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绵长深沉蕴着长长的哀叹之声,琉璃静静的凝着他,望着他深沉的线条,忽地觉得他有些忧伤,这是琉璃第一次看到白瑾泽这般无措的模样,在她的印象之中,白瑾泽是那种世俗红尘无法将他困住之人,可是今日她却觉得白瑾泽有些慌。
他是怎么了?
琉璃的腿有些发酸,揉捏着脚踝的手忽地顿住,不禁心里一跳:“怎……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你不要管发生了何事,只要听我的,朔日装病养在琉璃殿,你可明白?”白瑾泽神色凝重。
琉璃看他神色也知也许宫中会发生什么大事,但是朝廷之事一向是保密的,尤其此次缅甸和亲,皇上更是没有多透露什么,也不知是何用意。
“好。”琉璃应着。
白瑾泽将她拉起,推她回屋子里取暖,他重新烤了一只鸭子,大约一个多时辰,白瑾泽将烤鸭片好放在了荷叶上让她品尝,烫了一壶牛乳茶,二人相对而坐。
吃烤鸭,聊人生,品乳茶,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皇后泼他水的事情琉璃并没有问,不过因为此次事情,琉璃也明白了皇后定是在背后使绊子了。
因下毒之事两个人的隔阂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消散。
白瑾泽是绝对不会让他和琉璃之间产生隔阂的,这个隔阂也许会成为敌人对付他俩的最大武器。
聪明人,从来不干蠢事儿。
午膳前,琉璃还是赶回了琉璃殿。
浮漏滴答,日影消消。
时辰一点一点的流逝,这一夜,琉璃靠在香塌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剪断了红烛的烛芯儿:“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回四格格,已经是晦日了。”一个宫女道。
闻言,琉璃手中的银簪子掉在塌上,怔怔的望着红烛:“已经晦日了啊,明日就是朔日了。”
“四格格,你怎么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
“我的喉咙有些痒,睡不着。”琉璃怔愣下道。
“要不要叫太医来啊,这几日天气寒冷,格格定是冻着了。”宫女关切的说。
琉璃摆摆手:“不用了,最不喜欢太医开那些苦哈哈的药了,我歇息一夜就好了。”
“那格格赶紧歇息吧,别熬着了。”宫女扶着琉璃来到软榻前,替她将帐幔落下,熄了红烛。
琉璃侧卧着,闻着空中熄灭的红烛气息渐渐的睡着了。
翌日清晨。
宫中热闹非凡,冬日的阳光也稀疏的晴朗。
琉璃殿的小宫女从外面回来推开了门,喜悦的叫着琉璃:“四格格,四格格,宫中有大事发生呢。”
唤了半天都无人应,宫女有些疑惑:“四格格?四格格?”
她一边唤着一边朝琉璃的香塌前走去,将帐幔撩起:“四格格啊,别睡了,今儿宫中可有大事呢,可热闹了。”
“诶,四格格?”宫女来到琉璃前,看她昏昏欲睡,脸色憔悴,唇瓣儿干裂,她探出手伸向她的额头,不禁惊愕:“呀,好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