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那惊慌中却又带着点娇羞的小模样,拉玛特王子心中一软,勾首凑近她的耳,饶有兴味地叹道,“你放心,我会永远把你当成珍宝一样珍惜的。0000xs.”说着右手探手至娇颜,食指轻拨开她紧咬着的花瓣似的红唇,不待她反抗,便垂首吻住那花朵般鲜艳的唇,辗转往复。温柔中带着霸道,轻柔中有着强硬。
伊莲原是想挣扎,可终究还是屈服,有道是,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啃啃嘴唇也不少块肉,就当是被狗给咬了,只要能先稳住这亚述王子,接下来就好图谋逃离的事,毕竟现如今她的眼睛并没有完全复明,还需要有一段时日来与之虚与委蛇,正想着,突然觉得这人的手已开始不老实起来,她一个挣扎没能推开,慌忙狠狠咬那在口中游窜的灵舌,瞬而一阵咸腥味道顿时溢满口舌之间。拉玛特王子猛地停下手,将她搂抱得更紧起来,然嘴上的动作却并未减弱,反倒是越发地炙热起来。
艾姆尔瞠目怒视,躬身握拳奋力挣扎,想要摆脱亚述侍卫的束缚冲杀了上去,却终因两臂被浑身蛮力的亚述侍卫提格拉紧紧绑缚着无法成功。
紫衣宫女睨笑着碎步上前拍拍侍卫提格拉的肩膀,小声嘀咕,“你们当兵的就是呆愣,还杵着在里做什么,赶紧将他给弄走啊。”
“什么?”侍卫提格拉冷哼一声,眸子冷冽地一瞥,那张无论杀死多少人都仍然冷漠的脸上,一时间竟没有回过神来。
“别站在这里打扰王子殿下了,都退下吧。”紫衣宫女眼角瞟向依然拥吻的两人,捂唇浅笑的暧昧。
似是被点醒一般,人高马大的亚述侍卫开窍般地拉扯着被他束缚着的埃及俘虏侍卫随紫衣宫女一同退下。
宫女们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伊莲脑子中的那一丝警觉的弦却越绷越紧,她轻推紧搂着自己的亚述王子,面上娇羞与难堪掺杂,眉眼间也多了嗔怒。
日光蒙蒙,照着人身上暖洋洋的,在这个月份里的阳光总是怡人的。只是转眼日子一晃又要入秋了。待到了秋天,雨水也便要来了。在亚述,一年里从入秋开始便有了雨水,一直要到春季雨水才渐渐少去,虽说春秋季的雨水颇少,却更为珍贵,亚述人也常常用沾淋了雨水的植物献祭阿舒尔神。
拉玛特王子不顾半搂在怀中女子的轻微推拒,迫她紧贴在胸前走向半弧的观景台,远眺城墙外陡峭的山崖,心中波澜起伏,这是第一次她较为乖巧地靠在他的怀中,许是因为眼睛的缘故,但不管如何,能这样静谧地拥着她,他的心里升起一股美好的情怀,这种感觉从前是没有过的,似乎真的就如同那世俗故事中所描述的一般,蜜糖般的馨甜。
伊莲一阵无语,她的头正被一只大手按在那结实的、汩汩搏动的温热胸膛上。她能感觉到那颗心脏从微微的搏动到强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似乎要将胸膛冲破一般。而她的脸上也是一片滚烫滚烫,她甚者分不清是自己的脸烫,还是拉玛特的胸膛滚烫。
“你准备这样站到什么时候?”感到脖子几乎僵硬的无法扭转,伊莲不满地喃喃。对于她来说忍耐是有限度的,特别是对于这个另她内心充满惧怕的男人来说,如今安静地装小鸟依人已经是极限了。
那不和谐的声音在胸口一响起,拉玛特便从中嗅到了女子心中隐藏的不耐烦。他意兴阑珊道:“太阳落山。”
“那麻烦你一个人站着,我累了。”伊莲扭了下身子想要从亚述王子的胸前离开,却被他霸道地再次将头重新按了回去。
“做什么?”伊莲继续抗议着用力将头直起,愤愤地瞪了身后人一眼。
“不想夜里陪我,就现在陪我。”暧昧地勾首含住她的耳垂,拉玛特浅笑出声。
“卑鄙。”撇嘴瞅一眼笑的竟然有些歼诈的男人,伊莲将原本已挣脱开来的头再次乖乖地靠向了那灼热的胸膛。
落日余晖染红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巍峨的悬崖上阿舒尔王宫如同璀璨耀眼的明珠,城墙上一对男女相拥而立,男的强壮伟岸,女的娇柔妩媚,远远望去如一副传世名画。
相对于亚述王城夕阳的宁静美好,远在另一个国度的埃及港口则是人声鼎沸,夕阳的余晖中,人们欢呼跳跃笑闹着,这一日摄政王子乌塞尔玛拉与王子妃妮菲尔塔莉携小王子克佩薛夫乘坐着绘有荷鲁斯之眼大帆的王家船只由下埃及的孟菲斯王城出发,前往百门之都底比斯的太阳神庙祈福。
