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
我还想进一步探索,对讲机却响了起来。
我这才想起老烟他们还在上面等着,怕是已经等急了!
果然,我一按通对讲机,老烟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我好像听到了枪响。”
“没事,是我大惊小怪了,下面目前安全,你们快下来吧。”我回了一句,老烟见我没事,没好气的数落了几声,随后让我在下面等着。
我算了一下他们下来的时间,见时间还早便在四周随意闲逛。
此刻太阳已经升起,初晨的太阳透过上方厚重的雾气穿透下来,使得整个崖底如同仙境一般。
若不是有那若有似无的视线一直存在,我甚至觉着这里很适合玩上一圈了!
这里非常宽阔,树木之间的间隔比较大,落叶又少,因此在林中穿梭起来倒是容易得很。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就是这里的林子上都趴着不少乳白色的蚕宝宝,这些蚕有些像是刚生出来,而有些则已经成熟都开始结茧了,明显不是同一波。
“这真的是蚕丛留下的吗?”
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蚕,我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古怪的想法。随后我拍了拍脑袋,连自己都觉着好笑,蚕丛距今少说也得四五千年了,这些蚕若是他留下来的怕是都已经成精了吧?
“看什么呢?”
突兀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一转头就见秋小姐英姿飒爽的跃下栈道,冲我挑了挑眉。
我指着蚕对她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蚕多的离谱,还在想是不是蚕丛养的。”
说完我自己先笑了起来,秋小姐却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没准这些蚕的年纪跟我们的祖宗一样大。”
被她这么一说,我看向蚕的目光都不对了,总觉着这些蚕似乎通了人性一般!
“行了,等伢仔下来让他给看看这是什么品种的蚕。”秋小姐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便在四周打量起来,提着酒壶不时的喝两口烈酒。
我有些好奇她那酒壶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我看她喝了一路似乎还没有喝完,可那酒壶看起来也不大啊。
“想什么呢,就一普通的壶。”秋小姐瞪了我一眼:“又不是喝水,暴殄天物。”
“啊啊啊,救命啊!”
我嘿嘿笑了两声,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伢仔惨叫的喊着救命。
我脸色大变,忙跑到鸟道下面想要问他怎么了,谁知秋小姐却一脸淡然的拉住了我:“别管他,他恐高!”
说完她还嫌弃的堵住了耳朵,往后退了好几步。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果然,秋小姐是聪明的,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伢仔一波接着一波的惨叫声传来,再加上崖底的回音,简直是魔音穿耳。
知道他只是恐高以后,我也学着秋小姐堵住耳朵,能离栈道有多远就多远免得耳朵遭殃。
伢仔这一路都伴随着惨叫,等他好不容易到了崖底,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哑着嗓子道:“这、这哪个孙子设计的,我、我这想一枪崩了他!”
“设计这条栈道的人,估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我无奈的接了一句。
伢仔表情一顿,随后呸了一声:“那就拽出来挫骨扬灰!”
“行了,多大的仇。”我实在看不过眼,上去将他搀扶到一边休息,省的一会儿挡道。
伢仔依旧愤愤不平,骂骂咧咧了半晌,也不顾已经哑掉的嗓子问我们怎么都不怕?
秋小姐一脸嫌弃的道:“姑奶奶我这些年爬过的悬崖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谁像你和个没断奶的奶娃娃一样?”
“秋姐,您也不想想,谁能和你比啊,你那一爪子飞过去,就是长江也能横渡,哪里在乎这些个悬崖。”伢仔哼了一声。
秋小姐抬脚踢了踢他:“看你这出息,以后还是就待在档案室整理整理档案得了。”
“不行,我可不要当老学究。”伢仔脑袋一偏,哼唧了两声后便不再说话,估计是真吓的很了,直到老烟下了崖底他的脸色还是白的。
老烟的速度也不快,当然,一来是因为他年纪大了点,二来也是因为他腿上的伤,之前在水里泡了挺久也复发了。
他一下来看到伢仔就打趣道:“你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如,嘿,这副怂样子要是被老许看到了,也不知道他还认不认你这个徒弟。”
伢仔哼哼了两声,也不搭理老烟,只一个劲儿的在边上念叨这变态栈道的设计者,搞的我们都哭笑不得。
昆布的速度异常快,好像这样的道路对他来说异常的容易,看的我目瞪口呆。
老烟解释说南疆那边地形比这里复杂的多,他们为了制造蛊虫翻山越岭的事情做了不知道有多少,所以这点悬崖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对了,伢仔你快过来看看这些蚕。”等所有人都聚齐了,我才想来刚刚看到的蚕,忙拉着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伢仔跑到那些树底下。
我指着密密麻麻的蚕道:“你看啊,这些也不是桑树,我转了一圈,附近都没几颗桑树,怎么就能养活这么多的蚕?”
伢仔看了我一眼,随后叹了口气道:“长安啊,你除了一身的力气之外,脑子里咋什么都没有?”
我瞪了他一眼让他有事说事,别总是在这上面打击我。
不过他的话也让我醒悟过来,自从父亲走后这些年我一直过的浑浑噩噩,除了看看《星官要诀》和一些猎奇的书,其余的基本没有涉猎。虽然在风水盗墓这一块有不少的积累,可是一涉及到其他方面确实就是个白痴,所以等这次回去确实该好好恶补一下了。
“去你小子的,要是什么都被长安一个人解决了,我们带你过来干嘛?”老烟一巴掌拍在伢仔的后脑勺上:“有话说话,这里给我的感觉太不舒服,那股被人盯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没错。”昆布环视了一圈,还想放蛊虫去看看,被我阻止了。我告诉他们我已经转了一圈,刚刚放枪也是因为觉着有人,可是这地方林子不算茂密,若真是有人盯着不应该在我那反应速度下一点踪迹都不显。
“这就怪了……”秋小姐迈着性感的长腿转了个圈:“总不至于我们所有人都感觉错了吧?”
这个显然更不可能,所以我们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行了行了,先让伢仔说说这些蚕的底细吧。”老烟一摆手,将古怪的视线忽略过去,不过看他虽然看起来轻松,但一双耳朵竖着的样子便知道他此刻还是异常警惕!
伢仔终于有了发挥的余地,咳嗽了两声后,在秋小姐的瞪视下才开始慢慢的解释道:“这蚕呢也分很多种,长安说的以桑树为生的不过就是桑蚕,像这些以树叶为生的其实是柞蚕,可供它们吃的食物有很多,这里简直可以说是它们的天堂!柞蚕本就是产于我国,所以这里有这些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数量也太庞大了,一般来说,蚕不经过饲养而自己为生,其实很难形成这么大的规模。”
随后他又介绍了几种蚕,说是除了春蚕和柞蚕之外还有蓖麻蚕、木薯蚕、马桑蚕等等等等,大多都是按照蚕的食物划分的。
我听的有些绕,我就只知道桑蚕,对于他说的这些个蚕也只听个大概,再说眼前这柞蚕看起来也和春桑蚕没什么区别啊。
“那这柞蚕和蚕丛有关吗?”
老烟没管伢仔炫耀似地讲解,直接问了重点。