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溪部落在南秦部落的正北面,比易娘部落、南秦部落都要小一些,有10个大寨54个小寨,60000多人众。酋长苍保,性情懦弱寡断。易溪部落的发展也因他的性情而受到影响。比他小14岁的弟弟苍雄成人后英武刚劲,武艺超群且智力过人。二十岁时任易溪部落军事首脑,成了易溪部落的顶梁柱,苍保大小事务都听他决断。苍雄也绝无代兄而为酋长之意,尽力辅佐而已。苍雄主政易溪部落后,采取一系列措施强兵强寨,易溪部落渐渐强大起来。易溪部落向北走140里就是千仞大山,越过千仞大山就进入蜀国。
易溪部落与南秦部落分界于一条东西横向的箐松岭,岭不高大也不险峻,一年四季青山成黛,碧峰染翠,郁郁葱葱。山中鹿羊成群,牛马遍野,鸟鸣禽飞,是捕兽射禽的大好场所。全岭绵延200多里,两个部落邻近箐松岭的村寨都靠在箐松岭捕猎为生。诺大一片箐松岭供岭两旁寨子的人猎捕也绰绰有余。但箐松岭南坡只有15里,北坡较平缓且有40里长。两部落以岭峰为界,在易溪部落境内面积就有南秦部落境内面积的4倍。为争这块捕猎肥肉,易溪部落位于北坡半山腰的碧罗大寨就成了南秦部落常侵夺的目标。碧罗寨民剽悍刚烈,对侵夺者反抗强烈而坚决,灭族灭寨也不屈服,常是失寨又复寨。夒和峱所说的边界纠纷多指这里。苍雄任易溪部落副酋长兼军事司后,在碧罗大寨驻军1000人,又武装组织起碧罗大寨和周也村寨寨民联防护寨,成了一支令南秦部落头痛的军事力量。驻军和联防队都由碧罗大寨寨主罗刚统领。这罗刚倒确实刚毅、刚勇、刚强。
碧罗大寨是从南秦部落北上伐蜀的必经之地。奎和峱带6000先锋军穿过箐松岭,来到碧罗大寨,离寨墙三箭之地约住人马。奎和峱走到军前与寨墙上罗刚对话。
正逢孟夏,箐松岭林密荫浓,待到碧罗大寨寨墙上了望的守军看清箐松岭材内有军队来时笃慕军已距寨墙不到一里路,了望军士急忙吹响牛角报警,守寨门士兵慌忙关闭抵紧寨门。了望哨一站接一站吹响报警牛角。守寨士兵忙拿起武器冲上寨墙守寨。
罗刚正在寨主厅与人闲聊,听见牛角报警声,忙命亲兵紧急集合寨民防守队上寨墙,自己提上惯用大斧奔向寨门墙。罗刚上得寨墙,见墙下三箭之地已密密地站了一层又一层的军队,峱和一个独脚将军站在军前。奇怪的是分明是南秦部落峱的部队,却又打着笃慕联盟的旗帜,士兵们一个个严阵以待,却又弓不下背,箭不上弓。罗刚见来敌不下五六千人,急差墙上一个百总急急营中跨马去向扎西大寨苍雄报告。
这时,独脚将军见寨墙上来了一个将军打扮的人,上前几步粗声大嗓地问道:“来人莫非罗刚寨主吗?”
罗刚:“既然知道我的名,还问个什么?你是何人?为何与南秦贼人一道,前来侵犯我碧罗大寨?”
奎答道:“我和峱将军是笃慕联盟东路军先锋,要借你碧罗寨宝地北上征伐蜀国。望寨主方便,开寨放行。”
罗刚冷笑声道:“好个独脚贼!也不打听一下你罗刚爷爷是什么人!竟想骗开寨门。罗刚岂是三岁小儿?!”
奎一生30岁任酋长以来何曾听过如此谩骂,强压怒火吼道:“罗刚小儿,你为什么不识好歹?若不是我家元帅有令不要伤你寨人,你区区碧罗寨弹丸之地够你奎爷爷打么?限你十息之内打开寨门,否则别怪你奎爷爷不客气。”
罗刚大叫:“独脚老贼,露出狐尾了吧!要我开门,妄想!”
奎:“罗刚小儿,真个不开?你就不怕我大军把你碧罗寨踏平?”
罗刚:“你爷不是吓大的,你尽管来吧,老子叫你有来无回!”