王船徐徐行于泛着金色波光的尼罗河上,本次出行除了摄政王子殿下一家三口外,公主赫努特米拉携孟菲斯神庙几位祭司、下埃及年轻的的维西尔萨布里携红屋(红财政部)财政总监达桑等多位行政大臣,儒将法伊兹携三角洲多位军将也一同前往。此行原是因小王子自出生后还未到底比斯太阳神庙由大祭司祈福所致,由于时间的原因,一行也将稍作停留在底比斯参加秋分日——赞美爱与丰饶女神哈托尔的庆典。
小王子克佩薛夫此时已有六七个月大,剃着光头,性子倒是格外活泼。他蹬着两条粗胖的小萝卜腿在乳母怀里蹦跳得欢实,仿佛不知疲倦。一双眼露着萌态、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只蹲坐在他的身前毛发有些卷起的黑色大狗,两只肥胖的小手胡乱朝前拍打着,似是不抓住狗狗头上被风吹乱的毛发便不罢休一般。儒将法伊兹的弟弟——智童塔米亚则笑嘻嘻地盘腿坐在大狗身旁,一手搭在这只身子壮硕的大狗背上,另一只手指着大狗颈脖上挂着个的一个三指宽牛皮项圈,冲还只会咿咿呀呀的小王子道:“看见没,这个是你母后给狗狗起的名字。”皮圈上烙着一排横平竖直的痕迹,既不是圣书体也不是世俗体,但却工整不失美感。
穿着衫缇身涂蜂蜜的黑奴规矩地站在小王子身后沉默不言,两只眼睛微垂盯着地面,他的身上已经粘上了好几只蚊虫、苍蝇。
宫女海尼特一身素白的努格白,仅在腕上戴了只赤金嵌宝的手镯,现在她负责照顾小王子,身上自是不能有那些叮叮掉掉的首饰物,以防划伤身份尊贵的小主子。她瞧一眼站在船头的摄政王子,又冷冷瞥了眼头戴面纱端坐在船头的王妃,乖顺地碎步上前,立在其身后,小声道:“王妃此时应该抱着小王子和摄政王子一同站在船头才是。”
“殿下都没开口呢,你一个奴婢哪里来的胆子在这里大放厥词。”虽是戴着面纱,女子举手投足间依然风情万种,她淡笑嫣然着款款起身,甩下宫女海尼特只身上前靠向站在船头的摄政王子。
乌塞尔玛拉王子一身简介的白衫,挂着象征身份的胸披,贵不可言。想她雅茵葛瑞自从跟着这位英勇俊美的摄政王子从亚述一路逃回凯姆特以来,就从未对外以真面目示人,即使是在王宫内,也总是戴着面纱,说是什么不能节外生枝,可如此却更显得欲盖弥彰。本次是她到埃及以来第一次有机会离开王庭,虽然仍是戴着面纱,但她有信心让这些埃及人接受自己,不论是上埃及,还是下埃及,她有信心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摄政王子妃。即使对外她的名字仍是叫妮菲尔塔莉,但她就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替身。
“船头风大,你坐着就好。”摄政王子乌塞尔玛拉眉头微蹙,伸手轻揽住女子的纤腰,冲着远处欢呼跳跃的人群挥了挥手,将女子又送回船头的小亭内。
“殿下,这又是何苦。”雅茵葛瑞细颈微勾,伸手轻拽住乌塞尔玛拉王子的手,“自古女子一旦被俘虏,便再难……”
“住口——”乌塞尔玛拉一把甩开她的手,压低声音制止她将话说完,眼眸中尽是疼痛,“你只要老老实实地给本王子呆着就行,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事成之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好处。”雅茵葛瑞喃喃,眼角微睨正与大狗玩的不亦乐乎的小王子克佩薛夫,“我现在每天过的日子就如同坐牢,再多的好处都买不了自由。”
“你毕竟不是她,限制你的自由也是情非得已。”乌塞尔玛拉瞟一眼垂首端坐的女子,手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好好扮演你的角色,本王子不会亏待你的。”
生生不息的尼罗河在夕阳下波光粼粼,纸莎草绑扎的小船穿行其间,身着衫缇皮肤黝黑的年轻汉子们唱着号子,撒网捕鱼,几只鹈鹕正收紧身子往河水里扎着猛子,一群光腚的男孩子笑闹着在岸边戏水,凯姆特到处充满了祥和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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