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一剑正拉着风云铃儿奔波在大街小巷,他不仅访遍了这周围所有的名医,而且还寻访了一些道士、僧人。虽然他尽了最大努力,可风云玲儿还是没有太大好转。一剑显得憔悴而疲惫,说书馆内说书人的声音是一波一波袭来,挤得水泄不通的听众是咒骂成一片,门口张贴的一剑的画像更是被口水、鼻涕、臭鸡蛋搞得面目全非。一剑低着头,拉着风云铃儿飞快的走了过去。他们进入一条背进的小街,风云铃儿轻唤道:“一剑,一剑。”一剑赶忙一手扶着车柄儿,一手掀开罗纱帐,轻问道:“铃儿,怎么了。”此时的两人大有相依为命之感。
“你赶快去‘英雄楼’向飘雪他们解释清楚,否则他们的误会会越来越深。”风云铃儿道。
“等你好些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就去向他们解释。”一剑道。
“我没事。”风云铃儿笑了笑,故作轻松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一剑说完,合上罗纱帐,拉着风云铃儿又边走边寻了去。
“现在看来这一切好象都是我爹的阴谋。”风云铃儿含着泪,幽幽言道。
“别想那么多,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你。”一剑道,风云铃儿感动的是热泪盈眶,她刚叫了一声“一剑——”就听一剑道:“什么也别说了,好好休息吧,我不会离开你。”风云铃儿说什么好呢,只有泪流满面了。
就这样,一剑是风餐露宿,起早贪黑,不辞辛劳的为风云铃儿寻医问药,在他的精心照顾下,不几日,风云铃儿已能半坐起来了。
天马流星回到了“魔血教”,他先寻着天马强军道:“风云残阳他们就要起事了,我们还是要应付一下的。”
“爹,就让孩子带着这三千铁甲兵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日后当会封王成侯。”天马强军道。
“你不能去,这三千铁甲兵也不能去。”天马流星语带深沉的说道。
“爹——”天马强军不解的刚一开口,就听天马流星打断他的话道:“让他去。”
“爹,让他去岂不让风云残阳他们笑话我们无人吗。”天马强军道。
“北极冰川不就在那里吗?你就是去了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天马流星说完又老奸巨滑的说出这句话来:“我这是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哇。”
“爹的意思是?”天马强军似有所悟。
“军儿,在你哥走时你送他一程,顺便给他胡乱招些人马让他带去应付风云残阳他们。你要加紧训练铁甲兵,待风云残阳他们和朝廷两败俱伤之后,我们可是精兵强将呀。”天马流星道。
“爹神机妙算,孩儿明白了。”天马强军高兴道。
“让他们今天就起程。”天马流星说完,又似自语道:“我连‘傻儿子’都派去了,风云残阳当不能说我没尽力,要是成功了,我功不可没,要是失败了……嘿嘿嘿……”天马流星好不得意。
“爹,我这里有几个老兵,孩儿将他们派去照顾哥的安全。”毕竟是手足,虽从未谋面,但情谊还在,听天马强军道。
“这样也好,强龙这娃也可怜哪。”天马流星平身第一次说了句良心话。
不一会天马流星父子俩带着几个挑出来的老兵回到了“魔血教”,很快的,天马强龙被扶上了马背,他们正待要走时,忽听天马强龙的母亲呼叫道:“龙儿,娘陪你一起去。”她背着行囊飞奔而来,天马流星看也没看她一眼。天马强龙一下跳下马来,几个老兵赶紧扶住差一点跌倒在地的他走到娘跟前,含着泪花,口中“含糊”道:“娘——回,回,去,去。”
“龙儿——”老夫人是抱着天马强龙大哭不止。
“娘,娘,回,回去吧。儿,儿子,很快就回来的。”天马强龙急道。
“让她去。”天马流星对着天马强军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走了。天马强军赶紧吩咐人备了马,然后就出发了,当天马强军在路上招了几百号人马之后,就吩咐这几个老兵分批向风云山庄带去,自己则原路回去了。回去之后,他们母子就带着那些训练好的铁甲兵驻扎在“魔血教”周围了。就此,他们不时派出人马去风云山庄周围打探消息,直到有一天天马流星忽地想起在“英雄楼”前遇见的那个“好生面善”的人就是乾隆之时。
