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也想休息,可是乔安今日好不容易约着了花楼的海棠姑娘,他们要是去晚了,乔安醒来了肯定要他好看,刚喘上一口气,就将乔安放上轿子又颤抖着准备下山。
就是此时日头毒辣,上山之路艰辛,寺庙门口也是人来人往,快比上那集市了。
裳砂一普通男子打扮,束起的发丝,眉眼一挑竟是吸引了不少前来还愿的女子的目光。
想起曾经同王兄被追着跑的狼狈模样,裳砂一阵头疼,连跑进庙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本是准备等到那夜晚了再装装鬼神,吓他一吓那国师的,可如今让那乔安遇着了,她怕泄露行踪被抓回去,还是早些行动的好,恰巧她怀中还有一些药粉。
要寻到国师的住处并不难,整个寺庙中最大最安静的便是他的院落,连一个僧人的踪影都没有。
寺庙中无酒水并不方便她下药,而且庙中饮食清淡容易尝出别样味道,为保万无一失,裳砂觉得将药放入那国师房中的香炉之中,用香料的味道掩盖最为合适。
裳砂行至国师房门外,准备推开房门时,内却传出一阵呻吟声。
裳砂一皱眉。
乔翘被二哥乔安强行带至此处下了春药,这药烈性的很,她本是推拒国师的手反而主动的搭了上去。
国师搂着乔翘一脸沉醉,你以为他为何要这清静之地,不就是为了怕人坏了他好事吗,他当年提出搬离皇城也是怕大王找他的麻烦,他小命不保罢了,来了这儿反而更加的滋润,逍遥快活,这主动给他送女人的人都是为了他“预言”一句他们前途无量,别看他身居这庙中,在朝中也还是有些自己的势力的,否则怎能让这当朝三品官员送了这三女儿来?
国师闻着这乔翘的处子香,神色贪婪的就开始解衣宽带。
屋外艳阳高照,屋内春色荡漾。
裳砂满头黑线,她就说这国师绝不是什么好鸟,若不是古人迷信,哪儿还有他的好日子过?
罢了,听这屋内正打的火热,或许正方便她行事。
裳砂从一旁的窗子悄悄潜入,那国师一手扣住乔翘,一手扒乔翘的衣服正入迷,根本未注意到这点儿声响。
裳砂轻手轻脚的打开燃着的香炉,铺面而来的香味里别有异味。
这炉子里竟还加的有麝香?
裳砂愣神片刻后,将药粉全倒入了香炉里,盖上。
隔着大厅看向床上那一对男女,那女子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胁迫?
就是裳砂这一愣神,那床上的女子本就在稍稍挣扎,将脸别像一旁,这一下刚巧与裳砂对视。
“那,那儿有人……”乔翘的身子在颤抖着
闻言,国师一转头,却未见着一个人。
裳砂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迅速隐向了一旁。
“哪儿有人?今日本国师定叫你好好快活快活。”
香炉中裳砂洒下的药粉被情动的国师吸收的更为彻底
裳砂上山是慢悠悠的,下山倒是快的很。
裳砂站在宫门口犹豫着她是偷偷溜回去呢,还是等大王母后发觉了将她抓回去呢?
浚与今日从军中回的早,因为他过两日便要领兵驻扎边疆了。
浚与骑着马离宫门口越近,越发觉着那在宫门口徘徊的人像他的王妹。
“砂砂!”
裳砂一抖,转头就见她王兄骑着马奔来。
“吁~砂砂你怎的一个人又偷跑出来了?”浚与对此并不意外,毕竟是他宠出来的人儿。
裳砂撇撇嘴道:“你又不陪我,我当然一个人溜啦。”
浚与无奈,一把拉住裳砂将她拉上马,抱入怀中道:“砂砂,王兄过两日就要去边疆了,王兄不在,你可别让别人欺负了!”
“什么?王兄,你为何要去边疆,朝中那些武将岂不是没有大施拳脚的机会了?”
“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只想着别人,你王兄一身好武功,若是不去边疆才是没有大施拳脚的机会了。”
“可是……”
浚与哈哈一笑:“莫非砂砂是舍不得王兄?”
裳砂只有一个兄长,桦沁帝位理应是浚与的,只是父王放弃了招妃纳嫔,也就等于放弃了笼络朝中人心的机会,那清平官便是一个例子,若是此去浚与能立下赫赫战功,朝野上下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呀,砂砂怕以后再也无人领砂砂去花楼了!”
