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花倒是真的没叫嚷,自己男人在周小鱼手里那,那可是菜刀架脖子上了,一不小心给抹脖咋整,再一听话,就知道这周小鱼是来要那五袋子粮的,这大冬天的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是药罐子,一个不大点,没钱没粮的,早晚都是个死。
眼前这是逼急了,都拎菜刀要坎人了,胆子大了这是!
“小鱼,听大伯麽的,先把刀拿开!那五袋子粮,马上让你大伯给送去,不是啥事,动刀动啥的,你一个哥儿,这凶悍,以后咋说人家?要是让老朱家知道,更不能让你进门了,你看你做事咋就没个成算呢?还得大伯麽给你想着,俺给你做主了,今个这事就算了,俺和你大伯都不追究了,也不会往出说,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个小哥儿可咋说人家!”李红花嘴上喋喋不休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周小鱼好,为了他的名声,他这大伯麽和大伯都不会往出说也不追究了,还提了提周小鱼的心事。
这要是以前的周小鱼,为了自个的面子,还有朱家,也许就放开周扒皮了,可惜以前的周小鱼那性子也绝对是不会拿菜刀砍人的,出了事就只会哭哭哭哭……现在这身子他做主,面子当不得饭吃!
在说他既然敢拿菜刀出来,就做了万全的准备,要不然刚才外面的一场戏不就白做了!
柔柔弱弱又孝顺乖巧的小哥儿,怎么会拿菜刀砍大伯,这事说出去谁信,周扒皮他们这闷亏吃定了!
高墙大院又名声不好,连别人看热闹的机会都不给,活该,叫的和杀猪似的,也不会有人过来。
周小鱼听着李红花那一套话下来,笑了一下,这两口子还挺聪明的知道拿别人的短处说事,可惜他不是原主,他不在乎,名声,老朱家都去见鬼吧!
“大伯麽,你话多了!”周小鱼脸上带着笑,手上是一点都没含糊,单手掐着周扒皮的另一个肩膀,一使劲生生的卸了胳膊。
“嗷嗷嗷!”周扒皮又是痛心的惨叫,这次疼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心里骂着小崽子狠毒不是东西,可是嘴上不敢说出半个。
这小崽子今个手黑的狠,他算看出来这个比他爹更不是东西,平时装模作样的,其实最不是玩意了!
“你个小畜生,那是你大伯!俺和你拼了!”李红花一看周扒皮那惨样,直接就激了,回屋就拿了一把菜刀出来,那架势绝对是要和周小鱼拼了。
“没看出来,大伯麽还挺把大伯放心上呢!”周小鱼趁着空调侃了一句,他是一点不怕李红花的菜刀,他这人质在手里分分钟抹脖子。
多一个人出来,这事反而更好办了,真是成全他!卸了周扒皮的两个胳膊,能办事的反而就剩下李红花了,这位大伯麽如此的看重大伯,很多事就会非常的好办了!
周扒皮疼的一直哼哼唧唧的,周小鱼说啥他是没听清楚,看着李红花那不要命的样,心里还是很舒服的,还是自己的夫郎贴心。
他也是存了心思,想着李红花能不能把他救下来,只要脱离了周小鱼,今个这事就没完,卸他胳膊还要菜刀抹他脖子!!
这事定要好好讨个公道回来,那间破房子他是看不上眼的,不过全当了补偿也行。
“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李红花举着菜刀就冲过来了,冲的时候眼睛也没闲着,一直和周扒皮对着交流,他也怕整大发了,这小崽子真的给周扒皮抹脖子。
方才眼睛都没眨就给周扒皮卸了胳膊,这事他是吓着了,真没成想这小崽子狠成这样,和他那死鬼老爹一样,面上好人,暗里狠毒的不行。
真是啥根啥崽子!