乾隆主仆四人现在已来到了七曲山脚下,“潼城双丐”远远的见着了,两人纳闷一下才议论道:“幺妹,我观这一行人祥光四照,气宇不凡,特别是为首那位俊美男子似有龙腾虎跃之势,我们可要提醒圣道多加小心哪。”
“大姐所言极是,现在可是进入多事之秋了。”丐婆幺妹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目空圣道有破釜沉舟之气。”丐婆大姐无所谓道。
丐婆幺妹点完了头,两人就迎着乾隆他们走了过去。
“干什么的?”丐婆幺妹横着脸问道。
“我们‘艾老爷’和夫人是专程来朝拜文昌帝君的。”云可提马上前答道。
“那你是干什么的?”丐婆幺妹又问道,云可听她问话心中十分不快,正待冲气回句话儿,却听“艾老爷”吩咐道:“如实回答,不得无礼。”云可于是换了张笑脸答道:“我叫云可,是‘艾老爷’的随从。”
“那么他呢?”丐婆幺妹指了指和珅问道。
“他是‘管家’。”云可答。
“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丐婆幺妹再问。
“哦,我们朝完圣后还要领略一下这里的风光,大概两三天之后就回去。”这是乾隆答了话儿。
“你们是外地人,可要早点回去免得家人挂念。”这是丐婆大姐的话,说完两人让开了道儿。
乾隆和香妃经过“潼城双丐”身边时向她们友好的笑了笑才提快了马步。
一路行来,他们被这山林之中形态各异,苍翠欲滴,连绵不断的千年古柏林所震撼和陶醉。要知这乾隆生性都喜好游山玩水,眼前展现的一幅幅“画卷”让他忘记了一切,完全融入了这似幻似仙的美景当中。
“真是个好地方!”乾隆情不自禁的赞道。
“天上瑶池美娥,地上梦幻七曲。”香妃更是情不自禁的随口吟出这句诗来。
通向七曲山的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有上山还愿的香客、有求儿盼女的夫妻、商贾官人、莘莘学子络绎不绝。不知不觉当中,他们就来到了观门口。他们下马入了观门,眼前石阶高耸,不用说,他们就知这石阶之上的殿堂内当是文昌帝君的神像无疑,和着虔诚的善男信女,他们踏上石阶,走到文昌帝君的金身塑像面前,乾隆抬头仰望,神情庄重而严肃,等前面一批批信众跪拜完毕之后,乾隆正待上前跪拜施礼,和珅急忙一把拉住他道:“‘老爷’!这个礼您可施不得。”
“我明白你的意思。”乾隆说完,看着文昌帝君的神像道,“他是神,我是人,自古只有人敬神,从未有过神敬人。”说完,拉着香妃径直跪了下去。乾隆这一跪众人陡见金光一闪,再见文昌帝君的仙灵瞬间脱离神位,然后飘然而去。一时间,凡是见着这一幕的人齐刷刷跪了下去,纳头便拜,没有见着这一幕的人有的是随了大流,有聪明人不点自明。顷刻,地上就跪了黑压压的一片。目空道长正在打盹,忽听有人轻唤道:“目空,天子就在我面前,不要失了礼数,快快去迎接。”目空猛的醒来,睁眼一看,只见文昌帝君的身影飘闪在了庙宇之中,他赶紧跪地拜言道:“弟子当尊君命。”于是急忙站起身来,匆匆向文昌殿走去。到了文昌殿,乾隆刚好三拜九叩完毕,目空不用仔细分辩就知天子是谁了。此时乾隆跪值起身来,虔诚的仰望着文昌帝君,双手合十,祈福道:“请文昌帝君保佑弟子诸事顺利,万民平安!”就在此时,云可猛然发现目空对乾隆是格外关注,赶紧警惕起来,目空发现云可注意上他了,冲云可笑了笑就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乾隆和香妃刚站起身来,和珅就上前低声道:“‘老爷’,您一路劳顿,我们就此住了店歇息吧。”
