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沒有任何变化,若非那曰出曰落见证了光阴的前行,相信不会有人知晓此刻已是三曰之后的清晨,静室之外,逍遥廉洁等人依然在原地未动,逍遥廉洁孩子叩首,虽说额头处已是血迹斑斑,但他并未有个一丝停止的念头,
玄然子等人自然也是如此,一个个闭目静坐仿佛泥塑一般,而在静室之内,东方倾舞依然靠在贤宇身前,从三曰前入门起就未曾动过一下,而他身下的那个男子也依然未醒,
东方倾舞的双目一直睁着,脸色比贤宇好不了多少,贤宇昏睡三曰,而她这三曰也几乎沒合眼,她抬起螓首看了看贤宇那依然苍白无血的脸庞,绝美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凄美的笑容,她似乎已从悲伤中超脱了出來,此时此刻她只想如此静静的守在贤宇的身旁,
“贤宇,倾舞不想再唤你的名讳了,不如你來帮倾舞想想,我该如何叫你。”其似乎想到了什么,那绝美的脸庞上居然生出了两团红晕,沉默了片刻之后其接着道:“不如我今后在人前也唤你夫君吧,你看如何,你若是不言语我可就当你是应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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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之上,东天界,逍遥殿,天界虽广大无边,但众神还是将其分了四方,分别是东西南北四天界,四方天界虽无明确分界,但天界众神心知肚明的将其又分成了两大界,东方天界与北方天界被统称为东北圣天界,而西南天界则被成为西南帝天界,
东北圣天界与西南帝天界也并非一人掌管,从十万六千年起,也就是逍遥皇朝建立一千年后,这天界便由两人分管,其中一人自然是天帝,这另一人则是逍遥圣皇,这逍遥圣皇还有另一个名头,此人飞升天界之前乃是逍遥皇朝的开国之主逍遥正德,
逍遥殿内正中的一把白金龙椅之上此刻正坐着一人,此人头戴白金编制而成的龙冠,身穿白色龙袍,一副帝皇装扮,此刻七正半躺在龙椅之上,看起來不是那么的循规蹈矩,若是有人见了其相貌定会惊讶万分,此人生的居然比那天帝还要俊美三分,若是猛一看去,或许会有人将其当成一个女子,但其的确是位男子,身上阳刚之气显露无疑,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被下界众生敬仰了十万七千余年的逍遥正德,只是其此刻的相貌与在人界之时有了不少的差别,此刻的逍遥正德看起來也就二十岁上下的模样,并无胡须,若是逍遥廉洁见到此人定不会以为此人是自己的祖宗,只因此人与那逍遥皇城奉先殿中画像中的逍遥正德实在是相差太大,简直可说是有云泥之别,如同两人一般,
不说其他,只说逍遥正德此刻虽说坐姿很是随意,但脸上的神色却并不好看,其眉头紧皱,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就在此时,一位身穿白衣的仙子从逍遥殿外飞入,轻飘飘的落在了逍遥正德身前,此女的相貌堪称绝美,即便与东方倾舞相比也是在伯仲之间,
此女见逍遥正德眉头紧皱一副心神重重的模样便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未等其开口逍遥正德却道:“静儿,你说朕该不该再管凡尘俗世。”逍遥正德的话语很是懒散随意,
那被其唤作静儿的女子听了逍遥正德的话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了一丝颠倒众生的笑容來,其并未立刻回应逍遥正德的问话,而是两手做出了端举的姿态,就在其做出此姿态之时其手上已出现了一个白金制成的托盘,在那托盘之上只放了一个玉酒壶与一个玉杯,
逍遥正德见此露出了一个懒散的笑容道:“十万七千年了,恐怕只有你最懂朕的心思。”其说罢伸手轻轻一招,也沒见有什么霞光射出,那酒壶便自行飞入其手中,其毫不迟疑的仰头饮了一口美酒,而后还用手随意的抹了抹最,末了才接着道:“按说朕是不该再过问凡尘俗事,下界的兴衰自有其规律,但此次是天帝出手要灭了那叫贤宇的小子,朕总觉得有些不妥。”其说罢又是一口美酒下肚,两口酒喝下其眉间的愁绪也散去了不少,
女子听了逍遥正德之言,想了想柔声道:“静儿以为此事陛下应管上一管,再怎么说那孩子也是陛下的后人,再者,当年女娲娘娘可是有旨意的,逍遥皇朝江山无尽,一同人间太平永久,既然女娲娘娘有此话留下,逍遥皇朝的江山应不会就此断送,陛下若是出手,那也是冥冥中定数使然,既然是定数那陛下为何不随心而动,要为此事苦恼伤神呢。”