“大伯麽,你看看我手里这菜刀,抹脖子就和杀小鸡一样,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兄弟两个,现在是活不下去了,拉个垫背也是赚了。大伯麽,你还要过来拼吗?看你的快还是我的快!”周小鱼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两口子也真是对付了,这李红花看着不长脑袋的,实际上也不傻。
看来这原主的记忆也不准成,本以为给个狠点的下马威就成了,可现在这周扒皮都卸了两条胳膊,也没见怎么服,还有这后出来的大伯麽,瞅着也不是省油灯!
卸胳膊加菜刀,显然是不能让这两口子服了!
不服,接着揍!
他不想做的太狠,周阿麽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他来周扒皮这要粮,指正是放心不下的,凭着周阿麽的心思,现在指正是找了人往这来,给他撑腰。
所以他一定要在那些人来之前,把这两口子整服了,粮拿着哑巴亏他们吃着,还得保证短时期内这两口子不敢在打他和小包子的主意。
“大伯麽,不信,你就在往前一步!”周小鱼冷声说着,手上用了点力道,周扒皮的脖子上立马见了血。
耍狠,他最会了,见血都是小事,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打过架用刀子捅过人,他也想文明点,但是他现在的处境,不狠点他和小包子怎么活,这大伯和大伯麽就能弄死他俩!
见了血,李红花一下子就安分了,这小崽子真敢!只能死死的瞪着恨不得活吃了周小鱼,他们两口子哪吃过这亏。
“你说吧,想咋整?真给俺和你大伯麽抹脖子,你就得蹲大牢,剩下周宁远更没法活,不就是五袋子粮吗?给你就是了!”周扒皮觉得脖子上冷飕飕的,这见了血了,就格外的凉,就像脖子真的被抹了一样。
“对!对!你要是真敢给你大伯抹脖子,俺就是拼了,也先宰了你,在去坎了那小崽子,全都剁成肉馅,都死了一了百了!”李红花挥着菜刀,就像真的在剁什么一样,满脸都是狰狞。
周扒皮瞅着真想上去抽这傻哥儿,傻逼玩意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这周小鱼指正又要在他身上找痛快了,傻逼玩意!
周小鱼没吱声,沉着脸,一脚把周扒皮踹倒在地上,直接踩着周扒皮的脖子,碾了一下,力道控制的刚刚好,不会踩死也不会让周扒皮好受。
周扒皮疼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傻逼玩意,能不能看看场合!!
这下李红花消停了,眼睛血红血红的可也没别的辙,带着哭腔说道:“那是你亲大伯,你轻点!”
他对着自己的亲爹麽都不咋地,可真就上心了周扒皮,看周扒皮这样心疼的不行的不行的。
“大伯麽,你消停的,咱这有话也好好说!咋说都是一个周,大伯和我爹那是一个爹麽的,我也不想做的这么绝!我就要我家里的粮,没别的。大伯麽,你把粮给我扛到院子里,我就把大伯放了!”周小鱼一手拎着操刀,另一手挠着脖子,把自己想要的说了出来。
“给!给!等着俺!”李红花一听,急忙往屋里跑,粮就在地窖里,用粮换周扒皮不亏桑。
周小鱼一看这样,咬了咬嘴唇子,这李红花比记忆里的要狠的多,但弱点就是周扒皮,拿住周扒皮这李红花也没什么好怕的,现在就是这脚下的周扒皮不声不响的,以后一定会报复……
原先计划的下马威,显然就不行了,周扒皮这隐忍的劲头反扑起来指正要命,说实话他倒是不怕的,就怕他们找机会向小包子小手,这卸的两条胳膊和脖子伤的,一会来人了他们要叫嚷起来也麻烦。
这个时候李红花已经把五袋子粮都搬到了院子里,周扒皮看那五袋子粮眼睛都红了,今个这罪,不能白受!
小崽子,等你落我手里的!
“粮在这,你放人吧!”李红花喘着粗气说着,来来回回的搬粮食累的够呛,生怕晚了一点这小崽子会折磨周扒皮。
“大伯麽,辛苦了!不过这人我是不能这么放的。大伯麽,你把你的那把菜刀踢到我这边来!”周小鱼一边挠着脖子一边说着,周扒皮这种人最惜命了,呵呵呵!