奎欲挥军攻打,峱急止住,对罗刚道:“罗刚,我们确是借路伐蜀,并不是要攻打你碧罗寨。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罗刚又一冷笑道:“峱狗贼,你带兵打我碧罗寨次数还少吗?你请这独脚老贼来我会伯你吗?”
峱手指将碧罗寨围得水泄不通的大军道:“罗刚,你睁眼看看把你围得风雨不透的笃慕大军吧!不要执迷不悟了!只要我一挥手,六千神兵将把你碧罗寨踏成肉泥!不要因为你的固执,弄得碧罗寨玉石俱焚,妇孺老幼皆亡!你考虑一下后果吧!”
奎道:“要占领你碧罗寨,用得着这许多兵吗,我一人双拐足够了!”
罗刚扫视了一下笃慕军,回头望了望碧罗寨,不由得沉思起来。
身旁几个护寨兵叫道:“寨主,不能降他们,跟他们拼吧!”
另一伙护寨队员也叫道:“寨主,只有横着死的护寨兵,没有跪着生的碧罗人!”
罗刚热血涌上头来,对护寨兵士大叫道:“弟兄们!大兵压境,兵临寨下,是爷儿们的跟这帮贼人拼了!人死鸟朝天,怕个什么!砍掉脑袋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碧罗寨人!拉弓!”
寨墙上一千三百多人个个拉弓搭箭,指向寨下。齐声高呼:“誓死卫寨!”
奎一见哈哈大笑:“罗刚小儿,你这些鸟箭只配给爷爷搔痒!伤不到你爷爷半根毛!”回头对士兵们说:“士兵们,元帅有令不伤他寨人,你们不要动,看奎爷的!”说罢双拐一点地,捷如飞鸟般地驰向寨墙,罗刚和守寨民还没有反应过来,奎已飞到寨墙脚。罗刚和几个守兵探出身向下射箭,只见墙下青影闪动,何尝射得到奎!奎几个快闪后,单腿一弹跃上一丈多高,接着翻身双拐一点寨墙,一起一落鬼魅一般落到寨墙上。人一落墙,双拐疾刺,身边即刻倒下四五个护寨兵。再一飞跃落在罗刚身后,容不得罗刚惊呼,双拐已将罗刚脖子夹住。顺手又点倒罗刚身边的三个士兵。罗刚动弹不得,口吐白沫。奎大吼一声将罗刚夹起丢掷到寨墙下。用的力度刚好使罗刚双脚着地,但又站不稳扑向地面。奎喝声:“绑了!”,峱跃身上前将罗刚制伏地下。
寨墙上,奎对身边惊呆的七八个士兵,双拐一荡送下里边寨墙,喝叫:“速去开门,省爷爷动手!”几个吓傻的士兵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忙去开寨门。
笃慕军在峱挥手之下,蜂拥进寨门……
罗刚跛着脚,跟着峱到寨子各处查看,见笃慕军果然对寨民秋毫不犯,就是那些守寨士兵也集中在一起,暂时看守着等待整编或其他安排,无一人挨打受骂。笃慕军在寨内选择地点自建营寨,不扰寨民。丝毫不象以往的占领军。不由得问峱:“你们真是借路伐蜀?不侵我碧罗寨?”
峱:“你不是亲眼所见吗?我们的行动告诉你,我们笃慕军对寨民秋毫无犯。你可以对你的寨民说,如果有哪个笃慕军士侵犯了寨民,来对我说,我立刻把那个士兵砍了。”
眼前的事实让罗刚彻底相信了奎和峱的话。他问峱:“你们什么时候成了笃慕联盟?你们说的元帅又是谁?”
“不是我们成了笃慕联盟,是我们加入了笃慕联盟……”,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峱边走边告诉罗刚,笃慕联盟是怎么回事,笃慕联盟有多大多强,笃慕联盟如何治理部落,还告诉他有关盟主杜宇的事,有关元帅笃猛、笃忌的事,总之,尽他所知都告诉了罗刚。罗刚听得很入神,心里翻腾着,脑里盘算着。
听峱说完了,罗刚又问捉他的独脚将军是谁,这样骁勇。峱又把有关奎的一切告诉了罗刚。详细说了易娘部落和南秦部落入盟的经过。听得罗刚只是点头称道。
回到寨主大厅,罗刚一下跪倒在奎的面前,真诚地说:“奎酋长,请恕罗刚无知之罪!”
奎将罗刚扶起大笑说:“请起,请起,不知者无罪嘛。”
千人营长来报:“元帅率大军进寨!”
