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孟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向着外面唤了一声。
起床准备服侍孟夏的丫鬟一听赶忙应了一句,然后推门走了进来,待看到孟夏脖子上的伤口时,顿时吓了一大跳,慌忙惊叫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孟夏望了一眼铜镜之中的人,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衣襟上还沾染着血迹,看起来确实有些触目惊心。
“不用了,被狗咬了罢了,这点伤口我自己会处理。你去打些水来,我想沐浴。”
“啊?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孟夏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后,天已经大亮了,孟夏换上干净的衣袍后,这才吩咐了丫鬟去将赵毅找来。
孟夏取过一旁干净的巾帕,舒舒服服地坐在了一边的软榻上随意地擦着自己湿润的头发,听到有人进来便头也没回地开口道:“赵毅,你去宫里探探贵妃娘娘行醒了没有?还有我想知道于陌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
孟夏闻言却是一愣,因为这个声音太过耳熟却明显不是赵毅的声音。她慌忙转头一看,却见陆寻正站在门口望着她,目光灼灼。
孟夏下意识地捂了捂脖子上的伤口,有些别捏地打了声招呼道:“阿寻,你怎么来了?”
陆寻见临安不自在,以为她在生自己气,当即放柔了声音走了过来道:“我有些担心,便来看看你。”
“我没事,贵妃娘娘那里虽然脱了险但也要人顾着,你先去照顾她吧,我见你昨夜内疚的很,也当亲自在旁端茶递水才是。我这边无甚大事,待你得了空我再去宫中找你。”
“你是在赶我走?”陆寻皱了皱眉。
“我没有这个意思。”
就在此时,得了孟夏命令的赵毅正好进了门,也没注意到屋里的气氛,开口就埋怨道:“主子,昨儿半夜你去哪儿了啊?怎么找都没能……”
赵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孟夏拼命给他使眼色,顿时便将那未说完的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规规矩矩地站到了一边。
倒是陆寻皱了皱眉望向神色有些不对的孟夏道:“小夏,你昨晚去了哪里?你有事瞒着我?”
“陛下昨日那样对主子,现在追问这些有些不妥吧?”
“赵毅!”孟夏忙唤了一声,随即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我和阿寻两个好生谈谈。”
“……是。”
赵毅不甘心地退出了房间,似乎是害怕陆寻会对孟夏不利一般,他居然故意没有关房门,然后在外面溜达着,时不时还要屋里瞟瞟。
那模样倒是弄得孟夏有些哭笑不得。
“小夏,我并不是质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
孟夏叹了一口气,坦然转过身来面向陆寻道:“嗯,我也没有打算瞒你,我昨晚去见了苏幕遮。”
此话一出,陆寻面色顿时大变。偏偏又在此时他看到了孟夏脖子上那个伤口,当即一把便捉住了孟夏试图遮挡的手:“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被狗咬了。”
陆寻看着那伤口,上面的牙印耀武扬威的昭示着曾有人亲密地贴近过孟夏的肌肤,一想到这个陆寻便觉得火大无比:“是谁?苏幕遮?”
“……嗯。”
陆寻一听这个答复,面色越加阴沉,特别是想到孟夏熟睡之时的那句“苏幕遮,别闹”,心里更是难受非常。
“走!”陆寻拽住孟夏的手匆匆地便要往外走,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闷着头疾步走着。
赵毅见状慌忙要拦,陆寻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抬脚便是狠狠一踹:“滚开!”
众人见陆寻面色铁青的可怕,一时间没有人再敢上前。
“陆寻,你做什么啊?你踢赵毅做什么?”孟夏不满道。
“你心疼了?”陆寻冷冷道。
眼见着陆寻是真动了气,孟夏连忙向着再次准备冲上来的赵毅摇了摇头,做口型道:“没事,等我。”
赵毅又急又气,却碍于孟夏的命令终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寻拽着孟夏出了孟府的大门。
孟府外,早已有人得了吩咐备好了马,陆寻沉默着不说话一把将孟夏扔到了马背上,然后自己这才翻身上了马,抱着孟夏便猛地一夹马腹策马狂奔而去。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孟夏只觉得那风刮在脸上一阵生疼,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不想就在此时陆寻却是忽然一把抓住她的后腰往着自己的怀里一带,然后他自己前倾了些为她遮挡住了那风。
“呵。”孟夏见状轻笑一声,心知陆寻即使在生气却依然还是会护着她的。
“不准笑!”陆寻瞪她一眼道。
孟夏立马收了声,乖乖地缩在了他怀里,没再说话。
马儿在街道上疾驰,马蹄声阵阵,虽然陆寻还生着气,可是孟夏却莫名的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没有别人的纷扰,只是他们二人这样相互依偎着。
约莫跑了半个时辰,孟夏这才听到陆寻“吁”了一声。
孟夏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偏头一看,一眼就望见了门匾上的“靖王府”三个大字。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孟夏不解道。
陆寻横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抱着她翻身下了马。立即便有人将马牵了下去。
“阿寻?”