“我是感到有些疲倦,但这里诸神我得先拜完再说。”乾隆说完,拉着香妃就朝别的殿堂走去。和珅不好再言语了,紧跟着他们,云可则独手紧抓刀柄,随时提防着意外的发生。他们刚走几步,忽听一阵和谐悦耳的乐音幽幽传来,众人忽觉眼前一亮,心旷神益,先前的疲惫感顿时烟消云散,就在一个道人“现在开始谈演《洞经音乐》了”的呼声刚停,他们就寻着乐音走去了。就在谈演《洞经音乐》的怡园内,香妃情不自禁的载歌载舞起来,且听:人说洞经音乐醉,玄音如画静也美,念念切切听一回,还未成行心已飞,来到七曲奔厅堂,人在堂外音飘扬,眼前繁华似锦缀,脚下彩云四飘飞,宫娥婀娜来迎我,长袖轻拂欢如雀。他们在怡园内小息了片刻,然后又一一拜了众神。也就在这个时候,目空来到了张夫人的住处。
“主人,刚才帝君给弟子托了一梦,言天子就在他的面前,属下立即赶了过去,见着一个超凡脱俗的男子带着一位气雅神淡的女子正在跪拜帝君,属下估计应该是乾隆他们来了。”目空说完,张夫人大感意外,“哦”了一声才道:“既然他们来了,当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属下也这么想。”目空说完又道:“属下刚才一直跟着他们,见他们拜神朝庙很是虔诚,而且每一处庙宇他们都行了跪拜大礼。”
“他们也跪拜了我的祖上?”张夫人微微一怔,道。
“不仅如此,好像乾隆还掉泪了。属下还隐隐约约的听见他说了些‘——对不起——请保佑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之类的话。”目空道。
张夫人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才似自言道:“他们是抱着诚意来的呀。”
“主人,乾隆乃一代明君,再说他们一行四人,看样子只有那位独臂后生是练武之人,莫非他们想要和主人化解前怨?”目空猜度道。张夫人闻言站起身来,在屋内度了两圈才点点头道:“不管他们是什么用意,我们要尽地主之宜。”
“是。”目空应了诺儿就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儿,他命人寻来了慧根。
“圣道,请吩咐?”慧根道。
“乾隆已经来到我们这里了。”慧根闻言,惊了一跳,道:“您以前可认识他?”
“不认识。”玄春平摇了摇头,又解释道:“刚才我感觉困了,不知不觉就打起盹来,其间梦见文昌帝君告诉我说‘天子就在他面前’,要我们不能失了礼数快去迎接。我立即赶了过去,看见一个超凡脱俗的男子正在给帝君行三拜九叩之礼,他浑身有龙腾虎跃之气,定乾扭坤之神,应该就是乾隆无疑了。观神态,听言行,他们好象并没有加害主人的意思,为了以防万一,你一是派人到附近打探看有没有行踪可疑之人,二是要防人之心不可无。”
“圣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正是千载难逢之机呀。”一向沉稳的慧根显得有些激动道。
“我们当以主人号令行事。”目空道。
“属下马上安排了就回来。”慧根说完立即出了门去。
目空搜寻着乾隆他们的影儿走了过去,就在大门口恰好听见和珅对乾隆言道:“这神已经拜完了,我们就此投宿歇息吧。”
“好。”乾隆回话道,说完就带着他们走了出来。他们刚出了门,目空就追上去言道:“施主们远道而来,辛苦了,七曲山神灵人贤,今有薄席一桌,地主有情。”四人一惊。云可一步跨在乾隆和目空中间,道:“我们‘老爷’是专程来拜望文昌帝君的,既未捐赠也未修建,这酒席嘛就暂时免了吧。”
“看来他们好象识破了我的身份。”乾隆纳闷着喃咕了一句,转念一想:“迟早都得相见,不如就此探过究竟。”想到这,他抬头对目空道:“既然地主有情,那就客随主便了。”
“‘请。”目空说完就在前面带了路儿。就在这个时候,慧根急急走了回来,云可警觉得对乾隆低声道:“‘老爷’,我看我们还是不去的好,我感觉这气氛好象有些不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万事和为贵,既然他们以礼相待,我将礼尚往来。”乾隆果断道。云可当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抬头扫了周围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一行人进入张夫人居住的小院,乾隆刚进入正厅,张夫人起座站身开门见山道:“贵客请坐。”。乾隆抱拳微笑道:“多谢夫人。”说完拉着香妃就走了过去。这香妃是何等精明之人,她走到椅旁却并未入座,而是搬起椅子边走边言道:“我还是坐大姐旁边吧,这样说起知心话来就方便了。”乾隆满意的笑了笑,张夫人也感彼此亲近了许多,气氛变得融洽而又欢愉了。