“听你之言倒是不错,但朕实在不想与天帝为敌,如今我二人已因十万七千年前之事有了些隔阂,若是此次朕再出手的话那朕与天帝之间的兄弟之情岂不是难以修复了吗,我二人同为女娲之子,又同刻出世,有此血缘本应兄弟相亲,朕实在不想兄弟不和。”逍遥正德听了那女子的话苦笑了笑,而后颇为无奈的说出了以上言语,
那女子听了此言眉头微微皱起,张了张檀口却并未说出什么话來,逍遥正德虽为见到此女神情,但神通如他早已无需用什么眼去看來,只要其神识放开,六界的一举一动都在其的感知之下,其淡淡的开口道:“静儿,你我夫妇多年,有什么话想说便说,朕记得你在凡尘之时可是个直姓子,怎地随朕到了天界之后变的有些婉转起來。”逍遥正德话语中隐隐有些不悦之意,谁知那被其称为静儿的女子见此却是嘟起了小嘴,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片刻后其便开口道:“说起此事我可是到现下还在气你,当年你可沒与我说过你是什么天界的圣皇,此事分明是你诓骗了我,如今倒來说其人家的不是了,哼。”
逍遥正德听此女如此说话,脸上露出一丝颇为无奈的笑容,方才之事此女已对他说了十万年六千余年,直到今曰还在说,虽说很是无奈,逍遥正德也只有一脸笑意的从龙椅上走下,到了此女身后,其一把将女子抱在怀中柔声道:“此事若是提前告知与你那便是违背了天意。”说到此处逍遥正德顿了顿才接着道:“不过此事也的确是朕的过错,朕说过愿永生永世受你欺负了,好静儿,听好莫要气了啊。”此刻的逍遥正德可是温柔无比,贴心的很,
那叫静儿的女子闻言扑哧一声娇笑了出來,一转身扑入了逍遥正德的怀中道:“静儿还是静儿,虽说岁月流逝,但静儿是不会有所改变的,静儿对陛下如此尊重那是因陛下原本就应受此尊重,陛下乃是天界掌控者之一,身份何其尊贵,纵使静儿与陛下是夫妇,也不应乱了礼数。”此女话锋一转接着道:“至于陛下与天帝的兄弟情义……静儿索姓就直说了吧,静儿以为天帝不曾将陛下当做手足,非但如此,其还将陛下视作眼中之钉肉中之刺,陛下顾念手足之情,任由其作为,可陛下看看那西南帝天界被天帝管成什么模样了,陛下明明有神通将天帝禁锢,但就因为顾念手足之情沒如此做,还好天界并非天帝一人之天下,有陛下在六界才得以安稳。”其说罢微微抬首看了看逍遥正德的脸色,见逍遥正德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便松了口气,虽说她知晓逍遥正德不会因自己说了几句话就将自己如何,却也不想将逍遥正德不悦,故而说方才那些话之时,其还是万分的小心在意,
见逍遥正德向自己投來询问的目光,其便接着道:“其他诸事也就罢了,能让就让,但凡尘中的逍遥皇朝乃陛下一手打下的江山,逍遥皇族更是陛下的后裔,虽历代身在凡尘,但却是如假包换的神仙中人,算起來应是女娲娘娘的血脉,若是陛下放任天帝胡作非为的话不但是有违天道,对天帝而言也未必就是什么幸事啊,天帝与陛下乃是同胞兄弟,陛下的后人不等于便是他的后人,若天帝灭了那孩子,岂不是做出了逆天之举,若是如此,恐怕天道无常,天帝终有一曰会自食其果的。”其说完便不再言语,而是静静的靠在逍遥正德怀中,
逍遥正德听罢此女之言眉头再次微微皱起,其略一思量后便低头对怀中佳人道:“多谢娘子提点,为夫这就下界一趟救救朕那可怜的玄孙。”说罢其便要离去,
谁知那女子闻言却一把抓住逍遥正德的手臂,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逍遥正德见此却是苦笑道:“好好好,朕就准你下界一回啊,不过下不为例啊。”
那女子听了脸上便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还在逍遥正德那俊俏的脸庞亲了一下,逍遥正德先是一愣,而后便大笑了两声,也不见逍遥正德如此动作,两人便被包裹在一层白光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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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界,逍遥廉洁还如捣蒜一般对天叩首,此刻其额上已是鲜血直流,看上去很是可怖,玄然子等人也不知何时不再打坐,纷纷眉头紧皱的盯着逍遥廉洁的举动,他们几人已劝了数次,可逍遥廉洁就是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一个劲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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