“闭嘴。”
“哦。”孟夏自然知晓陆寻还在生气,便乖乖地任由陆寻牵着自己的手往府里走去。府里的景致与印象中并无多大的变化,若说唯一有变化的地方便是院中多种了许多柳树。
此时的孟夏并不知晓,陆寻却是为了她种下了这些树,一是因为柳絮纷飞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她,他们在冬日里相遇,又在一场大雪中别离。柳,留,他那次终是未能留住她,而现在他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孟夏跟着陆寻进了屋子,她端端地坐在桌子边的圆凳之上,看着陆寻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许久,他这才站在她身前停下问道:“小夏,你和苏幕遮很熟么?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孟夏虽然猜到陆寻会询问这个问题,却是没有料到他问的如此直接,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孟夏一时间也有些火大了:“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什么?”
“我没有在怀疑什么,我只是想知道答案。你这样问,是不是也不信任我?”
“若是不信任你,我昨天根本就不会进宫!自己身子都还没养好就巴巴地去寻了你,而你呢?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你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多余。老实说陆寻,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难过。”
“小夏……”
“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和你闹,我知道你在乎我,知道你是信任我的,我劝着自己去理解你,去包容你,可是不被人需要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难道就准你委屈,还不准我委屈了吗?”
陆寻一见孟夏如此不禁就慌了,慌忙伸手就要去给孟夏一个拥抱,却是被孟夏避开了。
“我不用你管。”
“小夏,你别这样,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我当时脑子有些乱,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发脾气,这才支开了你,并没有不需要你的意思。”
“……”孟夏依旧梗着脖子不说话。
陆寻也干脆不再解释,只是拉着孟夏再次出了门。出了院落左拐,很快陆寻便带着孟夏来到了书房。
“跟我进来。”陆寻轻声道。
孟夏没有拒绝跟着他进了房间,书房里的许多书籍都已经搬进了皇宫之中,书架上空了许多,不过有几个金丝楠木的箱子却是收拾地干干净净一层不染。
陆寻将一个盒子取了下去递给孟夏道:“打开看看。”
孟夏见陆寻神色认真,便没有再闹情绪,伸手将那盒子打了开来,发现立马密密麻麻地装着许多信件。孟夏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陆寻,见陆寻点了点头后才随手抽出了一封信,而信封上收件人的名字赫然写着的是孟夏二字。
孟夏一愣,赶忙展信一看,却在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心里忽然变得一片柔软。
信上写着:“今日立夏,细细一算我与小夏已经分开有半年有余,每每夜深人静时,她总是入梦而来,我很高兴能梦见她,却又难过只能梦见她。我开始变得渴望着入睡,却又害怕入睡,因为每每醒来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梦时,我的心里便会再空上一分。小夏,你究竟在哪?”
落款是陆寻。
这是他在过去的一年里写给她的信。
孟夏又抽了一封出来,这一封却是要长上许多,孟夏细细地看着,不觉间却是觉得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小夏,又到了你生辰的时候,你离开我已经将近一年,这一年里我四处寻你所在却一无所获,很多人告诉我你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可是我不信,是我害了你,你若是恨我也该回来找我报仇才是,怎么能让扔下我一走了之?至少你也该回来问我要一句解释,我那时并不是不信你,并不是故意想要伤你,我只是怕在那节骨眼上你会有失,名义上要将你关押不过是想要以这种方式保护你。
我知道,这听起来就像狡辩一样。你若是不愿意听这解释,你可以回来打我,骂我都好,可你不要不理我。茫茫人世,唯你一人,为我所爱。小夏,我有没有告诉你过你,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从很早以前便开始喜欢你,可是却是在真正遇到现在的你以后爱上了你。
小夏,我会一直找下去,不管是一天,一个月,一年,抑或是一辈子。我都要找到你。
小夏,生辰快乐。感谢遇到了你,最美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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