪下:“奴婢见过慎郡王。”

“你主子呢?”永礼问。

“在,还在跪着。”雪月道。

推开雪月,永礼大步流星的朝内殿走去。

凌宛之倔强的跪在门口,腰板挺直,那双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前方的某处,薄唇抿着,似乎很不服气的样子。

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骨气的女子呢。

‘砰’的一声,永礼将雕花木门踹开。

原本以为会吓到凌宛之。

但是她只是回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别过头跪着。

丝毫不把永礼放在眼里。

“是不是偷懒了?”永礼故意找茬儿。

“慎郡王如果不瞎的话就不会说出这番话。”凌宛之不惧他,反驳道。

永礼皱眉,满身的酒气飘着。

“胆子真大,居然敢跟本王这么说话。”永礼大步来到她面前。

凌宛之哼了一声。

“鸡汤喝饱了,有劲儿跟本王对着干了,是不是?”永礼蹲下与她视线平齐,细细的看了她一眼,还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美人儿。

捏着她的下颌:“本王在跟你说话!”

凌宛之瞪着他。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对,怎样?”凌宛之干脆落落大方的承认:“慎郡王只是说让我跪着,并没说不让我吃东西,喝东西。”

闻言。

永礼低低的笑,轻轻的擎起巴掌在她的脸蛋儿上拍着:“行,跟本王对着干,你就不怕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她冷冷的笑:“慎郡王怕是太自作多情了,自打我知道我要入宫后早就料到了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永礼一时无言以对:“好不好过都是你自己决定的,对我这么冷冰冰的,本王怎会对你的日子好过。”

“难道慎郡王还想让我讨好你?”凌宛之微微抬起下颌问:“那我办不到,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自尊心和面子全部被她践踏。

永礼火冒三丈的捏着她的下颌:“凌宛之,你说什么?不喜欢本王?”

“对。”凌宛之道:“你最好休了我,我看你不顺眼,你看我也不顺眼,休了我,我们皆大欢喜。”

想要自由?

永礼唇角勾着,涓狂的笑:“你想要自由?本王偏偏不给你,就在这儿好生呆着吧,你一辈子都不能出宫。”

“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凌宛之恨透了他。

“你说什么?”永礼才想松开她,一瞬被她的话激怒了:“你有胆再说一遍。”

树影沙沙作响。

两个人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鼻尖儿上。

凌宛之倔强的红唇如鲜血:“我说,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生平第一次遇到你这样卑鄙的男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不就是仗着自己生在皇家,你若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你什么都不是!”

“闭嘴!”永礼揪着她的头发:“我想弄死你!”

“弄死我更好。”凌宛之瞪着他,毫不示弱。

她想出宫,想回将军府,想捉小鸟儿,想抱着她的雪球儿逛集市。

冷冷的笑,永礼鄙夷的看着她:“放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卑鄙!”凌宛之气的胸膛起伏。

打量了她一圈,视线落在她起伏的xiong上:“谁允许你穿这一身的?到了宫中难道不知道穿旗装?”

她哪有时间换。

更何况她不想穿那个蹩脚的旗装。

松开她的青丝,搓了搓指腹,永礼拍拍手,一脸涓狂不羁的样子:“来人啊,给侧王妃换上旗装。”

雪月推门而进:“慎郡王,这……”

那些守在门口的奴婢们进来:“是。”

“我不换。”凌宛之倔强的说。

“非换不可!”永礼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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