李红花虽然憋屈但也只能照做了,把菜刀踢了过去,“放人!咋说话不算数!?”
“我说话算数,人会放的!可在这之前,我还得做点事,保证你们不会过后找我算账!你说是不是大伯!”周小鱼说着脚上又碾了一下,就像踩滚子一样。
“大伯麽,你给自己几个嘴巴子,打的狠了,我这心里痛快了就放了大伯!”周小鱼眯着眼睛,又一个要求扔了出来。
“小兔崽!”李红花恨恨的骂了一句,可也不敢多说别的,啪啪的开始给自己扇嘴巴子,恶狠狠的瞪着周小鱼,就好像扇的是周小鱼的嘴巴子一样。
这种恶毒的眼神,周小鱼是完全不在乎的,瞪也不会少块肉,弯腰,拿开脚,重新用菜刀驾着周扒皮的脖子。
“大伯,你看大伯麽对你多上心,这种哥儿才是能陪着你好好过日子的人!别瞎了眼睛哈!”周小鱼意味深长的说着,他刚刚在这身体的记忆里发现了件好玩的事情,这周扒皮真真不是个东西,可惜了李红花那心了。
“少整别的,粮都在院子里,你拿着赶紧滚!”周扒皮大声的嚷嚷着,生怕周小鱼在往下说什么。
“嗯,我是要走了!可也得好好善后不是,大伯!我可不想我头脚走了,你后脚就上我家喊打喊杀的。我相信大伯也看出来了,我就是个不要命的主,今个这事我敢做,也就不怕你日后的报复!不过我怕麻烦,还是一劳永逸的好,你说是不是啊大伯?”周小鱼脸上带着笑,可那笑在周扒皮眼里怎么看怎么吓人。
“你想咋的?”周扒皮抖声问道,他是想着报复的,都不用等到日后,胳膊好了他就去,指正让小崽子终生难忘……可是怎么听着这小崽子根本就不会给他机会呢?
这时周小鱼拿出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药丸子,在周扒皮眼前晃了晃,“这东西是我爹留给我的,说是他不在家的时候,要是谁欺负我们兄弟,就给谁吃了!这是□□,吃下去不会立刻要了人命,可是那心啊肝啊肚子啊肠子啊,就会一直疼一直疼,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一样,麻酥酥的带着丝丝的疼……这药,一共有四粒,每七天吃一粒,都吃了之后就不会疼了,可要是少吃了一粒,就会四肢无力,每日昏昏沉沉的,最后睡死过去……”周小鱼说的超级认真,掐着周扒皮的下巴,就把药丸子塞了进去,一捂周扒皮的嘴,在胸口上使劲敲了一下,药丸子直接进了周扒皮的肚子里。
“大伯和大伯麽,不信大可以找大夫看看,不过多厉害的大夫也看不出来什么。你们也知道我爹平日里最喜交朋会友的,总有一两个是厉害的!”周小鱼笑呵呵的说着,一时间让人看不出来真假。
给周扒皮吃了药之后,周小鱼就收起了菜刀,就像周扒皮完全没了威胁一般,周扒皮双臂被卸,想扣嘴都不行,只能干咳嗦着,想把药丸子吐出来,他那弟弟他是知道的,啥人都认识,说不准这药就是真的。
李红花看周小鱼撤了菜刀,立马跑到周扒皮身边,看周扒皮的样子不知道要咋整,摸着眼泪,“当家的,你咋样?疼不疼?”
“当然疼了,肝啊心啊肠子啊,都麻酥酥的,疼起来也是一阵一阵的!”周小鱼在一旁轻声说着,吓都吓死你们。
还别说,周扒皮立马就觉得自己的肝啊心啊肠子啥的,开始麻酥酥的疼上了……
“周扒皮,开门!”正在此时周阿麽领着人来了,这一路上他这心都是揪着的,生怕周小鱼柔柔弱弱的会被欺负,又听人说,周扒皮的院子里出了好几声惨叫,那心就更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