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虎盯着伢仔几秒钟,随后缓缓的走了上来,看那样子应该是要给伢仔一个教训。
“退下!”
侯橙橙的语气平静,花斑虎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不明白侯橙橙为什么会阻止。
侯橙橙没有看他,只是无奈的望着伢仔,语气不冷不热:“下一次我可就不拦了。”
“可别啊,打坏了我,你不心疼?”伢仔没皮没脸的道。
侯橙橙瞪了他的一眼,叫他不要得寸进尺,可是这个人压根就不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拨开脸色已经黑成锅底的花斑虎,直接凑到了侯橙橙面前。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侯橙橙,后者被他盯的有些恼火,直接推开他,让他不要在这乱来。
“那就是说,在其他地方乱来可以?”伢仔的语气更加兴奋了。
花斑虎一把揪住伢仔的衣领,其他两个黑衣人也将伢仔围住了,伢仔嘻嘻哈哈的让我们救他,我可没有这个心思。
侯橙橙再怎么也是个姑娘家,这伢仔也不知道收敛一些,姑娘嘛,脸皮子都薄,这种场合下就算是有心维护也做不了什么的。
我当然也不会救他,谁让他嘴欠,非在这个时候惹别人。
其实我算是发现了,这个花斑虎对侯橙橙可不光光是因为侯部长给了他任务,我怀疑还有其他的原因,可具体原因我不能多猜。
当然花斑虎也没有讨到便宜,这个时候伢仔算是功臣,所以花斑虎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让伢仔没有再靠近侯橙橙的机会便也罢了。
“长安,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也不帮帮我?”伢仔见在侯橙橙那里没有好果子吃,便安安分分的坐了过来,但还是没有忍住向我低声抱怨。
我看了他一眼,随后翻了个白眼:“您有这个时间,麻烦去研究这道门该怎么开,成吗?”
伢仔一副受了伤的模样,我懒的理他,让他有精力就赶紧去瞧瞧,我这心里实在是有些不安。
因为锁魂破解的太容易了,伢仔身上受了轻伤,我这个将道士解决了的人身上几乎一点伤都没有,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因此我还是有些担心,生怕会出什么事情。
还是尽早的离开这个地方吧!
伢仔像小媳妇一样的叹了口气,随后缓缓的站了起来:“哎呀,我就是个劳动力,你们就都知道欺负我啊。”
根本没有人理他,他做作的走了两步路之后也恢复了正常,蹲在那道狗洞一般的小门前,不过半秒钟,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立刻问道。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等他确定了再说。
见他这么说我也没有追问,只是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更多了。
刚才我想着秋小姐没能解开的机关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因此就没有太注意,可没想到伢仔竟然这么快便发现了端倪。
“没用的,那就是个幌子……”秋小姐皱着眉头。
我问她什么意思,她摊了摊手,说门上有一个装置,连接的炸弹,唬的她刚刚迟迟不敢动手。但最后发现这根本就是个假的,炸弹也不会引爆。
炸弹的装置?
我心头一跳,这墓里面怎么都是现代化的东西?
秋小姐显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轻轻叹了口气:“不死药被发现了。”
我猛然看向她,说这不死药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一群人待在这里怕是也没有意义了吧?
“不会,”秋小姐摇了摇头:“如果没有这些机关我倒是怀疑不死药被带走了,可是你想想,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现代机关?”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人发现了不死药,但是却没有能力带走,因此不惜耗费如此多的精力来保护、不,应该是说来防范盗墓贼。
秋小姐见我反应过来,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能搞出这种机关的无论是国家还是地方势力,都不是我们这几个人能够比拟的,他们没能够拿到,怕是我们也难了。
是啊……
我看着蹲在前面研究炸药的伢仔,只觉得这一趟的任务实在是让人头疼,似乎每一秒都在出现意外。
“长安,你身上有小刀吗?”伢仔突然扭头问道。
我将我改造过的匕首拿过来,他摇了摇头道:“不行,还是太大了。”
“这个呢?”秋小姐从腰间摸出一把估摸着只有叶片薄的刀片,伢仔眼睛一亮,说就是这个。
他将刀片接过去,小心翼翼的顺着门缝往里插,可是半晌也没有看见他插进去。
但是他没有放弃,而是一遍一遍的磨着,大约十多分钟之后,刀片终于进去了不到指甲盖宽的那么一点。
可是这一进去,伢仔的神色更加慌张了,他扭头冲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将耳朵侧着贴在了门上。
他这副样子让我们觉得奇怪,但是我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打扰他!
伢仔的手非常的有规律,刀片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的门缝中间蹭来蹭去,刺耳的声音让我觉得浑身发毛。
但我必须要忍住,伢仔的神情告诉我,他现在做的事情和能否打开这扇门有着莫大的关系。
“长安,你仔细听。”
伢仔冲我招了招手,我立刻走了过去,和他一样将耳朵贴在了门上,随后他的手动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钻入耳朵。
不是刀片噌在门上刺耳的声音,而是在这声音掩盖下的另外一种像是用两根手指敲门的声音。
是什么东西?
我头皮发麻,转头看向伢仔,伢仔却依旧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我不要声张。
这让我更加头皮发麻了,不要声张?
如果是不要让这敲门的东西发现还正常,不要声张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我们这些人中谁有问题?
应该不会是701的人,因为伢仔的手势我们都明白,赤眉也不太可能,因为他的人马基本全军覆没,而且这中间我也没有看到他们怎么联系。
那是阿卜?
只有他很神秘,原本看似非常抗拒和我们进墓的,但是在昆布逼着他进来之后他似乎也接受了,一路上沉默的很,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就我们的话发表一些意见罢了。
我摇了摇头,但是伢仔已经神色凝重的去听声音了,根本不管我在想什么。
这个人,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管杀不管埋的。
不过我也没有太过纠结,只是将这件事放在心里,稍微注意一下罢了。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我看到伢仔抬起了手,然后敲了敲。
他的频率和我听到的频率一模一样,不过他却多敲了一下。很快,对面也传来了敲门声,比伢仔的多了两下,但是他们之间的间隔不同。
有人在和伢仔沟通……
我震惊的看着伢仔,可是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和这莫名的人沟通上面,根本没有看我。
我就蹲在一边听着他和另外一头的敲门声你来我往的,大约持续了有三分钟,伢仔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他有些迷惑,似乎是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是伢仔吗?”我有些犹豫的发问。
伢仔看着我,不解的问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指了指他的脸,说你脸上刚刚的表情我从来也没有见到过。
伢仔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他不觉得他刚刚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啊。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让他说说刚刚到底在干嘛?
“自然是在交流,你没有感觉到吗?”伢仔看了我一眼,似乎我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谁他娘的问你这个,你在和谁交流,说的什么,这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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