奎、峱携罗刚出迎……
笃猛、笃忌率大军在碧罗寨住了三天,二人亲到到寨中抚慰寨民。笃琮、笃珽到降军中收编,凡不愿从军的都放归寨民。只有400多人愿从军征蜀。罗刚见状,,与寨主何干。寨主护寨职责所为,又有何罪?罗寨主刚勇为人所敬。随军之说就免了吧。”
罗刚再三请求,笃猛都婉言拒绝,罗刚无奈道:“元帅,罗刚无缘随军征蜀,就让我为元帅前往说信罗、威罗两大寨归顺联盟吧。”
笃猛喜道:“寨主愿出此力,太好了!本帅谢过了。你就随奎、峱二先锋行事吧。要人要物只管向二先锋开口。”又对奎、峱说:“你们还要保证罗刚寨主的安全。”
奎道:“罗刚寨主,要人要物我们保证供给。你的安全包在我身上。”
信罗寨距碧罗寨只有50里,寨主嵚。信罗寨大小与碧罗寨相似,依信罗山建寨。信罗山是不甚高大的土山,林茂草丰,溪水淙淙,也是一个天然好猎场。信罗山与碧罗寨之间都是低矮的土丘和平谷,其间有七条西东向的河流,河不大,鱼类却很丰富。土丘和平谷中有八九个村寨,南面五村寨属碧罗大寨管辖,北面四村寨属信罗大寨。
罗刚带着30亲兵与奎、峱一道充当先锋,南五寨罗刚打发亲兵前去知会,寨寨都箪食壶浆迎奎、峱大军和寨主罗刚经过。至北四寨,罗刚带50亲兵和300笃慕军先行收抚,也无甚波折就顺利通过。距信罗大寨10里时,奎、峱大军先在罗嘎寨暂歇,由罗刚带3个亲兵和峱一道前往信罗寨说服。罗刚本来只带3个亲兵而行,峱提出和罗刚一道去,罗刚笑着问道:“峱将军是去保护我吗?以将军单身入信罗大寨,恐怕也难起保护作用。牵连了将军反为不美,还是让我单独去吧。”
峱说:“罗寨主虎胆入险是用不着保护的,我去也确实也发挥不了保护作用。但是寨主此去是以朋友和邻寨主之名劝说信罗寨主。我却可代表笃慕军和信罗寨主谈,一来让信罗寨主知笃慕军的诚意,二来也让信罗寨主知道笃慕军中不乏不怕死的人,壮壮笃慕军威。这样把握性更大些。”罗刚听说点头称是,便和峱一道急向信罗寨赶去。
碧罗寨被奎攻破,来得突然迅速。破寨后笃慕军对寨民又毫无侵犯,因此没有一个寨民成为难民逃出。信罗寨除了罗刚派出报信求救的百夫长匆匆路过,简言短语说:碧落寨遭南秦部落纠合外人六七千人,打着笃慕联盟旗号前来偷袭进攻,早晚不保,乞求助援。更多的信息就再也没有得到。信罗寨主听了百夫长的话,想信罗寨与碧罗寨仅50里之遥,南秦大军破碧罗寨后必然来攻信罗寨,信罗寨非边防寨,没有部落驻军,急将寨内训练的500护寨民兵,召集起来闭紧南边寨门守寨。嵚深知这500民兵要挡住6000多人的进攻,是螳臂当车。一连五天,象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整日提心吊胆。盼碧罗寨的难民盼不来,派两泼人去打探消息也是肉腿打狗有去无回。猜测着难道南秦大军已被碧罗寨打退?决无这种可能。正在忐忑不安之时,忽听寨兵来报“碧罗寨主罗刚带着四个从人来访。”
嵚急急迎出,拉着罗刚的手就问:“你咋来了?碧罗寨大敌退了吗?”
罗刚说:“我特来会会你啊,跟你聊聊。”
嵚说:“你要急死我啊,我问你,碧罗寨是大敌退了,还是被攻破了?”
罗刚慢条斯理地说:“碧罗寨没破,好好的。”
嵚惊讶不已,追问:“啊,南秦六七千人被你打退了?”
罗刚笑了笑说:“我的寨主哥,性急什么,到大厅坐下慢慢说。我可是走得口干舌燥啊。”
嵚歉意地说:“咳!你看我,焦急得不知道待客了。请,请到大厅坐!”
一行人大厅坐定献茶。嵚又急道:“罗寨主,你倒无一样,我可急得食无味,寝不安啊!”
罗刚起身对嵚打一躬说:“罗刚特来向寨主道喜。”
嵚:“喜从何来?”