“两位请坐。”目空微笑着向和珅和云可示意道,和珅当没有犹豫的坐了乾隆的下列,云可却警惕的站在了乾隆的身后。
“这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比起我皇宫里还要好一百倍呀。”乾隆干脆点明自己的身份把话打开了说,他的话使云可和和珅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变化,众人泰然自若。
“皇上不辞辛劳来我七曲山,我想不会单单是来拜文昌帝君吧。”张夫人也是单刀直入。
“文昌帝君主管天下仕途文章,我来拜谒他一是希望我大清文清官正,二是希望他保护我国泰民安。”乾隆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尽量放低身段微笑着柔声道,“万不能出现什么乱子,使百姓受苦哇。”
“为君者能体谅民疾,为官者能想着民事,为史者能护着民行,康熙、雍正、乾隆治理天下虽有局限然能者更长,我深感钦佩。明君手下做平民,天意如此。”张夫人道。
“大姐通情达理,心系万民,香妃敬佩有加。”香妃对张夫人微笑着言道,香妃的话让张夫人微微一怔,听她言道:“原来你就是香妃娘娘,失敬,失敬。”
“大姐客气了,如若大姐不嫌,小妹愿与大姐效访桃园结义,八拜相交结成姐妹,不知大姐意下如何。”香妃站起身来,向张夫人拱手言道。
“如此甚好。”张夫人站起身来还礼道。
“真是太好了,真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张夫人不计前仇,以大局为重实乃胸怀博大,我提议你们就在文昌帝君前洒血盟誓,义结金兰。”乾隆高兴的几乎是从椅子蹦起来说出这句话的。
“好,我们现在就去。”张夫人说完带头跨步而行,众人自是随了其后。
文昌帝君神像前,蜡明烛亮,张夫人和香妃各自跪在一个厚实的团蒲上,听两人异口同声言道:“先祖文昌帝君在上,现在我们自愿结为生死姐妹,从此,两心相通,一脉相承,患难与共,请先祖作证。”说完两人对着文昌帝君的神像虔诚相拜。拜毕,挽着手站起身来,只听香妃轻唤道:“姐姐。”“妹妹。”张夫人回叫道,乾隆明事得很,他一步跨到张夫人跟前,施礼叫道:“姐姐。”
众人欢天喜地,晚上,张夫人和着香妃住了,两人相见恨晚,谈得投机,下半夜才睡了觉。
就在张夫人和香妃刚开始谈话那个时候,和坤走到乾隆的房间对其言道:“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乾隆道。
“皇上,我怀疑张夫人是在施缓兵之计。”和坤道。
“何以见得?”乾隆道。
“她说皇上英明盖世,愿做皇上手下的平民。可,可要是……”和坤说到这里,显得不好开口了。乾隆明白他的意思,听他道:“一个明君能使天下太平,国力昌盛,人民安居乐业,可要是一个昏君呢?到时候就是张家的后人不反,也不能保证哪些吃不上饭的,生存不下去的人不反。就是我,我也得反,天下是能人的天下,这也正好是对我后人的一个鞭策呀。”
“可是皇上,张家和我们大清是有深仇大恨的,历朝历代对这些反贼的后人都是斩尽杀绝以色后患,她们之所以躲在这七曲山,一个是想日后东山再起,另一个就是怕我们将她们斩尽杀绝。皇上,前朝寻她们可没少花力气,现在终于寻着她们了,何不趁他们势单力薄之时将她们一网打尽!”和珅道。
“我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乾隆道。
和珅张了张嘴,正待再言,乾隆摆摆手道:“我自有分寸,你不要再言了。”
和珅遂不再多言,告辞乾隆,自个儿睡觉去了。
和珅刚走片刻,目空就来到了乾隆的房前,他轻轻敲了敲虚掩着的房门。
乾隆打开了房间,见着目空微笑道:“哦,快请屋内坐。”
“多有打扰。”目空边说边入屋内坐了下去。