“你!砂砂,王兄那是个意外,意外……”
两兄妹吵闹着就已到了裳砂宫殿外。
裳砂又想起了白日里见着的那一幕。
“王兄,我有事要同你说。”
“嗯?”
“砂儿,这又是去哪儿了?”大王携着王后从裳砂宫殿内走出来。
不用说,裳砂偷溜出去的事儿暴露了个彻底。
裳砂摸摸头发,傻笑而不答。
王后:“砂砂不是有话要同你王兄说的吗?怎的,见了父王和母后就不说了?”
这确实难以开口……
大王也是一脸探究的望着裳砂。
算了。
裳砂将人拉进殿内,又关好门窗后,才将她今日所遇之事说了出来。
“那个老东西!”浚与一向暴脾气。
“诶,不过,砂砂你到底给那香炉中放了些什么?”
“呵呵,不过是母后给我的一些小东西罢了。”
“哦,砂砂可是用的母后给你的驱热粉?”
“嗯。”这驱热粉专门对付那些用心不正的男子,若是用了这粉,至少得两三年不举。
大王听他们说话间,总觉得心绞痛难耐。
“好了,国师的事,父王处理就好了,你如此对待国师,若是被查出来了可就不好了,我和你母后决定让你同元钰出去走走。”
王后这才想起正事:“砂砂帮元钰取得冰壶即可,取得冰壶就立马回宫。”
裳砂闻言一喜,那她岂不是有机会同元钰独处,那取涅琚玉可不就好办了?
大王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此时王后身体也开始出现了一些不适。
大王道:“浚儿想陪砂砂就多留会儿吧,我和你母后还有要事。”
“恭送父王,母后。”两人齐声。
浚与看着裳砂丝毫不加掩盖的欣喜,忍不住又同裳砂斗起嘴来。
……
裳砂殿外。
大王只觉两眼昏花,脚步虚浮的厉害。
“焚哥,你怎么了?”花魅儿忙用手搀扶着花焚。
“魅儿,不要声张,我们回宫再说。”说着花焚半椅在花魅儿身上,外人看起来不过是大王和王后在耳鬓厮磨罢了。
柒煞隐在暗处,暗中看着这一切。
面具下的嘴角上扬,毒发了。
王后经常以身试毒,再加上柒煞动的手脚,毒发时辰更为缓慢,此时并不明显。
待两人回到宫中,王后这才遣散宫人,替大王把脉。
“焚哥,你的气息全乱了!”
不仅如此,大王自己清楚的感受到心脏阵阵抽痛,苦不堪言。
“焚哥,这毒魅儿也是第一次遇着,还得些时日才能解,我去拿祛毒丸先压一压!”花魅儿急急起身去寻,此时心脏却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浑身无力的软倒在地。
“魅儿!”
花魅儿的手搭上自己的手腕,竟是与花焚的症状一模一样,只是她的症状更轻一些,体内气息没有那么混乱罢了。
“焚哥,我,似乎也中了与你相同的毒。”
“什么?”此时花焚的脸上已是豆大的汗珠。
花魅儿点了自身的穴道,强行压制体内混乱的气息,着急起身替花焚去取祛毒丸。
“焚哥,你快吃下。”
两人吃完祛毒丸,只有花魅儿能暂时缓解疼痛,对花焚的作用不大。
“这究竟是何人,竟能给我们下毒。”
“魅儿,你听我说。”花焚抓住花魅儿的手道。
“你不觉得这些日子里来我们身边中毒之人越来越多,而且像极了花媚儿的手法,这次到了我们,我怕她还会对砂砂和浚儿下手。”
“焚哥,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会是媚儿?”
“魅儿,你听着,现在最好让砂砂尽快离开都城,免遭毒手,明日我体内的毒若是还是未解,你按原计划行事!”花焚对所为的国家大事从未瞒过花魅儿,所以桦沁国对敌政策,花魅儿也是十分了解的。
“焚哥,我一定能制出解药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要等我!”
“嗯,焚哥相……相信魅儿。”说完,花焚就昏了过去,这毒厉害之处在于不会置人于死地,却会让他在清醒之时体会这撰心之痛,痛晕过去后,醒来再继续体会。
王后体内的毒效连一半都没有,只要王后强行压制也是能减免一大半的痛苦,可这却会让她劳神,大伤元气,可眼前也只如此,她方才能有精力去配制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