罗刚:“一喜碧罗寨从此不受刀兵之灾,不受战乱之苦,平安建寨,繁荣昌盛。二喜信罗寨同乐同荣,共享太平。”
嵚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迟疑道:“这话从何说起,从何说起?”
罗刚:“嵚寨主,来我碧罗大寨的大部队并不南秦部队,也不是南秦请来忙助攻打我的部队。而是笃慕联盟北上讨伐蜀国的大军,笃慕联盟,仁兄听说过罢?”
嵚:“我略有所闻,但知道得并不多。好像并吞也琅四大部落的就是他们。”
罗刚:“对。也不对。不是并吞,是让东面也琅、纳庸、毕罕、荆宁四大部落加入了笃慕联盟。西面羌凉六大部落都加入了笃慕联盟。现在,易娘、南秦两大部落也加入了笃慕联盟。”
嵚:“易娘、南秦两大部落也加入了笃慕联盟?”
罗刚:“是的。笃慕联盟盟主杜宇起兵十万,分东路、中路、西路三路去讨伐蜀国。路过我碧罗寨的正是笃猛元帅、笃忌副元帅率领的36000东路军。他们过我碧罗寨,不杀不抢不侵扰寨民。”
嵚:“那南秦兵也不侵扰寨民吗?”
峱忍不住接过话头道:“南秦部落加入了笃慕联盟。笃慕联盟是不允许部落之间互攻占的。不允许部队侵扰百姓寨民,对敌对部落的寨民也不允许侵扰,把‘饿死不抢民,冻死不烧杀’作为军队不能违反的铁的纪律。军队过寨,秋毫无犯,对敌寨、我寨都一样。”
罗刚向嵚介绍:“这就是原南秦部落的副酋长,现任笃慕联盟东路军先锋使峱将军。”
嵚额头冒出一些冷汗:“啊,峱将军……”
峱:“嵚寨主,我笃慕联盟地跨20大部落,东、南、西、北骑马跑半月也出不了笃慕联盟之界,盟主一心只想让天下部落、天下寨民过上好日子,人人有衣穿,个个有饭食。北上伐蜀也是为此。望嵚寨主效罗刚寨主之举,归我笃慕联盟,搏个留名青史。”
嵚:“罗刚寨主……”
罗刚:“嵚寨主,你不必犹豫。你我这样做只不过是先行一步,我们易溪部落苍保酋长、苍雄副酋长也会这样做的。”
嵚暗自沉思一会,当下就道:“好,峱将军,我信罗寨就归于笃慕联盟吧!”
“好!”峱和罗刚一起哈哈大笑,嵚也全身轻松地加入大笑。
自此,笃猛大军进到信罗寨。
峱和罗刚、嵚一起带上10个随从向距信罗寨60里的纳罗寨出发,说服纳罗寨主纳鲁归顺笃慕联盟。笃猛大军在峱等出发后也立即出发,但大军行军速度较慢,待大军到达纳罗大寨,峱等三人已和纳罗寨主纳鲁一起出寨迎接笃猛。
笃猛、笃忌刚在纳罗大寨大厅坐定,笃猛正好言抚慰纳鲁,奎派出寨外五里外巡哨的哨兵来报:北面来了一彪军,人数大约在7000左右。笃猛迅速判断是罗刚差去扎西大寨报信求援的援军来了,人数在7000左右,应该已是倾易溪部落扎西大寨的全部兵力了。既然倾全部兵力而来,率军之人很可能就是易溪部落副酋长、军事司苍雄。这是易溪部落说话算话作得主的人,能在这里碰到苍雄,解决易溪部落问题,也是一件好事。笃忌当即点一万五千兵,带上屈奇、阿鲁伯、董茶那、笃琮、笃珽等将军和奎、峱两位先锋,罗刚、嵚、纳鲁三位寨主一齐出寨一里列阵等候。
易溪部落援军前军先锋见纳罗寨前有军列阵,急忙停止前进,准备厮杀。待苍雄中军到后催军匆匆列阵。只见对阵军容整齐,待戈而列却也不趁苍雄初到列阵之际冲杀来。苍雄只道对方主将不是一个不懂兵法的庸才就是一个颇有仁智信义的将军。他迅速挥军排成一个近似锥形的阵式。对方却还是一动不动的一字横排长蛇阵,似乎等着挨打。苍雄细观对方兵士密密麻麻,兵多将广。兵,雄纠纠气昂昂,不下15000人;将,吞山河降虎龙,应有百员之多。自己兵仅7000,将不满10员,强弱一目了然,自己已毫无取胜把握,但仍然气闲神定,毫无俱色。用自己的神色鼓动着士兵们赴死的决心。
等苍雄布阵完毕,笃慕军中间帅门处走出一个手持青铜大棍,腰中悬剑,气宇轩昂的四十岁左右的将领。走到军前一箭之地站住大声说:“请对阵主将答话。”
苍雄手持青铜大刀,出阵半箭之地站定,大声说:“我就是易溪部落军事司苍雄!”
