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这两年野惯了,去那森林也是轻车熟路,她本就是少将级别的,野战也是擅长得很,野外生存服役时也是没少玩儿的。
到了那森林外围,便将马绑好,骑马进去只怕她的马儿会成那林中猎手的一顿美食,自己独自一人向森林深处走去。
她出宫之时,身上带了短剑和些毒药以备不时之需,这打猎,弓箭自是必不可少的,她来时在市集上随手也是挑了一把。
这古时的茂林比起现代的茂林来不知危险多少倍,就不论金环蛇,银环蛇这类毒物了,就是猛虎也是多的很,猛虎吃人之事也并非什么稀罕之事。
而裳砂此次的目标就是这茂林当之无愧的霸王:白老虎。这必能胜过浚与一筹。
老虎性喜独居,那些实力没有白老虎强的老虎都被它赶至森林中围去了,于是白老虎独自一虎占据森林中心这块风水宝地。
为了安全起见,裳砂运起师承浚与的半吊子轻功,在树枝上穿梭着向森林中心奔去。
老虎昼伏夜出,可是晚上对于身处古代的裳砂来说绝对是不利的,她看不清白老虎,可白老虎却能对她的行踪掌握的一清二楚,那时恐就不是裳砂捕猎白老虎了……
裳砂跳下树枝,仔细查看起周围的树干,看有没有白老虎尿的痕迹、抓磨树干或者排粪的迹象,她要主动去寻到白老虎,以智取胜。
搜查良久后,裳砂听见了林子正中心传来一声虎啸声,甚是凶残,如恶兽困斗。
白老虎白日不会没事如此狂啸,定是有人,裳砂心想居然还有人敢和她抢猎物,但也不敢大意,运起轻功就像声源地靠近,去会一会那敢和她抢猎物之人。
裳砂并没有贸然冲上去,而是隐在了林中心旁的一株古树上,古树繁茂,足以挡住裳砂,林中心的两帮人也没分出心思,便也是没有发现轻功半吊子的裳砂。
这森林中心居然还有一汪古谭,茂林修竹,正是老虎生存繁衍的好地方,难怪白老虎要将其它老虎赶至森林中围,一虎独霸这仙地。
一群黑衣人围困住白老虎和一红衣男子,让裳砂称奇的是那白老虎居然隐隐是在保护那红衣男子,距离较远,裳砂只见那红衣男子持剑而立,一袭红衣已是残缺不全,却也是毫无狼狈之色。
黑衣人摆出独门阵法,杀意铺天而来,数箭齐发,白老虎和红衣男子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白老虎体积庞大,挡在那红衣男子身前未移动半分,身上渐渐插满了箭羽,献血染红了它白色的毛发。
裳砂也是被白老虎的举动惊住,这白老虎在那红衣男子身前就似死士一般,这样的忠诚感动了曾身为军人的裳砂。
裳砂拿出一包药粉,附在自己的双手之上,迅速运起轻功就冲向了红衣男子和白老虎的身旁,她今天出门定是忘了带脑子,竟会如此的冲动和不要命。
那群黑衣人见居然还有救兵都是一惊,但小主的命令是不留活口,又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裳砂将手中残留的粉末洒向黑衣人,口中念念有词,顿时,一群黑色甲虫爬满了黑衣人全身,困住了黑衣人。
甲虫不能撑多久,裳砂忙回头拉红衣男子准备逃命,这才发现那红衣男子早已脸色苍白,身上的红衣会如此鲜红竟是用鲜血染成的。
白老虎低头拱着裳砂,要让裳砂和红衣男子骑上它的背,那红衣男子有些虚脱的要倒下,裳砂眼疾手快的将他拉入自己怀中,抱起他跃上了虎背就像森林外冲去。
白老虎也浑身是伤,到森林外围已是筋疲力竭。
裳砂犯了难了,这白老虎她是猎还是不猎,此时这白老虎虚若不堪,正是围猎的大好时机。
白老虎这时停下了脚步,低头让他们下来,它用它的大脑袋蹭着同样虚弱的红衣男子。
那红衣男子却是用鹰一般尖锐的双眼盯着裳砂,开口道:“你背着箭羽,独自来这森林中心,莫不是来杀白白的。”语气是肯定语气。
裳砂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未回话,心里嘀咕,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说话的语气?
那红衣男子强撑起身子拔掉白白身上的箭羽,又细心的洒着药粉在白白的伤口上,摸摸白白的脑袋,伏在白白的耳旁低头耳语了几句,白白便又转身像森林中奔去。
裳砂傻眼了,就是动物园的动物也没有那么听驯兽师的话的呀,呵,看来她是不用犯难要不要猎白老虎了。
那红衣男子低头咳了起来,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裳砂看着白老虎渐行渐远的背影,火起三丈,似个女流氓一般,捏起那红衣男子的下巴道:“既然你放走了我的猎物,不如你就来当我的猎物吧,如何?”
她才不会承认她从看他第一眼就被他的容颜和他周身的气质给勾引到,那是比浚与还要妖孽几分的容颜,发在追捕中早已散落,飘飘逸逸,微微飘拂,衬着他大红色的的身影,直似妖灵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却又深沉的让人难以看懂。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成功的勾引了这位少将的春心。
那红衣男子轻笑:“若不是今日我毒发又遇如此险境,就是百个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裳砂怂怂肩,待我将你打昏,拖至宫中拜堂成亲,你还不就是我的人了,到时任你如何去说。
裳砂心里是这么想的,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她一记手刀,就劈昏了毫无还手之力的还在咳血的红衣男子。
明明是一国尊贵的公主殿下,却干起了那等山贼做的强抢压寨夫人之事。
裳砂找到她刚刚绑马之处,将红衣男子像个沙袋子一般扔上了马,又撒下药粉隐匿两人行踪,以免黑衣人追上来,便策马向宫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