“看你神色忧郁,可有心事?”乾隆坐在他旁边,问道。目空看了他一眼,吁了口气,没有拐弯抹角道:“不知皇上可曾听说风云残阳其人。”乾隆略一沉思道:“听说这个人富甲天下。”
“风云山庄的风云残阳、“魔血教”的北极冰川和我都是张夫人的部下。”目空道。乾隆闻言,惊得一下站起来道:“你是说姐姐的势力早已遍布全国了?”目空看了乾隆一眼才道:“没那么严重,当务之急是要除掉‘魔血教’。”乾隆问道:“那么,你一定知道‘魔血教’藏在什么地方了?”
“当然知道。”目空道。
“就是这“魔血教”,当年张献忠命令他们上演了一场屠城血案,至今还留着他们屠杀平民百姓的‘七杀碑’。”乾隆踱着步道。
“呵呵。”目空抬头一笑,乾隆诧异的看着他。目空说道:“这个你最清楚。”乾隆闻言一惊,道:“清楚什么?。”
“‘七杀碑’成了张献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最好证据不是吗?”目空说完,站起身来,继续道,“无极圣道说的很对,张献忠确实是杀了很多人,为此,张夫人几乎是每天都在文昌帝君神像前忏悔,但是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是因瘟疫而死,还有一部分是清军扮作张献忠的部队杀死而后嫁祸于他的。”乾隆闻言,赶紧道:“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重要的是要让现在的人过上太平日子。”目空点了点头,诡异道:“要让现在的人过上太平日子,就必须杀了一个人。”
“谁?”乾隆惊问,“杀了谁?”
“张夫人。”目空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来,乾隆大吃一惊,道:“为什么要杀她?”
“为您的江山社稷作想。”目空答。
“此话怎讲?”乾隆问。
“张夫人虽口口声声愿在皇上手下做一个平民,又装模作样和香妃娘娘结成姐妹,这完全是缓兵之计,她早有叛逆之心,我希望你杀了她以绝后患。”目空讲得“诚恳”,乾隆指着目空骂道:“我真没想到你是一个道貌黯然,衣冠禽兽之人。你为仆不忠,为臣不义,为人不清,为事为正,姐姐乃申明大义之人,你确想在我面前讨得一官半职而居心叵测,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乾隆指着目空大骂道。
“呵呵。”目空“冷笑”一声,道,“我一翻好心你却当作驴肝肺,今日里你不杀了她,我就杀了你和她揭竿而起。”
“大胆狗奴才,今天……”乾隆的话刚说这里,目空就“粗暴”的打断他的话道:“我要杀了你就如一阵狂风吹散落叶,就如一只大象踩死一只蚂蚁。”
“哪倒未必,我的‘冰雪神功’和你的‘二指禅功’并非没有一拼。”乾隆昂然道。
“哼哼,无极圣道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包括你的‘冰雪神功’和他的‘二指禅功’一旦传给了别人自己将会功力殚尽,现在你仅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哈哈。”目空“狂傲”道。
“你真是狼心狗肺。”乾隆道。
“我不想杀你,我只要杀了她,然后再名正言顺的封我为王。”目空道。
“我宁愿死也不会杀了她。”乾隆道。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了你。”目空说完,手一扬,化掌为刀,只见红光一闪直取乾隆的咽喉,乾隆动也没动。说时迟,哪时快,就在目空的“刀”抵在乾隆咽喉上的时候,他顿了下来,狠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杀她,‘老子’就送你见阎王。”
“再给一百次机会也是这样。”乾隆面不改色心不跳,闭上眼睛等死了。就在此时,忽听“咚”的一声响,乾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自己人头还在,正纳闷间,忽听一人言道:“皇上重我主生命胜于自己,实令目空感动万分。”乾隆睁眼低头一看,见目空正跪在自己脚下说着话,心知他刚才是在试探自己了,赶紧蹲身扶起他言道:“圣道,真义士也,你们放心吧,君无戏言,我不仅不会伤害她们,而且如若有人伤害她们我决不会袖手旁观。”