笃忌持棍抱拳点了三下说:“苍雄将军请了,我是笃慕联盟征伐蜀国大元帅、盟主杜宇麾下,东路军副元帅笃忌。”
苍雄朗声说:“笃忌元帅请了。我听说你们笃慕联盟远离我易溪部千里之遥。笃慕联盟东服也琅,西联羌凉,地广民强,为何还要贪心不足,做南秦的帮凶,助豪灭弱,欺孤凌小,来侵我易溪部落。要知道,易溪虽小,力弱兵少,但天生僰人硬骨,宁折不弯;地长濮族傲气,不愿偷生。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屈膝,一把火将部落烧成白地也不会留给你们一颗一粒!你们不会在我易溪部落得到一丝好处!”
笃忌听了哈哈一笑,道:“苍雄将军说得好!有我濮僰人的豪迈气魄,倔强性格!但你却误解了我们。第一,我们不是助南秦部落来灭易溪部落,而是路过易溪部落去征伐蜀国。刚才我已向你报清,我是笃慕联盟征伐蜀国大元帅、盟主杜宇麾下,东路军副元帅。你再看看我们的旗帜。第二,南秦部落已和易娘部落一起成为我笃慕联盟的两个北方部落。南秦部落再也不会侵犯你易溪部落一山一地。第三,我们一万七千大军已经过你们易溪部落的碧罗大寨、信罗大寨、纳罗大寨三个大寨和多个村寨,你可打听下这些大大小小的寨子可曾受到一丝侵袭损毁?这些寨子的寨民可曾有一人受到损害?这三个大寨的三位寨主就在我身后,你可以问问他们,看事实真像是否如此。”
罗刚等三个寨主一齐走上前来向苍雄问候,并证实笃忌的话。
苍雄无语地看着三个寨主,看他们的样子分明已投靠了笃慕联盟。
奎和峱走向前来,奎朗声说:“苍雄将军认识老夫吗?”
苍雄见问者是独腿双拐行走迅捷花白胡须的老人,双手一拱道:“独脚双拐老酋长,哪个不知,谁人不晓。我虽未拜会过,英名早已灌耳。苍雄见过了。”
峱说道:“苍雄将军,你我争斗多次,是不打不相识了。”
苍雄道:“次次是你们挑起战争,我们自卫而已。”
峱朗笑道:“从此我们不会有战争了。让我们化干戈为玉帛,盟主是禁止部落之间抢地盘争山头的。”
苍雄:“你们确实都成为笃慕联盟的部落了?”
奎“我们几年前就请求入盟,现在才正式实现夙愿。苍雄将军,你不想加入联盟吗?”
苍雄:“呃…呃…入盟之事嘛,还得家兄作决定。”
这无疑是告诉众人不会与联盟为敌了,笃忌道:“笃忌谢谢苍雄将军,我们一起到扎西大寨等酋长决定吧。苍雄将军请到纳鲁寨中少叙。”
事已至此,回头吩咐副将就地扎营,自己却随笃忌众人来到纳鲁寨。
酒宴上笃猛又将易溪军中千总以上将领尽都请到,大家真诚相待,开怀畅饮。和南秦结束了百年之争战,易溪部落将领们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宴毕,笃忌陪同苍雄和众易溪将领观看纳鲁寨寨民果然毫发未损,连寨民送给统帅部的食物都被谢绝。路过东路军大营,见大营进退有有序,有条不紊。苍雄对笃忌叹道:“元帅带兵有方,笃慕军真是虎狼之师啊!”易溪部随行众将也暗暗感到苍雄决定英明,若和这样的军队作战,7000人只有死路一条。
从纳鲁寨到扎西大寨80里路,大军走了两日。苍雄和笃猛等一道,一路交谈、询问对笃慕联盟,对盟主杜宇有了更深入的认识。苍雄在路上就决定,到扎西定要酋长苍保入了笃慕联盟,自己也要带2000军参加北上伐蜀。这样的联盟,这样的盟主是值得为他拼了一腔热血的。大丈夫人生一世就要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