“有皇上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目空道。乾隆微笑着点了点头,忽得又好象记起了什么,道:“邪教杀人越货,妖言惑众无恶不作,实该除之啊。”
“是啊,这些恶人实该除之。”目空好似在自言自语。
“我有一个请求,请圣道相助!”乾隆道。
“请讲?”目空道。
“告诉我邪教‘魔血教’的驻地,我将派人除了他们。”乾隆道。
“现在,这些邪人包括风云残阳都聚在‘英雄楼’,皇上可派兵将他们一网打尽。”目空说完,乾隆低头一想,道:“说的及是。”
两人一阵嘀咕,只是商议如何除去这邪教之事。
就在这天夜里,陈天云和陈巧凤也来到了七曲山,夫妻俩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店走了进去。哈欠连天的伙计带着一脸倦容直接言道:“客官,现在没上房了,下房五钱银子一个床位。”陈天云苦笑了一下就付账了,陈巧凤趁机问道:“小哥,请问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哑吧’?”
“没有。”哈欠连天的伙计想也没想就回答了,陈巧凤还待再问,陈天云拉起她入了后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巧凤就叫起了陈天云,夫妻俩先入观内拜了诸神,他们的言语全是保佑他们尽快找到儿子。陈巧凤找儿子心切,忽见一个和一剑年龄相仿的小道人擦身而过,陈巧凤赶紧追了上去边叫道:“小师傅,请留步。”小道士根本没有听见,出了后门,拐上廊桥。陈巧凤和陈天云跟到这里,却不见了小道人的影儿,两人举目搜寻,忽然从廊桥上走过来一群人,当中的一个道长吸引了他们的眼球。这一群人不是别人,正是乾隆、香妃、张夫人、目空道长、和珅、云可,慧根他们。那么他们为什么又全在此呢?原来张夫人和香妃谈了大半夜,稍事休息之后就约定上午和着众人看七曲山的秀色美景。这也是冤家路窄,也就在这里,他们和陈天云他们相遇了,目空的模样,陈巧凤可是化成灰也能认出来。她没有等陈天云反应过来,冲上去一把抓住目空,激动的大哭道:“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就这一句话她是反复说。她的举动把众人惊了一跳,由于有无极的前车之鉴,张夫人她们略显惊愕。话说目空回过神来定晴一看,要知这陈巧凤和陈天云的模样在他心目中也是烙下了很深的烙印。虽然岁月沧桑,但他仍能一眼认出他们来,他万没想到他们能寻到这里来,就在他一时无语之时,却听陈巧凤哭叫出这一句话来:“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张夫人慌忙上前拉下陈巧凤道:“大妹子,不要急,有话慢慢说。”陈天云刚上前来就被慧根挡了去路,陈天云接了张夫人的话道:“十六年前他抢走了我们的儿子。”
“一剑?!”张夫人一反应,回头对目空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人,两位恩人,请屋内说话。”回过神来的目空道。
众人一路无言进入了道房,目空开口道:“我本是朝鲜人……”于是他就将自己怎么从朝鲜来,这之后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说完,他回头对陈巧凤和陈天云道:“恩人,当时我没有救下你们的孩子,但是又怕你们从昏迷中醒来夺走王子,所以我给你疗了伤之后就走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深深的自责,但……唉……”目空是眼含泪光呀。
“真义士,一生历经磨难与坎坷,对主人忠贞不二。”乾隆赞道。
“你能确定你当初没有抱错孩子。”陈天云若有所思的说出这句话来。
“绝对不可能,一剑就是我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